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影厄的事情之后,魏欢等人也没有立刻离开慕容帝城,因为之前引起他体内灵气躁动的源泉,现在他还没有找到。
当然,这也不是说魏欢就毫无收获。
经过这些天在慕容帝城内的游玩,魏欢发现自己越是接近于慕容帝城内的慕容帝宫,自己体内灵气的躁动越是强烈。
结合自己刚一进入慕容帝城之后就出现的灵气躁动,魏欢已经可以确定,在慕容帝宫内有和东林之精类似的东西!
可是就算有了这个猜测,魏欢却也找不到好的办法进入。
慕容帝宫作为整个慕容星上慕容家最为重要的地方,外人想要进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以魏欢等人现在的情况,想要进入其中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暴露他的身份!
以海运子徒弟的身份进入慕容帝宫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这样一来,兴师动众不说,整个慕容家自然也会对魏欢一行人在意有加,到时候就算魏欢想要做些什么事,恐怕也是举止艰难。
可如果不暴露身份,以魏欢这些人最高修为不过是汇海境巅峰的实力,对方为何让他们进入?
一边游玩一边寻找进入慕容帝宫的方法,可最终都毫无结果,此时魏欢也是准备就此离去。
不过就在这时,客栈内一些人的交谈却是引起了魏欢的注意。
……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慕容帝国的纯爱战神出事了!”
“纯爱战神?你说的可是那个可是蒲战神?”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会出事?据说他修为都已经到了通神境界,距离仙府境界都差不了多少,再加上他慕容家的身份,谁敢招惹?!”
“老天爷!”
“老天爷?你在逗我呢?”
“怪我没说清楚,纯爱战神有一独子你可知道?此子原本也算天资非凡,颇有纯爱战神当初的几分风姿,可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前两日,此子突然无故昏厥,至今昏迷不醒!
纯爱战神为此已经找了不知道多少医师,都未能让他的儿子苏醒过来。
你说,这算不算是出事了?”
“这倒是,以这位的实力,恐怕也只有他的子嗣能让他受挫,毕竟这位可是以‘纯爱’为号。”
“可不是嘛,这位本就是人中龙凤,可不知为何偏偏钟爱于‘纯爱’二字,如今只有这一个子嗣,和这也不无关系啊。”
……
“无故昏厥?”
听到这个消息,魏欢不由得动了心思。
那“纯爱战神”本名蒲君尧,只因天资出众且实力非凡,以外姓之人的身份加入到慕容家族中,不仅未曾改姓,并且在慕容家族内娶妻生子,占据了不俗的地位!
如今以他通神境巅峰的修为,已经算得上是慕容家族明面上的极为不俗的存在,平日里自然是居住在慕容帝宫中。
如今对方之子身体有恙,或许是个可乘之机!
心中有了这想法,魏欢便是去到这交谈的两人身边,开口问道,“两位叨扰了,之前听到两位说道纯爱战神之子的事情,不知是何情况?”
见魏欢突然到来,这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最先说起此事那人便是开口解释到,“这事说来也怪,应该就是两天前的下午时分,纯爱战神之子突然昏厥,并且体内灵气混乱,情况十分怪异。
在发现他的异常之后,纯爱战神立即找了许多医者来为他医治。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病’太过诡异,众多医师全都没有找到丝毫头绪。
为此,就在刚刚纯爱战神发布了一条消息,只要能治好他独子的医师,就可以成为他纯爱战神的座上宾,并且他愿意为这医师帮忙做一件不危害慕容帝国的事情,为此哪怕是危险无比,他也会答应!
滋滋,通神境巅峰的大能帮着做一件事情,并且还不顾生命危险,这纯爱战神真是无愧‘纯爱’之名,对他这独子宠爱有加啊。”
“原来如此,谢过兄台。”
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魏欢顿时动了心思。
“虽然不知道这纯爱战神之子是得的什么病,但以药爷爷教给我的药理学知识,或可前去一试。
就算治不好他,也可借此次机会进慕容帝宫一探究竟!
若是侥幸治好,还能顺便收获一位通神境巅峰大能的有益,稳赚不亏啊!”
