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想粉碎、摧毁纪乔真, 让他彻底摈弃叛逆的想法,说不出忤逆的。
当他紧攥着他的手掌像收紧酒杯那样收紧的时候,纪乔真眼尾却适时地洇开了抹红, 唇瓣轻抿着,让人眼看去, 心软得塌糊涂。
郁斯年盯着他, 胸口阵无法自抑地抽绞。
那天纪家人离开郁宅后, 纪乔真主请他教予他这招, 是为了有朝日碰见意外可以自保。他当时和他说,有他在身边, 不可能会发生任何意外。眼下, 他却亲自用这种式对他。他们对彼此的承诺如同。
他确实心疼,却也睚眦必较, 不可能轻易放他。
郁斯年五指持续收拢,指骨开始泛白, 不等他出手折断,掌心的腕骨就会像那酒杯样被他捏碎。
纪乔真当不可能坐以待毙,眸的水汽悄无声息地扩散开, 生理性的泪水下秒就要掉落下来。此同时, 喉间逸出声难耐的闷哼。
郁斯年眼神骤深,纪乔真此刻的神情意外和昨夜的梦境交叠, 既清冷,又脆弱,比往日在郁宅温存柔软的时刻, 更能激起他本能的征服欲,也唤起了他心丝不合时宜的绮念。
郁斯年下腹紧的同时,却感受到几道来自工作人员的探究目光, 旁人的视线让他胸口的妒火顷刻间上窜三尺,灼得他疼,手掌也随之松。
郁斯年侧身向他们看去,漆黑的眸风暴肆虐,声线里带着极重的戾:“你们在看什么?”
想到他们可能已经听见纪乔真吃痛的□□,郁斯年态度恶劣危险,凶狠道:“站远点。”
工作人员吓得浑身抖,连忙照做。
郁斯年转身,指腹重重蹭纪乔真眼角,那滴晶莹化开,瞪视着他,沉声命令:“不许哭。”
他犹记得第次少年欺负哭的时候,望着他那张明艳又破碎的容颜,心跳得近乎疯狂。
他当时命令他,不许在其他人面前哭,却忘了少年身体天生娇,痛了就会落泪。他不该在这里惩治他。
纪乔真暂时脱了险,却没有任何解释的同他说,唯有手腕处的肌肤红得张扬刺目,昭示着他刚都对他做了什么。
郁斯年眉宇间拢着抹显易见的躁意。明明是纪乔真在叛逆,为什么反倒像是他做错了样?
他想不明白,胸口却堵得厉害,直到裤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
知道他私人电的人不多,能打进来的更少,每次响铃的重要性不言喻。郁斯年却全没有心思在这时候接听,想亦没想就挂断了。
致电者并没有善罢甘休,手机安静了不到秒,再次锲不舍地震起来。
反复几次,郁斯年耐心耗尽。
电那端,管家急急忙忙通知:“少爷,老爷他出了!您看能不能……安排时间来下!”
