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清和保成哭累了就睡着了, 皇上让奶娘保姆们孩子抱回,他还有很政务要处理,又略坐了儿就离了。
屋里没有别人了,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捶了琪琪格一。
“你真是岁数越大越不着调, 还敢当着我的欺负我的曾孙!”
琪琪格皮实, 被太皇太后捶了一也没反应。她完美地诠释了一句话, 死猪不怕水烫。
琪琪格的关注点也歪的没边, 她激情反驳太皇太后, “我岁数才不大呢!我才三十刚出,正值壮年, 一顿能吃三碗饭!”
太皇太后看她这副样子更加生气,忍不住又捶了她一。
“都说七岁八岁讨狗嫌,我看你比七八岁的孩子还讨人烦, 你立刻回你的咸安宫,别让我看你!”
琪琪格脸皮厚, 太皇太后捶这两下不痛不痒的。回宫就回宫, 正好她想煮点奶茶喝。
皇上和琪琪格以为小金库事件就算揭过了, 但他们没想到琪琪格欺负孙子的事传了出。
这事传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谁的儿子谁心疼, 琪琪格欺负孩子,皇后和纳拉氏肯定是不高兴的。但是她们不高兴也不能怎样,毕竟琪琪格是太后是长辈。
虽然此事对太后没有什么实际影响, 但皇上还是抽出间特给皇后和纳拉氏解释了一下。
坤宁宫里,皇后坐在悠车旁边看着保成睡觉。悠车就是吊在房梁上的摇篮, 婴儿躺在里,悠车轻轻晃动有助婴儿睡眠。悠车的绳子上挂上铃铛等物,婴儿躺在里还可以玩耍。
皇上进门就看这样的慈母育儿图, 他的心蓦然变得柔软。皇后产后大出血,皇上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已。他幼年候就失了父母,他不想再失任何亲人了。
皇后看皇上了温柔地笑了笑,起给皇上礼。皇上冲她摆摆手,示不要吵到孩子。两人了里间,留奶娘照看孩子。
在妻子前,皇上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皇额娘没有坏心眼,她从都是喜欢谁就欺负谁,幼稚得很,近日宫里的传言你别放在心上。”
皇后听完笑了,“臣妾入宫也有七年了,皇额娘是怎样的人品臣妾会不知道吗?皇上不必特跟臣妾解释,纳拉氏那里臣妾已经安抚过了,她也不会在的。”
说完皇后又起礼郑重地谢罪,“此事不过是祖母逗弄孙子的玩笑,只是小事,臣妾没想到会传的满宫皆知。这是臣妾治理后宫不严的过错,请皇上责罚。”
皇后生孩子伤了体,坐完月子又静心调养了一段间,她没有精力管理宫务,导致后宫人心松散。
皇上也知道皇后的不容易,他并没有过分苛责。
“宫女太监确实该严管,但你也别太累了。”
皇后眼满是柔情,她笑着点,“你放心,我会好好保养的。”
紧接着皇后又抱怨皇上,“皇额娘欺负孙子,说到底还是皇上的错!”
皇上哭笑不得,“这话说的好笑,你不怪皇额娘,反倒怪到我上,我有什么错?”
皇后笑道:“您得了金子,儿子却丢了布老虎,好处让您得了,不怪您怪谁。我才不会怪皇额娘呢!皇额娘对我可大方了,只是对您小气罢了!”
皇上:所以你们这些女人相亲相爱,我在宫里就是受排挤的那个喽!
皇上乐了,“好哇!原你和皇额娘是一伙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皇上追过咯吱皇后,帝后像孩子似的闹成一团,屋里满是欢笑声。
等闹够了小夫妻俩抱在一起黏糊,正在这有下人过敲门。
皇上抱着老婆正是心的候,突然被人打扰很是恼怒。
“干什么?”皇上羞恼地问道。
门外的人欢欣地喊道:“皇上,前方传捷报,耿精忠投降了!”
