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么黑, 你确定要进去?大半夜的跟你来找大狼狗也是够了……”两个男生的声音响在外面。
他们似乎用手机的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
一束光晃晃荡荡的要扫像缩在角落里的容隐,他受惊的抱着脑袋将自己往垃圾堆里塞,而他的那只凶猛的精神却怒吠着凶光毕露要冲出去。
反差奇妙极了。
乔纱伸手一抓住了巨型猛兽脖子上的毛毛, 另一只手利落的脱下了的风衣外套,盖在了容隐的脑袋上,将他颤抖的身部遮了住。
容隐抖了一下, 听见那个女平静又温和的声音,“别害怕。”
他蜷缩在的风衣之下,那风衣上是的气味,的血、的洗发水、的温……那些气味交织在一起, 又淡又温柔, 奇异的让他不讨厌。
他听见的声音, 在对外面那两个男生说:“同学, 你们有看见我的狗吗?”
那靠近他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
“有有。”一个男生吓了一跳。
另一个男生问:“你的狗?你在找你的狗?你不是本校区的学生吗?”
“不是,我是住在附近的。”的声音依旧平静又温和,没有一丝丝的慌张和无措,像最温柔的网,朝那两位男生走过去说:“很抱歉偷偷溜进了你们学校, 我养的狗偷跑出来,撞了你们学校的南门,跑了进来,我追着他进来,找不到他了。”
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担心和愧疚:“真对不起, 你们能替我保密吗?”
那两个男生似乎愣了愣。
随后才忙说:“当然当然。”
“没事没事, 我们不会上报校长的,狗丢了是很着急,我刚才就在里听到了狗叫, 应该是在里,你养的是什么狗?要不要我们帮你找找?”
他们热情的和说话。
似乎对他们笑了笑,温温柔柔的说:“那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今晚能遇到你们,我真幸运。”
那么会撒谎,撒谎时连一丝紧张也没有。
的每句话都温和又平静。
他缩在的风衣下,第一次不觉说话的声音太吵太大声。
的声音温温轻轻,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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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乔纱站在废弃的教室里,看着两个涨红了脸的小男生,他们不敢看,互相推搡着,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帮找狗。
才十几岁的男生,穿着篮球背心和短裤,身上脸上是汗水和雨水,在用手机光晃到乔纱,看清之后,脸颊和耳朵就红了起来。
穿着衬衫和黑色的包臀齐膝裙,黑发松松散散的挽在肩后,温温柔柔的和他们说话,绮丽的像场夏夜的梦。
乔纱非常清楚自己的样貌和身材,样的样貌在颜值平均数都高的修仙界也是顶级,更别说在现代世界。
所以在穿过来之后,问101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样的样貌,放在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姑娘身上,是一种灾祸。
二十多万一次的样貌,六百多万卖掉的样貌。
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原主要是丑一些,或许会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没有关系,来了。
比原主坏的多,从来不吝啬,也不羞于使用自己的外貌。
身侧的黑色巨兽幽红的眼睛盯着那两个男生,警惕的要将他们随时吃掉一般。
乔纱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原来非类的精神,有些是看不到的,那两个同学看不见只黑色的巨兽。
“确实不是所有都有看到非类精神的能力。”101说:“只有一少部分,可以看见非类的精神,比如您,部分才有资格成为训导者。”
“他是不是跑去外面吗?”乔纱对那两个男生说:“里我找过,没找到。”
那两个男生过头来看见,脸又红了,“有可能,外面是个垃圾场,经常有流浪狗去哪里找吃的。”
“我们帮你去那边找找。”另一个男生推搡着朋友说。
“真的吗?”乔纱露出感激的神色,“太谢谢你们了,要是耽误你们休息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也可以。”
101发现,宿主的说话方式和那个亚兰如此的相似,看起来像是怕你不安、怕耽误你、你可以拒绝,其实就是吃准了你会为他去做,才会么说。
“不耽误不耽误,我们睡晚。”两个青春期的大男生推搡着出去,又其中一个男生又推来。
他红着脸挠头走到乔纱跟前,嘟嘟囔囔的说:“加个微信?一会儿万一找到了,我们好联系你过去……没别的思。”
“好啊。”乔纱没有丝毫犹豫,拿出手机和他互加了微信,那男生才转身跑出去。
乔纱看着他们跑远了,才转身又走容隐的身边,“没事了。”手掌轻轻落在的风衣上,隔着风衣摸到了他紧绷着脊背。
他抖了一下,乔纱没给他甩的机会,就收了手,对他说:“你要跟我家吗?监管局的在外面,如果你的精神发现,你会带监管中心塔。”
他静默的缩在风衣之下。
乔纱就站在他的身侧耐心的等着他答。
他没有从身上感应到一丝丝的急躁和不耐烦,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直到他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才又说:“如果你不想家,我带你去|房好吗?”
