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金斗的说法,应该没多远就到铁瓦寺,绵里针也证实了他的这个说法。但是,众人跟着丁金斗在山边跑了半天,依然没看见铁瓦寺,以他们的脚程,走了这么一段时间,应该早就已到了,为什么却连影子都没看到呢?莫说铁瓦寺,就连铁瓦寺所在的笔杆山也没看见。
花冬九心知有异,叫住众人说:“情况不对,找地方休息一会。”
众人在山上找了一处稍为平整的地方停下,花冬九抬头看了看天,黑沉沉的,而且压得很低,感觉伸手可及的样子。无星无月,天空竟然黑得可怕,使人觉得十分压抑。
“师叔公,下面的路灯怎么熄了?”梅三思突然说。
他们不想惊动那些巡逻的人,所以没沿公路走,而是在路上面的山坡一路前进,他们走的位置离公路并不远,有时候甚至路灯的余光都可以照到他们,但这是会儿下面一片漆黑,根本没任何的路灯。
“不是路灯熄了,是我们遇到高人了,我们中伏了,好厉害的奇门遁甲之术。”花冬九坐在一块石上点了一根烟。他很少抽烟,梅三思知道,如果师叔公抽烟的话,要么问题很严重要么他很兴奋,显然,现在他不可能兴奋,就是说,现在的问题很严重。
“奇门遁甲?你是说我们被困阵中了?”丁金斗惊问。
“大概是吧,不知道是他们临时布的阵还是早已布好的精密大阵。如果是监时布置的,算我们幸运,如果早已布好的大阵,那我们就麻烦了。”花冬九把烟头掐了,从百宝袋中拿出一只微形罗盘。
不管是玄门中人还是修习奇门之术的人,罗盘对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无论是逃生,进攻,还是布阵……,方位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现在花冬九的罗盘却一点用都没有了,因为罗盘的指针在飞快的旋转着,它不停下来就找不到方位,找不到方位,在阵中乱闯的话,随时都会有危险。
花冬九叹了口气把罗盘收了起来,沉声说道:“对方显然已知道我们是谁,知道我们多少懂点奇门之术,所以,特别的在阵术套进了干扰罗盘的元素。”
“这是什么阵啊,居然还可以干扰罗盘,不知道我这个祖传的紫檀飞星盘能不能用。”丁金斗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只乌黑发亮的罗盘,但是看了一眼,满脸失望的塞回了袋中。
“花先生,为什么我们无端端的就走进了别人的阵中呢?”绵里针话虽然问花冬九,但脸却是看身丁金斗。
“对啊,师叔公,我们就好像是专门过来冲阵的一样。”梅三思也是跟花冬九说话,脸却向着丁金斗。
“你们什么意思?敢情是怀疑我怎么了?”虽然很黑,但是大家坐的这么近,对方的脸看向哪里,在花冬九刚点着的烟头微光下,还是隐约可以看得到的。
“跟是你带的,不看你看谁?”梅三思说。
“你的意思是,我和布阵的是一伙,我就是专门引你进阵的。”丁金斗说。
“很有可能,事实上,我一直不太相信你是丁金斗,冒名顶替的事太多了。”梅三思道。
“哈哈,真可笑,你是不是小说看过了,认为我把真的丁金斗杀了,然后化装成丁金斗在那儿等着你们。只是我不明白,我是一个顶替者,你们不认识,难道丁金斗的老婆孩子还能认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丁金斗?再说,我又不是神仙,能提前顶替别人在那儿等你们来?”丁金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刚落,山顶上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好像有万马从山上奔腾而下的一样。
绵里针打开手里的强光电筒往山上照去,不由得大惊,低声叫道:“天啊,是大石,快找地方躲,马上就到了。”
花冬九目能夜视,在这里停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身后的山壁有一个山洞,当即打开手中电筒说了声跟我来,便飞快的冲向那山洞。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山洞,只是山体坍塌后形成的一个山洞模样的凹坑,这凹坑入口虽然不大,像张开的一只大嘴,左右宽五六尺,高三四尺,不过,进入凹坑后,里面却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坑,大坑的地面倒也平整。
这只大嘴一样的山洞,入口本来就不高,又长了不少的杂草小树,梅三思和丁金斗都是摔了两跤才进入洞内。刚刚进入洞内,就看到洞口黑影纷飞,排山倒海的大石滚滚而过。看这滋石的威势,如果他们没找到这山洞容身,就是武功再好,也定会被这铺天盖地的滚石压成肉饼。
死神刷身而过,除了花冬九,其他人都不由得脸色如墨,冷汗如雨。如此惊险,若是他们再迟几息时间才找到这石洞,必定被大石压成肉酱,不怕是假的。
大石足足滚了十数息才滚停歇,真不知道山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石头。
“师叔公,这是不是阵法的杀着啊。”梅三思声音有点儿发抖。他这次下山后,一直斗志昂扬,总想找机会好好打一架,但是遇到这种人力不可为的场面,他竟然被吓得有点儿发抖。
“是的,这个布阵的人很厉害,居然还可以利用声音触发机关,比现代电子的声控开关还灵敏啊,居然哈哈一笑就能触发机关。”花冬九点头道。
“那我们后面说话岂不都得压低声音?”绵里针说。
花冬九打着手电查看这大坑洞里的环境,坑洞近入口丈内的地方都长满了杂草和一些阴生植物,一丈之后,虽然没有杂草了,但却有层厚厚的青苔,踩上去软软的,像踩地毯一样,显然这个坑洞形的时间已非常久了。
坑同里面左右宽数丈,洞高也有一丈以上,花冬九用电洞往里面照了照,发现居然看不到尽头,这洞有多深呢?
“刘金斗,你不是对这一带很熟悉么?你不知道在公路上面的山坡上有这么一个山洞?”花冬九说。
“我也正在奇怪,实话实说,今晚我领你们走的路,我已不止走一次了,但从来没看到过有山洞,就连刚才我们休息的那空地也不曾见过。”丁金斗说。
“师叔公,莫非是倒海移山?”梅三思惊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