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肖储封被请进待客厅,米味看到来,眼前立马一亮, 原因无他, 这孩子长的实在太出色了,尽管轩辕溯和轩辕麒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但眼前的孩子还是略胜一筹, 单单站在那儿就能让天地黯然失色。到目前为止, 米味也只在自己的儿晨曦上看到过这样的美貌效果,没想到今天会在一个男子上也看到。
这孩子,美貌完不输晨曦,却并不气, 反而满凌厉气势浑然,让不敢轻视,不愧是能绝地反击成为帝王的。
“坐。”米味柔声道, 并没有因为这是儿的求娶者而给下马威。
肖储封恭敬地给米味行了一礼, 然后才坐下,虽然不卑不亢满气势, 但米味作为过来,还是看出了这孩子隐藏在沉稳面孔下的紧张与不安,那时不时无意识紧抿的唇以及紧握的拳头经暴露了一切。
此刻的肖储封不像是个王者,给米味的感觉反而像是个想要求娶上的毛头小子,但着反而这让米味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点。
米味淡淡一笑,问道:“想求娶我的儿晨曦?”
肖储封点头,认真道:“小子爱慕小姐久,还望夫成。”
“爱慕?”米味饶有兴趣地问:“外面的传言应该听说过了吧,这传言可是真的, 以的权势地位,真的不介意我儿样貌丑陋力大无穷还能吃?这样的子娶家就不怕丢脸?”
“不会。”这两个字他说的格外认真,没有半分敷衍,“晨曦,很好。”
米味看的出来,他说晨曦很好,是真的觉得晨曦很好,那些在别嘴里的缺点,在他这里都是好的,这让米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但又努力憋住了,她严肃了面孔说道:“先不说喜不喜欢晨曦,我们家的择婿要求是要男入赘,这一点知道的吧?”
肖储封点头。
米味挑挑眉,“以金尊玉贵的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必要入赘呢?不怕别背后戳脊梁骨?”
“别的眼光与我干,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肖储封的这句话说的狂妄至极,但却让忍不住欣赏,只有内强大的才能无所畏惧流言蜚语,对别的看法视若无睹,只按自己的意行事,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很少,就连她自己都做不到。目前为止,她只见过轩辕溯一个拥有这般强大的内,现在又见到了一个。
见米味不说话,肖褚封以为她不满意,抿了抿唇,第一次不自在地剖白自己的内:“我得到过这世上至高的权利与财富,可我发现这些都索然无味,只有晨曦在边的日子我的生活才不是一潭死水,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开,所以我又到了这里,我想要晨曦。”
米味叹息一声,从他的话中她便知道,这是个生在阴暗中的孩子,他的生命是昏暗无光的,与晨曦截然相反,这孩子的内估计真的住了一个疯子,可现在这个疯子抓住了一道光,想让他放开是不可能的,因为疯子如果爱上一个,那就是满腔执念,就如曾经的轩辕溯。
肖储封又道:“夫也不必担我别有所图,在我来前,现任辽帝经答应我以后再不会与大魏开战,他会和大魏签订交好条约,两国世代交好。另外.......”他拿出一块兵符,“这是我辽国四分一兵符,拿此兵符就可以调遣四分一的军队,我以此为聘求娶晨曦,若有一天我有所违背,们大可以拿出兵符制约我辽国。而我入赘们家,们也完可以把我继续当作质子,不用对辽国有所忌惮。”
看着面前的兵符,米味不由瞪大眼睛,真的被他的“大手笔”给吓到了,这孩子真是太疯了,不是疯子能想出兵符为聘的事吗!不是疯子能动让家把他当质子看起来吗!