毕竟魏欢背后虽然有海运子这位缘生境大能,但他如今的修为太低,遇到事情也不能总是麻烦海运子这位大能吧?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心有所动,魏欢便决定前去试一试,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准备一番。
……
在向魏霞等人知会一声后,魏欢便是离开客栈,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将自己之前炼制的完美级百变药丸取出,一口吞下。
此番要去的毕竟是慕容帝宫,其内高手数不胜数,所以在这之前魏欢必须得做好防护。
当然,若是真的让他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然后又不幸暴露的话,就只有等着海运子来救他了。
不过现在,凭借着完美级百变药丸,魏欢倒是有些自信,能够瞒过旁人的耳目。
毕竟到时候他去到慕容帝宫的时候,改变的只有面貌,以此来防止旁人发现他的身份,除此之外,他的修为等等东西全都未曾伪装,旁人又能看出多少破绽?
心念一动,魏欢便是化形成了一个骨瘦嶙峋的青年。
之所以化身成如此形象,那也是因为他想到药死人就是如此,一幅骨瘦嶙峋的模样,而药死人又是他所认识的在炼药一道上最为强大的存在,所以魏欢自然是向着药死人的形象改变。
形象已定,魏欢便没有了顾虑,直接朝着慕容帝宫所在的位置走去。
刚一来到慕容帝宫门外,魏欢就发现了这里不用于以往的热闹。
之前魏欢等人游玩慕容帝城的时候,也曾经来过这里,那时虽然这里也有不少人,可大多只是远远地观望着慕容帝宫的风采,从未有
人近距离接近过。
毕竟慕容帝宫这等地方,又怎么会让旁人随意靠近呢?
可是今日魏欢再来此处却是大有不同,慕容帝宫的大门处人来人往,其中一些士兵进进出出,手上还拿着不少羊皮卷。
凭借着过人的视力,魏欢能够大致看到这些羊皮卷上的文字,与之前在客栈那人所说大致相同。
心中一定,魏欢便是迈步朝着慕容帝宫走去,等他走到慕容帝宫门口之时,旁人喧闹的内容也是进入到他的耳中。
“我可是我那一片有名的丹青圣手,战神之子让我来治,或有可能!”
“老夫从医六十余载,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此番战神公子的病症恰好在老夫所专范围。”
“鄙人不才,前不久医治了一名神通境前辈。”
……
周边人络绎不绝的叫喊声,显然是在向慕容帝宫推销着自己。
对此魏欢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医术这种东西,说来复杂,可有的时候一些运气却能起到奇效。
譬如某种疑难杂症,再多的名医圣手诊治皆不可医,最后却被一小小药童治好,为何?只因那小药童在某一种医术残卷上看过类似病例的诊治之法。
同样的,此时为何这么多的医师会前来一试,哪怕是在这之前慕容家族内的医师已经医治无效的情况下,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医术要比慕容家族内的人高明吗?显然不是!
他们只是想要碰碰运气,若是恰好撞上了自己在某些古籍上看到的病例,岂不是能够收获一位通神境巅峰大能的情谊?
毕竟此次诊治,那纯爱战神蒲君尧已经说过,诊治无功的医者,他并不会迁怒。
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一桩稳赚不亏的生意,这些医者又为何不前来一试?至于那蒲君尧之所以如此,恐怕也是抱着类似的想法。
前来诊治的医者不一定医术要多么高超,只要他恰好能够救好自家儿子的病,足矣!
没有耽搁多长的时间,魏欢这一批聚集在慕容帝宫外的医者便被慕容帝宫的侍卫迎了进去,随后找了一个不错的厢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进入慕容帝宫之后,魏欢也是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渐渐开始躁动起来,这种异常让魏欢明白,他之前的感觉没有错,那让他灵气躁动的源泉显然就是在这慕容帝宫之内
在这期间,之前那几位有过“不俗战绩”的医者,陆续被慕容家的侍卫请走,显然是去“会诊”蒲君尧之子。
至于魏欢,在这厢房中枯坐了半个时辰,直到第二批医者入内,都没有任何人来将他请去为蒲君尧看病。
等到第二批到来的医者中,都开始有被慕容家请走的人之后,魏欢方才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喊来慕容家的侍卫,魏欢便是开口问道,“何时才能等到我去为贵公子诊治?”
