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都叫了, 那不扶起来不合适呢。
“您要救他?”101惊讶的问:“如果他真是魔尊附体,那您救他不是很危险?”
救啊,肯定得救, 他既然先附体在一只狐狸身上,没选择附体在聂家小姐身上,肯定是附体在聂家小姐身上对他什么限制, 他被伤了狐狸的身体没得选才不得不附体在聂家小姐身上。
如今他似乎眼睛也瞎了,装可怜的拉住她求救。
乔纱猜,他肯定是暂时受到了限制,法直接杀了她吸她的血, 所以才装成聂家小姐, 想要找机会吸她的血, 恢复能力?
所以, 不趁着这个时候,欺负他,虐待他,驯服他,多可惜。
乔纱蹲下身, 笑眯眯的抓住了他的手,声音轻柔的说:“天啊,聂家小姐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像死人一样凉的手,魔尊大人不会以为她这么好哄骗吧?
那只手却紧紧握住了她, 聂小姐娇滴滴的说:“这里太可怕了……姐姐能救我出吗?”
哦, 是不是魔尊的能力暂时离不开这魔窟?
“当然,我来是为了你。”乔纱用了些力气将聂小姐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轻的像一把骨头, 沾满泥浆的身体支撑不住的倒进乔纱怀里。
“我没力气,站不稳……”聂小姐低低弱弱的说。
乔纱将他抱了起来,那重量比一只小狐狸还轻,他像是吓了一跳,惊慌的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脖子。
“我抱妹妹出。”乔纱垂眼对他说,那抓在她脖子上的手,尴尴尬尬的僵了住,慢慢往下挪、往下挪,变成了抓着她的衣袍。
聂小姐闭着眼,垂着脸,讨好一般的说:“姐姐真是个大善人。”
天啊,乔纱从没听过这样的夸奖。
她这个大善人,抱着轻飘飘的聂小姐往光亮的地方走,但走步停了下来,这四周鬼打墙一样没路啊,原剧里女主是被谢明君救出的,她不知道出在哪儿。
“姐姐往前直走试试。”聂小姐抓着她的手臂,像是怕她将他摔出,轻声提示她:“我被抓进来的时候,好像是从前进来,那堵墙可以穿过。”
魔尊说是肯定没错。
乔纱毫不犹豫抱着他,笔直的朝那堵墙走了过,还真一下子穿过了那堵墙,“妹妹好厉害呀,这都记得,姐姐自愧不如呢。”
101:“……”
他似乎觉得不适,低下头配合着说了一句:“没,还是姐姐厉害。”
101也觉得不适,仿佛在一出,谁先装不下的戏。
乔纱抱着她,在她的指路下,很快找到了出。
原来出是在一个水潭低下,乔纱拽着他从水潭下游了出,上岸那一瞬间被风吹的抖了抖,漫天的星月低垂,草丛中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扑扑飞了起来。
好漂亮。
乔纱第一次见这么原始的景象,星星那么低那么亮,萤火虫飞舞在夜色中,四周是山脉,是草丛树木,手边湿漉漉的东西跳过,是青蛙。
身旁的人伏在岸边咳的直不起腰。
是刚才她抱着他跳进水时,给呛到了。
“好冷……”他咳的声音也哑了,蜷缩着身体湿漉漉的趴在青石上,仿佛一阵风能将他吹散了。
谁能想到魔尊大人如弱不禁风。
乔纱却没丝毫冷的感觉,她胸仿佛聚着一股气,保持了她身体的恒温。
“那是您结出的金丹。”101告诉她:“您这具身体是结丹期的修仙者,早已辟谷,且不惧普通的冷热气温。”
是吗?
