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倒挂在窗外,房里的人说话虽然他听不是十分清晰,偶有漏掉的词语,但连续的听,意思还是都明白了。他听到这两家伙提到曹阳,又提到少安堂,最后还提到灵邪教,不由得心头大震,这次真的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自己好奇查看是不是有人在犯案,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少安堂是他的敌人,那假沙面拳王被他弄的差点全军覆灭,估计少安堂也把他列为重要敌人了,而灵仙教则是全国人民的公敌,更是师兄的主要任务,得好好听听他们这是要干嘛。
“老大,我们阴山双蛇为什么要混成这样呢?满以为加入了少安堂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谁想到,不单止在为别人的一条狗,还连说一句舒心的话都生怕别人听到,这种气我受够了。”那年轻的男声又说道。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咱们寄人篱下,受别人管治,哪能什么都随意的,忍忍吧。”那年老的声音说。
年纪大的说了这话后,那年轻的似乎也明白了这种关系只能忍气吞声,便不再说话,嘟哝两句说忙活了一晚,又饿又累,弄点泡面吃了睡觉。听得一阵倒水的声音,大概这小子真的在泡即食面。停了片刻,这家伙继续自言自语。妈的,命真歹,累死累活的只能吃泡面,那些在公司里啥都不干的狗日却天天好吃好喝。
里面没了声息,挂在外面的花冬九却已明白了一个大概。
这两个家伙说自己是什么阴山双蛇,听这名号,定是江湖中人无疑,只是这两条蛇是什么来历,他就不知道了,但他知道玄龄子一定知道,江湖中人他们很少有不知道的。
他现在已确定这两家伙就是他看到的那两黑衣人,从他们的说话中知道,这被绑的那人是九源神铲的什么人,少安堂要用此人来威胁曹阳做什么事。这会是什么事呢?曹阳是一个知名的盗墓高手,他最拿手的就是盗墓,难道他们是要曹阳帮他们盗墓?这不对,如果他们找曹阳只是帮他们盗墓,这种本行生意,曹阳应该不会拒绝,顶多就是多要些报酬而已。
少安堂一向是靠各种骗术来赚钱的,他们号称是最有头脑的江湖人,别人明知他们是骗子,却一直拿他们没办法,总是一批批的人上他们的当。他们也实在太厉害,用各种各样的身份或公司出现,等别人发现不对的时候,钱早已进他们的口袋了。报警去抓,多数是人去楼空,即使偶有堵到了他们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他们早把各种对他们不利的地方都堵了,任你怎么查,顶多就是商业纠纷而已。
可是,他们现在为什么要找盗墓为生的曹阳呢?他们根本不搭边啊。还有,怎么这里面还搞进来一个灵仙教,灵仙教又和他们搞在一起干嘛呢?难道找曹阳的并不是少安堂,而是灵仙教?这倒是说得过去,灵仙教里什么人都有,人人都习邪法邪术,为了吸收更多教众,更是需要大量的钱财。而古墓里,有无数的珍宝,更有很多古籍秘法,这些家伙,是不是发现什么大古墓,自己没办法,找曹阳来帮忙呢?花冬九觉得这种解释很是合理。
花冬九挂在墙上等了一会儿,里面不再说话,只有吃面条的声音,心想这两家伙出去劫了一个人回来,大概也累的了,估计吃完也不会再聊什么,且上去再说。妈的,靠这根墨斗线挂着,线太小勒的实在难受。
爬回房间,招了招手上钟夏雨上来。
“你小子不想活了啊,这么危险的动作都敢做。”钟夏雨进来就说他。
“这算什么危险,你一个警察怎么胆子这么小。我跟你说,去年我和师兄去执行任务,那才叫危险,随时没命。我记得有次在三湘出任务,本来我和当地一个警察一起埋伏在一处山道上的,但后为战斗需要,我离开埋伏点到围捕场中帮忙了,哪想到,我刚离开,他就被逃跑给此路过的敌首一刀把头给砍了,无声无息的就去了。”花冬九想起那些在三湘追堵阴老狗的事,不由得想死那一战死去的各部门的同伴们。
“你少唬我,咱们警察又不是吃素的,哪有毫无觉察,连反应都没有就被别人砍了头的,分明在说假话,想吓唬我。”钟夏雨毕竟是温室里长大的,即使当了警察,也只是在办公室里干文职的活,哪知道外面有多凶险。
“唉,你认为我骗你也没办法,记得刘诗音的事不,若你没亲自经历,是不是也认为我是骗你。我跟你说,外面比那刺猬精难缠得多的邪物都有。邪尸,僵尸听过不,都是刀枪不入的邪物,你们标配的手枪也只是给它们挠痒痒。”花冬九一边说一边已把窗子弄好。
“别废话那些事了,刚才在窗外挂了半天,看到什么了?你不会是看到别人……,色狼,偷窥狂。”钟夏雨说。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家,思想这么污的。”花冬九坏坏的笑了笑,又道,“我说过了,他们就是绑架,现在已证实是,他们绑了一个女人,巧的是,这些人居然是花城过来的,而绑的人,也正好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朋友。”
花冬九将听到的和钟夏雨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得弄清他们为什么要找那曹阳这个盗墓贼,又为什么少安堂跟灵仙教搞到一块去了。”
“你不报警啊?绑架这种事,我看还是报警吧。”钟夏雨说。
“报啊,但我得先弄清我的问题了再报。曹阳虽是盗墓贼便比少安堂那些可恶的骗子可爱多了,最少他有大义,不卖国,而且他还帮我过。你在公安局上班,应该知道灵仙教是什么玩儿吧,少安堂居然跟他们勾搭在一起,这次他就是靠山再大,也得死了。”花冬九有些兴奋,又撞到少安堂的人,大概又有架打了,掏出电话来打给玄龄子,警察那边不说,但师兄这边得报告。
“我当然知道灵仙教是什么东西,但我奇怪你怎么知道少安堂有靠山?他们的靠山可不小,听说是省上面的,你可别乱招惹他们。”钟夏雨的话真不像一个警察说的,花冬九马上又这样说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