杂物房在郭家后院西北角,靠山而建,两个小平房十多二十平方的样子,主要是用来放一些工具杂物之类的东西。
花冬九带押着五毒童进了杂物房,看到里面竟然摆着几只大木箱子,还上着锁,也不知装的是什么玩儿。他坐在一只木箱上看着眼前这个三四尺高的老头,问道:“你这么卖力气帮那个土夫子,他给了多少钱你啊,郭家又抢了他什么宝贝,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的。杀人放火可都是重罪。”
那侏儒神君却是拿眼看着他手上的银色小刀入神,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提问。
“喂,问你话呢?”花冬九提脚踢了一下他道。
“哦,你这小刀哪里来的,可以给我看一下么?”那家伙问非所答,居然跟花冬九索看小银刀。
“这是老子家传的,管你什么事,赶紧回答问题,别给我东拉西扯的。”花冬九又踢了一下他。
“家传的?你是苗人?你姓龙?”那五毒童子不理会花冬九的提问,继续反问道。
花冬九倒是奇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认得龙婆?
龙婆是苗人之后他早知道,而这小银刀是龙婆送给他的。难道这小银刀还有什么典故来历?这毒侏儒怎么又会认得这刀呢?
“我是不是苗人干你什么事,赶紧说,郭家谋了那土夫子什么东西,是刚出土的明器还是流转于世的无价古物。”花冬九很好奇,如果是一般的东西,九源神铲断不会邀这么多人来讨东西。还有就是,郭家做的什么生意啊,怎么会和盗墓贼扯在一起了。
五毒童子说:“我们做一个交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但你也要把这小银刀的来历跟我说,可不可以?”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赶紧……。”这时候后山上一阵猿叫打断了他的说话。
那五毒童子听得这阵猿叫,面露喜色,两腮突然内凹,做了一个奇怪的嘴形,然后吱吱啧啧的吹起怪异的口哨来,这是和那猿声和应吗?
花冬九突然想起他们刚才说的什么护君将军,难道他们说的将军就是那两只用石头砸窗子的长臂猿?刚才它们跑哪里去了?这会儿是来寻找主人吗?
他还没确定是不是那两只猴子来救这五毒童子,那猿叫声已忽然就出现在杂物房的木窗子后面。五毒童子急急的吹了几声后对花冬九说:“小子,这小银刀是古苗龙族分支代僚人的信物,如果你交代不清楚怎样得来的,你就等着龙苗来找你算账吧。”
花冬九已顾不上和这个矮子啰嗦,把小银刀交到左手,右手从腰间抽出量天尺准备战斗,因为这时候那简易的木窗子已被两只大猴子砸烂。
他刚抽出量天尺,呼呼两声,两只比普通猿猴大一圈的长臂猿已从窗口跳进来。它们的行动极端迅速利索,一只跑向五毒童子,伸手把他抄起抱在怀里,一只举起长手闪电般爪向花冬九的脸面。
好家伙,五毒童子不带一点功夫,但这两只大猴子居然会武功。只见那只攻向花冬九的猿猴,当头当面的爪向花冬九,但这一爪竟是虚招,等花冬九作势要避的时候,它竟然收爪转身弯腰起脚爪向花冬九的裆部。噢,应说是起后肢爪向花冬九的裆部才对,这畜生可真毒啊,它的前后肢的爪子都如刀子一般锋利,这一下若被他爪中,花冬九可以直接入宫侍候娘娘贵妃们了,连手术都省了。
花冬九见状大怒,骂道:“畜生好胆,居然想拆老子祠堂,别让我抓到,否则非把你剥皮骨不可。”
这只猿猴是是畜物,但这一招用的极为阴险恶毒。花冬九刚才以为它那爪向面部的是实招,向后倒踏一步后,身子后仰,哪想到畜生竟懂武功,用的是虚招,这会儿他招式用老,身子还没站正过来,那攻向裆部的爪子已到,他大惊,难道老子的祠堂就这样被一只畜生拆了。
这种情形,如果身手高如玄龄子一样,可以用铁板桥避过,如身手再好一点,还可以用倒纵式避开。但是花冬九却是刚入门的家伙,就是懂,也使用不出来。胯间一凉意,那爪风之后,他已感觉那爪子已触到了裤子。妈的,老子还是处男,可不能这样毁了工具啊。
花冬九又惊又急,但却突然福至心灵,把支撑身子的力气一收,让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
身子刚倒下,脑里突然想起,这身后是刚才自己坐的那木箱子,这下摔下去……。好吧,就算是把哪根骨头硌断了,也总好过被这畜生把那没用过的工具毁了。
嘶!猴子把裤子爪破了,一阵凉风吹进,好凉,幸好见机得快,堪堪避过,否则那小宝贝不见了。但是,马上,大腿一阵剧痛。啊!妈的,大腿被这畜生爪掉一块肉。
嘭!喀嚓!完了,我的手啊。
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两眼一黑,花冬九晕了过去。
那猿猴挥爪上前,还待再爪,幸好这时已在屋外的五毒童子吹了一下口哨,它顾不上再攻击晕过去的花冬九,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玄龄子匆匆上楼和诸葛智及众人交待了两句,跟他们说现在对方已退走暂时算是安全的,可帮那些受伤的人检查一下,如要去医院的赶紧安排过去。
记挂着花冬九及那五毒童子,他匆匆说了几句便冲下楼来,刚到院子,就听到杂物房里的动静,他心里叫不好,加快脚步跑去。但他还是来迟了,等他进入杂物房的时候,里面除了晕过去躺在血泊中的花冬九,什么五毒十毒童子早已逃去无踪。
花冬九的身下一大滩血,他看了一眼,大腿被什么东西撕下一块肉,巴掌大,那血就在那伤口流出来的,那块肉虽然还有皮连着,但也足够惊心的。光这个伤他不至于昏迷,他又再检查一下,才发现花冬九的左手臂竟然断了,断的地方鼓鼓的,骨头似首就要穿肉而出。
他站起来猜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当时花冬九的情形,心想,这小子也够衰的,为了保住那小东西,不止大腿被对手硬生生撕下一块肉,还摔断了一条手臂。不过,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若不是正好这手臂先落,这木箱子的边边硌在腰上,说不定断的就是脊梁骨了,那样的话,变瘫痪都有可能。
必须赶快送他去医院缝针和驳骨,他在门口大几声来人,然后回身把花冬九抱到干净的地板上掐他的人中。掐了几下,这小子居然悠悠转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