乔纱俯身对着水潭照了照她现在的模样,波光粼粼的水潭中映着一轮明月,她的脸出现在明月之下,乌发如云,肤似雪,一双眼如明珠一般流光溢彩。
这张脸何止是,是自带仙气的画中仙子啊。
原主成这样居然还能被渣了。
她现在倒是好奇,谢明君到底是什么样了。
“姐姐,我好冷……”伏在青石上的聂小姐瑟瑟发抖的朝她靠了过来,歪进了她的怀里,仿佛要吸取她的温暖一般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脸往她受伤的肩膀凑,“姐姐受伤了,严不严重?”
他僵冷的手扯下了乔纱肩头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服一扯落,连带着乔纱内里的衣衫也一起扯了下来,他的手指顿了顿。(审核员好,这里只是外衣被拉掉了,没后续了)
他碰到什么柔软细滑的东西。
皎洁的月光下,她带着水光的肌肤的像羊脂玉,他不到她的衣衫全被他拉散了,那么薄的肩膀下,是那么柔软,血从她的肩膀流到了她的前……
他不用到,他只用闻到那檀香一般的气味,像是被拴住一般,他喉咙痒痒,心里也痒痒。
“姐姐痛不痛?”他朝那伤靠过,几乎要亲上那伤。
她忽然将衣衫拉了上,说了一句:“人来了。”
果然风声里夹杂着一股修仙者的气息。
他顿时些恼怒,她的香气被那股赶来的修仙者气味搅合散了,那股气息臭不可闻,简直令他想吐。
他听见她惊讶的叫了一声:“温雪?”
那是谁?
他感应到那股越来越近的气息,似乎已是元婴期了?
元婴期的修士很容易闻到他的气息,他忙朝她怀里靠了进,埋在她柔软的怀里,低低轻轻说:“姐姐我怕。”
乔纱挑了挑眉,好个恶心的魔尊,演起来比她还做作。
“师母?”御剑而来的人停在她身边,从剑上跃下,落在她的眼前,一袭绣着金丝暗纹的袍垂在青石上,他蹲了下来。
那张脸在月光下生辉一般,精致的眉眼,玉雕刻出来一般,眉目间轻轻蹙着淡淡的愁。
温雪,乔纱记得他是皇帝的儿子,因从小体弱多病被送来谢明君的[仙门]修,天赋极佳,在谢明君的教导下刚满二十已是元婴期修士,是谢明君得意的弟子,只是他在步入元婴期之后朝中动乱,他半年前已离开师门回宫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上了。
原文里前期对他的描写不,写他是柔弱阴冷年,还特意写了他刚来仙门不适应的生病,乔纱这个师门悉心照料他,阴冷的年第一次感到温暖。
只是后,全用来写谢明君了,温雪成了背景板。
“师母怎会在这里?师父呢?”他吃惊不已,望着她,目光落在她湿透了的衣襟上,顿了一下,他见她肌肤上的血。
这么好的优质股,不发展起来多可惜。
乔纱抬起手轻轻抓了住胸|前的衣襟,肉眼可见温雪的眼神慌了一下,他忙侧过了头,结巴道:“我、我只是师母受伤了……”
他没其他意思。
乔纱当然知道他没其他意思,不然他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目光停留那么久,但她是故意抓住衣领,让他慌张,产生误会,误会才遐想。
“我知道,我只是……”乔纱也用虚弱,一些些慌张的声音说:“只是觉得自己太失仪了。”
他的耳朵果然红了,他确从未见过这样的师母,师母总是不染纤尘,得体温柔,他甚至从未见过师母头发散乱。
可这一刻,师母的乌发湿淋淋的松在肩上,色衣衫湿透了贴在身上,像是……被扯的凌乱,肩膀、胸是殷红的血,细的手指抓在衣襟上时,一种奇异的凌虐之……
他忙止住了自己乱糟糟的遐想,起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侧着头红着耳朵说:“师母若是不介意,先披上我的外袍。”
外袍从他手指上被师母轻轻抽走,他听见师母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事,给聂小姐吧。”
他莫名些失落,他的外袍,是想要给师母披的。
他听见师母怀里那个瘦弱女子的声音。
“姐姐对我真好。”
风吹过来,林子中许多的气息混在一起,这里距离仙门十分远,他想了想附近能够给师母歇脚疗伤的地方,想起了师父的故友明远圣师。
“师母还可以走吗?”他轻声问:“我扶师母找个地方把伤处理了。”他伸出了手。
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放在了他掌心里,握住了他的手指,师母的香气朝他靠过来,掌心里那只柔软的手鱼一样划过他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回握住那手腕,细细的手腕托付在他掌心里。
原来师母的手腕这般细。
“温雪。”师母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回过头,见师母扶着他的手腕站在他的跟前,色衣衫被夜风吹的摆动。
她对他笑了笑:“不必扶着我了。”她柔软的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师母的手腕没松开,他慌忙松了开,应了一声:“好。”
掌心里的湿滑令他耳朵热起来。
“温雪,你可以背着聂小姐吗?”乔纱问他。
她怀里的聂小姐却抱住了她,闭着眼慌张说:“我害怕姐姐。”差说只要她抱着了。
温雪只好说:“聂小姐不必怕,若不然你坐在我的剑上?”
