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顾问就是那号称智多星的小老头,若在古时,他就是门客、师爷的角色,不过用现代人的叫法,他便是贾正的顾商业顾问。其实他这个商业顾问,对于真正的经商之道,屁都不懂,可对偷狗摸狗,旁门左道,江湖诡术等等害人的事儿,不止知道,还甚是懂行。
他接过贾正的话头说道:“老板,这小王八蛋的斗牛之力,应该就是来自于他是棺材仔的原因。我们知道了原因还不好办吗?找个大师,把他的怪力给禁制了,他那小猴子一样的身板儿,还不由我们拿捏么?”这家伙果然不愧为白纸扇、师爷顾问的角色,搞清楚了花冬九的来历,马上就提出了应对之法。
但是,很多事,都是建立在他的推测上的,成与不成,还难说。不过,用术法、符咒等方法,确是可以禁制人的一些行动,且不说花冬九的牛力来的怪异,就是普通常人,通过有修为的高人施术或燃符,也是可以起到禁制一些行动的。
贾正听了狗头军师墨顾问的话,稍思索一下就说:“你认识这样的大师?懂这些秘法的人,大概不会随便听我们支使吧。”他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自然明白真正有德有行的修行者,肯定不会随意的害人的,更不可能听从他的支使。
墨顾问笑道:“这一层老板不用担心,我有一个好朋友,是龙虎山的外门弟子,虽说是外门,但他的为人聪慧,所习龙虎山的各种术法,也算是有所成就的。勾魂控尸他都懂,何况这种禁力的区区小事,我带点好东西去请他帮忙,相信他不会拒我于门外。”
“那行,你去会计部领些钱,买点好东西过去拜访,求他帮忙帮忙,事成后再重谢。”贾正本来不想为孟七这件小事花太多的精神的,但是一来不愿意天福集的地下话语权旁落,二来虎姑娘被一个大小孩一拳打飞,这脸面丢不得,所以听墨顾问说有法子,便花些钱由他去布置安排。
“哈哈,不用领钱,我这朋友,不喜欢吃不喜欢喝,就喜欢一样,女人,嘿嘿,尤其喜欢成熟的。所以我想叫公司的萧妈妈和我一块去相请。”墨顾问笑道。他口中所谓的公司,其实就是贾正在县里经营的一家酒店,那萧妈妈,面上是客户经理,实际上嘛,就是妈咪,古时候称之为老鸨的角色。
贾正想不到还会有人的兴趣和自己一样的,他笑了笑,说可以,你就和萧妈妈一块去吧,最好请他过来大家结识结识,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
萧妈妈虽已四十多,但年轻时是个美人儿,现在当然还是风韵尤存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欲海煅炼,男女在床上那点事儿,可谓炉火纯青。就连贾正,她时常和她在床上探讨交流一翻。
一翻商议后,贾正宾主几个,便商量好了恭请狗头军师墨顾问的好朋友,会道法秘术号称了尘散人的李无极来对付花冬九。
据说,这个李无极所学之道术秘法,还真的源自龙虎山,起码,他那阴阳双修之法出自龙虎山的。这家伙虽然好色,但画符捉鬼之术倒也学得几分,在本市玄学界也是有点儿小名气的。
他的符咒,真的可以禁制花冬九的怪力么?
……
那天花冬九轻飘飘软绵绵的一拳,把一个铁塔般的虎姑娘打飞后,名声就更响了。不过,不管名声大与不大,是不是有更多的人叫他九哥,其实对他而言,完全是无所谓的事儿,他既不喜欢当什么老大,也不喜欢一堆人跟在自己后面转,他除了去布衣茶馆喝茶,除了每天搞点恶作剧外,就一早一晚的跑步到大黄山,其余的时间,多数是躲在房间里看书,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恶作剧,跑步,喝茶,看书,实在让人难明白,为什么一静一动,极静和极动,可以如此完美清晰的在他身上表现。
这天,龙婆找他说话。
龙婆跟他说,她有预感,这几天会有事发,有不利于他的事发生,要他好好待在家里,别到处瞎跑。具体是什么事,她说不出来。
龙婆还说,她把巫术之占卜的承传给丢了,花家的家传卜算之术,也是独步天下的,可惜,花冬九连一点都不会,不然,区区小事,又怎么算不出来。
龙婆乃九黎之后,且祖上还是巫师,所以家族承传了很多东西,但千年流转,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这些东西到了她这一代,剩下的已不多了,毕竟科技在发展,人类在进化,很多不适合时代发展的东西便被自动淘汰。
对于卜算之术,其实在他的祖父辈还有很杰出的人才的,只是,她是外嫁女,并没有放心思在这些传承上,所以,龙婆虽然身怀许多苗族秘法秘术,却偏偏卜算没学。
花家的鬼卦推算也很厉害,花冬九的祖辈们,就是凭这几枚传了十九代的龟片儿而闯出莫大名头。他的太太祖父,还曾任清朝的钦天监大官,凭的就是家传绝学,演变自《易》的鬼卦推算术。
花家的推算之术,所以称为鬼卦,除了因为其推算有鬼神之神通外,是因为用于卜算的龟甲,是出土自上古某个卜算大宗师的墓葬,上面附有这个卜算大师的一丝神识,时常会自动翻跳成卦自卜,被人误为鬼魂之所为,久传之为鬼卦。
虽然龙婆不会卜算,但是作为苗巫之后,其骨子里,基因里却有比别人强很多的预知能力,用现代科学讲,就是她的直觉能力超过常人很多。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和动物一样,都有预知能力,只是人类身体及智力的进化,使得这些本能的预知感消减了而已,但也有个别人,预知感会特别强烈。
除了已故太爷的话,也就只有龙婆的话花冬九是得进去的。龙婆叫他别到去处,他就整天待在家里。
但是在家里待了两天后,他就忍不往了。其它的事,他可以不理会,但是大黄山他觉得还是要去的。因为去大黄山找那单眼老道讲道是他太爷的遗命,辍学后,除了刮风下雨,每天早晚必到,这一年来已成了他的习惯,这两天不去心里似乎有些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