原本被魏欢喊来的侍卫还以为是他们有什么招待不周,可是等他听到魏欢是说这事之后,脸色不禁变得有些怪异。
不仅是他,此时在座的其他医者看向魏欢的目光当中也有些怪异,其中不少人眼神中还充满轻蔑。
侍卫脸色虽然变化,但言语上却没有任何不敬,“回这位医师的话,请哪位医者先去为公子诊治有专人安排,我们这些侍卫只是按照吩咐行事,所以具体为何,在下也不知。”
说完,这侍卫便是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站好。
待侍卫离去之后,这厢房当中突然响起一阵窃笑声。
随着魏欢目光扫去,这些人虽然稍微掩饰了一些,可他们眼中的轻蔑和笑意却并未消失。
就在这时,有一人不知是好意还是恶意,看向魏欢说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去给蒲少爷诊治啊?我可以告诉你啊,哈哈哈……”
面对对方的笑声,魏欢面不改色地说道,“愿闻其详。”
对方见魏欢没有因此生气,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道,“此次纯爱战神为了他独子的事情,虽然表面的有些‘饥不择食’,只要是医者全都来者不拒。
可就算如此,对于替蒲公子诊治的顺序,自然还是要排列一二。
若是富有名气,又或者是有过什么过人的诊治病例,自然会被优先请去为蒲公子诊治。
至于向你这样藉藉无名的毛头小子,自然得等到那些大家都束手无策之后,才会让你上去尝试一二,撞一下大运!
懂了吗小子?”
“多谢告知!”
虽然对方言语中不无对魏欢轻视的意思,但魏欢也没生气,反而是恭敬地谢过对方告知。
在听完对方的话语后,魏欢也在心中暗笑自己。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那位通神境大能不像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但是那蒲公子只有一个,此番前来想要为他诊治的医者众多,人家自然是要筛选一二。
先将那些有名的,又或者是七老八十看起来经验十足的医者请去为那蒲少爷医治,待到束手无策之际,再让魏欢这种毛头小子前去尝试,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就算如此,对方也并没有丝毫怠慢魏欢这样的无名小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只不过是要先等一些“前辈”诊治,有何不对?
笑过自己之后,魏欢并未选择就这样回到座位,慢慢等待旁人诊治完成。
毕竟他现在可是异形状态,这完美级百变药丸的药效可不是无穷无尽的,魏欢又怎么会选择就这样在这里消磨时光呢?
既然对方见自己年轻,并且藉藉无名,那魏欢就先让对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让对方重视起自己就好了!
心有打算,魏欢随即环视在座的医者,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之前笑他笑的最大声的两个人身上。
毕竟魏欢虽然知道对方嘲笑自己没什么问题,甚至他在听那人解释之后也在自己心中嘲笑过自己,但是拿人开刀这种事情,总得找两个最为合适的不是?
对方既然笑了自己,那就说明对方和自己有缘啊!
既然有缘,做一下垫脚石,有何不可?
……
“看什么看,你有意见吗?”
察觉到魏欢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之前那位嘲笑魏欢的医师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人就是这样,在被旁人注视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特别是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
见对方抢先开口,魏欢不由得一乐,这倒是省得他再找其他借口了。
只见魏欢将姿态放得极低,一幅悉心请教的模样,“前辈哪里话,晚辈看着前辈一幅妙手丹心的模样,心中有些关于药理学的问题,想要向前辈请教。”
“哦?”这人见魏欢这幅模样,先是一愣,随即轻抚自己的白色胡须,淡然说道,“我等专医弄药之人,对于药理问题向来是见猎心喜。
此时你既然有疑问求解,那我等自然会全力相助,说吧。”
说这话的时候,此人端坐于座位上,倒是有些仙气。
见对方这幅模样,魏欢心中暗道,“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后悔才好。”
“前辈,其实晚辈的问题很简单……”
时间不长,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在这厢房之中,众多医师皆是一幅冥思苦想的模样。
在之前的时间里,魏欢“由浅入深”地向众人提出了一些疑难杂症,这些疑难杂症皆是之前药死人向他提到的一些珍稀病例,此时场中医师数量虽多,可又有几人能有药死人那等天资?故而一个个全都是在这一个个病例面前止步。
只见这些人思索半响不得后,最先被魏欢发难那人却是突然开口,“小子,你是故意找了些难题来难为我等吧?
