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
硬抗石坚一记闪电奔雷拳的九叔,完全抵挡不住,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在石坚再次向九叔发动进攻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喊…
“石坚,你敢打我的男人?!”
这么称呼九叔的,除了蔗姑,自然再没有旁人了。
“蔗姑?”石坚虽然有点惊讶,但没有任何迟疑,挥起一拳,隔空朝蔗姑打了过去。
蔗姑没想到他一眼不和就动手,急忙闪避,虽然躲过了攻击,却也狼狈的不行。
见状,石坚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蔗姑,又是一拳朝九叔打了过去。
眼见九叔倒在地上,秋生急忙冲过,一把拉开了九叔。石坚的闪电奔雷拳虽然没打到九叔,却是打在了他们背后的石像上。
轰的一声。
石像被打的四分五裂。
“干爹!”看到石像被打碎,秋生目眦欲裂,大喊了一声,就朝石坚冲了过去。“你竟然敢打我干爹,我跟你拼了!”
秋生小时候体弱多病,就拜了石像为干爹,之后就身强体壮,所以他对石像的感情十分身后。
“小心。”见秋生不管不顾朝石坚冲过去,九叔急忙喊道。
石坚可不会因为秋生红了眼眶,就对他有丝毫的留手,他本来就是为了儿子石少坚报仇来的。
果然,看到怒火中烧的秋生,石坚怒道:“我要你的命!”
双拳齐出,两道雷电,全都打在秋生的身上。
“啊…”秋生惨叫一声,从半空摔下来,砸的地砖感觉都震了一下。
见秋生还没死,石坚再次朝他攻了过去,先前朝秋生示警的九叔,抢在石坚的闪电奔雷拳打来之前,险之又险的带着秋生躲了过去。
这时,先前狼狈躲过攻击的蔗姑也到了他们身边,开口道:“师兄,这个王八蛋太厉害了,现在怎么办?”
九叔扭头看到挂在墙上,先前被石坚打到,但毫发无损的八卦镜,顿时有了主意,大声道:“一起去拿八卦镜。”
“知道了师父。”
包括九叔在内,四人全都朝挂在墙上的八卦镜冲了过去,一人两块,将巨大的八卦镜挡在身前,迎上石坚的攻击。
砰的一声巨响。
九叔四人虽有八卦镜挡在身前,依旧被震飞了出去,而石坚则被八卦镜轰杀,尸骨无存。
“硝烟”散尽之后,义庄终于平静了下来,伤痕累累的秋生忍不住道:“师父,这次应该结束了吧?”
“你说结束没有?”
秋生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用问你了啊。”
“师父,这次多亏了蔗姑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我们就全完了,你打算怎么感谢蔗姑?”文才开口问道。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九叔的清白之躯上回就被蔗姑霸占了,现在要报答救命之恩,难道还要娶了她不成?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情况再说,不然再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九叔急忙转移话题道。
石坚都魂飞魄散了,连变阿飘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变故,九叔纯粹是为了逃避而已。
但秋生他们不知道啊,一想到石坚的恐怖,两人立马忙活起来。在九叔的指挥下,先是修复义庄,之后又装模作样的起坛作法。
……
这次的石坚父子的事,靓仔乐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身边多了个骚媚无比的阿飘就不提了,还多了玛丽这样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更是从石坚那儿搜刮一大推遗产。
半个月来,靓仔乐不时翻看石坚那本心得以及一些秘术拓本,时常研习,不过暂时没什么进展。
只是他也不着急就是了。
拜个师也许学的会更快一点,但如果想拜师,靓仔乐早就拜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队长,闲着也是闲着,出去喝茶?”
靓仔乐看了说话的阿水一眼,最近镇子确实挺太平的,治安队员一个个闲的很。他们一闲,怡红院里的姑娘们就没个闲的时候了。
如果薪水就那么多,老鸨这半个月估计得数钱数的手抽筋。
“走吧。”陈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口回了一句。他昨晚没住在任府,是今天一早从省城回来的。
阿水在前面带路,两人到了镇上的一处酒楼。
“陈队长,里面请,喝茶?”一看到陈乐,酒楼的伙计忙热情的朝陈乐招呼道。
不用陈乐开口,阿水已经抢先道:“上壶好茶,在上点点心过来。”
“得咧,你们两位先坐着,茶这就来。”
酒楼里喝茶的客人不算多,阿水挑了靠窗的位置,和陈乐一起坐了下来。
“咦,那个不是镇长公子吗?”
一坐下来,陈乐就听阿水滴咕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把头发梳的熘光水滑的年轻人。油头粉面的,气质又比较奸猾,看着实在不像好人。
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新人物?
看到他,陈乐就知道,这应该是段新的剧情,但只有他一个,陈乐一时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部电影。
这位镇长公子并不是一个坐着,在他对面,还有一个手里拿了根烟,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相比镇长公子一身西装,这人一身粗布麻衣,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镇长公子朝对方伸出一只手。
对方一看到他的手势,立马急道:“有没有搞错,我整间酒厂才值五千块钱,像你这样趁火打劫,你不怕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我是在商言商而已,你的酒厂不干净,卖不卖你自己拿主意。”镇长公子一副吃定他的表情道。
听到他的话,眼镜男皱眉道:“你不要听人乱说,说我那个酒厂有阿飘,像你这样喝过洋墨水的人,怎么会相信世界上有阿飘的存在呢?”
镇子公子笑道:“信不信在我,至于你酒厂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然的话,像你这种铁公鸡,怎么会急着想脱手呢?”