即使喊郁斯年来不是他的主张,是郁呈则的吩咐,管家底依旧不足,简单的两句打了千万遍腹稿。
郁斯年在场上青出于蓝,较之郁呈则,能给他带来更显著的威慑力。是缚于郁氏家风家纪,在郁呈则的严苛管教下长,直没有忤逆。这次擅自离家,故意训练獒犬,是他有生之年最不敬的次,带给他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纪乔真的出逃。
管家心惊胆战地完了这次通,凝在额角的冷汗迟缓地滑落。
郁斯年手机揣兜里,冷沉的目光再次纪乔真相汇,声线低哑道:“告诉我原因。”
他说惯于言简意赅,这是在问纪乔真对他擅自离开、对他态度冷淡、提出分手的原因。
即使没有听清电的全部内容,纪乔真依能从郁斯年骤变的脸色和对面急促的语分辨出来,他遇见急了,且是不得不离开的急。
这意味着他们此时能够交谈的时间很短,郁斯年的那些“罪证”,远不是三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不无妨,正好借机会让郁斯年去面壁思,正如苏格拉底所言,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的。
郁斯年被郁呈则软禁这段时间,应该已经意识到,失去自由是件多么可悲和绝望的情。
纪乔真唯恐郁斯年不乱,即使在这种情形下,依旧没有言声。
空静默了足有半分钟,郁斯年迟迟没等到纪乔真的答复,郁愤像烈火样燎遍了整颗心脏,灼得发疼。
他逼视着纪乔真的眼睛,再次道:“告诉我原因。”
郁斯年的语凶冷到了骇人的地步,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是其他人,哪怕是久经风霜的长者,恐怕都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说不敢二。
但纪乔真除了刚刚因疼痛眉头紧蹙,神色间不见任何惧意。
在这去,纪乔真的不惧怕最让他容,现在却让他产生了种强烈的失控感。不惧怕他,意味着不会受他的威慑所迫。
敢从自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敢夜之间对他态度冷淡,敢若无其地向他提出分手。
郁斯年正心烦意乱,偏偏看见少年那双被他吻咬无数遍的唇瓣张翕,掷下不带任何温度的三个字——
“自想。”
郁呈则不是强闯郁宅被獒犬咬伤了腿,是在得知郁斯年所作所为的第时间被晕了去,不省人。
好在问题不大,医生说休养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不会危及到生命。
管家其实感到庆幸,如果不是郁呈则突病倒,他们喊来救护车后医护人员用麻醉剂制服了门口那两獒犬,郁呈则恐怕已经采取强硬手段对付它们。如此来,獒犬肯定是性命不保,郁呈则也可能因此受伤,后果难以预料。
但管家畏惧郁呈则的权威,如果郁斯年不来,郁呈则肯定唯他是问,好情势往严重里说。
如他所料,郁斯年再如何叛逆也不可能弃亲生父亲于不顾,他搭上时间最近的航班飞了去,落地后直赴医院。
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面部表情是如既往的严肃冰冷,加上分立体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像是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你……”
郁呈则在郁斯年的神态间看不出任何悔之意,来见自就像是在例公,不由得血上涌,句说不完整便呛咳起来,胸腔剧烈起伏。
郁斯年却依旧板着张毫无波的脸,面无表情地去按救护铃。
在他探身子的刻,郁呈则按住了他的手。
郁斯年坚持他是被郁斯年病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郁斯年始终态度不端,请来再顶尖的医疗团队也无济于。
在郁斯年抵达之前,他已经从管家那里获知,郁斯年往家里带了个容貌漂亮的年轻画家。
郁呈则本来对郁斯年找情人的态度是欣慰的,郁斯年自小到大身边都没有出现女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比他还要漠。即使不希望郁斯年陷入情感的漩涡,郁斯年也是他的独子,郁氏不能后继无人。这种情况下,郁斯年对对的情人定位再好不。既不会陷入太深,也没有其他后顾之忧。
但远超出他预期的是,郁斯年带进郁宅的不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郁斯年喜欢男人。
不啻如此,郁斯年还渐渐对那个少年投入了愈来愈深的情感,从情人变爱人,愈发深陷。从最开始独占欲强到不让对出门,到最后自也溺毙在温柔乡里,日和那少年在郁宅里昏天黑地,集团的务全部搁置在了边。
在这去,郁斯年手腕狠辣,冷酷无情,是他手栽培出来的继承人。年纪轻轻接任郁氏以来,决策果断作风凌厉,带领集团迅速拓宽版图,做出的番实绩让集团里所有年长的质疑者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道郁斯年是个完美的继任者,他便放下心来隐居国外,不再问集团务。这次,郁斯年明显反常态。
那个少年究竟有何种魔力,能让他置郁氏发展于不顾,甚至叛逆地和自作对?
