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炭烤猪肉(下)
四月末做好青梅酒, 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只能算是勉强能喝,距离美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叶缓归想着至少放上一年才能喝吧, 没想到温玉这会儿就惦记上了。温玉盘算着:“有四个多月了, 能喝了!先帮你试试味呗?”
叶缓归哭不得:“上次不是给你两坛青梅酒了吗?”
温玉真是名副其实酒桶, 他舔了舔嘴角:“就那两坛子青梅酒哪够喝, 没两天就被喝完啦!去年青梅酒还有?”
叶缓归家还真有一坛子,他叹了一气:“本来想留着做菜用, 只能先拿出来让你品尝了。”
温玉立刻站起来:“放在哪?自己动手!是在储藏室面吗?”
这家伙明知故问, 叶缓归家能放酒地方就那几个,他早就摸熟了。
温玉欢乐奔着储藏室去了, 叶缓归奈摇摇头“往年家青梅酒都喝不完,没想到遇到老温,现在竟然不够喝了。幸亏今年做青梅酒多,过几个月就能喝新了。”
谭渡之顿了顿后问:“你不会喝酒,为还酿青梅酒?”
叶缓归:“青梅实在太酸了,就算完全长熟了直接吃,都酸得不得了。做成青梅酱青梅汁一个人也吃不完,看着满树梅子就这浪费了,感觉好可惜。正好福伯爱喝酒, 就尝试着做了一些。知了方子之后就没难了, 这之后每年都酿几坛子,送完了福伯之后, 剩下可以留下来烧菜。”
说话间温玉抱着一个大酒坛子过来了:“好家伙, 这坛青梅酒有些年份了吧?!太香了!”
叶缓归惊讶:“啊,你怎拿了这一坛?这坛子酒不好。”
温玉揭开了青梅酒坛子上油纸,他手一抬, 棕红色青梅酒就从坛中飞到了温玉面前碗。
一看到青梅酒颜色,温玉就乐了:“嘿,酒好不好,一闻就知。你竟然藏着这好酒不拿出来,真不够意思。”
叶缓归不好意思解释:“这坛子是第一次做青梅酒,比例没搞好。感觉味有点不太对,于是就把这坛子酒留下来了。”
这坛子酒面冰糖加少了,等他做完了才知了正确比例,于是这坛子酒就被他放在了储物室面。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这竟然是好酒?叶缓归表示难以置信。
温玉抬手就将杯中青梅酒给喝了,他畅快舒了一气:“好酒!是再放个几年,味会更好。”
说着温玉抬起下颚冲着谭渡之点了点:“来点?记得你也能喝一点。”
谭渡之取了个空碗,他也从酒坛中取了一碗青梅酒出来。
青梅酒喝法很多,可以稀释开来喝,也可以煮热了喝。谭渡之和温玉选择最方便办法——直接喝。青梅酒酒香浓郁,棕红色酒浆挂在碗内侧,留下了一层浅色印子。
确实是好酒,酸甜适中酒香醇厚,喝上几也不见上头。
有烤肉,有美酒,清凉晚风下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真是神仙日子。
叶缓归给招财宝烤了几盘肉之后,他就让谭渡之将烤盘给挪到了一边。此时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之前切块猪肉已经腌制了一段时间了,叶缓归准备开始烤大肉串!
他在陶盆中倒入了新木炭,等洗净手之后,他又将铁丝网放在了炭盆上。这时他取出了一把铁签子,然后在每一根签子上串上了一块肉。
温玉不解了:“哎?小叶你怎又放上铁丝网了啊?不怕着火了啊?”
叶缓归:“之前肉片比较薄,大火一烧很容易烤焦它。现在肉块大,用炭火烤时候出油没那快。”
温玉似懂非懂:“哦……好吧。”叶缓归说就是吧,反正他只等吃就了。
大块肉放在铁丝网上,朝下那一面很快就变成了灰色。肉皮在炭火作用下发出了轻微爆裂声,有肉皮甚至鼓起了小小包。
肉串接受着炭火洗礼,叶缓归此时却串起了之前就煮熟土豆。
不太规则小土豆金灿灿,叶缓归在每根铁签子上串了三个土豆。签子穿透了土豆,有些不太配合土豆就这裂开了。
叶缓归也不恼,他将裂开土豆放在了铁丝网上。
温玉疯了:“你费这个力气做?直接搁在铁丝网上不是更好吗?”
叶缓归而不语,等他串了十几串土豆之后,他将肉串往炭盆边缘放了放。随后土豆取了肉串原来位置,只见叶缓归拿起刷油毛笔,他三两下就在每个土豆上刷上了一层金灿灿豆油。
过多豆油顺着铁丝网落在了下面炭火上,炭火轰一下燃烧了起来。叶缓归不紧不慢翻动着铁签子,力求每一个土豆都能圆润在火力滚上那一圈。
火焰温度极,没一会土豆表面就出现了一层锅巴状硬壳。叶缓归开始放大招了,他竟然站了起来!
