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注]是一种古老怪物,存在的时间可能比人还要久远。据传说,山魈有善有恶,善良的山魈还可人语,会笑,它们一般很少到有人的地方去,偶然与人相遇,亦是惊慌躲避。但是,山魈大多是凶狠恶毒的,虽然它们不吃人,但喜欢吃人养禽畜。近代科技发达,人口增长,山魈的传闻越来越少了,因为各种现代化的东西都是他们的克星,又因人的地盘越来越大,压缩了它们的生存空间,数量急居减少是正常的,甚至大家还认为这种玩儿灭绝了。
大多数人认为,山魈这种物种,是变异的猿猴,是在进化过程中发生了问题的结果。但是,这种在《山海经》上就有记载的怪物,却从来未有人获得过样本来进行研究。
花冬九听玄龄子说这是山魈,不由得想起曾读的《聊斋》,里面有就山魈篇,上写:孙太白尝言:其曾祖肄业于南山柳沟寺,麦秋旋里,经旬始返。……。一大鬼鞠躬塞入,突立榻前,殆与梁齐。面似老瓜皮色;目光睒闪,绕室四顾;张巨口如盆,齿疏疏长三寸许;舌动喉鸣,呵喇之声,响连四壁。……,乃阴抽枕下佩刀,遽拔而斫之,中腹,作石缶声。……,则门闭如故,排窗入,见状,大骇。扶曳登床,始言其故。共验之,则衾夹于寝门之隙。启扉检照,见有爪痕如箕,五指着处皆穿。既明,不敢复留,负笈而归。后问僧人,无复他异。
照聊斋所言,此物个体不小啊,但眼前的猿猴怪物却是和普通猿猴体形并无多大区别,性情倒是挺凶悍的。花冬九甚是疑惑,但他知道师兄对于世上的各种鬼怪,知之甚多甚至详,他说的应不至有错,至于书上所说的,或是另一种怪物亦有可能,或各地所出之山魈形体不一亦有可能,北方的人不也比南方的人个体普遍要高大些么?
就在花冬九的思疑间,欢欢已和那群山魈战的十分激烈,用惨烈说也不为过。山魈虽凶,但作为上古神兽的欢欢,却不是吃素的,它那中爪如刀般的爪甲,只要碰着,山魈不是断足断爪就是皮肉开花,更有甚者,被它爪中脖子,一颗如人猿一般的脑袋,片刻间便被它切断,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
欢欢可能这次真的怒了,又可能它知道今晚的敌人太多太强,所以先下手为花冬九除去一些敌手。总之,花冬九从来没见到过欢欢如此勇猛的,双方缠斗只不过数十息,但地上已倒下好几具山魈的尸体。看到欢欢杀的过瘾,他不觉也热血沸腾,如好色之徒看到光身子的女人一般,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很想挥尽就上前把这些独足怪猴杀个清光。
可能阴老狗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有外敌入侵,又或这帮很难受人控制的山魈,平时就经常斯打的,又或者,他们有其它事情儿。所以,欢欢它们已打斗了差不多一刻钟,四周居然还没有人出现,这让花冬九觉得甚为奇怪。
“师兄,阴老狗又玩什么把戏呢?都打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有其它动静。”花冬九越来越怀疑这不是好现象。
“不好,看来我们得主动发起攻击了。”玄龄子想了一下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行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已从暗中逃了,二是他们看上了欢欢,正在密谋怎样捕捉欢欢。”
“这么说,他们已知我们到来,道上的人,已很多人知道傻欢是我的,傻欢来了,我也就来了。”花冬九道。
玄龄子又在打电话,催促路上的人加快速度。
“他们也不一定就知道我们已潜了进来,可能还以为我们在墙外,所以我们得给他们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逼他们现身来斗,不然让他们布置好了什么手段,我们就更麻烦了。”玄龄子打完电话说,“先头部队已到了外围,我们先出去把这一群山魈收拾了吧。”
说完身子一挺,一招鲤鱼打艇翻身站起,几下兔起鹘落身形已在十多丈开外。现在已无需隐藏行踪,他一边走一边抽出碧玉宝剑,行进中捏了一个剑诀,嘴里念念有词,在差不多到达山魈群的时候一个飞跃,跳到半空中,在空中收腹空翻,头下脚上,剑指群魈,一招乳燕投林就向群魈空投而去。朴实无华的碧玉剑就在他将要到达的时候被激发,顿时银光闪烁,寒气逼人。那些正在和欢欢缠斗的山魈,被这突然面来的凌空一剑扫下,几声惨叫过后,便有三四只倒地不起,玄龄子这一招来得突然而迅猛,收效果然奇大,战绩不错。
欢欢看到玄龄子来相助,心情大好,纵身跃起,嘴里如兀鹰一般一声长鸣,动作竟然如人一般,在半空扭转身形,一招回马枪,爪上利甲箕张如五把利剑,对着随它身形跃起的那两只山魈的胸膛就刺,噗的一声闷响,两只山魈竟如婴儿一般,发出两声惨嚎,喷了一地暗红色的血,倒抽搐而亡。
花冬九还是隐在原地没动,对付这群有勇无谋的山魈,有师兄玄龄子已足够,他要隐在原地做一支奇兵,待对方有支援来的时候突然发难,以其达到最佳战果。
玄龄子斩瓜切菜一般,把那些长相如人猿,却又手单足的凶残山魈杀的落花流水。一把加持了灵力的碧玉剑在群魈中一套崂山剑法还没施展一半,已有十数只山魈躺下。他当真势如下山虎,当者立死,中者立倒。原来密密麻麻围着欢欢的群魈,惧于他的剑势,不由得将包围圈扩大了许多。
就在玄龄子杀得兴起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怪声,那些山魈听到怪声后,呼啦的一下便列起队形来,就如士兵听到集合号一样,快速而整齐。干什么?要列队欢迎玄道长么?晚了,今天要把你们这群讨厌的凶物收拾了。
他心念未了,群魈突然又呼啦的一声散开了队形,将他和欢欢围在间。这些独足怪物跳跃甚快,有是单足弹跳,有时双手着地奔跑,不一会儿,一群山魈竟然在片刻之间竟然摆成了一个罗汉阵。
玄龄子大惊,心想:这个吹埙的家伙厉害,居然能把这些无智慧的山魈收服并训练成士兵一样,可以听从埚声来指挥而排兵布阵。此人是什么人呢?端的是一个劲敌,真想不到区区一个邪教里竟有如此了得之人,这一仗可得小心应付了。
【山魈:《抱nbsp;朴子·登涉篇》:“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今本《抱朴子》“魈”作“魈”。《荆楚岁时记》、东方朔《神异经》“魈”并nbsp;作“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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