郁呈则没来得及收集纪乔真的个人资料,仅凭借有限的想象力无法得到答案。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件荒诞无稽,匪夷所思的情。
仅凭郁斯年在感情上的偏执性情像极了他的母亲,他就绝不可能允许那个少年再踏进郁宅半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郁呈则呛咳迂缓下来,怒意却没有消散,冷声命令:“我不可能同意你和纪乔真在起,你立刻去和他分手——”
郁斯年刚被分手来,再听到分手二字,如同被剑光劈,神色骤冷。
他抬起狭长的眸郁呈则对视,忍着胸口剧颤,字句道:“我会和他结婚。”
郁呈则不敢置信地睁了睁眸,声音因暴怒颤抖:“你说什么?”
郁斯年态度强硬:“我会和他结婚,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也不。”
于是郁呈则看见郁斯年从裤兜里翻出戒盒,婚戒上的钻石折射出璀璨光辉,差点口没提上来。
他胸腔剧烈震着,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翻滚的怒意,抄起床头柜上的陶瓷花瓶,重重着朝郁斯年额角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郁斯年被勾起了某些记忆深处的画面,眼前阵阵发黑,面色如纸惨白,僵硬的身形微微抖,竟也没能躲开。
下刻,花瓶精准地磕在他的额角上,重重碎裂。鲜血不要钱似的顺着眉骨往下淌,衬得他肤色更白,冷艳妖冶。
郁斯年却仍旧声不吭,视线冰冷地看向郁呈则。
郁呈则见郁斯年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又掼起个硬物,控制着分寸砸向他的膝骨,怒声道:“跪下!”
郁斯年忍痛能力十级,膝盖的剧痛也没有让他的眉皱得更深点,身子微弓下。但须臾后他依跪了下去,是为他郁呈则锁在郁宅、致他情绪激入院跪。
郁呈则看见这番情形,瞳孔巨震,心头百感交集。
就在他要起恻隐之心时,却听见郁斯年冷声开口:“您别操心了,就算操心,我也还是会去找他。”
纵容色苍白,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像疾风骤雨屹立的劲松。
郁呈则瞪着郁斯年,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张口欲言,却是半句都说不出了。
插曲后,直播继续进。
纪乔真拉了拉袖口,手腕处的淤青遮掩住,状若无异。
他没有在原地继续驻留,走去和其他嘉宾汇合。
影后他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如既往地给予他细致入微的关照,以陆辰逸尤甚。
就算知道陆辰逸人很好,从来没有对演艺圈后辈摆脸色,堪称颜值人品智商情商都在线的完美男星,大家还是觉得他看纪乔真的眼神和对其他人不太样,嗑cp的雷达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这响弹幕又开始热火朝天地畅谈,恢复到先前的氛围,郁斯年的到访揭。
嘉宾们吃的午饭是竹筒饭,米饭香糯,酱香四溢,不会儿后扫荡空。纪乔真正小酌浅饮,听着大家唠嗑,忽有个工作人员走了来,他喊了出去。
是宋浔打来了电,他的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有通工作人员可以联系到他。
“纪子瑜劈腿虞青青的情被温瑶曝光在校园论坛了,他们了众矢之的,虞青青受不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休学了年。”
“纪子瑜厚着脸皮继续上课,但已经没有女生喜欢他了。他对温瑶做了这么分的,也引起了男生们的众怒,宿舍楼都有人泼脏水。不是俗语那个泼脏水,是真的往他身上泼很脏的水。”
“我想纪子瑜肯定想收送给虞青青的东西,但是你知道的,他送给虞青青的还没虞青青送给他的多。如果虞青青也开口要他还,就很有意思了。”
“温瑶有了前车之鉴,纪子瑜送的东西全部销毁,没给他收去再转手的机会。纪子瑜借钱太多,填不上窟窿,能翘课打工。现在绩落千丈,连挂好几科,前天还收到了退学警告。”
“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唯遗憾的是,温瑶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我。不没关系,你早前给我说的那些我都好好考虑了,我已经决定放下了。”
“在你去找温瑶之前我就说,如果她依没有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就放弃,这是我给自的最后次机会。言既出驷马难追,好像也没有想象那么难以接受。”
……
自从纪乔真开始录制综艺,宋浔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若在以往,宋浔惯于心自消化,直憋着倒也还好。自从结识了纪乔真,匣子打开,表达欲越来越烈。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纪乔真忙起来,憋得都快爆炸了。
宋浔股脑近来发生的情倾倒完,看了眼通时长,有些羞愧:“我竟说了这么久,你别嫌我聒噪。”
纪乔真直在不间断地安慰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烦意,表态道:“哪儿会,你要找我请随时,我这边该有的隐私空间,节目组都会保证。”
宋浔感得塌糊涂:“你可真好,大哥能拥有你,我都感到羡慕了。”
宋砚猝不及防从会议室出来,身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宋浔身后,垂眼看他:“你说什么?”
