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诈尸是玄龄子解决的,死者的家属又同意马上火化,馆方是求之不得的,这么凶的诈尸,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过,早把他给烧了,什么事一了百了。
不过,玄龄子担心把缚灵墨斗线解除后那邪尸又再作恶,所以他提出先把死的头砍断烧掉了再解除捆绑的墨斗线。这个建议让蓝太太及她的兄弟好生为难,这可是他们的父亲,难道死了还要受一次断头之刑么?这可是大不敬的事。不过,他们也是极怕把那细如蚕丝的什么缚灵线解除后,父亲再次跳起来作恶,现在伤的那几人,他们家人正在闹呢。
她们几人权衡再三,最后决定,就采用玄龄子的建议,同意先把吹下死者的头烧掉再拆解捆绑的墨斗线。
莫说砍头,就是切成几块,对火葬场来说都不是难事,他们本来就储备有电切工具,没人知道他们备这种工具来干嘛用的,难道火化前还把人切块的?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胆战心惊的把那具依然硬梆梆的尸体搬到火化车间,再硬的东西,在现代工具的面前都是豆腐一般,比钢铁还硬的东西多的是,还不是一样能切能割。
工作人员照要求,在里面砍头焚化,花冬九跟着他们进去解回了缚灵墨斗,而玄龄子却在外面向西的地方呢呢喃喃的念着经文: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别人只知他在念经,但那个穿道袍的却听得分明,他念的是往生咒,于是也随声附和一起念,也算积一点功德。据说,念这咒的人越多,灵力越大,死者之魂投胎就越快。
一翻折腾经历几许惊吓后,总算把蓝茉莉外公火化掉,虽然还有许多首尾之事,但那都不关玄龄子他们的事,自会有家属照料。
事了后,众人随蓝太太到酒店住下,待众人都安顿好后,花冬九问玄龄子:“师兄,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古怪呢?你说这老爷子,人都死了,还要再受一次刀斧之刑,怎么跟那十八层地狱的说法一样呢?”
十八层地狱的说法,虽源自佛教,但在也为道教所借用的说法。花家藏书甚多,自然是僧道俗的各种典藏都有,这佛的书籍自然也不会少的。他刚才在殡仪馆听玄龄子说要砍掉头颅的时候了就想了起十八层地狱受刑的事。按照佛教的理论,人在生前干了什么坏事,到了阴间都会被清算,而按照所干的坏事大少,一共有十八种刑罚。
“胡扯,怎样会跟十八层地狱的事扯到一块儿了。”玄龄子道。
“怎么胡扯了,我刚才进去拿墨斗线我看到了,他们确头的工具可不是用刀的,而是用电锯。那不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刀锯地狱么?”花冬九说道。
玄龄子被他这么一说,想想这情形还真像啊,难道这就是那个把他制成法人俑的目的么?如若控尸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模拟地狱那样子来对付这死者,那么他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仇?有怨?
照传说,受刀锯之狱的人,是因为做事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或从事拐诱妇女儿童、做买卖不公平的人。这位老爷子生前是做什么的呢?有没有机会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或买卖不公平呢?拐诱妇女儿童他应该不会吧。
他又想,即使这只是巧合,但这次所谓的诈尸,必是有人做的手脚无疑,至于为什么要这做,这样做又是想要干什么,他已确定不去理会那么多,但要不要把这事跟蓝家说呢?
次日早上,玄龄子向蓝太太辞行,他是要争取更多时间教些东西给花冬九,不然他过两天又要回狱里服刑了。和蓝太太相互客气寒暄了几句,他最后还是确定把诈尸是人为之事跟她说了,毕竟她老公是监狱长,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他们家的事上心,投桃报李,他也会对花冬九上心点吧。
玄龄子主意打定,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对蓝太太道:“蓝夫人,我有点事儿要给你说明白的,其实你的父亲诈尸,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并不是普通的诈尸,至于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想多解释,所以没有说控尸术,只好用她们知道的诈尸说法。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我父亲诈尸还是人为的诈尸也可以人的?”蓝太太她当然不会知道,可以人为的事多了,别说诈尸,就是僵尸都可以人养的。
“据我发现的线索,似乎真的是人为的。你可听说过,哪里的诈尸有这么凶的?而且还刀枪不入的?”玄龄子道。
“这……,这会是谁干的啊,他们这样干又是为什么啊。”蓝太太想了片刻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仇怨,或许…,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也无法推测,我把发现的告诉你,是让你们有所防备而已,因为对方既然对一个死人都不放过,总的不会无的放矢。”玄龄子突然又觉得,这件事是不是管上一下,这种情况看,对方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吧,花那么多精神把一个死人弄成法律俑,然后让他模拟地狱那样受一次刀锯之刑就算了?
蓝太太可不是一上普通的家庭主妇,除了出身富贵之家外,自己也是机关里的小科长,也算是一个小领导。所以主见还有的,她对玄领子道:“玄道长,你是我家老蓝请来的高人,你断不会无端乱说,你既这样说,就定有其事了,你能不能晚走半天,我让老蓝回来叫上我娘家兄弟,你帮我们想一个应对之策?”
“本来并无不可,但是…,”玄龄子吱唔了一下示意她让其它人出去后接着道,“夫人,实话跟你说,我师弟是你先生狱里的一名囚犯,如果你可以让蓝监狱长多给他点假期,我在这里逗留些时日,代你们应对一翻也无不可。”这牛鼻子道士,为了花冬九还真上心啊,又开口要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