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送来的木匣子中都是北境一些小孩子佩戴的饰物, 有一些小玩意。
温盈把东西收拾好,放入了沈寒霁安置小玩意的柜子中,随而关上了柜子。
转身后, 怕吵醒在睡觉的熙哥儿, 故而压低声音与沈寒霁感叹道:“大伯哥镇守边关两年有余了,也知何时能回来一趟。”
沈寒霁看着公务上的卷宗,到她的感叹, 从卷宗上略抬视线, 沉吟思索。
指尖在桌沿有节奏地轻地敲着, 似乎在算些什么。
好半晌后,沈寒霁再转头看向温盈,笑了笑:“应快可以回来一趟了。”
温盈疑惑的问:“夫君又怎么知道大伯哥快要回来了?”
沈寒霁道:“东疆太后被软禁, 太子被废, 三皇子被立为太子,北境也逐渐太平,北境也止二哥一个将领。且前我去东疆的时候,皇上也提过一,说也该是时候让子回来一趟了。”
温盈走到榻旁, 与他对桌而坐, 随而道:“我记得,大伯哥似乎待夫君很好。”
沈寒霁薄唇微微勾了勾:“确实很好。”
“既然夫君都觉得大伯哥很好, 可怎么就没夫君说过梦魇中出现过大伯哥?”温盈略有疑惑。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 回:“的疑惑, 我在北境见到二哥的时候也想过,后来觉得,约莫是他那样力能扛千斤鼎,勇猛过的, 我无论如何都想象出来,他弱得在我梦境之中遭祸。”
温盈回想了一大伯哥的相。样貌俊美,是五官和轮廓比沈寒霁刚毅些,尽管如此,是无法想象那样俊美的男子勇猛成什么样子。
沈寒霁看到她微颦秀眉回想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便与她说:“可貌相,海水可斗量。”
温盈闻言,想到沈寒霁那前正君子,后有辱斯文的形象,倒也觉得有理。
他继而道:“莫看二哥那样的,他的力气比那些魁梧壮硕的大。从小他要我与他一去游玩,我若去,他要么把我扛起就走,要么拽住我就走,久而久之我也拒绝了,毕竟那样太过丢了。”
温盈想象到多年前,样貌稚气的沈寒霁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沈震连拽带扛的带走,便“扑哧”的笑出了声音,怕吵醒了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熙哥儿,连忙捂住了嘴。
朝着里屋探身看了眼,屏风被撤走了,帐幔没有放,一眼就能看到睡在床上的那小小一团。
见熙哥儿没有被吵醒,温盈呼了一口气,随而坐回到位上,继续问沈寒霁:“那大伯哥都带夫君去哪些地方?”
沈寒霁见温盈颇有兴致地问他以前的事情,便也就放了中的卷宗。
“什么地方都去过,上山打鸟,河摸鱼。军营训练,田间耕种,二哥想一出是一出,偏生又有许多喜欢大哥的性子。”
谁能想到像沈寒霁这般爱干净的,竟然在田间耕种过。
他顿了一,随而道:“年少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二哥是个让信服与追随的。”
温盈接口道:“夫君也差,上知天文知地理,仅上得朝堂,医术,且能让心服口服。”
这般恭维的话,若是从旁的口中说出来的,也见得沈寒霁心情有变化。现在唇角的弧度是扬着的,一双好看的黑眸也噙着浅浅的笑意。
温盈的甜言蜜语,好话恭维,在沈寒霁这里很受用。
二继而相互说着自己以前的童年趣事,知觉便夜深了,直到熙哥儿饿醒了,他们罢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熙哥儿也几个月大了,五官开了许多,模样也更加精致了。
而也依旧是温盈与沈寒霁在带他,晚上都是睡在他们屋中。
熙哥儿一晚上能醒两三遍。因准备好了熙哥儿夜里要喝的奶|水,所以晚上的时候,也一定要温盈一醒来,而一般都是沈寒霁起夜来哄。
温盈心疼他,也经常起夜,那小家伙白日谁抱都好,可到了晚间是认,就能沈寒霁来哄他。
晚间他哭的时候,需要沈寒霁轻轻地拍一拍他,他就能立马止住哭意,立刻笑出声,苦笑收放自如。
许是带孩子是个累的活,以前那样睡眠很浅的沈寒霁,如今是比以往都睡得沉了,便是梦魇的次数也很少了。
如今真的应了金大夫的那句话,既然避开,那就坦然接受,兴许最后都能习惯了。
如今,真是逐渐地习惯了。
夜里,小家伙提前醒了,胡乱地蹬着腿,小肉更是胡乱地朝着自己父亲的脸上挥去。