他在风衣上轻轻动了动,埋在手臂里的眼睛一点点抬起来,他不想抓进监管塔,他也不想再锁在那栋宅里,那不是他的家,是他的笼子。
的手指伸过来,摸上了风衣,从他的后背滑到了他的腰侧,像是隔着风衣抱住了他一般,他那气息和轻轻的抚摸惊动的颤了一下。
的手却只是伸进风衣的袋里,掏出了什么,很快就离了他。
“找到了,我带来身份证。”在身侧,那么轻,“你没带,所以我们只能住差一点的酒店,要去吗?”
他在风衣下眨了一下眼。
乔纱身侧的黑色巨兽凭空消失了,他收起了精神?
那就是说,他暂时不抗拒,同去房了?
“你穿着我的风衣吧。”乔纱说:“盖一盖你的伤。”
他动了动,在风衣下将衣服袖子套了上,穿上风衣才露出一张脸。
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浅色的眼睛朝看了过来,一触碰又挪了。
乔纱轻轻笑了,他警惕敏感的小猫,精神却是一只凶猛的狗。
他很快穿好站起来,低着头不和视线接触,从那狭小的墙角走了出来,一只脚却拖着。
乔纱才发现,他的一只脚也在流血,脚上还锁着扯断的铁链。
脑子里记起来,他失控的时候,会锁在下室里,一始是双手锁上铁链,可他每每都能挣扎。
他的父亲怕他闹出事,也怕他跑出去,后来就连脚也锁上了铁链,直到他平复下来才会将他放。
他拖着铁链和血走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也让他皱眉。
“需要我扶你吗?”乔纱对他伸出手。
他躲了一下,低着头说:“不需要,谢谢。”
竟然还挺有礼貌。
乔纱看着他的背影,收了手,慢慢跟在他的背后,看他走进雨里,迎面两个男生跑了来,他顿时警惕的往后退了过来。
乔纱上前两步,手掌轻轻揽了一下他的腰,隔着风衣在他紧绷的后背安抚一般抚摸了一下,他僵站在了身侧,雨水打湿他的黑发,坠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是?”两个男生停在他面前,惊讶的看着他。
他低垂下眼,不与他们对视,脊背却紧绷的像一只随时会炸毛的猫科动物。
“他是我弟弟。”乔纱笑着走到他身前,手掌从他的后背抚摸过来,握住了他风衣下的手腕,“他来找我,谢谢你们帮我找我的狗,我家里出了点事,今晚就先不找了。”
隔着风衣,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手指安抚一般蹭了蹭他的手背,他原本要放出来的精神,又止了住。
仿佛,为了张了保护的屏障。
他一次没有抗拒,任由牵着走过两个男生,走过大雨,走出了那扇他撞破的大门。
漆黑的夜雨里,他竟然可以忍受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他看握着自己的手,的手细白修长,漂亮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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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里,躲在校门外车子里的冬青惊讶的看着,大雨里奇异的一幕——湿透了的乔纱拉着同样湿透了的非类少年,走出那扇大门。
他比乔纱高出许多,身影又瘦又薄,低垂着头,乖乖的任由乔纱牵着,站在了路边,等着一辆出租车缓缓过来。
出租车的灯照亮大雨,照亮两个,他只侧头躲了一下灯光,却没有出现躁动。
怎么会。
据所调查了解到的,个非类少年容隐,生来就比其他非类更加容易失控,他从未接受过训导,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别说训导他。
而他刚在几个小时前,失控的险些咬断乔纱的脖子。
怎么会突然变的么……乖顺?