妈呀,她家晨曦招惹了一个疯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米味经毫不怀疑他对晨曦的感情了,最终还是决定不干预孩子的事情,于是对他道:“我们不干涉晨曦的婚事,只要能让晨曦点头答应嫁给,我们就没意见。”
肖储封闻言眼睛一亮,站起来再次朝米味行了一礼,脸上丝毫没有失望色,尊敬地道:“多谢夫成。”
后,肖储封就在司马府附近买了个宅子住了下来,把近水楼台先得月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不亏是能当帝王的,谋略才智都不缺,追求孩子的手段也不是俗套的送礼物写诗表白什么的,反而投其所好,每日跟晨曦切磋武功讨论兵器,跟着晨曦后面遛狗喂狗,还会带各地色美食给晨曦品尝,这三样攻势完让晨曦招架不住,稀里糊涂就被给来了个温水煮青蛙,从一开始的不熟,到后来的开口闭口都是肖褚封,肖褚封慢慢地进入了她的世界,并且占的分量越来越重。
作为旁观者的米味只能摇头叹息,暗叹这傻孩子幸好遇到了一个满满眼都是她的男,不然眼睛都能被骗瞎了。
肖褚封对晨曦的爱大家都看在眼里,米味和轩辕意以及夫都对肖褚封越发满意,不过,家里的两个男却对肖褚封深恶痛绝,轩辕溯有米味压着还好,轩辕麒就不行了,他看肖褚封这个觊觎自己妹妹的很不爽,见到他就打,都不知道跟肖褚封打了多少架了,论武功肖褚封自然不是轩辕麒的对手,每次都会被打的不轻,但从不会退缩,只要轩辕麒要打,那他就奉陪,被打得再狠也不哼声。
次数多了,晨曦都开始不满了,觉得他哥欺太甚,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就欺负家,所以时不时出手帮着肖褚封打她哥,弄得轩辕麒更是火大,直言自己妹妹被臭男给骗得胳膊肘往外拐。
等到有一次轩辕晨曦竟然在肖储封面前将帽子摘下来露出真面目,并且米味轩辕意还有夫谁都没说什么的时候,轩辕麒彻底炸了,又去找肖储封打了一架,直接将打得断了条胳膊。
以前他打肖储封米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对肖储封的考验,可这次把胳膊都打断了,太没有分寸了,米味直接让轩辕溯抽了他一顿,打得他浑疼,偏偏这臭小子还梗着脖子喊:“我不同意把晨曦嫁给那个疯子,让他赶紧滚。”
“我看该赶紧滚。”米味冷笑一声,斜眼看他,“还有功夫操妹妹?有那个功夫操操自己吧,宝珠最近是不是都不理了?”
轩辕麒顿时哑然,脸色晦暗不明。
米味哼了一声,“宝珠跟在屁股后面跑了那么多年,二十多岁的姑娘了都没嫁,就为了等,还不知道珍惜,要是真不喜欢家就早点说清楚,也好让宝珠早点另觅良,不要耽误家好好的姑娘,外面可多的是想娶宝珠呢。”
轩辕麒垂下眸子,让看不清神情。
米味看到他这样子就生气,她也不知道怀孩子的时候吃错了什么,生的这两个孩子都是不开窍的,轩辕麒这臭小子一天天的把所有的思都用在练武打仗上,整天就想着怎么把敌国吞并,还天下太平,压根就没留意边的宝珠,还要宝珠一个孩子动表明思,家孩子都放下段这么动了,结果这臭小子还说什么就把宝珠当妹妹的混账话,弄得宝珠伤不,也把皇帝气的要死。
米味偏过头不想看他,道:“不过也不用说清楚了,宝珠经决定放弃了,听说经准备答应丞相家嫡长子的求亲了,那孩子是个好的,也喜欢宝珠很多年了,宝珠嫁给他肯定会过的很好,这边以后就别跟宝珠接触了,对她名声不好。”
轩辕麒“刷”地抬起头,见米味说的不似假话,立马站了起来,头也不就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了影。
“这臭小子,根就是喜欢宝珠喜欢的要命,还扯什么当妹妹看待。”米味叹了口气。
轩辕溯这个同样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是最理解儿子的,道:“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在战场上不来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父子俩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她这个当妻子当母亲的都不知道多难受,每次他们出征她都一宿宿地睡不着,但也做好了理准备有一天会失去丈夫和儿子,那时候她会痛不欲生,但她不会阻止他们去干他们应该干的事情。
