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大臣的施压下,太子最终还是见到了皇上。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形容枯槁的父皇,太子陆战鼻子一酸,握住他的手轻声叫着父皇。
没有得到回应。
一旁的陆庭劝道:“父皇多日不省人事,一天之内清醒时候也唯有半个时辰左右,皇兄还是不要太过难过。”
陆战冷冷看他一眼,压低声音:“父皇如何,还用不着你告诉我,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把戏。”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
陆庭故作伤心,疲惫道:“我能耍什么把戏?我同为父皇之子,见他这般,我恨不得代他受过。”
陆战没言语,再次看了眼父皇,吩咐身边大太监:“等下次父皇醒来时,定要禀报与我。”
说罢,转身走出门去。
然而,没过几日,皇帝逝世的消息突然传到众人耳朵。
一时,百姓恸哭六军俱缟素,京城上下全部围绕着悲伤的气息,而暗地里,一些动静也行动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顺利继位之时,大太监突然宣告圣旨,将皇位传于七皇子殿下。
不给人反应的机会,陆庭随即竟将皇位禅让于拜月教教主。
真当是在玩过家家?
此事一出,百官纷纷罢朝,绝不允许云复国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也不知是谁爆出,先帝所留遗嘱为假,这一下,鹤子淮继位更是困难。
外头满朝风雨,而身处拜月教府上的贺知鸢并不知外头所发生之事,而她没想到的是,小院突然出现个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陆明月。
贺知鸢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本以为第一个见到的该会是齐染染的。
还真是出乎意料。
贺知鸢没什么感觉,坐在小院石桌上饮了口茶,看上去极为冷静。
倒是陆明月满脸复杂,仔细看还有些愤恨与不情愿。
“有事?”
贺知鸢率先开口。
明明是被囚禁的那个,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陆明月只觉她这样刺眼极了,忍不住呛声:“看来永安郡主在此过的还不错啊。”
贺知鸢淡淡扫她一眼,“我过得如何,和你有关?”
陆明月握了握拳头,真恨不得撕碎她脸上的淡定。
“父皇驾崩了,你怕是还不知吧。”
听到这话,贺知鸢举到嘴边的茶杯顿了下,前世的神医…没有出现吗?
还是鹤子淮搞得鬼?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他。
陆明月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继续道:“父皇将皇位传于哥哥,只是哥哥又禅让给了拜月教主。”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愤愤,为何哥哥还要将皇位让出去,自己当上不是最好的吗!
本以为会在贺知鸢脸上看到惊讶,只是那精致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陆明月忍不住追问:“你就没什么想法?”
听到这里,贺知鸢一脸莫名:“我不过一句女流,能有什么想法?”
陆明月郁卒,狠狠看她一眼,继续开口:“你不是真正的侯府大小姐吧。”
笃定的语气,像是抓住她的把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