短短的时间内,乔纱就将他训导了?
冬青惊讶的头看后排座位里的亚兰,“局长,他的精神隐藏了起来。”
他失控的情绪似乎安抚好了,精神隐藏,们没有办法拍到了。
亚兰看着车窗外的乔纱和容隐,托着腮慢慢笑了,是变了,变的更优秀,更有用了。
从前做不到的,现在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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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里,他像一只湿淋淋的小狗,第一次做出租车,紧张的坐在座位里,雨珠顺着他的黑发,挂在他的额前、下巴上。
乔纱没有松他的手腕,他也没有让松。
有一种奇异的平静感,那平静感让他觉安。
车窗部关着,广播也让司机关了。
车子里的安静让他一点点松弛下来,乔纱侧过头从车窗玻璃上看他,他脸上的污渍雨水冲的干干净净,他漂亮极了,与苏里亚和容伽都不一样,他漂亮的像个易碎的泡沫,小鱼。
苍白、病态、精致到下颌骨都是漂亮的。
他今年才19,刚刚成年没几天。
他一动不动的让牵着,像一只只有牵着才会有安感的狗狗。
出租车停在一座小区外。
牵着安静的容隐下车,带他走进去,停在601的房门前。
“里是我之前住的方。”乔纱打门,拉着他走进了没灯的房间,“我租了一年,还没到租,么晚找不到酒店,你先待在我里。”
打灯,关上门,容隐光和声音刺激的微微眯眼,颤了一下。
故松了他的手,看见他下识的主动朝抓了过来,冰冷的手指抓住了的手指。
只一下,他反应过来,忙又松了,缩他的衣袖里。
乔纱看着他,“咔哒”又将明亮的灯关了上。
房间重归于漆黑。
可他在漆黑之中却可以看的比常清楚,他清楚的看见的脸、伸出来的手。
“要我牵着你吗?”声音静静的问他。
他看着那只漂亮的手,那只手很软,温度刚刚好。
“我看不见你,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害羞?”又静静问。
害羞?
他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热起来,以为他是害羞吗?他不害羞,他是讨厌,讨厌触碰,任何触碰。
“我不喜欢别碰我。”他刚说出,他的精神忽然凝聚在漆黑之中,跳了出来。
“嗷呜”一声扑到了的手掌下,将脑袋拱在了的手掌中。
他又惊又怒,看见扑的踉跄了一下,抱住那只比平时小了许多的精神,揉着它的脑袋笑着说:“是吗?可是它好像很喜欢。”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气恼极了,它为什么会出来?明明平时只有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它才会出来,可现在它竟然不听话的自己跑了出来?
“去!”他猛将他的精神收去,脸又烫又红。
靠在墙上,歪着头在对他笑,什么也不说的对他笑。
看到他吗?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吗?
他看的心突突乱跳起来,见抬起手来,还以为是要灯,忙伸手捂住了那关。
别灯,了灯就看见了。
昏暗中笑了一下,手指落在了他的风衣袖上,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朝拉进,对他说:“湿淋淋的小狗,要洗干净才可以睡在我的床上。”
湿淋淋的小狗。
他心突突跳着,脸热热的牵过去,脚尖险些踩在的脚上,往后挪了一下,他踩在了湿漉漉的脚印里。
他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也光着,踩过的板是温的。
他脚趾禁不住动了动,不由自主的牵着走。
他才不是的狗。
他牵进了一间狭小的浴室里,才松他。
“你会自己洗澡吗?”不确定的问他。
他忙说:“我当然会。”
他当然会自己洗澡,他又不是真的怪物。
像是不放心的,打了花洒,替他调着水温,好一会儿才转身出去,“东西都放在浴室里,有需要就叫我。”
门轻轻关上。
他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脏兮兮的他,他的风衣也弄的脏兮兮。
他将风衣小心脱下,仔细看了看,是他的血和污垢,他可以再买一件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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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外。
乔纱将自己湿透的衬衫和裙子脱了,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睡裙换上。
原主离里,将衣服带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旧衣服。
又找到了几件男士的t恤和短裤,里不是只有原主一个在住吗?
