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领着归六一进了自己豪华气派的大办公室,分宾主在沙发上坐定后,贾正开门见山的说:“有件小事要归局长帮忙办一下,本来是要亲自上门的,但又怕在局里说话不方便。”
“哈哈,贾总你太客气了,自家兄,去谁哪儿不是一样?什么事儿你说吧,只要兄弟能够做得到的,绝无二话。”归六一嘴上说的好听,但心里却说,妈的,说什么屁话,哪一次叫老子办事不是让我过来,老子算是被你拴住了,但没相当的好处,老子也可以不鸟你,给你打太极,看你有多能。
“哈哈,谢谢归局长了,不过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这生意别人出的价还不错的,事成之后会有这个数。”贾正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又说:“照规矩,事前先给一半,我已把它帮你存到你那个户头上了。”
贾正伸出一个巴掌,归六一知道应是五万的意思,这确是一个大数目了,自己的工资才那么几百块,连奖金也就千元突头,这可算是一笔巨款,不知这家伙要办什么事儿。
“贾总,那些东西慢谈,你先说啥事儿,不要收了别人的东西,却办不了事,那就太失面子了。”归六一喜欢钱,但是也惜命,若是太过分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哈哈,归局长你太小心了,我接的生意,能干不了吗?小事一桩。”贾正拿起几上的雪茄递给归六一一根,点燃后接着说道:“今天在人民大道上有一宗打架案子,这会人应该已被兄弟们带回局里了吧。对方是一个叫花冬九的小混混,有人想让你先把案子做成刑事案,要判几年的那种。”
“普通的打架把人弄进去几年,这也太狠了吧,这小子得罪了谁啊。”归六一心里想,事情倒不难办,只要有人被他打伤,把验伤报告做的重一点就成了。只是,谁跟一个小青年有这么大的仇呢?要把人家弄进去几年。他压根不相信贾正说的花冬九是小混混,在这个县城里,所有的小混混不都是他自己的手下么。
“哈哈,其实他得罪的人倒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而已,但这小子手上有一东西,却是我那表弟家里想要的东西,找他商量高价跟他购买,这小子硬是不肯,这次还出手打人了。你先照这个思路把资料做好,到时候他若是识趣懂事,把那件东西卖给我表弟,你再把把资料重新做一下,罚他几个钱放了他不完事了么。”贾正还真能编。
归六一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他表弟,应该就是他自己吧,毛线表弟,他什么表弟能有这手笔?妈的。王八蛋肯定是相中了别人的宝物,想强买强卖,因为别人不肯,所以就出这种损招,让人去打别人,反诬别人把他的人打了。唉,不知那个花冬九撞了什么邪,被这王八蛋看中了手里的东西。也不知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值得王八蛋花这么多心机,用这么多钱来做这个套。
虽然在心里不耻贾正的强取豪夺,但是这事不难办,钱好赚,而且他早已和贾正一条船上了,两人基本上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既然如此,倒不如想办法帮他把事办圆了,把钱挣了再说。
“怎么?难道你还嫌少?还是有什么顾虑?钱不少了,这么点屁事,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对方没背景,只要把这资料弄好就行,说不准,还没弄完资料,他们家人听到风声,就把东西给我表弟家了,你不就是轻松的白捡了几万块么。”贾正见归六一沉思不语,以为他嫌钱少或担心对方有后台。
“呵呵,贾总的事,我哪敢嫌少啊。行,照你的意思办吧。只是有点奇怪,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表弟家花这么大的心机啊。”既然早已在船上了,归六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更没有退路的,贾正要他办,他只能照办。
归六一已答应办事,贾正也不想和他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人应该已带到局里了,就不耽搁他宝贝的办公时间了,晚上再聚。人家要送客了呢,归六一倒是有点心急回去看看被贾正盯上的是什么人。
回公安局的路上,他查了查账,三万的预付果然到账了,贾正为人虽然是个王八蛋,但在这种事上的钱,却从来不会少一个子儿。
到了局里,他查了一下报警记录和出警记录,果然有人民大道打架的事儿。
回到办公室,他把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最信得过的手下,刑警队的队长叫过来。
在那队长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那家伙听完后说:“归局,这事搞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当时看到的人不少,就这样指鹿为马,若对方较真起来,怕是会有对我们不利的隐患吧。若是有办法让这家伙再生点事儿,把治安案件弄假成真,成了刑事案件就好办多了。到时候他们跟他边谈妥了,我们再把刑事弄回治安,这样对我们来说,会更有利些。”
果然是得力干将,居然眼珠一转就想出避免对方抵死不认找到现场人证的办法来。
归六一点头称是,对了赞赏了一翻,说这事儿就交给他办了,让他办的好看一点,莫被人拿了把柄。
队长点头称是,正待离去,门口有人喊报告。
进来的是一个女警,专门做审讯记录的,她报告说出事了,有个打架被带回来的家伙,在审讯时发疯了,正在大闹审讯室。
打架被带回来的家伙?大闹审讯室?
归六一和那队长对望了一眼,心里均想,不会就是那花冬九吧,如果是真的想睡觉就来枕头了,正想着怎样让他再生点事呢,他自己就配合来了?
归六一和队长到了审讯室,往里一看,好家伙,审讯桌子被砸的稀巴烂,头大如斗,身瘦如猴的小青年正挥舞着手上的桌腿大喊大叫,两个高大的警察拿着警棍和他对峙,却是不敢靠的太近,好像对他甚为畏惧。
这是什么一回事?这桌子可是实木的,是谁砸成这样了?为什么没给这小子上手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