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岱在大由乡金矿当了一名工人,工作虽然单调艰苦,日子过得却也平安无事。每天天刚亮,就有人吹响了起床的哨声,工人们洗漱之后,带上工具就上工地劳作了。他们来到河边,挖沙的挖沙,洗沙的洗沙,不论刮风下雨出太阳,他们每天都按时到地灵河来采挖沙金,大家能有吃有住,有劳有息,感觉也很快活。
金矿对工人的管理分为上班下班两个时段。上班时有严格的劳作纪律,下班后便放了浪牛,工人们就成了自由人。安定下来的黄俊岱和杨百达、傅太和、钟金榜、覃德高四个铁杆兄弟,下班后闲来无事,他们便从婆婆庙逛到了坳上集市,打发着悠闲的时光。
那是初夏的一个晴好天,夜里下了一场飘雨,阳光明媚,蓝天白云,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这天,正好轮到黄俊岱这班人休息。吃过早饭,黄俊岱和他的四个兄弟相邀,一起来到了坳上赶场。
他们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为了到这人堆之中来打发多余的时光。他们到了市场上,当然就在街头到处闲逛。突然,他们听到前面的人群里有一阵骚动。几个人寻着人声挤了进去,发现在这场口的溪水边,正有几个当兵的角色,抓住一个卖艺的少女,在高声取乐淫笑。
那些个兵拐子,把那女孩推过来拉过去取乐,调戏她说,妹子哟,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那女孩被羞得无处可逃,吓得直发抖。卖艺班的几个大人却不敢得罪他们,只得低三下四地向逗欢的兵拐子求情告饶。大爷,我们出来找日饭吃不容易,这些钱你们拿走,放过我们吧。
兵拐子们正在行乐,得寸进尺地对那戏班的头说,你少罗索,我们又不吃人,让你妞陪大爷们乐一乐再说。
围观的人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帮这个可怜的姑娘说句公道话,竟然还有人一阵一阵发出轰笑,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戏班少女就像落入虎穴的羔羊,又像球场上被踢来踢去的足球,硬是被兵痞们调戏得无可奈何、羞愧难当。
畜牲!光天化日之下,竟赶调戏民女,这般天法无天,胡作非为,你们还是人吗?黄俊岱看见了他们的兽行,压不住心头的愤慨,在人圈外吼了一声。
几个兵痞想不到,这时竟然还有人敢在他们这些阎王爷头上动土,逞强出来管他们的闲事,认为是不知死活,就放了那少女,寻声找了过来。嗨嗨嗨,刚才是哪个杂种吃了豹子胆?
见此架式,看热闹的人都吓僵了。可黄俊岱几个人不怕事,他们从看热闹的人身边挤了进来。痞子兵们发现,站在前面这个年纪大约0多岁的平头短装精神的男人,正威严地恕视着他们。
双方都打量着对方,一个兵拐子对着这位平头短装男人问道,刚才是谁吃了豹子胆,敢骂大爷我调戏民女?
这个平头短装男人正是黄俊岱,他向前走了一小步,轻蔑地冷笑一声,态度坚硬地说,你们当兵的,也是父母所生,也有兄弟姐妹,别人对待你的兄弟姐妹也如此这样,你们又会做何感想?你们是人还是畜牲?
一个家伙见黄俊岱竟敢抠着老虎鼻子骑虎,胆子比天大,马上操起了手中的步枪,高喊了两声,嗨嗨,你竟然敢管本大爷的闲事,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拉了枪栓,把枪对准了人群前的黄俊岱。围观的人见兵拐子要对外人动家伙,得知要出大事了,吓得慌忙闪开了枪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