扫了一圈不大的客厅和卧房,客厅里丢着许多啤酒罐和外卖垃圾,卧室里的床也好像睡过了。
难道原主的哥哥来个住过?他为什么会有原主独居的钥匙?为什么么堂而皇之的住在的房间里。
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了下来,一个影似乎站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却又不说话。
乔纱拿了原主的一件宽大白衬衫,和系带子的宽松短裤,过去拉一点门,递了进去,“干净的,是我的旧衣服。”
里面的用湿漉漉的手接了过去,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他将来会成为杀了许多的反派吗?
“是的,宿主。”101告诉:“监管局的总局长亚兰之所以会么特殊的盯着他,就是因为他生来就是非类,与其他成年后才分化的不同,他生来就有杀的能力,他三岁间接杀害他的母亲,在十九岁以后彻底失控,无差别的杀了许多监管局的和无辜的,当然他还杀了许多非类。”
乔纱脑子里关于容隐的剧情一一浮现,原剧情里容隐在一次的逃脱之后,失控杀了监管局的冬青。
是他第一次直接杀,他在品尝了的血液之后,彻底无法控制自己。
也因为他特殊的质,将许多非类吸引了出来,那些非类也想要分食他的身,来获取他的能力。
他没有庇护所,类和非类都想他灭亡,他最后发狂,几乎杀光了所有非类和监管局的,包括原女主乔纱。
原女主乔纱为了阻止他,也他杀了,吞食了尸。
在女主死后,个世界就崩坏了。
个世界的女主任务,就是很烂俗的——女主驯化了暴戾反派,阻止他黑化杀,让他进入监管中心塔,学习做一个正常。
世界大和平,女主也因此到了心中的太阳,男主亚兰的爱,和他在一起了。
至今没有任务者完成过个任务,因为反派容隐太容易失控了,即便是刷满了他的好感值,让他爱上了女主,他也会因为吃醋、占有欲、女主心里爱着亚兰局长而黑化,去杀光监管局的,杀了亚兰,杀了女主。
不爱女主,他没办法驯化。
太爱女主,就会产生疯狂的占有欲,他绝不允许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稍不注他就黑化要杀了男主。
所以,主神的分||身才会来到个世界,以男主的身份来协助任务者修复个崩坏的世界。
也因此,个世界没有好感度和仇恨度样的进度条,只要达成结局即可。
乔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个世界难的不是刷反派的好感,是“驯化”二字。
驯化不止是[爱],还有[顺从]。
就像狗狗永远会乖乖的等着主下班,狗狗从来不会要求主只陪伴着它。
女主的任务,应该是让反派乖乖等着,哪怕和男主在一起,他也会乖乖等着。
101承认宿主分析的正确,是谈何容易。
“可反派他不是一只狗,他是一头随时会黑化的狼。”101说:“狼不允许任何觊觎他的伴侣。”
乔纱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户外停在楼下的那辆私家车,那是监管局冬青的车,一直跟着。
亚兰也在车上吧?
“那就驯化男主。”乔纱拉上了窗帘,让男主乖乖屈从,乖乖等着抽空的抚摸。
101吃惊不已,他不懂宿主是什么思,男主可以驯化吗?男主是主神的分||身啊。
“对了。”乔纱又问他,“为什么刚才容隐的精神变的那么小,和正常的狼差不多大小。”
“精神的大小是根据他的心情,比如您在教学楼里见到那么大的巨兽,是他极度暴戾、感觉到危险状态下,分裂出来保护自己的巨大精神。”101为解释:“像刚才,他的精神和正常狼的型差不多大,是因为他感觉很安,他的精神就不是出来保护他的。”
哦,原来他感觉越危险,精神就会越凶猛,来保护自己。
那刚才的白袜子狗狗,是出来卖萌?讨要爱抚的?
