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跟着冷秋月到了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玄龄子的手机,可惜拨了两三次都无法接通,花冬九有点儿急。身上的钱都被这个冷秋月慷他人之慨全给了林震南,现在自己身上就只剩裤兜里的零钱了,如果天黑了还没找到师兄,晚上得睡桥洞了。
“怎么?还是无法接通吗?可能没电了,他有没有座机,打有线电话吧。”冷秋月在旁边说道。
“他就给了这个号码我,刚才在那边打通,他们一会儿就来接我的,现在……。”若身上有钱,玄龄子早点晚点到他都无所谓。
“你急啥呢,现在打不通晚点再打,他应该是没发现手机没电了。走,先去我哪儿歇歇脚。”她一个女人居然极力邀请一个男人到家里去,花冬九若是江湖经验丰富一点,应该觉得奇怪才对。他虽然跟玄龄子在社会上跑过几次,但和玄龄子诸葛智这帮老江湖外出,哪用得他去操心什么事,所以他这会儿根本不往其它方面想,只觉得冷秋月是一个热心的好人,助人为乐的活雷锋。
冷秋月说好家没多远,坐两站公汽就到,但是花冬九扛着一个箱子一个背包,售票员不给他上车,无奈两人只好打出租车了。
花冬九和箱子坐后排,冷秋月坐在前面的位置,车子开动后,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来发短信息。她竟然有手机?但她为什么不给花冬九打电话呢?
出租车过了两三个红绿灯转了几条街,终于到了冷秋月的家。下车后,花冬九付完车钱,身上就剩五块五了,他心里更急,到了这儿,他更加不知到了哪了,虽然他默默记下了出租车从刚才那街上过来的路线。
冷秋月的家是一套三居室,住惯了农村大房子的花冬九觉得这花城里的房子,房间真小。
奇怪的是,冷秋月家竟然没有任何人在家,而且,花冬九觉得,这房子好像已有些时间没住人了,难道这冷秋月平时不回来家里住么?
坐了这么久的车,下车后又经过这一翻折腾,花冬九肚子早就已饿的呱呱叫了,但是他又是不好问冷秋月要吃的,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做晚饭的时间了,但是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要做饭的样子。
难道她不吃晚餐的么?
不做饭也就罢了,这个女人竟然连水都好像忘了给花冬九倒,进屋坐下就一直和花冬九说话,一会儿问他从哪里来,家里是做什么的,又问他来花城找的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花冬九觉得她像警察录口供,什么都问的极详细。
聊了一会儿,花冬九又饿又渴,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冷秋月有没有开水。
这时候冷秋月才作恍然大悟作,连连说不好意思。
冷秋月虽然去烧水泡茶了,但她的样子还是没有做饭意思。那是因为她还没摸清花冬九是什么路数,也没搞清他包里有些什么玩儿,这只箱子里又是什么玩儿。
从刚才的交谈中,她感觉这小子虽然是来自山村小镇,但貌似家境不错。但看他这穿着打扮,却又不像有钱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包里随便就掏出几千块来呢?
还有他来找的那个人,似乎是在某部门上班的,会不会是个官呢,如果是个官,那这水鱼可不好捉,说不定还捉出祸来。
她在厨房里用手机把盘到的和自己猜想的用短信发了出去,没一会儿,回过来的信息是让她继续盘,搞清楚这小子什么来路再说,别干那种水鱼没捞着,自己掉沟里了的事。
她想了片刻,又发信息说,如果要继续盘,可能就要破费些钱财了,这小子早已饿的发慌。
回过来的信息说,别说花几块钱,若他有价值,就是搭上你的身子又怎样?你又不是没陪别人睡过。摸清了底细跟我说。
冷秋月看着手机上回过来的短信,脸色突然变的十分的愤怒。
喝了一会儿茶,冷秋月又和花冬九聊了一会儿,让她越发迷茫了,因为花冬九在一些事上表现的比猪还笨,但在一些事上却又表现的比谁都聪明。
夜色终于要来临了,本来就饿的花冬九喝了两杯茶,越法的饿了。不过,幸好这个时候冷秋月说,家里没准备有菜,就不做饭了下去饭店里吃一顿,当是庆祝今天认识一个新朋友。
出了门,花冬九终于忍不住问冷秋月,为什么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天都黑了,她的家人怎么还没回来。
冷秋月说,她也是外地人,这房子是和一个朋友合租的,她极少回来,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妹妹倒有时候会过来。
她这样说,花冬九却又有问题了,如果没其它人,自己和她孤男寡女的……。
吃饭前花冬九又打了一次玄龄子电话,但是还是无法接通,妈的,这什么狗屁手机啊。
吃完饭回来,花冬九的心情有点郁郁的,加上车了半天的车,又折腾了这半天,感觉又累又困。问冷秋月他晚上睡在哪儿,他想早点休息,困的很。
令秋月也想他快点睡,因为她刚才已想好,不再盘他,晚上等他睡了,直接查看他的东西,就不信不能查出点什么。如果包里和箱子里的东西值钱,直接拿了走人。
花冬九洗了个澡,冷秋月安排给花冬九的房间,虽然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床一椅,但房内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他猜想,这大概是冷秋月妹妹的房间吧,不知这妹子长的漂不漂亮。
没洗澡前他虽然感觉又困又累,但洗完澡后,这会儿躲在床上却是睡不着。
他又想起今天所遇的事儿,这实在有点邪门,打个电话惹出来这么一串。把今天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最后他肯定,自己被骗了。
那林震南既然被大家说成是一个大仁大义的人,他怎么可能上来就用全力,一拳把那泼皮打死一个呢?再说他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而且他称得上拳王,名声在外,他必定十分的珍惜自己的名誉,又怎么可能因为失手打死了一个烂仔而抛家弃业,舍却名誉的去亡命天崖呢?
他肯定,这林震南和那个报刊nbsp;亭的老板那帮人是一伙的,但这个冷秋月呢?会不会是和她们同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她一直粘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