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九歌还在这里,看见这一幕,估计立马就会怀疑夕照的身份了,毕竟能留住其他人的灵魂,保其生灵不灭,这至少是神魔界或者妖界的尊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都听见了都听见了,你个臭小子,还挺会骗小姑娘。”
苏修文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问道:“这丫头真的是妖主转世?怎么和传闻中一点也不像啊。”
“哪里不像?”夕照想起神魔界对九歌的编排,“莫非你还真信了神魔界那套谎话?”
“不是不是,我可是当年苏家的暗主,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啊。”苏修文连忙摆手。
“就是,这丫头好歹也是当初声名赫赫的六界女战神,怎么那么好骗?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你看看你说的那些话,全是漏洞好吧?也只有那傻丫头还当真了。”
“那是九儿生性善良,她若信了谁,便不会轻易怀疑的,而且我以灵魂起誓,她不会怀疑我的忠诚。”
就如同前世一般,所有人都劝她墨韵并非良配,却只有她为了穷极之境那三个月的回忆义无反顾地为他卖命,即使那个人明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夕照想起了伤心事,气氛有些低沉,苏修文看他这个样子有心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住了口。
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沉寂……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夕照就收到了国君的召唤,路上才知道,原来是和静郡主的奶娘把自己给告了,夕照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还真以为现在还是前任国君的时代吗?
他进宫后,面见国君,将对和静百般纠缠的厌恶和盘托出,国君萧齐也知晓他的性子,而且他的对和静也没有什么兄妹情谊,安慰了几句以后表示会找和静谈谈的。
紧接着,夕照进入了正题。
“王君,治疗那毒的人找到了!”
“是谁?”王君闻言眼睛突然都亮了,他急切地问道。
这便是他昨晚告诉九歌的那个方法,王君虽夺得了王位,但是他却被自己父王的宠妃下了毒,这毒是他从胎里带来的,本就难以根治,长年累月下来更是已经毒入骨髓了。
他之所以依赖夕照,一方面是因为生死患难,另一方面便是夕照的星算之术可以为他稳定朝堂、寻得良医。
“那人便是赤金城苏家家主,苏九歌。”
“赤金城苏家……”萧齐皱眉思索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三年前取得了大比第一的苏九歌!”
“没错,王君,就是她。”夕照骄傲的点了点头,自家九儿真厉害。
“我记得,她是不是还治愈了她表哥的腿。”萧齐越说越兴奋,惨白的脸颊浮现了两抹红晕。
“是的,王君,就是沈家的沈逍遥。”夕照微笑着附和。
“太好了!那快把她传召进宫啊!本君要见她!”萧齐畅快的大笑,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摆脱这副羸弱的身躯了!
“王君,她是轻云山掌教许青山的亲传弟子,怕是不太好轻易传召?”夕照迟疑的说。
“许青山的亲传弟子啊……”萧齐迟疑了,皱眉思索了半天。
“有了!国师,咱去好好地把苏九歌请来不就好了!”萧齐站起来走了两步,越想越激动。
“爱卿,我有个好主意!”
“我们不如乘机搞一出将计就计,把我父王留下的势力一并拔出来,全给灭了!”萧齐眼中透露出一股疯狂。
“王君的意思是?”夕照大概也明白了萧齐的打算,不过这样一来,九儿的报酬必须加大了。
“我觉得可行。”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王君,我已经把苏家主请来了我的府上,她听闻王君的病情也很忧心,愿意为王君效力。”夕照不忘记为九歌邀功。
“好兄弟!”萧齐感动的拍了拍夕照的肩膀,“三年前你救我一命,如今又费尽心思帮我治病,你放心,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为了王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夕照知道,这一刻的萧齐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但是上位者,谁又能一直不变呢。
“王君,那苏九歌是悄悄下山的,所以这一次给王君治疗也只能悄悄的来。”夕照突然想起了九歌此时应该是在轻云山闭关修炼的,连忙说道。
“好,治好了本君,重重有赏!”萧齐闻言,看夕照的眼神越发热切,夕照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不过却没有解释什么,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夕照又和萧齐布置了一下如何引蛇出洞,将一切细节都商量好了,夕照便告辞回到了国师府。
夕照将一系列的计划告诉了九歌,九歌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至于王君的毒,对于灵决小成的她来说不过就会小意思啦。
“九儿,到时候你切记不要表现的太轻易,要一次次循序渐进的来,最好每一次都要表现的力竭一点。”夕照想起嘱咐九歌。
“好家伙,小白你真的学坏了!”九歌看夕照的眼神越来越亮,小白成长了啊,已经学会耍小心思了!
不过一想到这三年来,小白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九歌感觉心里酸酸的,有点不舒服。
“嘿嘿,只要能为你争取最大化的利益,我怎样都可以的。”夕照傻笑着看着九歌。
“真乖。”九歌奖励的摸了摸夕照的脑袋。
两人又悠闲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深夜,王君旧疾复发陷入昏迷。
帝国御医署的医者都来给王君诊治,却都毫无办法。
“国师大人,恕老朽无能为力了,王君这是从胎里带来的毒素,这么多年来早已经毒入肺腑,无药可医啊!”御医署的医者纷纷告罪。
医者来了一批又一批,却始终没有人能将王君唤醒,王君的病情传遍了整个东境帝国,一时间帝国上下陷入了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是夜,宁王府。
“你确定吗?那小贱种真的已经不行了?”宁王萧复垂眼看向下面跪着的医者。
那头发花白的老者不正是御医署的署长吗?原来竟然是宁王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