宋砚没有透露纪乔真和郁斯年的关系,工作人员见郁斯年和平地离开,没有造实质伤害,以为他是纪乔真的普通朋友,没有向上级禀报,更没有传到宋砚耳朵里。
宋浔在宋砚面前有种习惯性的畏惧,个手抖挂了电,忙不迭从家里带来的饭盒递给宋砚:“没什么。”
宋砚会议总是个连着个,从早上开到晚上,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他学业空闲的时候就会给他带饭。
眼见宋砚接餐盒,又要数落他让他不必再来,宋浔开口道:“我刚刚其实在想,你要是喜欢纪乔真就赶紧去追。”
宋砚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叫纪乔真?”
“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
宋砚仍旧诧异:“难得见你交朋友。”
宋浔福至心灵:“不瞒你说,还是纪乔真主的。”
宋砚更诧异了:“是吗?”
“嗯,是不是酸了?”
宋砚不置可否:“更难得听你调侃人。”
“知道酸就赶紧,喜欢他的人可不少,你不怕他被别人抢走吗?”
宋浔也不知道他情感经历如此失败,有什么资格和宋砚说这些,但如果纪乔真和其他人跑了,他会感到非常惋惜。如果以后纪乔真直住在宋宅,那该有多好?
宋砚听后也是眉头紧皱。如果条件允许,他又何尝不想现在?
他虽看起来温和内敛,但其实做任何情都很果断,不乏野心。如果他第次见到纪乔真是在现实,非在梦境,他可能会直接走上前去表达自的倾慕。他的直觉就不会允许他错让他见钟情的少年。
但他们相遇在现实,情势又比较特殊,纪乔真更是完美到值得他的珍视,他按兵不,无非是怕操之急人吓跑。加之工作繁忙,半天不见个人影,谁会愿意和这样的人恋爱?
最开始宋砚想,等纪乔真综艺录制完,现在又想,等宋氏稳定下来。他已经着手给纪乔真在全国各地开办个人画廊,届时他面面都会给他最好,他虽着急,但也沉得住。
至于抢走……他倒要看看,谁可以人从他手里抢走?
宋浔见宋砚神情变幻莫测,最后从他眸光又瞧见了几分坚定,知道这胜券在握,了起来。
“不说我了。”宋砚耳根微红,转开题,“阿枞近况如何?”