谭渡之也跟着站了起来:“需拿吗?”
叶缓归吟吟:“不需,你坐着就好,叶氏烤土豆马上就出锅了!看招!”
说着他舀了几勺子干碟中辣椒面和花椒面细细洒在了土豆串上。一时间炭火中冒出了热辣辣椒和麻辣花椒香味,每一个土豆上都沾上了红色辣椒面。
这还没完,叶缓归还有孜然呢,他还在土豆上洒了一勺孜然。滚烫土豆油汪汪,身上沾着调味料,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增。
叶缓归将烤好土豆往铁丝网旁边一搁:“好啦!尝尝叶氏烤土豆!”
一边说着,他又忙不迭去料理他烤猪肉去了。
谭渡之拿起烤得最好一串土豆,他刚准备将土豆从铁签子上撸下来,就听叶缓归:“老谭,吃串串就是用嘴将食物从串上取下来,用筷子取下来是没有灵魂!”
谭渡之了,他本来是想将土豆给叶缓归放到碗,听叶缓归这一说,他倒是来了兴致了。于是他捏着铁签子,用牙将最前端一粒土豆咬在了嘴。
土豆软糯,牙齿轻轻一磕就能让它粉身碎骨。不等谭渡之细嚼,热辣鲜香调料就从土豆外皮蹦跶到了他唇舌上。
土豆娇软外皮被烤出了锅巴,这让它多了一点嚼劲。外皮焦脆内软糯,微甜土豆混着重味调料,不起眼土豆愣是吃出了比肉还鲜美滋味!
谭渡之满意眯起了眼睛:“好吃!”
这样土豆串,他能吃十串!
叶缓归眉眼弯弯:“有时候会做香煎小土豆,原理和烤小土豆一样。就是香煎小土豆没有这股烟火味,觉得还是烧烤小土豆好吃。”
谭渡之认同:“觉得都好吃!外焦糯,非常棒!”
自从抱出了青梅酒坛子之后,温玉心思已经不在烤肉上面了。听谭渡之这一说,他也捏了一串土豆:“尝尝。”
这一尝,温玉就一气吃了三串。三串之后,他喝了一杯青梅酒美滋滋打了个饱嗝:“好满足啊~”
对!烤土豆吃在嘴咽到胃,身心能感受到极大满足。
温玉开始拍叶缓归马屁了:“小叶子这双手真是太巧了,这也太好吃了!”
叶缓归将肉块翻了个身,他也在肉块上撒上了花椒面和孜然粉。陶盆中冒出青烟带着孜然味,肉香飘满了整个珍珠湾。
谭渡之此时接过了肉串:“你坐下吃一会儿,来给肉翻身。”
只是给肉翻身罢了,谭渡之很有自信。叶缓归放心将肉串交到了谭渡之手:“当心烫啊。”
温玉摇头晃脑:“这只小香猪真幸运,温玉宰了他,谭渡之烤了它,它真是三生有幸啊!”
叶缓归哭不得:“小香猪听到你这说会哭!”
土豆真太好吃了,叶缓归一连吃了两串。不是留着肚子吃烤好大肉块,他还能再吃两串。
不只是人爱吃土豆,招财宝也爱土豆。它一一个,吃完了三串还在围着叶缓归嘤嘤嘤。
此时猪皮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个金色泡泡,肥肉已经被烤得透明,肉块也缩小了一圈。叶缓归瞅了瞅铁丝网上猪肉:“肉串好了!”
谭渡之早就看好了一块肉,这块肉肥瘦分明足有七层,四面都烤出了金黄色焦脆。他将这块肉取出来递给了叶缓归:“给。”
叶缓归愉快接过了铁签:“谢谢老谭!”
果说之前肉片每一片都柔韧美味,大块烤肉就只有两个字能形容——肥美。
一下去满流油,但是却肥而不腻。肉块紧致有嚼劲,肥肉经过烤制之后吃起来脆脆,瘦肉则鲜香味美弹性十足一点都不柴。在调味料烘托下,肉块论是颜色还是味都达到了上佳。
叶缓归认真啃着肉块上骨头,经过烤制,骨头外层已经变得酥脆,上面粘着一点点瘦肉。就是这点点瘦肉,让他啃得欲罢不能。
温玉美滋滋喝了一酒,他瞅了瞅啃得起劲叶缓归又看了看趴在旁边同样啃肉招财。他眼睛在叶缓归和招财身上晃了两圈了:“老谭你看,小叶子啃骨头样子和招财一模一样!不愧是他养出来动物,这叫啥?物似人型。”
话音一落,叶缓归愣了,被点名招财也停下了动作。一人一狗齐刷刷看向了温玉,见到这个场景,温玉放声大。
谭渡之没忍住也了,他温声:“慢慢吃,听温玉瞎咧咧。”
温玉这会儿起了逗弄叶缓归心思:“嘿,小叶子你今年多大了?”