眼镜男被他的话噎的不行,怒道:“你休想趁火打劫,就算我的酒厂真的不干净,我也没怕过。”
他的话音一落,就看到走在街上的九叔,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喊道:“阿九,这里,阿九!”
阿九?
靓仔乐到了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九叔,这家伙的辈分好像很高?
不光是陈乐惊讶,和眼镜男同桌的镇长公子也诧异道:“你应该叫他九叔吧。”
“九叔?”眼镜男不屑道:“你不要看我比他年轻,我的辈分比他大。我现在是心情好我才叫他阿九,我要是心情不好,我就叫他狗蛋。”
他的声音这么大,走进酒楼的九叔自然听到了。扫了他一眼,又看到坐在酒楼里的陈乐,九叔朝陈乐点头致意。
陈乐也点点头,算是回应。
“师父。”
九叔都出现了,怎么可能少得了秋生和文才呢,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耽误了,来的比九叔慢了一点。
“你们到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九叔皱眉问道。
秋生说道:“师父,都怪文才。”
文才:“……”
“行了,进去吧。”九叔开口道。
两人连忙抢在九叔前面,进去找位子。而九叔进来的时候,眼镜男不停大声喊道:“阿九,阿九……”
只可惜他的声音再大,九叔都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眼镜男现在摆明了有求于九叔,尽管九叔不搭理他,他还是起身追了过来,干脆坐到了九叔他们这桌上。
看到他过来,九叔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朝伙计喊道:“给我一壶龙井。”
伙计还没来及应呢,眼镜男就大声喊道:“你聋啦,听不到九叔要龙井吗?”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陈乐有些好笑,这家伙也属实是个人才,但这么能屈能伸,怎么会惹上麻烦呢?
眼镜男呵斥完伙计,露出一脸笑容道:“九叔啊,我有笔买卖,想跟你谈。”
“多谢了,没这个福分。”听到他的话,九叔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但眼镜男不死心道:“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我嘛,这件事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九叔依旧拒绝。
一听光谈情分不行,眼镜男急忙道:“九叔,价钱由你开,你开的出,我就给的起,绝不还价。”
请神驱阿飘这种事,顶多十块八块的,而酒厂一旦没了阿飘,镇长公子想收购他的酒厂,起码要多加两千块,不然面谈。
因此就算多花点钱请九叔,这笔买卖对眼镜男来说,也绝对划得来。
只听九叔道:“我老实告诉你,你满身的邪气,就算真的抓到了阿飘也没用,你也不好过,还是留着钱,买块风水宝地吧。”
“你……”眼镜男差点被噎的说不出话。
九叔澹澹道:“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是照实直言。”
“……”
眼镜男明显还想说点什么,但忽然听到门口一声大喊,将他的话打断了。
“大小姐回来喽,大小姐回来喽!”
随着这道欢呼,酒楼门口立马响起了鞭炮的声音。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靓仔乐在心底诧异道:“又是哪家小姐?”
他忙朝门口看过去,就看到一辆三轮车上,后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手里打着一把花伞,正朝酒楼的方向过来。
毫无疑问,她就是众人聚在门口欢迎的大小姐。
“Anny!”
就在靓仔乐好奇这位大小姐身份的时候,先前坐在桌上的镇长公子已经从凳子上占了起来,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朝门口迎了过去。
听到声音,看到走过来的镇长公子,这位叫Anny的大小姐热情回应道:“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David。”
说着,还和对方来了个贴面礼。
看的出来,她应该是刚留学或者刚从国外旅游回来,用的礼仪还都是外国的。也正是因为从国外回来,所以府里的一众下人,都等在这儿迎接她。
等她和镇长公子分开后,靓仔乐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和打扮。
就颜值来说,她显然是比不上珠珠她们的,但打扮的确实比镇上村民洋气许多,一袭红色的长裙,头发烫成了卷发,耳环和脖子上的项链,无一不十分精致。
但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她在低胸款式长裙里,“呼”之欲出的胸口。
女阿飘小丽…划掉,这个不算,在陈乐身边的女人里,大概只有米其莲可以和她一较高低,其他的像珠珠她们,都要略逊一筹。
“公子,你如果看上她的话,我可以帮你…”
大白天的,小丽当然是没办法现身的,她藏在陈乐身上佩戴的玉佩里。好在她的声音只有陈乐能听到,不然看不到人的情况下,陈乐要向身边的阿水解释,还是很麻烦的。
靓仔乐在玉佩上轻轻扣了一下,却听小丽撒娇道:“公子,你碰到人家胸口了。”
“……”
懒得再理会她,靓仔乐在看清Anny的长相时,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剧情,是驱魔道长。这里头的僵尸,是个外国人。
有个很有意思的设定,就是这僵尸可以切换状态,大概就是从僵尸切换成吸血鬼。他变成吸血鬼的时候,就不害怕九叔的道术。
而切换成僵尸的时候,就不怕另一位吴神父的十字架。
这还不是电影里最让靓仔乐印象深刻地方,让靓仔乐印象最深的,是Anny被僵尸吸血的时候,吸着吸着,她竟然享受上了…
靓仔乐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脸震惊,这真是他一个纯情少男,在没有家长陪同的情况下,可以看的吗?
这也是在看到镇长公子的时候,靓仔乐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剧情,在看到她之后,立马就想起来的原因。
不过可能是融合了的关系,九叔身边的徒弟,还是秋生和文才,并没有变成阿星和小月。
“队长,你可能不认识那位黄小姐吧,她的父亲就是这间酒楼的老板。”阿水朝陈乐解释道。
原来她的父亲就是酒楼老板,难怪会在酒楼替她接风洗尘,说到底还是自己“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