宋浔被问得猝不及防,但也很快搭上腔:“我之前和他聊次,他可能没别的想法,是真的喜欢学术。”
郁斯年跪了夜,起身时膝盖青肿,疼痛难耐,身形却并不踉跄。他冷声对郁呈则说了句“好好休息”,对伤口稍作擦拭,便踏上了程的航班。
头等舱里,郁斯年原本准备补眠,纪乔真说的却不断在他脑海徘徊。虽有三个字,却驱散了他的睡意。
郁斯年打开手机,信手点开几则娱乐新闻,他以前从来不看这个栏目,但纪乔真了新闻主角,便投去了几分注意。
新闻里写到,网友们认为陆辰逸和纪乔真cp感很强,cp粉呈现出崛起大势。郁斯年低嗤声,觉得这些人全都眼瞎。
网页往下拉,是纪乔真和陆辰逸的糖点总结,罗列得无比清晰。比如陆辰逸主给纪乔真剥荔枝,比如陆辰逸自的那份烘焙给了纪乔真,比如陆辰逸给纪乔真递纸巾和驱蚊水,比如陆辰逸第时间关心纪乔真有没有感冒……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却无不展现着陆辰逸对纪乔真的关心和照顾。以前在郁宅的时候,这些都是纪乔真对他做的。
郁斯年神色微微滞,纪乔真是不是觉得自对他的照顾太少了?其实要他肯听,他并不觉得这些表面上的功夫有什么难度,他可以为他做的,远不止这些。
要他乖乖留在他身边,他想让他做这些琐碎的小哄他开心,也没什么不可以。
《旅》的下站是座小岛,海天色,浪花拍打着礁石。纪乔真赤足踩在沙滩上,单薄的衣衫被海风吹得鼓起来,侧影白皙精致,仿佛和身前的碧海蓝天糅于景。
喜爱他画的人却知道,纪乔真不仅自景,心里亦有景。面前的景色倒映在他的眼里、心里,再艺术性地投射在画上,便是世间最打人的作品。
所以每到个地,其他嘉宾在嬉戏打闹的时候,纪乔真会先独自取景,在景色寻找灵感,再让灵感景色恣意碰撞。
上次的舆论风波,没有人再觉得这有何不妥,相反,他们很喜欢看纪乔真独处的画面,因为赏心悦目。
纪乔真沿着海岸线走,思绪翩飞,却在走的程不小心踩了块隐没在砂砾之下的尖锐物,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但良好的表情管理能力让他的眉蹙得极其轻微,观众和随的摄影师都没有注意到,远处举着摄像机的陆辰逸却眯着眸,和身边人道:“我去下。”
旁的新晋顶流韩昼是陆辰逸多年以来的迷弟,兴致盎道:“我也起去。”
影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陆哥是去摄影的,你什么都不懂,去添乱吗?”
说罢挤眉弄眼地朝韩昼使眼色,陆辰逸对纪乔真有意,难得的独处空间,如果不想当电灯泡,就让他们去。
韩昼会意,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陆辰逸比纪乔真高三厘米左右,但穿的鞋鞋跟很高,肩膀又宽阔,往他跟前站,显示出身量的差距,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弹幕不知道纪乔真受了伤,片雷的欢呼。
纪乔真其实不是怕痛的人,也没那么粗心大意,是这幅身体太娇,经不起任何轻微的磕碰,容易淤青,也容易破皮。
他对陆辰逸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眼见他蹲下身来,好主伤口露出来,人也往后缩,躲避了他的触碰。
最后,陆辰逸伸出的手悬停在了半空。
没有人注意到这几分微妙的尴尬,视线全数被纪乔真的伤处吸引去,见少年足底细嫩的肌肤被贝类生物的碎壳划破,流出鲜血,映衬着白皙的肤色。既让人心疼,也有种惊心魄的美感。
陆辰逸盯着纪乔真的双足,目眩神迷,呼吸都有些凝滞,面上依绅士道:“看起来好像很严重,我帮你处理下?”
不等纪乔真拒绝,陆辰逸以检查伤情的名义再次去握他的足踝,那里的肌肤晶莹剔透,娇嫩白皙,让他的心跳比拍谍战片的危急时刻还要快上几分。
即将触碰的瞬间,陆辰逸的衣领却猛地被人拎起,整个人也被股很大的力道向后猛地掼。
他身形个不稳,反应来的时候,已经踉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