沈寒霁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挥过来的小肉拳,来及阻止,那小肉拳便砸到了他的脸上。
沈寒霁:……
呵,可真是个大孝子。
见爹爹醒了,熙哥儿更是兴奋得舞足蹈。
沈寒霁无奈地笑了笑,起身了床,把一边的帐幔挂到了金钩上,把他抱了起来。
适时温盈也醒了,沈寒霁低声与她说:“由我来哄便好,睡吧。”
温盈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发愣了好半晌,声音软糯的道:“夫君哄吧,我等夫君一块睡。”
用她起夜带孩子也就罢了,多多少少都得有些表示。毕竟没有哪家是丈夫起夜来哄的孩子的。
如今沈寒霁肯做这样的事情,她总该也能这么清闲。
他最喜的便是她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那也就顺着他来。
沈寒霁脸上带着笑意应了一声“好”,随而转身走出了外间,把熙哥儿的尿布换了,然后把他放在软塌上,盖上了小被子。
继而点了小炉子,把羊皮袋里边的奶|水倒出来,放到小炉子温热。
小炉子以前用来煮茶,现在用来煮奶,倒是一点都没耽搁。
温热好了熙哥儿的口粮后,便用小勺子细心的喂他,时时的用指腹擦了他嘴角溢出来的奶|水。
约莫半刻后,把小半碗的奶/水喂完,小家伙开始打奶嗝,沈寒霁便抱起他,轻拍着他的后背。
温盈坐在床上看着外间软塌上的父子二,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若是沈寒霁能这么一直有耐心,她倒是想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沈寒霁从把熙哥儿抱出去,等他睡过去再抱回来,约莫是一刻多时辰。
温盈困意褪了许多,含笑的望着他。
沈寒霁对上温盈那温柔的笑意,思索了一息,然后把熙哥儿抱到了小摇床,动作极轻地把他放到了摇床上边。
等沈寒霁走回床边,温盈问他:“怎么把熙哥儿放到小床上了?”
沈寒霁看着温盈,眸光幽深地看向温盈,喑哑着嗓子道:“我喂熙哥儿吃饱了,可我饿了,轮到阿盈喂我了。”
目光露骨,要是懂他话里的意思,温盈便是迟钝了。
温盈脸颊红艳得似滴血,扭捏的道:“可夫君明日是要上朝吗?”
沈寒霁站在床边上,慢条斯理的解系带,脱去外衫,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
继而是其余的衣物,直到未着片缕。
已经有一年没有过情/事了,如今温盈倒是好意思了起来,羞涩的目光四处乱看,就是敢看他。
沈寒霁薄唇微勾着,把帐幔放,随之上了床。
修漂亮的指捏住了温盈的巴,让她与他对视,目光四对。温盈看到了他幽暗眸中的欲|色和情意。
温盈挪开目光,他也着急,缓缓靠近,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的气息落在了温盈的脸颊上。
烫得很。
唇与唇的距离到半指。
“阿盈。”
温盈咬着唇瓣,细声的“嗯”了一声,
“阿盈。”他低低沉沉地一而再唤着她的名字。
“我在呢。”温盈的声音轻细软绵得没力气。
沈寒霁低笑了一声,随而攫住她的唇儿,卷起了她的舌|尖。
无论是他的吻,是那双温热且有些粗粝的所过之处,都能叫发软发麻。
他似乎前所未有的耐心。
也似乎前所未有的激烈。
温盈堪堪到早上能睡得一个安稳觉。
沈寒霁说沈震快要回来了,在熙哥儿六个月的时候,沈震确实回来了。
兄弟二过是时隔一年见,而沈震与父母双亲,有妻儿是有三年未见了。
回来之后,一向冷静沉稳的主母都红了眼眶,暗暗地抹泪。
温盈见此,免也想到熙哥儿大之后也一样离家千里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也跟着有了几分伤感。
沈寒霁抱着熙哥儿与她道:“等这小家伙成家立室有二十年呢,如今就这般愁,什么时候能愁到他大?”
温盈暗暗撇嘴,小声调侃道:“夫君可真是我腹中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能知晓。”
沈寒霁凑到她的耳边笑道:“为夫与娘子也是‘知根知底’的,为夫了解娘子,谁了解。”
温盈细品了一他的话后,一瞬便红了脸。
他真的是……太坏了!
沈寒霁也知是是打通了什么经脉,如今的骚话真真的是骚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