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曼刷地揭开身上最后一层布，一张俏脸已是憋得通红，连额头上都渗出汗来，几缕黑发贴在耳边，脖颈上，透出一份凌乱娇羞的美感，一开口却中气十足：“亏盛世这么有钱，怎么姜先生买的窗帘质量这么差，我好不容易活下来，这次差点被窗帘给闷死！”

绮丽被这番话驱散，秦仁昊起身，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他想自己一定是因为缺氧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不把它当成仇人一样撕扯，它绝对还能再活几年才会寿终正寝。”

乔伊曼一愣，从地上爬起来，踢了踢堆在脚下的窗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这窗帘的花色早就过时了，是该换了。”

看着有些傻气的笑容，秦仁昊心里依旧复杂如斯。

“你们这是要拆了我的办公室吗？”

两人同时回头，发现是屋主回来了，乔伊曼多少有些心虚，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姜先生真是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损坏的东西我一定照价赔偿。”

姜智轩走到沙发旁坐下，笑得极有深意：“不用你赔，让阿昊赔吧，这事儿说来也怪他。”

“别乱说话！”秦仁昊眼神里满是警告，还不是他先捅到余焱华那里的，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去骗她。

乔伊曼疑惑：“跟前辈有什么关系？姜先生空的时候把账单和银行卡号发给我就行。”

看了眼姜智轩和秦仁昊的眼神交流，她十分识趣：“你们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谈吧，我先走了。”

“乔小姐慢走不送。”

秦仁昊点头：“那你先回吧，路上小心。”

“一定小心。”乔伊曼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离开，录像既然没用，她就要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秦仁昊看着监控里门外的身影渐渐远去，才转头瞪向姜智轩：“别大嘴巴什么事都往外说。”

“怎么？你都做了还不许人说，心理负担很重？”

秦仁昊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秦仁昊叹了口气，走到姜智轩身边坐下，靠躺在沙发上。

“过了啊阿昊，你跟焱华认识多少年了，交情那么深，是这位乔小姐比得上的吗？”

秦仁昊缓缓摇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关系再好也不该这么做。”

“你怎么还是那么较真，活着该多累啊。”

“不是你坑我，现在我能这么为难？”秦仁昊想到还是生气，要不是他跟焱华多嘴，要不是他答应乔伊曼，他至于两难吗，怎么别人的兄长都是护着弟弟，他的就知道坑自己？

姜智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可没逼你站焱华那边。”

“……”他是选了，可心里的懊悔是怎么回事？

乔伊曼一出办公室就看到了John，眼前一亮：“HiJohn，看到Jack了吗？”

“伊曼小姐你刚不是才说不想……”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非彼一时，懂吗？”

“明白。”John还能说什么呢？顾客是上帝，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来他还要再去一趟人事部，“我知道他在哪儿，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