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又到了韶州,他在这个市待了三年,基本已把此处当作是第二故乡了。其实他到韶州也不没有什么事,主要还是为了让蓝茉莉和梅三思回家看看,他们待在崂山上也一年多时间了,虽然时常打电话,但总不如见面的能慰籍思念。
当然他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想让蓝红军把蓝茉莉留下,他不想带着这师侄闯荡。
蓝红军已调任韶州市公安局长,而池春德也成了副监狱长。到了韶州,当然一切由蓝红军安排了。
接风宴是在韶州大厦的南天大酒店摆的,来的人不少,池春德和几个与花冬九相熟的狱警,花冬还真是奇葩,天下的囚犯,不管是在狱里还是出狱后,都鲜有与狱警和监狱长做成朋友的,这小子不光和狱警做成了朋友,甚至交成了生死之交。池春德一家人,可真的把他当成是救命恩人的。
来宾里还有几个医生,那年怪病肆虐,他们可是目睹了花冬九的神技,后来打赢了这场仗据说他的劳动最大,这样的少年英雄,医门高手,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呢。
花冬九年纪虽少,但是名声在外,又是蓝茉莉妈妈和池丫丫的救命恩人。首席当然就由他坐了,蓝红军虽然是堂堂一个公安局长也只能在旁陪着,这是蓝家妈妈的主意,蓝红军在单位虽然是管人的,但在家里却是被管的,一切也只能听从夫人的了。
花冬九虽然已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些,但是这样子被人众星捧月一般推他坐到首席,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很是扭捏。
不管他怎样推迟也好,扭捏也罢,最终他还是被按在了上首位置上。
最先向他警酒的是自然是池春德,花冬九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日见长进,现在居然可以喝两三斤白酒还可以耍花九龄留下的尺剑法。不过,别的人能喝,都是越喝脸越青,而他却是喝的越多脸越红,当他喝到有几分醉意的时候,脸甚至如被朱砂抹过了一般。
众人都一一向花冬九敬酒,这小子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来者不拒,杯杯见底。如此这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有人提议让花冬九讲讲崂山上的事儿。在座的大多是岭南省本土人,对崂山其实是较为陌生的,在大家的印象中,什么驱魔除妖的活儿,都是茅山和龙虎山下来的人干的,怎么现在崂山的人也这么厉害了。
要说崂山的事儿,蓝茉莉可不愿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她抢着说:“各位,各位,如果你要问我小冬冬行走江湖的奇闻异事,小女子我一点儿也说不出来,但是你们若要了解崂山上的事情和崂山的典故,那么我比小冬冬可熟悉得多。”
“小姑娘你是谁啊,你怎么这么熟悉崂山的事呢?”池春德和蓝家交情很深,一向把蓝茉莉当子侄看待,但是她居然把花冬九叫小冬冬他就不高兴了。
“我…我也是崂山弟子,所以我清楚,而且我比他清楚,因为他在山上天被师……。”蓝茉莉还没说两句,池春德又打断她的话。
“你既然也是崂山弟子,花家兄弟也是崂山弟子,不知道你父该如何称呼的,你们分别师承哪位真人啊。”池春德说道。
“我的师傅是大名鼎鼎的玄龄子道长,是宗教局四司的高手,现在任职华南分局,是华南分局副局长。他是我师傅的师弟,但是我就是不叫他师叔。”蓝茉莉在崂山上,师门长辈面前,愿意叫花冬九师叔,但是这会儿,好才不叫。
蓝茉莉的心里越来越喜欢花冬九了,她不叫花冬九师叔,是怕别人说她喜欢师叔是有违伦理,对她说三道四。她每次想到和花冬九的这层关系,就会想到小龙女和杨过,她可不想自己和花冬九像他们那样。
“哼,你真是没礼教,哪有你这样称呼师叔的,这要是在以前,立马就被逐出门墙了。”池春德骂道。
“你池叔说的对丫,虽然小冬没大你几岁,但是他确是你师叔呀。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师傅当年不直接收他为徒,而是要代师收徒?那是因为他知道小冬的成就要比他大很多,他不敢托大做他的师傅。你看你师傅都是如此尊重他,你这做晚辈的,怎么可以不尊重他呢。”蓝红军说道。
“那是他们的事,我不管,反正我就叫他小冬冬,哼。”女人不讲理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蓝茉莉要耍脾气,池春德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坐下来低头喝酒。
蓝红军扳着脸道:“你这却又是为什么?什么事儿总有个原由吧。”
“哈哈,枉你还为人父,小姑娘喜欢上人家了啊。小师侄女喜欢上师叔,有趣,有趣。崂山道教日渐式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突然大厅角落的一个独饮的男人哈哈大笑插话道。
蓝红军本要的是包厢的,但来的人太多了,包厢坐不下,才在大厅开了三桌。却是没想到他们的高淡阔论,早被这个在大厅里独酌的男人注意了。
蓝茉莉被他说破心事,顿时俏脸红如赤布,转头看着那男人,杏目一瞪说道:“哼,我喜欢谁要你理?哪儿来的不三不四,凭你也敢说崂山式微?你又是什么东西。”
蓝茉莉说他不三不四是因为这男人的穿着搭配实在不敢恭维,他全身上下虽然都是质地极好的品牌服装,可惜的是,他居然西装配T恤,西裤配跑鞋。如果是休闲西装配T恤也是可以的,还显个性。但是他穿的可是正正规规的西装。西裤配一双跑鞋就真的是不三不四了。
“哈哈,牙尖嘴利了没有用,我说的是事实。崂山派近代以来,出过什么人才?你看看人家龙虎山,茅山,青城派等等,哪一个不是人丁兴旺人才辈出?玄龄子只不是朝堂上为了制约龙虎山和茅山而有意培养的人,居然也好意思说大名鼎鼎,真是怡笑大方。”那个穿的不三不四的男人说道。
花冬九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玄龄子无论是道法修为还是拳脚功夫,确是不如龙虎山,茅山派杰出的同辈之人。玄龄子可跟他提过,自己是一半能力,一半照顾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