叶缓归吐出骨头:“二十二啦!”
温玉疑惑了:“有这大了吗?怎觉得你才十几岁样子?”
听到这话,谭渡之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些,果不是严俊教了小叶子错误功法,小叶子身形也不会停留在少年样子。想到这点,他就恨不得将严俊神魂从识海中拽出来捏碎。
然而看看都不知叶缓归,谭渡之又觉得,他应该等小叶子更坚强一些时候再告诉他。
136.醉酒
温玉又开始犯贱了,他嘿嘿一:“小叶子,你都成年了,到现在都没喝过酒?这不对吧?”
叶缓归没觉得哪有问题:“又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喝就不喝呗。”
温玉夹着凳子挪到了叶缓归面前,他语重心长:“这你就说错了。酒可是好东西,有很多事情需在酒桌上面才能说。你是不会喝酒,将来和宗门掌门长老他商谈事情时候就不好操作了吧?”
叶缓归细细一想,还真是啊!
温玉趁机说:“酒桌文化可是很深奥!不来教你啊?”
叶缓归迟疑了片刻:“可以吗?”
温玉竖起大拇指:“当然可以!温玉酒品超棒,有教你,以后在酒桌上有暗话,你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叶缓归看了看谭渡之,谭渡之竟然点头了:“旁门左功夫,温玉比懂。”
温玉头一扭怒了:“谭渡之,当心老子把你脑壳打个洞,你再编排试试。”
谭渡之不想说话,只想多吃几块肉。
温玉给叶缓归倒了半碗青梅酒,他举起青梅酒对叶缓归做示范:“首先,从敬酒开始。”
叶缓归学得认真,温玉教他怎做,他就怎做,没一会儿就做有模有样了。只是谭渡之头一回就发现不对劲了,叶缓归脸颊上飞起了红晕,眼神已经迷离了。
再看看温玉,好家伙,这家伙眼神更迷离。他一身酒味,教叶缓归敬酒时候身体还在摇摇晃晃。
谭渡之叹了一声:“温玉,你喝醉了。”
温玉努力睁大了眼睛:“醉了吗?怎可能!没醉!”
谭渡之扫了一下青梅酒罐子,好家伙,温玉一人就干掉了半坛子,都这样了还能不醉?!
谭渡之站起来一字一顿:“你醉了,回去睡觉去!”
温玉摇摇晃晃:“哦,好吧。”说着他竟然弯腰将没喝完半坛子酒给夹走了!
谭渡之:……
另一边叶缓归则坐在凳子上举着空碗傻着:“嘿嘿~老谭~敬你~”
谭渡之哭不得:“嗯。”
叶缓归喝了半碗青梅酒,此时周身围绕着一股酒味。谭渡之抱起他时候,他都不知,只知对着他脸一个劲傻。
谭渡之将叶缓归放在了床上:“睡吧。”
这段时间小叶子压力很大,让他醉一场也挺好。
叶缓归翻了个身,他搂住了翘翘:“嘿嘿~”
将叶缓归安顿好之后,谭渡之去屋外将葡萄架下残局给收拾了一下。不知为,在珍珠湾,谭渡之不喜欢用灵气做事。他更喜欢亲手去感受身边一点一滴。
比洗碗这事,若是用灵气去除油污,就没有办法感受碗筷洗干净之后与指腹接触时质感。
等谭渡之收拾好东西回到房中时,月亮已经悄悄爬上了天空。乳白色月光静静穿透窗户落在屋内地上。
就着月光,谭渡之看到床上叶缓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他面色潮红额头上渗出了细细汗珠,谭渡之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叶缓归不胜酒力,那半碗酒下肚,叶缓归热得扛不住。
叶缓归迷迷糊糊扯着自己衣袍,果是之前衣袍,只扯一下腰带就能轻松脱下衣服了。而他忘记了他从青木宗而来,前两天他衣服已经大变样了。
青木宗宗衣服自然不能马虎,青色袍用华丽腰带系了一圈,衣领处还有暗扣。清醒时候叶缓归还能将衣服给脱下,可是这会儿他正晕乎着,摸索了好一会儿还没找到窍门在。
谭渡之看不下去了:“来。”
说着他上前一步,叶缓归盘着腿坐在床边,看到谭渡之过来,他身体下意识向前探去。眼看他就摔在地上时,谭渡之一把搂住了他。
带着酒味小叶子轻轻撞在了谭渡之怀,他意识傻着:“嘿嘿,老谭……”
谭渡之微微蹲下,双手从叶缓归两侧伸向了他后背。这是个很亲密动作,对方呼吸和心跳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叶缓归身上热得惊人,体温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得到。谭渡之解开他腰带之后,袍立刻变得宽松了。
叶缓归脑袋搁在了谭渡之臂弯上,他乖巧躺在谭渡之怀,朦胧眼睛正迷茫盯着谭渡之。从这双眼睛中,谭渡之看到了限信任。
叶缓归软软呼唤:“老谭。”
谭渡之应了一声,不知他是不是许久没有喝酒,还是今天青梅酒后劲实在太足。他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了,与此同时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他一手搂着叶缓归,另一只手伸向了袍领暗扣。明明那容易解开暗扣今天就像是打了个死结一样,谭渡之手和叶缓归身体只隔了一层薄薄褻衣。
叶缓归体温就这传到了他手上,快烫伤他了。
谭渡之手竟然微微开始颤抖,他看了看叶缓归衣襟,微微敞开衣襟下,可以看到牛乳一般雪白皮肤。
不了,不能再看了。
等到第一个暗扣解开之后,谭渡之身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叶缓归哼哼唧唧坐起来,谭渡之连忙摁住他:“怎了?想喝水吗?”
