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紧了紧玄龄子用他衣袖撒开来做绷带的布条儿,站起来刚大声问龙牙有没有抓到暗算自己的王八蛋,却听得头顶呼的一阵劲风,吧嗒的一声闷响,一个人掉到跟前。
掉下来的人面下背上,他用脚把他踢翻过来一看。哟嗬,原来是老熟人啊,他笑了笑,大声说:“哈哈,过山风啊,你果然像风啊,呼的一下就驾到了?只是你这礼行的不标准啊,不过,你既然五体投地了,我喜欢,不标准我也免强收了。”
过山风被长枪从前胸刺穿到后背,又被用枪挑起凌空的抛过来掉到地上,早已是有出气没入气了。他了不起的是,居然没晕过去,还可以听到花冬九的声音。他翻了翻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头往旁边一侧,完了。
“喂,过山风,你就这样死了啊,你他妈的不行啊,老子还没跟你玩够。龙牙,我说了,要抓这小子回来让我玩够了再给你处置的,你居然不听号令?”花冬九居然大叫大喊起来,好像死的并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爹一样,为的就是没有机会戏弄过山风。
龙牙没想到花冬九竟然是当真的,连忙施礼说小队长一时情急,下手重了,请少主原谅。又说,幸好还有一个没死的,只是吓晕过去了,少主要玩玩他不。喔,这玩玩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幸亏玄龄子听不到,不然还以为是那个玩玩了。
龙牙手一挥,一骑从几丈开外的地方策马奔伙,到得跟前勒住了马,然后大手一扬。呼!啪!扔下来一个人。那人跌在地上生痛,啊的一声醒过来了。
狗日的这是谁啊,老子不认识呢。花冬九用电筒电在他脸上看了看,没见过的王八蛋,不知是什么玩儿。
花冬九踢了躺在地上的老八一脚正要审问审问,玄龄子怕这小子小孩心性玩过头了,提醒道:“师弟,你有伤在身,在对方其它的人还没到前,我们先撤离为上策。”
“好,我先问两句。”花冬九也突然醒起,对方应该不止这两人来对付自己,还是先撤为上。
他又踢了一脚地上的才八说道:“是汉子的自报家门吧,我让他们给你个痛快,若你想跟本少较劲,我会让他们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行。”
那老八早被这队鬼骑兵吓破了胆,哪儿还懂回答花冬九的话,毫无神采的双目张了两张,身子在地上卷成一团便不再动弹。
“师弟走吧,这家伙已吓坏了,已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了。”玄龄子怕别人的支援到来,催花冬九赶路。
花冬九点了点头,向龙牙示意了一下,转身便和玄龄子夹在鬼骑兵中间向山谷里走去。
“师弟,钟夏雨和欢欢在哪呢?联系上了没。”走了一段路后玄龄子问。
“她们跑到山对面去了,应该是找到了藏身的地方,走吧。”花冬九刚才已和欢欢感应过,隐约中发现她们好像找到子一个土山洞。
花冬九他们转过山坳,不一会儿便到了另一边山坡上。奇怪的是,除了那些巫泥鬼尾随而来,再没有其它人或鬼怪出现。
过了对面的山坡,一队鬼骑兵两个人,便往山上爬上。没一会儿,欢欢从丛草窜出,带领花冬九找到了钟夏雨。她们果然是的到了一个一丈来深,三四尺nbsp;宽五六尺高的土洞,看样子是曾有人在这里探矿挖出来的浅洞。
钟夏雨看花冬九一边肩膀都被血染红了,伤的甚是不轻,不由得双目一红,差点儿就要哭出声来。
花冬九的伤确是不轻,又经过这阵子奔跑爬山,早已累的摇摇欲坠,但冷光棒光照之下看到钟夏雨竟要哭的样子,也不管是害怕担心还是为自己了,他展颜一笑道:“钟落水,还有没有水,给我喝两口,里面有坐的地方不,我要坐休息一下。”
龙牙它们以前野战经验甚为丰富,看到花冬九他们在洞里点然冷光棒,他连忙安排人马挡在洞口,免得光线透出暴露了位置,然后又山上山下的安排了岗哨,然后才默默的站在洞口守卫。
花冬九喝了两口,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又问钟夏雨:“钟落水,你上来半天,有没有打电话求助?有没有报警啊。”
钟夏雨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奇异而危险的事,她噙着泪水道:“打了,打了报警电话,也打回我们局里了,领导说马上联系这里当地派出所协助的。”
“嗯,很好,这次你这不像警察的警察身份,倒是起大作用了,有花城公安局的协调,应该很快就会有救援的人到来。师兄,我有点累,我先歇会。”花冬九刚才虽然及时止了血,但是子弹还留在体内,又经过这一阵的剧烈运动,早已体力透支,刚才为了逃命咬牙强撑着,这会儿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又有龙牙相助,想必可以撑到求援的人到来,所以精神就放松了。
他这么精神一松,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玄道长,他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钟夏雨看着面青唇白的花冬九,带着哭腔问玄龄子。
“不用担心,他这只是体力透支了,伤已止血,应该性命无碍。”他一边说一边从百宝袋里掏出一粒蜡丸,递给钟夏雨说,“这是一粒崂山秘传的救心丹,是大补益之药,不过要发挥药效得用温酒送服,没酒最起码也得用温水,可是现在……,你想想办法。”
钟夏雨拿着蜡丸,愣了一下道:“我…我怎么想办法?这里虽然有燃烧棒可以引火,但没有锅啊。”
玄龄子看着她笑了笑,指了指嘴巴,转身走到洞口打电话,不再理她。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用口水喂他吃么?这……,这太恶心了吧。她想了想,拿起矿泉水往嘴里灌了一口,含了一会儿,然后把蜡丸打开,好香的药。
钟夏雨把大蜜丸掰开搓成数个小丸,塞到花冬九的口中后,嘴对嘴的把水吐到了他的口中。
为了救人,她把初吻都献给花冬九了,不知这小子知道以后会不会说,自己的初吻在昏迷中就被别人占便宜了。
有花城公安局的协调,求援的人果然来的快,钟夏雨刚喂花冬九吃了药,对面山梁上就出现好几把火光,玄龄子猜想,敌人的支援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定是自己人了。
心念没了,钟夏雨的电话响了,询问她们在哪里,钟夏雨说在他们对面。
她走到洞口看了一下,发现那些砍不烂斩不死的巫泥鬼,不知什么时候已消失得清光。
花冬九醒来的时候,眼睛一张开便看到四面雪白的墙,明白自己已脱困躺在医院里,摸了一下肩膀,似乎已做过手术,感觉伤口已不痛,大概用了好药吧,师兄可是特殊单位的人,钟夏雨又是警察,要用点好药,有谁敢不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