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如此淡定,装逼的样子如此高深莫测,倒还真把那三个袍哥唬的有点相信花冬九是他们老大的朋友。不过,他们要抓的人却万万不能留下给他的。
“南方来的朋友?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不去找我们老大?”那高个子说。
“不是不去,而是刚到这里,还没时间过去。”花冬九只好继续装下去。
“屁话,我还没见过刚到的外地人会去逛墓地的。”那小胖子倒是突然聪明了。
“说的没错,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我们老大的朋友,这人是不可能留下给你的。如果你真是老大的朋友,可以随我们一同回去,如果不是……。”那高个哼哼两声道,“如果你是在这里冒充我们老大朋友的,劝你还是赶紧打住,在这个地头上,袍哥从来都是不好惹的。”
看来装不下去了,不过,他说可以跟他们回去,这倒是让花冬九心中一动。说不定两年多前在这里要盗墓的混混,也许就是他们袍哥的人,就算不是,最少可以跟他们老大打探一下那个和灵仙教往来的年青人是谁。
打定主意,他笑道:“好,你既然这样说,我就随你回去。看看见到你老大了,是责罚你还是埋怨我,走吧。”
事已至此,那几外袍哥也只好带花冬九回去,否则,只有打一架了。但他看得出,如果要打架,他们三人绝对不是这两人的对手,真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花冬九跟着四个自称是袍哥的人回到了一条旧巷子里,这巷子也不知为什么还没重建,居然半过是旧宅子,虽然楼房不少,但都是砖瓦木楼,前店后院的那种,别看这些房子老旧,主人可都是有钱人,这么大一个院子,这地皮得值多少钱。
袍哥领着花冬九到一座气势非凡的旧宅院里,院里的人看到他们回来,围过来跟他打招呼,说恭喜他了,他们把条子的卧底抓了回来立功了。
高个子说这事慢说,路上遇到两位朋友,说是老大的旧识,兄弟们去通报一吧,说南方来的朋友拜访他了。
没一会儿,从楼里屋出来一赤脸大汉,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芙蓉人,虎背熊腰,方面大口的像北方人。那大汉往大厅中央八仙桌右边的椅子一坐,大声问道:“小三子,南方来的朋友呢?”
也不知这儿是不是就是袍哥会芙蓉总部,但这厅堂的布置却是十分的气势,完全是照古时候的议事厅摆设,正中一张八仙桌,两各一把椅子,然后左右两边一排的椅子,每两把椅子间还有一个高脚几。厅子里所有的台台凳凳之类的家具,全都是古时款式,除了照明用的是现代的灯具,厅子里没有一样是现代的东西。
“老大,就是他们俩。”那个叫小三子的高个子领着花冬九和秃鹰进了厅子里。
“说你多少次了,只有黑社会才叫老大,咱们袍哥会不是黑社会,得叫堂主、坛主。”那大汉样子粗鲁得很,但是偏偏他要下属什么都照古例古俗行事,让花冬九觉得甚是搞笑。更让他觉得好笑的是,这家伙居然说他们不是黑社会。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袍哥会创建的时候是不是黑社会性质,很多帮会初衷并不是要干黑社会的,只是渐渐的就成了黑社会罢了。
“是,堂主老大。”小三子装模作样的抱拳作揖,不伦不类。
那堂主大汉被这小三子不伦不类的叫法弄的厌烦,挥了挥手骂道滚一边去,烂泥扶不上壁。
他训完了小三子,才转过头来审视花冬九二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后说:“两位,恕在下眼拙记忆差,真的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两位了。”
花冬九记得,两年多前在那墓地里和灵仙教人争执的混混是一个瘦高个子,跟那小三子差不多,而堂上这位,却是一只棕熊一样的角式,那绝对不是他了。
“哈哈,我们以前确是没见过,但现在不是见着了么?”这家伙不是正主儿,得和他套套近乎交个朋友再打探了。
“好,朋友说的没错,不过,你们这样混进来意欲何为?你们不会是条子吧。”那大汉堂主说。
“你年无们像条子吗?再说,你不是说了,你们不是黑社会么?不是黑社会干嘛怕条子?”花冬九觉得这大汉很搞笑,明明是个粗人,偏要装斯文样。
“也不是怕,只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而已。朋友,尊姓大名。”大汉堂主说。
“我是岭南省来的,花冬九便是我。我又不是什么老大,更不是什么名人,相信你也没听说过。不过,我来这里却是绝无恶意,而是要跟你们袍哥做生意的。”花冬九说。
“花冬九?怎么这么熟呢?”大汉挠了挠头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想起来了,你就是在几年前,把那个让全球医生都没办法的怪病治好了的那个花冬九?”
花冬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事儿,难道那事儿跟他也有关系?他抱了一下拳道:“几年前,是跟钟老他们治过一个怪病。”
“好,好,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会认识你这个大英雄。”那大汉高兴得拍桌大叫大笑。
“但是,我看一点儿都不好,有你这样待英雄的?”秃鹰冷冷的道。
“哦,对,对,花先生请上座。”那大汉站起来拉着花冬九坐到左侧那椅子上,又让秃鹰坐在左边那排椅子的第一个位置。
“堂主不用客气,我们这次路过贵宝地,两手空空的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花冬九又抱了抱拳,这家伙既然喜欢这一套,他就只能用这一套和他交汉了。
“花先生你开玩笑了,我哪敢收你的礼。”大汉十人的高兴,转头对门外站着的人骂道,“他妈的,你们都是死人啊,老大的朋友来了居然没人上茶,上茶,上茶,然后去芙蓉最好的酒楼订几桌酒席,我要为花先生洗尘,若是没他,你们的嫂子几年前还没嫁给我就没了,他是我的恩人,也是你们的恩人,赶紧,马上。”
好吧,他终于原形毕露了。不过,他这么一露原形,花冬九却是安心了。明显,他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而是一个直来直去的莽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