聂小姐仰起青色的小脸蛋,朝向乔纱问:“姐姐和我一起吗?”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别说,演得还挺真。
乔纱到底还是和他一起上了温雪的佩剑,温雪带着她们御剑朝不远处的山脉而。
“您不等谢明君来救您了吗?”101忙问,剧里谢明君会来救她的。
乔纱反问它,这个世界我也必须按照故事主线走吗?不能改变剧?
101迟疑了一下回答:“这个世界倒是没这个规定,原本剧也崩了,但是……”
那不等,干嘛等他来,她忙得很。
乔纱伸手轻轻扶住了前温雪的手臂,他僵住身体,没敢动,像是怕将她摔了。
101着温雪的好感度,从一开始自带的百分之三十,升到了百分之四十。
它陷入一种迷茫中,宿主不会是真要把所人的好感度刷满吧?连谢明君的弟子也不放过?
它向那位聂小姐,好感度依旧是0,这位真是魔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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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停在山脉之巅的一座庙前,这庙宛如建在流云中一般,起来像个古刹,却不大,上写着——红莲寺。
“不知道明远圣师,会不会让我们借地休息一下。”温雪扶着乔纱落在门前,他抬手叩响了那扇出青苔的门。
明远圣师,红莲寺?
乔纱在记忆里找相关的剧,找到了关于这位明远圣师的描写——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人知道他的修为深浅,只谢明君知道,明远的修为不再他之下,连魔尊、妖尊也不敢轻易惊扰他,可他似乎对三界之中的所事物不感兴趣,他闭门不出,闭关在红莲寺中,守着那座山。
山从什么时候,他从什么时候在那里。
还一段,前关于明远圣师和女主的描写,是女主出生的时候,明远圣师离开红莲寺,来到了她家中,将一串佛珠送给了刚出生的她。
但那串佛珠在乔纱嫁给谢明君后,送给了谢明君,然后因为这串佛珠,明远圣师和谢明君成了好友,他成了明远圣师唯一的故交。
敲门声回荡在空寂的山中。
“何人?”一道声音远远的从门后传来。
是明远圣师的声音?