她明白,轩辕麒这小子也是怕自己有一天会不来,怕到时候白白拖累了妻儿,索性干脆一开始就拒绝,米味能理解他,但她同样能理解宝珠,只要跟爱的在一起就行了,哪会在意以后会不会分离,就算对死了,自己也会默默地守着,可惜轩辕麒看不透这一点,固执地用自己的式为对好,殊不知这样才是伤了家的。
希望这次臭小子可以抓住,不要白白辜负了一个好姑娘而抱憾终。
轩辕麒终于没思去管晨曦的事了,晨曦每天照顾着断了胳膊的肖储封,终于渐渐地开了窍,等肖储封伤好后,答应了肖褚封的求娶,两在轩辕府举行大婚,肖储封正式成了轩辕家的上门婿。
天下的都觉得肖储封脑子有病,觉得这要不是疯了就是脑子被门夹了,可不是嘛,抛弃权势地位给家当上门婿不说,还娶了个貌丑能吃又能打的夜叉,这是正常能干出来的事?
然而,婚后不久,所有在背后嘲笑肖储封的就被打脸了。肖储封第一次携妻出门,两并排走在街上,男子风神俊朗宛如嫡仙,但边的子却丝毫没有被他的光芒所掩盖,反而更让移不开眼,只见子国色天香姿容如仙,美貌得不似真,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天地间黯然失色,别说男,就是看了都迈不动步。
满大街的都停下了来的动作,直愣愣地盯着肖储封边的看。
晨曦第一次被这么多盯着,上不由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终于理解为什么从小到大娘要自己遮住脸了,因为遮住脸便啊,不然天天都被被当成猴子围观。晨曦想了想还是掏出自己的帽子戴上,把自己的脸遮住。
遮住了脸后,众终于从那美貌冲击中过神来,但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却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再也忘不掉了。
“刚刚那子是谁?难不成这上门婿刚刚成亲就敢公然找别的子厮混?不怕大司马父子两把他的腿打断啊?”这是所有内的疑惑。
这时有弱弱地说:“刚刚那个,好像,好像就是轩辕小姐啊。”
有附和:“好像的确是啊,们看她腰间的鞭子,还有后跟着的那条狗,不是是谁?”
此话一出,场皆静。
过了好久才有出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不是说轩辕家的那位小姐是个丑吗?怎么会那么美?”
“家一直遮住脸,也许根就不是因为丑,这只是大家的猜测而。”
“对啊,遮住脸并不一定是因为丑,也有可能是太美了,那样的美貌要是不遮住,这得多麻烦啊,要我我也得遮。”
“我去,谁说那位脑子有病的,我看他才是赚大了好吧,要是能娶到这样的美,别说上门婿,就是上门当孙子都行啊。”
“哎呀亏了亏了,早知道轩辕小姐这么美,我就早一步去提亲了。”
“滚吧,就那样去给当上门婿,家大司马得给一脚踢出来。”
“我这样怎么了?什么意思?”
一场由晨曦的美貌引起的风暴在京城刮了起来,成为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而那些原嘲笑肖储封的却再也嘲笑不起来了,反而变成了羡慕,毕竟美成晨曦那样的,百年难见,就算凶悍一点能吃一点,在这样的美貌下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话题的热度一直持续到了次年春天,直到又一大劲爆话题出现,这才重新引起了众的注意力,那就是大司马子轩辕麒向皇帝提亲,求娶皇帝唯一的掌上明珠宝珠公,皇帝同意了,两在半年后举行大婚。
轩辕麒和宝珠大婚当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满京震动,场面壮观到让叹为观止,再一次成为许多脑海中磨灭不去的深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