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曼拉着他走到休息室正中央,两手拈起黑色裙摆,站成丁字步微微屈膝。
“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秦仁昊牵着她的手,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右臂搂住她的后背。
探戈的准备姿势让两人不可避免地贴得极紧,隔着衣料传过来的热源一开始也让乔伊曼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很快便释然,他们可是在很正经地在跳很正经的探戈。
秦仁昊身体僵住片刻,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上身后仰,别贴着我。”
乔伊曼听话的哦了声照做。
“我只是教你探戈的基本舞步,女步的许多花样我可不会。”
她不挑,而且也没时间学:“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基本舞步就行。”
秦仁昊便开始一边讲解一边引导她跳。
“别看我,看左边,对,跟着我的步伐和节奏。”
“注意你的重心要在左脚,停顿的时候别犹豫,摆头要有气势。”
……
如乔伊曼所说,她学的很快,只踩了秦仁昊两脚就学会了,毕竟舞蹈都是相通的,舒缓优美的华尔兹她最拿手,当年也是因为探戈的节奏太快不适合心脏有问题的她,所以才没学过。
耳边是顿挫感极强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旋律悠扬,跌宕起伏。
正午阳光隔着窗户照的一室透亮明媚,休息室里的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在节奏明快的乐声中舞步匆匆,舞姿时而热情奔放,时而缠&绵悱恻,让人不由地心醉沉迷。
音乐转而如泣如诉,进入难分难舍的尾声。
一个急速的旋转,黑色的裙摆在空气中飞扬,乔伊曼跌入秦仁昊的怀中,身子后仰,被他强劲的臂膀紧紧揽住。
一曲探戈结束,只觉得跳得酣畅淋漓,意犹未尽。
她仰着脖子笑地明艳夺目:“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秦仁昊看着她运动后愈加粉嫩的脸、红艳的唇,目光幽深,没有说话。
上方是缓缓靠近的脸庞,乔伊曼觉得后背上手掌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向与它接触的周遭皮肤,不由地心中小鹿乱撞,忘记呼吸。
“昊哥!”
突如其来的尖锐女声打破了一室旖旎的气氛,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外的余嫣然。
“你们在干嘛!?”
干嘛一副捉奸在床的质问口吻?乔伊曼撇撇嘴:“你长眼睛不会看吗?”
秦仁昊若无其事地扶着乔伊曼站起来。
余嫣然对她怒目相视:“我问的是昊哥,你插什么嘴?”
乔伊曼看了眼低气压的秦仁昊,耸了耸肩:“行,我闭嘴,你们说。”她退到一旁坐下来打算看戏,扔在地上的拐杖被她捡起来,舞都能跳,再用它就有点假了。
余嫣然走到秦仁昊面前,语带责怨:“我听说昊哥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让灯光师走人?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伊曼惊讶地转头看她,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前辈为她赶人?什么人?为什么要赶走?
秦仁昊眼光若无其事地从乔伊曼身上掠过停在余嫣然脸上:“我做的决定跟任何人无关,更没必要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