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终于找到两块石子,扁扁的,应该不是石子,是瓦片。这个监狱在民国时期就存在了,这个监区应该是后来改建扩建的,但重建的地方,无论怎样清理,还是可以找得到一点旧物的。
把瓦片掰成铜钱大小,花冬九故意落后梁初五两步,然后对着荆慕名用比翼双飞的手法把两块瓦片打出。
十来米远的距离,打两片铜钱大小的瓦片,对于像玄龄子那样的高手来说,那根本不算个事,但若对常人来说,就算能打得到,应该也没什么力道了。这个距离对于花冬九来说,还是可以打的到的,但力量也还是有限的,若是普通的石子,打中了也不会痛。但是,他用的是瓦片,而且用的是比翼双飞的手法打出,那就不一样了。
玄龄子教授的铜钱镖手法,有多种手法,而这个比翼双飞的打法就是双镖打出后,路线并不是直的,而如一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路向目标飞去,比翼双飞打出的镖,除了飞出的线路不是直的之外,还有另一个很厉害的特点,就是镖的本身是高速旋转的。
打这种镖的原理,其实和大水面上打水漂一个原理,只不过,让镖飘忽的不是水而是空气罢了,不过,原理虽这样,但要让东西在空气中飘着飞行,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做的到的。这种手法打的镖,厉害之处是,无论你是接还是挡,都很难,唯一的办法是避,如果你看到了,又能准确预测镖的最终线路的话,应该可以不受其伤害。
荆慕名当然没有看到花冬九用瓦片打他,所以他被打中了,一镖打在耳朵上,一镖打在肩膀上。
他皮粗肉厚,打在肩膀上的根本对他没什么影响,毕竟这么远了,而且花冬九现在没了怪力,就算是矫健,也就是比普通人的腕力稍大而已,所以这片小瓦片儿打在荆慕名的肩膀上也就如蚊子叮了一口一般。
不过,打在耳朵上那一镖他就不好受了,镖是高速旋转的,巧的是时,打中的时候,施转的瓦片,正好和耳朵成直角,这就如拿开动了的手砂轮机在他耳朵上打磨一样。他只感觉耳边一阵凉风吹过,然后耳廊一阵刺痛,他哎唷的叫了一声,接着感到脖子上一阵热流。
流血了啊,当然一阵热流了。
荆慕名伸手摸了一下,满手的鲜血,他哗哗大叫,他的是谁,谁打老子。
凭感觉东西是从背后飞来的,他转过身来看到背后十多二十米的操场边的花冬九和梁初五。这么远,他们能打中自己的耳朵吗?用的是什么东西打的啊。
他可不管是不是他们,也不管有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后面就他两人,不是也得是了。
荆慕名捂着耳朵哗哗大叫的冲了过去,他要找花冬九算账。
花冬九打出瓦片后,一直偷偷看结果,见得荆慕名捂耳大叫。居然打中了,不由得心里暗喜,这几个月的自由活动日总算没有白废。
但他还没有得意完,就听到荆慕名哗哗大叫的声音由远而近,他转头一看,妈的,这只大猩猩跑过来了。
荆慕名个子虽然没有虎姑娘那个大块,但暴怒奔跑起来的威势还是非常吓人的,要是以像以前那样有怪力防身,花冬九一点都不惧他,但是现在没怪力了,而且这里监狱,就是有怪力也不能和他在这里打呀。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力敌,自然只能智取。怎样智取?这在里拳头最大的当然是狱警了,心念电转之下,他也哗哗大叫。
“救命啊,有人打人了,……。”咳,这小子个子不大,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那声量,却是雷公一样,这会儿大声喊叫起来竟如打雷一般,甚到把和他走在一起的梁初五吓了一跳。
操场的四周隔不远都有狱警在看管,其实荆慕名哗哗大叫又转身跑向花冬九时他们已看见,但是事情来的突然,十来二十米又太近,他们还没反应来什么回事,花冬九那打雷一般的声间已响切了整个操场了。
监狱里的人三流九教,来自五湖四海,什么样的人都有,狱方最怕的就是犯人聚众打架闹事。因为这些人长期的复重固定的生活节奏和内容,即使心理素质再好,也是很压抑的,所以,只要有人弄出一点点事,都会演变成大件事。而打架,就如火星掉进油窝里一样,是最易引起大事的导火索。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花冬九那打雷一般的呼救声,马上引来了其它犯人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这种情形可把狱警们也吓着了,他们虽然还没明白什么事,他们条件反射的就吹响了警告哨子。一时间,哨子声四起,接着监区里的喇叭也响起了警报声。
花冬九虽然脑子转的快,先声夺人要把狱警招来,但是他喊声刚落荆慕名到了他跟前,伸出巨灵大手一抓,把他的衣领抓住。现在他没有怪力与之抗衡,就算有,他也不打算反抗,现在他学精了,在这种情况下装弱者,扮可怜远比逞威风对打好得多。因为你若对打,便成了打架,你不还手便成了被打,嘿嘿,这是人主观意识。打架和被打,处理起来自然是不一样的。
荆慕名抓住花冬九的衣领,扬起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打过来。不和你对打可以,但这样白白挨打可不愿意。
见得沙煲大的拳头带着劲风扑面而来,花冬九把头用力的向右一摆,避过拳头,嘴里依然嚎叫打死人了,声音竟然凄厉嘶哑,让人听了心里莫明的难受。
荆慕名本来就满肚子火,这会儿没打中,花冬九却越发叫的凄厉,不由得怒火更盛。他左手抓着花冬九的衣领,右手抓住了的腰带,想要把花冬九举起来,但他忘了囚裤是松紧带的,这样抓怎么可能受力呢。
他发了举不成的问题,正待变招必抓为抱,却是来不及了,狱警已赶到。
啪啪两声,左右两支警棍打在他的背上,大叫蹲下。
完了,花冬九毛都没掉一根,自己却要受处罚了,妈的,此仇一定要报,老子先记着。荆慕名放了花冬九,半蹲在地上用血红的双眼盯着他,心里暗暗发誓,早晚要找花冬九报此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