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思虽然个子并不怎么魁梧,但他毕竟是警校出来的,擒拿短打正宗而且实用,孟七把虎姑娘刚绑好,他也把那个比自己强壮的大汉打倒了。花冬九指示孟七过去绑好后,瞄了一下玄龄子这边,见那了尘那家伙眼神乱射,无心恋战,知他心生逃意。
花冬九见状,大声叫道:“师兄,那牛鼻子要逃了。他若不肯认输,出绝招把他逼下深潭摔死或砍杀了吧。”他这是攻心呢,果然,听了花冬九的说话,了尘心里顿生慌乱,破绽重生,玄龄子运剑如风,把一招攻向他前胸的游龙出海用到一半,倏地剑尖上撩,将直刺的剑转换成向上撩刮,直击他的脸面。
若在平地,玄龄子的这一招并不能将了尘怎样,以他的应变能力,还有很多招式可以应变,但这会儿是在悬崖上,他能用来应变的办法,可就少之又少了,更要命的是,他本来要用风摆杨柳的身法避过迎面而来的剑尖,但是脚步刚变,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顿时站立不稳,打了几个趔趄倒在陡峭山坡上。
结束了。四对九的战斗,掉下水潭失踪二人,擒七人,其中一人还在昏迷中。当然了,被玄龄子打中了穴道,可没这么快醒来。
掉下去的二人,无论是生是死,花冬九都要找到了才心安,万一,他们没死,还如找到那进山腹的水下山洞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下深潭查找打捞,只怕这事儿只能欢欢才能胜任了。
花冬九对那红毛大松鼠又哄又骂,它终于伸了一个懒腰下了悬崖。
押着被抓的人退后几丈,众人寻了一处稍为缓一点的地方歇息等待欢欢的消息。
歇了一会儿,喝了点儿水,吃了点干粮,那火红的大松鼠回来了。
可恨的是,只有它听得懂花冬九说的,花冬九听不了它表达的,只能选择题了。
“大松鼠,那两只王八蛋找到了?”欢欢低吠了两声,小狗儿一样。
“是生,是死?”花冬九想到一个办法,在地上摆两块石头,一边是生一边是死。真废力,看来自己得赶紧提高修为才行,不然和这畜生交流不了。
幸好这简单的选择题欢欢很易理解,它用前爪拨了一下代表死的那块石头,意思那两只王八蛋玩完了。这是意料中的,这么高掉下去,又在冰冷的水潭中浸了这么久,不死就真的有鬼了。
“好了,死了就好了,免得老子下去救他们,王八蛋在花城有吃有喝混得好好的,听这假牛鼻子的话干什么?寻宝?世上哪有那么多宝,毛都没找到就把命丢了,值吗?”花冬九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一边抚着欢欢的红毛。
“师弟,你是不是知道有路上下那深潭?我看还是要下去把那两具尸体弄上来。”玄龄子说道。
“有,但我不会带你们下去。两只王八,死了就死了,这几个王八我都样杀了。王八蛋,没事跑这深山老林来干什么?瘪十,你跟九哥我说说,是哪个王八蛋要你们来的,老子先把他给废了。”花冬九连玄龄子的面都不肯给,因为他不想任可人知道进出的路径,有人知道了,早晚会发现进山腹的山洞,他正在沉思,怎样才能让别人找不到那水下山洞。
玄龄子知道这小子的脾性,他既这样说了,就是再问也是白搭,坐在一边不吱声。
孟七听花冬九询问,连忙说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奉命行事。花冬九翻了一下白眼,骂道“老子当然知道不关你事,你小子有这本事就不叫瘪十了,你问非所答,是不是要我先把你给废了?”
“别,别,九哥莫气,我说。是这牛鼻子掇拾我表哥,说这里面一定有宝藏,不然火焰貂不会在这附近出现,他说宝藏可能就在水潭下面,他说这水潭很像一个大阵的出入口。”花冬九心里松了一口,还好,他只是猜的,没人泄漏这里的机密。难道这水潭真的是出入大阵的一个门?他看了一下玄龄子,但玄龄子脸上没有任可表情。
“哦,然后你表哥就出钱让他去花城找来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家伙?你表哥是不是钱太多啊?会为这种毫无根据的事花钱?我有点不信,你肯定讲假话。”花冬九躺在山坡上咬着草根悠悠说道。
“是真的啊,句句真话,九哥你可得信我啊。”孟七很急,带着哭腔说道。
“好吧,这事我暂且信你。不过,我想知道,去年是谁出诡计陷害我的?是那只尖嘴智多星?他这次怎么不来啊。”花冬九问道。
“设计策是墨顾问出的,但我们本意并不想让你坐牢,只是想逼你的家伙拿这只神貂来换而已,哪想到后来事情整成那样的。这次他没来,因为要和表哥接待从省城来的重要客人。”孟七其实知的并不多,只是贾正墨顾问计划中的一只棋子而已。不过,开始他们确是只想要那只红毛神物。
花冬九终于知道去年为什么自己在街上打架后稀里糊涂被判刑了,当然他也明白,光打架肯定不会有这种结果的,主要是,为什么在审讯室里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袭击公职人员,故意伤人,破坏公物等等罪名了,原来一切都是有人设计的。
众人歇了一会儿,押着孟七几人出谷。
花冬九押着孟七在前面开路,了通和梅三思各押两人走在中间,而玄龄子在最后掠阵。
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到封神台那儿,花冬九的心情好了些,过了封神台,后面的就好走多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入谷的时候是上午,没想到现在已是傍晚,对玄龄子说得赶紧了,山里入黑快,入黑了就麻烦了。
幸好,花冬九一路催促,行走速度加快,在还没入黑时就回到了天福观。
玄龄子把孟七等六人关在天福观的柴房里,又让了通道长找另外一个房间单独关押了尘那斯,叮嘱他派人看管,然后自己便要下山打电话去。
抓了这些人,又死了两人,但他却很是烦恼用什么名义去立案。是直接自己打电话汇报宗教局立案呢,还是打电话给当地警方接手?这真是够伤脑筋的,不管怎样得有个名义,否则就得放了他们。
花冬九跟着他出了观门,小声说道:“师兄莫急,我的直觉,再审审孟他们,会有收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