叶缓归迷糊说:“洗澡。”
叶缓归有睡前洗澡习惯,今天吃了烤肉还喝了酒,想洗澡很正常。
谭渡之横抱起叶缓归,他眼神复杂:“好,去洗澡。”
谭渡之不是第一次看到叶缓归身体,在回来路上,叶缓归每天都泡澡。他还会用丝瓜瓤子左搓搓右搓搓,把自己全身搓成粉色。
那段时间,谭渡之只知叶缓归皮肤很白。
也不是他第一次触碰叶缓归身体,之前在不归林中,叶缓归被妖兽伤到,就是他给叶缓归换药。那一次,他注意到叶缓归双腿笔直又修长,腰也很细。
而这一次,他眼睛黏在叶缓归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这幅身体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牢牢吸引了他注意力。
细细看去,小叶子身体每一个位都恰到好处。论是圆润肩头还是圆润指头,每一处都好可爱。
温水泡得叶缓归眼皮都睁不开,他头靠在浴桶边缘,享受着谭渡之用毛巾帮他擦洗身体。
温热毛巾从他脖子滑到了肩膀,再滑到了胸,最后浸到了水下。
叶缓归不舒服哼了一声,他扭了扭身体:“难受……”
谭渡之一惊:“哪难受?”
叶缓归没说话,秀气少年眉头微微皱起,洁白牙齿微微咬住了下唇。温水将他脸蒸腾成了粉色,水下,少年手从身侧挪向了那命一处。
谭渡之瞳孔瞬间收缩,他呼吸一下乱了——以……他手正触碰是……
叶缓归难受得紧,他胡乱摸了两下,可是只摸到了谭渡之拿着毛巾手。他呜咽着:“老谭,难受。”
谭渡之脑海中神经一下就断了,礼仪廉耻,发乎情止乎礼这一刻全化成了飞灰。
他不是圣人,他就是个普通男人。一个男人对着自己侣有感觉很正常!
被握住了致命之处,叶缓归急都快哭了:“老谭……难受。”
谭渡之丢开了手毛巾:“小叶,想帮你吗?”
这一刻谭渡之觉得自己是耻,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为,但是他不想控制自己理智了。
尤其是当他听到叶缓归带哭腔声音:“~”
这一个字,将谭渡之神智完全烧没了。水波微微晃动,叶缓归断断续续呜咽声在盥洗室中响起。
屋外招财宝竖起了耳朵盯住了室内,只听叶缓归长长呜咽了一声之后,盥洗室没声音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衣衫微湿谭渡之抱着沉睡过去叶缓归走出了来。叶缓归脖子后面红了一片,唇瓣也微微肿了。
熟睡小叶子躺在了柔软床上呼吸均匀,怎看怎可爱。谭渡之坐在床沿上握着他手,等他看清叶缓归脖子后面红痕时,他有些迷惑:脖子后面怎红了呢?难是卡在浴桶上了?
不,不对,方才他怕小叶子不舒服特意用左手托着他脖子,以红痕……是他留下来。
谭渡之第一次审视自己双手,平生第一次,他没有因为满手老茧感觉到自豪。
记得他修之初,有个人对他说过,他手很好看,应该好好保护。他当时听了很反感,修士当以修为,怎能因为顾忌皮囊就缩手缩脚?
这一刻,他有些想,保护好手和认真修并不冲突啊!他侣理应得到更好享受啊!
叶缓归翻了个身抱住了翘翘:“嗯~老谭~”
谭渡之眼神温柔:“在。”
没一会翘翘再一次躺在了地上,长脖子布偶脸怼着地面,看起来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