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挺高兴的, 但皇告个小状,让他的好心情扫而光。
回乾清宫,皇上派人去查四阿哥的事情。这事皇不可能撒谎, 但皇上依然谨慎。
四阿哥的事很好查, 宫里人多眼杂, 总是不缺有心人, 佟妃的小动作瞒不所有人的眼睛。
查明实情, 皇上抽出时间去佟妃宫里。
佟妃看见皇上来高兴极, 宫里女人那多,有皇和贤妃这样的老资格, 还有生孩子比较多的惠嫔和荣嫔,更有宜嫔、乌雅氏这样的新宠。佟妃算是得宠,但个月只能见皇上五六次, 皇上来她能不高兴嘛!
“表哥,这是你送给我的白毫银针。听太医说, 喝这个茶能健胃提神, 您快尝尝, 看看我泡茶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佟妃私底下直称皇帝为表哥,这样的称呼显得更亲近, 好像她在皇上心里是特殊的。
皇上让佟妃坐下,又打发下人们出去。
他直截当地问道:“我每次过来,你便不许四阿哥吃饱, 是吗?”
佟妃的脸下就白,她已经做的很小心, 为什皇上还是道?
她心念急转,思索着该怎回答。皇上能过来直接问她,可见是已经调查清楚, 否认是没用的,还会让皇上产生不好的印象。
佟妃连忙跪下,她歉疚地说道:“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但请皇上听臣妾言!”
皇上:“你说。”
“四阿哥从小就生的瘦弱,他不如三阿哥圆润可爱,长得也不如小阿哥白嫩讨喜。他生来性子倔强,又不爱,他这个样子,怎会得皇上的喜欢?”
皇上无奈扶额,“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会不喜欢他?”
宫里的妃子都是演技派,佟妃说哭就哭,晶莹的泪滴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下来,让她看来脆弱又惹人怜爱。
“皇上是个好阿玛,但臣妾总想为四阿哥多博关注。”
皇上只觉得头痛,佟妃虽然有错,但她也是好心。四阿哥不是她亲生的,她想着帮四阿哥争宠,总比对四阿哥不理不睬要好。
“罢,你来吧!我私底下跟你谈这事,就没有罚你的意思。四阿哥还不满周岁,你别饿着他,小孩子肠胃弱,饥顿饱顿落下病根将来不好调养。”
佟妃连忙表态,“臣妾已经错,再不敢这样。”
皇上轻叹声,不想再苛责,“我回去,你早点歇息吧!”
佟妃跪着恭送皇上离开,等皇上走,她的贴身宫女和嬷嬷进来服侍。
宫女问道:“娘娘,皇上刚来怎就走?”
屋子里的都是心腹,佟妃说实话,“皇上发现我饿着四阿哥,过来质问我。”
宫女下子就慌,“这可怎办?娘娘不会……不会失宠吧?”
嬷嬷训斥道:“小蹄子不许胡说!”
嬷嬷安慰佟妃,“娘娘放宽心,皇上悄悄跟您说这事就是不想追究的意思,奴才好好照顾四阿哥就是,此事没什妨碍。”
佟妃倚在榻上直掉眼泪,“我道自己不会失宠,但前我在皇上心里是心思单纯的小表妹,呢?我在皇上心里就是有心机的妃子!”
嬷嬷安慰道:“娘娘,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您还是尽快生下皇子为好。奴才说句难听的话,您年轻娇艳,自然要靠皇上,将来老,还是得靠儿子。”
佟妃不耐烦地说道:“道!”
佟妃心想,是我不想生吗?这不是生不出来嘛!
宫女见佟妃不悦,连忙转移话题。
“娘娘,四阿哥也没挨几顿饿,这事是谁捅皇上跟前的呢?这人也太坏!”
佟妃心里也恨着呢!宫里的女人哪个没点争宠的手段?荣嫔还经常三阿哥生病为借口,勾搭皇上去她那里呢!
嬷嬷觉得是乌雅氏干的,“皇上有意给她升位份,她是想把四阿哥接回去吧?”
佟妃觉得不像,“皇上顶多封她为贵人,她肚子里还怀着个,皇上让她养肚子里的这个就算是恩典,不可能让她养个孩子。”
“那会是谁呢?”
佟妃冷,“我进宫就享受妃子的份例,宫里看不惯我的人多,这怎猜?不过……”
嬷嬷问:“不过什?”
佟妃低声说道:“贤妃直没有孩子,皇上越过她,直接把四阿哥交给我。会不会是她背使坏?”
教导大公主快教出心肌缺血的钮祜禄氏还不道自己被扣上口黑锅,身为公主们的老师,钮祜禄氏早就转变想法。她现在不想生孩子,她怕折寿!
