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没空理会这个墓是什么时候的墓,其实要了解这时什么时候的墓很简单,拿块墓砖,拍个照片给考古的或给曹阳看看就已可以说出大概朝代。但现在花冬九对这些并不敢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尸体可以不腐,尸体是怎样不见的。
他用电筒仔细察看墓室,当他查看那新挖的墓坑开口时,他发现了一件事,这墓不是第一次打开了。因为,如果是第一次打开的话,挖开的坟坑切口,泥土一定不会有如些明显的分层,经过百年,几百年,如果这墓是战国蜀墓,那都已公元前的墓了,到现在,这覆盖墓室的泥土,早就浑然一体了,不可能还如现达个切口这样,可以分出来新旧土层的。
花冬九虽然不是搞考古的,也不是盗墓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墓,绝对不是经一次打开了。这个发现很重要,因为如果不是第一次打开,那么里面的东西,也许就不是这次打开才丢失的,而且,那尸体,也不一定是原来的尸体。
但是,两次打开这墓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人呢?如果是同一批人,他们为什么要再次打开呢?
从这打开的坟坑推断,开墓的十有八九是盗墓地的,如果是研究单位,绝不会这样打开一个墓,将什么都破坏了。既然是盗墓贼打开的,照他们的经验,绝对不可能不发现早已有人打开过这墓,也就是早就被人盗过的,既然知道别人盗过了,他们还继续打开,这可以证明,第二次打开这墓的人,有九成以上和第一次打开的人是同一批,即使不是,他们也定然知道第一次打开的是人是谁。
那么,他们第二次打开这墓,目的就不是盗宝了,他们是干什么呢?
成派系的盗墓派有四大派系,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御岭。花冬九听曹阳说过各派系的方法,从眼前这墓的打开方法看,手法极似御岭力士所为,此一派盗墓最为粗暴,从来就不怕别人发现,不顾后果。
御岭派盗墓之徒最众,平日分散,各自为匪为盗或为官军,盗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属此辈,彼此间有消息相通,中有盗魁,一呼百应,逢古墓巨冢,则聚众以图之。其行事不计后果,大铲大锄、牛牵马拽、药石土炮,无所不用其极,其辈所盗发之冢,即便斩山做廊、穿石为藏、土坚如铁、墓墙铜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现场之现象极似御岭之手法,这一派现在还有些什么人干这一行,找曹阳应该能理出些头绪来。四大盗墓派,照古例他们是相互不通消息,互相不来往的,但是经过了千百年的演变,人们早就把这些古例丢到脑后,现在讲够的是互通有无,合作共赢。所以,曹阳虽然不是御岭派的人,但其它派系有名望的人他还是知道的。
找出挖墓地之人是一条线索,但这得找曹阳,现场还有没有其它线索呢。
花冬九继续观察墓室,墓室是用方砖所砌,长方形,现在空无一物,只有一副空石棺静静的摆在墓室中央。
“没心思,你看下面这石棺的位置,是不是这墓室的正中央?”花冬九问梅三思。
“我看是。咦,师叔公,你说这石棺这么重,为什么摆放的地方会没有印子呢?”梅三思居然也发现了问题。
“因为这一副棺材是摆在下面这一副的上面的,所以地上就没印子了。”花冬九说。
“叠棺?这可是闻所未闻的葬法。为什么要叠起来呢?nbsp;这个墓室这么大,就是再摆一副两副棺材下去都有位置,古人做事真是令人费解。”梅三思说。
“难道这就是吵架骂人说的垫棺材底?”张八仔突然插话道。
“垫官材底应该是在同一棺中吧,把仇人垫在尸体的底下。”梅三思说。
“哦,是棺材的底部,而不是棺材的下面。”张八仔恍然大悟。
“就算是棺材的下面,也没必要给自己垫底的这么一副好棺吧,随便弄一块石头弄一个棺给他不得了?”梅三思又说。
“那也不一定,他不用好的,随便搞一副,那肯定下面的比上面的腐烂的快,到时候岂不是把上面的摔坏了?”张八仔说。
花冬九笑道:“张八说的没错,这应该是某种仪式的方法,如果下面的材质不好,定会比上面的早烂,下面的烂了,上面的就会摔下来,这不单止仪式被破坏了,还会把骸骨尸体弄坏了,这是大不敬,更会把计划破坏。”
“师叔公,你也认为叠棺就是为了让下面的那个垫棺材底?”梅三思道。
“不知道,这个问题现在先不要讨论,还是查看一下,有没有其它未发现的事儿吧。”花冬九吩咐。
但是梅三思还没有应他,突然听得在那边的张小燕他们啊的一声惊叫,同时欢欢嗷嗷的两声虎吼。
花冬九反应最快,一边飞快的冲向他们那儿,一边大声问什么事儿。
小桃发着抖说,刚才看到两条人影从山上冲下来,本来冲向他们的,但是被欢欢吓跑了。
“两条人影?你们看清了?”梅三思跳到他们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向山下观看,打着电筒乱射,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他有些不相信,如果有人,绝不可能跑的这么快啊。
但是,几人众口一词都是发现两个人向山下跑去了,一黑衣,一白衣。
花冬九与欢欢感应了一下,想看看追下去的欢欢看没看到什么,但是除了飞快闪过的树木,什么也没看到。他把欢欢叫了回来,三理半夜的,又在树木茂密的山林里,就是神仙也很难追到得到人。何况,就是欢欢追到了,他赶不上去帮忙还是白废。
他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的竟然已是丑时末将要寅时了,他又看了看天,天上那几颗疏落的冷星已隐去,天空一片漆黑。事实上,现场更是一片漆黑,只是四周有萤光棒,他不觉得而已。
“没心思,去把萤光棒收了,回去吧。”花冬九说。
“不查了啊,我说,不如把所有照明灭了,等等看那两个家伙出来,我估计他们还会来。”梅三思又没打成架,有点儿不甘心。
“看天,再不回去,等会儿怕是要变落汤鸡了。”花冬九说话未完,张小燕就说下雨了。
大冬天的,居然说下雨就下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