“圣师,在下温雪,是谢明君的弟子,我的师母受了伤,能否在圣师这里暂借一晚?”温雪恭敬的答道。
门后没回应,像是声的拒绝。
乔纱隐约记得,书里写这位圣师非常“自闭”,不喜欢和任何人接触,唯一算是熟络的只谢明君。
她还记得这位圣师十分的漂亮?和他曾经的俗家名字一样漂亮。
他俗家名字,似乎叫……
“吱呀”那扇紧闭的大门在她的眼前徐徐打开,一袭暗红色的僧袍和一张脸出现在夜色深山中,她的眼前。
乔纱脑子里清晰的闪过他俗家的名字:步莲生。
多么适合他的名字,这天下再也没人比他更适合这个名字,漂亮的名字,漂亮的……圣师。
他立在那里,不见天日的苍皮肤上嵌着狭的凤眼,微薄的唇,眉心的一点朱砂痣仿若一朵细小的红莲,他的手腕上套着一串青色的佛珠。
明明穿着僧袍,剔了黑发,可他那颗朱砂痣,那双凤眼压不住的艳丽,像个妖僧。
他的目光落在乔纱身上,撞上了乔纱毫不避讳的眼神,她慢慢地对他笑了一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替原主不值,16岁被谢明君哄到了手,这个世界这么多妙的男人,而作者显然在前期给她留下了数伏笔。
那串佛珠,如果不送给谢明君,恐怕是另一段故事了。
但没关系,没佛珠也没关系。
“明远圣师。”温雪忙低头礼,“这位是我的师母,另一位是师母救下的聂姑娘。”
他的目光从乔纱身上挪到了她手臂里的聂姑娘。
聂姑娘慌忙将脸埋进了乔纱怀里,瑟瑟发抖的像只小鹌鹑,柔柔弱弱的叫她:“姐姐……”
乔纱抬手揽住了他的脑袋,安抚一般的抚摸他,没想到魔尊如的弱小可怜。
“我师母受了伤,能否借圣师的古刹让她歇一歇?”温雪恭敬的询问道。
明远的目光落到了乔纱肩头的伤上,似乎嗅到了什么。
“圣师还认得出来我吗?”乔纱忽然对他说。
她的声音总是轻轻的,尾音却像是带着小勾子一样,随着她淡淡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飘向你。
聂小姐在她怀里,些烦躁,这个女人怎么像是和谁都关系?
温雪也些惊讶,他没听说过师母和明远圣师的渊源,他只知道师父是圣师的故友。
所以圣师竟是认识师母的?他开门不是在师父的分上吗?
明远没回答,只是对乔纱点了点头,侧开身说:“请进吧。”
他的声音并非冷漠,更像是可守本分的礼貌。
温雪谢过,帮师母扶着聂姑娘,进了这古刹,跟随在明远圣师的身后。
他没来过这里,只听说这里比魔窟、禁地都难进,如今进来发现这古刹之中的树木、植物简直是……在疯。
似乎从来没人修剪过这些树木和花草,它们肆意自由的满整座古刹,像一座百年人居住的荒废之地,脚底下的青石板上也满了青苔。
潮湿寂静。
转过一条小径,上了一条回廊,眼前出现了一片莲花池,如今正是八月,莲花盛开的季节,可池子里满了莲叶,却没一朵莲花。
这么多的房间,只不远处的一间禅房亮着灯,那应该是明远圣师住的禅房。
明远圣师让他们停在莲花池旁,一间没亮灯的禅房外,他径直了自己的禅房,取了一盏莲花灯台出来,一只手护着摇曳的烛光,朝他们走来。
明灭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像照亮一朵花。
“这间。”他推开了那扇门,举着灯台进,“今晚几位留宿在这间,我刚刚打扫过。”
灯光慢慢塞满房间。
乔纱打量了一圈房间,很简单的禅房,一张通铺大床,铺着蟹青色的被褥,起来很干净整洁。
“我们要男女住一间吗?”乔纱怀里的聂小姐,小声问道。
温雪忙说:“师母和聂小姐在留宿,等你们安顿好之后,我会下山找师父。”他向了乔纱,“师母不见这么久,师父一定很担心,在到处寻师母。”
乔纱抚摸着桌沿,低低冷笑了一声:“是吗?”
不是吗?