莫非是因为莫药师刚刚告诉你慕容家因何冷落与你,故而你想要以此来证明你比我等更强?”
听到这人的话语,周围的医师也是反应过来,这些问题魏欢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旁人向他解释冷落缘由后才说,这不就是抱着这个心思吗?
见自己的心思被人说破,魏欢也不觉得尴尬,“几位前辈明察秋毫,晚辈确实是打着这个主意。”
“哼,小子,提出问题可算不得高明,类似于这种疑难杂症,我们在场的众位有谁说不出的?关键是你得提出解决之法,若非如此,又如何展现你的高明之处?”
“多谢前辈告知,不过恰好,对于这些病例的解决之法,晚辈确实知晓。就霜心火木之症,概因……”
说着,魏欢就将自己之前提出的疑难杂症一一讲解,使得在场众人时而颦眉,时而点头,此时这厢房俨然成了一幅魏欢的个人专场。
不过待魏欢讲完之后,还是有人存有异议。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自己提出的疑症,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哦?那还请前辈告知,晚辈还应该如何证明自己?”
“这简单!之前我已经说过,类似于这种疑难杂症我等也有收集,若是你能解答我等提出的一些疑难杂症,我便认同你的医术!”
听见这人如此开口,周围一些比较厚道的医师不禁颦眉。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些疑难杂症本就是他们刻意收集的一些偏门病例,甚至有些病例根本就不为大众所知,甚至那小医师自己之前可能都未曾见过,听过,若是如此,应该如何解答?
可是人一旦多起来,自然是层次不齐的,其中有厚道的,自然也有不厚道的。
这中年医师的提议,显然让他们之前被驳的面子有了找回的可能,于是一个个出声应和。
“对啊,我这里也有些疑难杂症,小兄弟,不如你来帮我们解答一二,如何?”
“就是,前不久我刚刚见过一例,修炼者修炼时总是伴随着皮肤变色,头发忽如绿叶,忽如红花,此例何解?”
……
见这些人纷纷开口,魏欢不由得笑了,随即开口说道,“各位,你们提出的这些病例诸多繁杂,我又未曾亲眼见过,谈何诊治?”
顿了顿,没等风凉话再起,魏欢便是接着说道,“这样吧,对于大陆上一些有名的疑难杂症,例如……或许我可以与各位说解一二。”
见魏欢竟然提起那些疑难杂症的名头,在场医师心中顿感骇人。
那些疑难杂症对他们这些医师来说可谓是大名鼎鼎,是一直竖立在他们医学生涯前的一道难关,此时这个藉藉无名的青年如此开口,难道是他有了破解之法?此事若是为真,岂不是造福于大陆生灵?
“小兄弟……这位医师,你说的可是真?那些病例真的有破解之法?”
“没有,”魏欢闻言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些个人的见解,或许可以做到减缓病症的发生。”
“只是如此吗?那就要看究竟能做到何等地步了。
这位医师,能否将你的见解说出,让我等参详一二。或许集思广益之间,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听见这些医者的提议,魏欢知道他们是真的想要听听自己的意见,看看能不能做到提升他们的医道境界。
对于这些人,魏欢自然是愿意倾囊相授,将他之前与药死人探讨得到的一些东西说出。
可是当魏欢看见另外的一些人后,却是只能止口不言,因为有些人可以教,有些人不能教!
见魏欢的目光转动,之前那位向魏欢解释的莫医师开口道,“这些小医师,若是你真的有什么见解尽管说出便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日之后这些人定不可能以此与你为敌。”
见莫医师替魏欢开口,之前那几个与魏欢对上的医师皆是变了脸色,显然莫医师的话语对他们有些威慑力,不过时间不长,他们的脸色又是恢复如常。
“莫医师,黄口小儿之言,莫非您也信吗?别到时候只落得一场笑话,堕了您的名声。”
莫医师闻言淡淡的说道,“为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担些风险又如何?从这位小医师之前的讲述我可以确定,他不是不通医理之人。
所以,我可以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