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和冷秋月两人一兽走出那条窄巷,迎面走来玄龄子他们,居然城南区公安局长卫忠正也在其中。他看了看卫忠正,又看看玄龄子。
“师兄,你们要去吃夜宵吗?”花冬九满脸迷惘的道。
玄龄子看了一眼冷秋月说:“冷姑娘不是说你们遇上少安堂的高手么?我们这是去支援你们呀。”
“哼,若真遇上高手,等你们这些家伙来支援,早被人打死了十八次了。”花冬九仰头哼了一声,然后又对卫忠正道:“嗯,卫局长,那少安堂的总部是不是在城南区啊。”
“这个…好像是吧,说实话,我们也不太清楚。”卫忠正不太清楚是假的,他是不太敢承认,这可是一件万分丢脸的事,一个骗子窝在自己的辖区里,明知却不敢动,这面丢的够大的。
“是吗?那给你一个证实的机会,巷子后面有一栋楼里,有十多个少安堂的大小王八,你跟快点应该可以捞几个,这样就可以查证他们的老窝在哪儿了。”花冬九在老家县城里被公安局的冤枉过,所以他对警察并没什么好感,玄龄子虽然跟他说过,卫忠正是一个正直的警察,但他无论如何也对他热情不起来。
“怎么?你怕?你是怕别人说你夸区抓人呢还是怕少安堂的人啊。”花冬九看卫忠正只是满脸堆笑的站在哪儿没动,又挤兑他两句。
“师弟你说的是真的吗?”玄龄子问道。
“对了,卫局长怕,不敢去抓人,你去也行的,反正这个狗屁少安堂也有玄门中人,有一个老牛鼻子,武功和术法修为,绝对不在你之下,若不是我用计赚了他们,这会怕是已被地牛鼻子摆平了。”花冬九说。
“他们不是不用武力只用骗术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玄龄子道。
“那你去问他们吧,我就不和你们折腾了,我和师嫂去找点东西吃了回去休息了。”花冬九笑了笑,扬了扬手里包着钱的衣服说,“钱要回来了,而且还收了点精神损失费,不过,他们说现在困难,又借回去给他们。对了,卫局长,你是地头蛇,我可提前跟你说,如果他们不按时还我钱,我让他们允犬不宁,你可准备好善后。”他不理满脸愕然的众人,带着欢欢就走。
卫忠正看着远去的花冬九,对玄龄子说:“玄道长,你这个师弟不会真的去搞少安堂吧?人家的关系可在上面呢,把事搞大了,可不好办。”
“怎么?难道你还怕这些为非作歹的邪魔外道?他们上面有人又怎样?你上面没人吗?你上面没人,下面有大把人啊,有谁的靠山大得过人民?”玄龄子虽然不认同花冬九胡搞瞎搞的行为,但是他更不认同卫忠正他们为了保头上乌纱,竟然对为非作歹的少安堂睁一眼闭一眼。
卫忠正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有人报案,前面有骗子聚会,我们去看看吧。”玄龄子和卫忠正是朋友,又同是在体制里干活,很多事他当然明白。这世界就是这样,黑白之间的牵连是必然存在的。
玄龄子他们虽然找到了刚才花冬九他们打斗的地方,但是已人去楼空,除了地板上斑斑的血迹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花冬九林镇南还钱的时间是第二天晚上十点,他所以选这个时间,主要是为了自己能多几分胜算。少安堂能混到今天,绝对不是侥幸的。若没有实力,就算有靠山,也不可能横行无忌,更不可能壮大如此。所以,他选择晚上,因为晚上对他才是最有利,地下的九黎先人,是他最有力的一张牌。
不过,还没入黑,林镇南就联系了,说已筹够了钱,他们在广场酒店那里等他,让他过去拿。
开玩笑,花冬九三岁就懂读书的人会上你这个当?如果这样的当他都上,不是脑子被敲坏了,就是喝多了。
花冬九回复他现在没空,要和女朋友逛街,晚上告诉他把钱送到哪,让他乖乖等消息。
玄龄子说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或有高手,或有秘密武器,不管他们有什么,我们都得先找好地方,做好准备。
花冬九他们住的小区后面,是一个小山包,山包前有一片已平整好的工业用地,空空的,远离住宅区,这个地方挺适合打架的,地方究宽,真要干将起来,也不会伤及无辜,玄龄子觉得那儿挺好。
九点还没到,花冬九就买了半箱啤酒,一些熟食干果,照明的东西,这货居然还带了一张小矮桌,他要干嘛?照他的话说,是去那空地露营,别人送钱来,总得弄点东西招呼,这才是待客之道。
花冬九在空地靠近山包的一侧,选了一个地方摆好一切物品,然后和冷秋月两人喝将起来。春寒料峭夜凉女水,冷秋月本来想乘机靠在花冬九怀里“揩”他的油的,但花冬九却把她推开说她是大姨子,他不敢放肆,演戏也得等那些王八蛋来了再演。
无星无月,在一片荒地中,居然有一桌一灯,一男一女在共饮。这种情形实在诡异,胆子小的见了肯定以为见鬼了。这种情景,在《聊斋》里不是有很多么?
不过,现在似乎没吓着别人,却吓着冷秋月了,因为黑暗中的四周突然冒出来好些人黑影,不知是人是鬼,把他们围在中央。
“来就来了,装神弄鬼的有什么意思?把钱放下,滚你妈的蛋吧,别打扰本少爷品酒的兴致。”花冬九伸手抱住冷秋月,小声说你怕个屁个啊,有我在呢,再说,师兄他们在后面山上呢。
“钱?当然是有的,不过得烧给你。你倒是懂得我们心意,居然选这么一个好地方,挺好挺好。”说话的花冬九不认识,居然不是林镇南,也不是邓一招和那老道,他们黑衫黑裤的,还包着头,一身夜行打扮,花冬九了懒得认他们。他早就知道这些王八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都是要打一架,管他谁是谁。
“那就谢谢了,不过,若死的是你,我可没有钱烧给你,念一段往生咒给你倒是可以的。”花冬九依然看都不看他们,一手抱冷秋月,一手端酒喝。
“老大跟他啰嗦个啥,把他们给灭了回去吃夜宵,老板在那边备好了宵夜点心了。”黑暗中另一人说,满口的内地口音。
老板?花冬九心想,难道这些家伙是少安堂请的外援?他们自己不来还是躲在黑暗中还没出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