温雪惊讶的着她,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笑容里是冷淡和失落,她和师父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可怎么会,师母从未和师父过龃龉。
“圣师。”她抬起头在烛光下向了明远圣师,与他说:“能不能借一套衣服给我?我太脏太失仪了。”
明远轻轻点了点头,“请等一下。”
他离开房间,再回来,手里托着套僧服,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的旧衣服,如果位不嫌弃,请换上吧。”
这里只他一人,他没新衣服。
乔纱将僧袍轻轻提了起来,比在自己的身上,意的笑着说:“原来明远圣师比我高这么多。”
明远和温雪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她拎着衣服的手腕嫩藕一般,宽大的僧袍坠在她的脚,垂在地上。
明远和温雪都意识的记住了,原来她比明远瘦那么多,低那么多。
房间里只坐在床上的聂小姐的心没在乔纱身上,他皱着眉心里全在想:他才不要换和尚的衣服,臭。
温雪和明远退出了房间。
乔纱将湿透了衣服脱了,她一点也不避讳瞎了眼的聂小姐,在房间关着窗户的西窗下,简单的清理着自己的伤和头发,乌黑的发瀑布一般披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她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慢慢朝她走过来,她见一双光着的脚,那脚已不是青紫色的,变成了嫩嫩“活人”的颜色。
魔尊竟然已经将聂小姐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了吗?可以走路了?那他的眼睛呢?
“姐姐。”一双冰冰凉的小手摸索着落在了她光洁的背上,从背后轻轻绕过来,伸到她的身前扯住了她正在擦肩膀上伤的帕子,“我来帮姐姐擦洗伤吧。”
帕子被扯了过来,他扶着乔纱的腰走到了她的身前,双臂间,仰着一张小脸嗅了嗅,“姐姐的气味真好闻。”
他仍然闭着眼睛,可那张脸已经大不一样了,之前僵尸一样青紫的脸,如今变的嫩红润,回春了一般,只眼皮还发红肿着。
乔纱仔细那张脸,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哪里和之前的聂小姐不太一样了,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魔尊在附体之后,会让那具身体被他改变同吗?
“或许是。”101不确定,“他或许可以改造他使用的身体,像聂小姐刚才不能走路,但他现在健步如飞,可能他需要时间来改造使用的身体,但眼睛应该是没恢复,您的剑是女主父亲赠给她的法器,伤了他的眼睛应该不好恢复。”
他应该不见宿主,是光着的。
但他感觉得到。
他与她几乎肌肤接触在一起,他能闻到她的香气毫遮拦的飘散开,她真香啊,像是焚着檀香下的莲花。
手里的帕子沾着她的血,脸前很近很近是她的伤,他被勾的心痒难耐,喉咙也哑了。
“痛不痛?”他凑近她的伤,轻轻吹了吹,轻轻哑哑的说:“姐姐一定很痛,我替姐姐吹一吹……”
“吹一吹不痛了……”他靠的那么近,那么近,鼻尖几乎碰到那伤,他渴极了,抓住她的手臂,将唇和舌贴在了她的伤上,那香气一下子涌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紧紧抱住了她。
他想要她,太想太想了……
乔纱痛的轻轻蹙眉,却没挣扎没动,只是说:“聂小姐你这是……”
“宿主他在吸您的血。”101慌忙提醒她。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但她现在要装作不知道。
因为她猜明远圣师早感应到了,聂小姐是谁。
她猜,他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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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亮着灯的禅房中,打坐的明远眉心的红痣仿佛更红了,他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动,到底是睁开了眼,那股莲花的香气飘散在古刹之中,他法忽视。
他听见那位夫人轻轻的说:“聂小姐不要这样……”
她对那个魔头毫察觉吗?她不知道她的血正滋养着那魔头吗?
寂静的古刹忽然下起了雨,毫征兆的雨。
他将手指一挥,一滴雨穿破窗户进了那间房间中——
“噗”一声,房间里的莲花灯被雨滴扑灭。
一片漆黑之中,窗户被推了开,夜风卷着檀香味。
乔纱扭头过,只见漆黑的房间里,明远闭着眼站在窗下,忽然挥起衣袖朝她怀里的聂小姐伸了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抓起了桌子上的僧袍,朝乔纱光着的身体盖了下来。
乔纱抿嘴笑了,什么六根皆空的圣师,若是早勘破色相,她的身体什么不敢的?
不过是红颜枯骨,一具躯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