公主们的伴读进宫,皇上又挑几个宗室的格格进宫念书,示恩宠,这下子钮祜禄氏更忙。
早时候,琪琪格就道会有伴读进宫,所选几个读书识字的太妃,给她们做培训,让她们当老师。这回多几个宗室格格,琪琪格让阿茹娜也过来帮把手。
琪琪格的教育理念是解放女孩子的天性,让她们自由快乐的成长。
但这伴读和宗室格格们都是温柔文雅的样子,个个像是批发市场买来的布娃娃,行走坐卧说话微都是个模子里出来的。她们的样子和琪琪格的教育理念相去甚远。
琪琪格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古板没有个性,不像是真人。为把孩子们的性情掰过来,琪琪格变着法子带着她们玩。
每天上午,孩子们正常上课,下午琪琪格带着她们蹴鞠,骑马,射箭,赏花。群小孩子,正是爱跑爱跳的年纪,她们闹的时候太也不管,渐渐地孩子们胆子都大来,跑马场上每天都能听见孩子们的尖叫和欢声。
这女孩子隔十天能回家趟,没进宫的时候,家里人反复叮嘱要谨言慎行,个个吓得眼泪汪汪。等琪琪格领着玩几天,孩子们都不想回家。家里哪有宫里好,宫里有玩伴,管得也不严,比家里自由多。
孩子们自由,老师就辛苦。
钮祜禄氏很悔,当初她为什要喝下太的迷魂汤,过来做老师。
孩子们进宫的时候都是大家闺秀,过天再看,他娘的,个个都是皮猴子。
是的,钮祜禄氏已经学会爆粗口。每天放学,钮祜禄氏都会面带微地看孩子们跟她道别,然在心里疯狂输出脏话。
她现在就是悔,在自己的宫里,泡杯香茗,坐在窗边读书写字是何等惬意,她为什想不开来这里教书!
钮祜禄氏的怨气压在心底,无人晓。
佟妃这边怀疑钮祜禄氏给自己下绊子,所最近这日子她总是找借口往钮祜禄氏身边凑,想试探试探钮祜禄氏的深浅。
钮祜禄氏位份高,资历老。前年皇上念在遏必隆打天下有功的份上又恢复钮祜禄氏母家的待遇。现在钮祜禄氏跟着太混,地位更是超然。
佟妃不敢得罪钮祜禄氏,试探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她领着四阿哥,带他去公主们读书的地玩耍,面可让四阿哥在太跟前混个脸熟,另面也可跟钮祜禄氏接触。
太最喜欢玩小孩,四阿哥刚学会说话,嘟嘟囔囔是个大舌头,太总是逗他说话。
“来!你说贤额娘。”
四阿哥皱着小眉头认真地学车,“贤额馕!”
“娘娘!”
四阿哥:“馕馕!”
太忍不住,“你老是馕馕的叫,你是不是饿啦!”
佟妃道:“太,您别看孩子小,他也要面子的!我教他说话,他学不会就生气不学。看来他还是喜欢太,喜欢您教他呢!”
钮祜禄氏也跟着凑趣,“咱们太招小孩喜欢,宫里的孩子们哪个不喜欢太!”
琪琪格道:“行,挺会拍马屁,会儿每人赏个烤羊腿。”
佟妃道:“谢太娘娘赏,早听说太娘娘大,臣妾实在是笨,不道来奉承讨巧。”
钮祜禄氏道:“现在你来奉承也不晚啊!羊腿算什,太娘娘可有钱,你多说好话,很快就能发家致富。”
琪琪格骂道:“想骗我的钱?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攒点家底容易吗?”
钮祜禄氏眼珠子转,和蔼可亲地拉着佟妃的手。
“好妹妹,太嘴硬呢!这话你别信!我记得妹妹琴弹得极好,你闲着没事过来教公主们弹琴,太怎着也得给你辛苦钱啊!”
琪琪格道:“没钱!文都没有!”
钮祜禄氏捂嘴,“太说没钱我可不信,除非您让我去您的私库看看。”
琪琪格抱四阿哥就跑,“不跟你们这财迷说话,拜拜!”
琪琪格抱四阿哥去荡秋千,佟妃把话题往生孩子的向引。
“唉,姐姐,不瞒你说,有时候看见阿哥公主们,我这心里酸酸的。我什时候有自己的孩子呢?”
钮祜禄氏愣下,她和佟妃关系平平,她不明白佟妃为什突然间跟她聊这个话题。
“可能是缘分不,你这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姐姐说的是。”佟妃认真观察着钮祜禄氏的表情,“幸好四阿哥在我身边,不然我心里更难受。姐姐位份高,有没有想过从别人那里抱个孩子?”
钮祜禄氏没想太多,她现在听见孩子个字只有个反应。
“养什孩子!我还没活够呢!”
话音刚落,教室里传出喧哗声。群女孩子欢呼着冲出教室,这个蹦钮祜禄氏身边喊老师,那个也跑钮祜禄氏身边喊老师。
叽叽喳喳犹如鸟入深林,钮祜禄氏回头对佟妃说道:“你喜欢孩子就经常过来。”
佟妃:我……我不太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