背后的浴室门拉了。
乔纱听见叮叮当当的锁链声,过头看见低头站在那里的容隐,他洗的干干净净,黑色的头发还挂着水珠,穿着宽大的白t恤和短裤,显格外消瘦。
那么细的双臂和双腿上,横七竖八的是伤。
“我洗好了。”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对说:“你的衣服,我会赔给你。”
乔纱看见浴室里,他将的风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洗衣机上。
他一刻看起来好乖。
“不用,我有你父亲的卡。”说。
他愣了一下,像是又想起来是他的继母层身份,忽然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嘴,又重复一遍,“我会赔给你。”
是吃醋吗?就吃醋了呀?
乔纱点了点身侧的沙发,“坐过来,我替你看一看伤。”
他似乎想拒绝。
乔纱又说:“不然血会弄脏我的床。”
他才低着头,走过来坐在了沙发里,将他的白色t恤从腰上拉了起来,露出背上的伤,和说:“我洗干净了。”
“哒”的轻响。
乔纱按了床头昏黄的灯光,灯光温温暖暖的落在他的背上,他消瘦的脊骨凸了起来,一道道洗干净的伤,还在一点点渗着红色的血,看起来又残忍又丽。
乔纱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伤,他颤抖着抓住了沙发的扶手。
“疼吗?”乔纱问他。
他低垂着头,不说话。
乔纱就用力按了一下他的伤,他疼的闷哼一声,炸毛一般的转过身来抓住了的手。
“疼了?”乔纱在暖色的灯光下,温温柔柔的对他笑,仿佛不是故的一般,说:“我会轻一点。”
他的恼怒在温温柔柔的笑下,忽然就泄了气一般,不是故的吗?或许不是故的。
他松了的手,重坐好,感觉到背上很轻很轻的用药棉替他清理着伤。
很轻很轻,轻的他一点点松弛下来。
又问他:“疼吗?”
他下识就答:“不疼。”
似乎笑了一下,手指将纱布轻轻贴在他的伤上,抚摸着他伤边缘的肌肤说:“好乖。”
像夸他的精神一样。
他愣了一下,看着床头灯照出来的微光,耳朵一点点发烫起来,他又不是的狗……
拉下了他的衣服,走到了他的脸前,蹲了下来,就蹲在他的眼睛下,双膝前,他看见黑色睡裙下的雪白肌肤,的锁骨,的心……滑到大腿的睡裙上有一圈睫毛一样的蕾丝。
他的脸和耳朵一瞬间红了,他第一次看见女……
不、是丽的、年轻的女,充满了甜蜜沐浴|乳|味的女。
他从前见过的只有保姆、阿姨、上了年纪的教师,们包裹的严严实实,惧怕的离他远远。
可个女离他那么近,毫无城府的他偷窥到了那些他从未见过的方。
他心快要跳的飞出来,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
好。
他心慌的忙要挪起身,温柔的手指托起了他受伤的右腿。
铁链叮叮当当中,的手指轻轻触碰他腿上抓挠出来的伤:“里是怎么弄伤的?”
好。
他心慌乱的看着,看着,耳朵里听见的话,可心里想的是:那么那么香。
怎么弄的?哪里怎么弄的?他忘记了,他有许多许多伤,或许是撞的,或许是他自己挠的打的,他忘了,每次失控之后他就会控制不住厌恶自己,想要将自己撕碎。
垂着头,替他清理着腿上的伤,他一点也不觉疼了。
潮湿的黑发从肩后垂下来坠在他的膝盖上,凉凉痒痒,他抓在沙发上的手指动了动。
他,想要摸摸。
一定,很柔软,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