皇上听这个消息大喜,他顾不上抱媳妇了,立刻就要回前看加急送的捷报。
皇后也是欣喜不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三藩之乱很快就能平息了!”
皇上激动地握住妻子的手,“离叛乱彻底平息还有一段间,但形势正在好转,等将叛乱彻底平息,我带你江南游玩。”
皇后认真点,目送皇上离。等皇上走远了,皇后回到悠车旁,轻轻摸着儿子的脸颊,脸上满是笑,她终可以不用提心吊胆了。
吴三桂刚刚叛乱的候形势很危急,因为西南大部分官员都是他举荐的,他叛乱后,大半个国家都跟着乱了。
皇上用各个击破的方法拉拢了一些官员,他恩威并施拉拢了陕西提督王辅臣。收服了甘陕之地,皇上就可以腾出手对付吴三桂了。现在耿精忠投降了,陕西甘肃和浙江的叛乱也渐渐平息下,胜利应该不远了。
政局渐渐稳定下,皇上心情也变好了。他跟皇后商量了一下,准备大封后宫,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皇上的后宫还是按照先帝期的习惯,家世好的叫福晋,家世差的是庶妃,没有明确的品级。
这一次大封六宫,皇上定下了后宫妃嫔晋升的品级。皇后之下是皇贵妃,然后是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等级最低的是答应。
钮祜禄氏被封为贤妃,马佳氏为荣嫔,纳拉氏为惠嫔,郭络罗氏为宜嫔,她们几个在宫里比较受宠。另外还有几个庶妃也被封为嫔,只不过她们被封只是因为家世,实际上并不是很受宠。
康熙十七年,吴三桂在衡州称帝,年号昭武。消息传到京城,皇上知道后并不愤怒,在他眼里吴三桂已经众叛亲离,称帝不过是他最后的挣扎罢了。
到了康熙十八年,三藩之乱基平息,皇上在午门宣布胜利的消息。
三藩叛乱这几年,宫里宫外着实艰难。国库空虚,宫里厉节俭,宫外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现在战乱平息,百姓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这几年,宫里又出生了几个孩子,保清保成也到了入学的年纪,琪琪格给公们筹备的学校也建的差不了。
琪琪格在慈宁宫后选了一处作为公们念书的地方。
孩子们读书一定要光线充足,屋里的墙壁刷的雪白,窗纱密实透光。
教室也做了分类,给两三岁公们用的教室墙上画着可爱的涂鸦,桌椅板凳也是小蘑菇,小土豆等可爱样式。但给正式读书的孩子们用的教室没有一丁点装饰,免得孩子们上课候分散注力。
院子里,琪琪格命人搭了秋千,又做了一个可爱滑梯,孩子们下课的候可以在这里玩耍。
除了这些,琪琪格还让皇上练武场和骑射的地方划出一块分给公们用。将琪琪格就可以带着孙女们跟孙子们打仗掐架了。
学校建好了,就等着投入使用了,钮祜禄氏捧着账过给琪琪格汇报工作。
自打上次她帮着皇上算计琪琪格的金子,她就被琪琪格捏住了柄,成了琪琪格的小奴隶、小跟班。现在琪琪格使唤她比使唤红雀青燕还顺手。
钮祜禄氏翻账册给琪琪格看,“太后,这是给孩子们做玩具耗费的银两,请您过目。”
琪琪格看完叹了口气,每次花钱她都好心疼。
“小孩子用的玩具可真费钱啊!都怪皇上,闲着没事生这么孩子!我只想给公们做玩具,他偏偏又生那么儿子,我这个做祖母的不好厚此薄彼,只能做一点。”
钮祜禄氏笑道:“您这话只在臣妾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出可就不好了。都说子孙福气,您的孙子孙女一些,将就有更的人孝敬您啊!”
“得了吧!还有这么一句话呢!儿女都是债!这些孙子孙女将知道孝敬老子就不错了,我可指望不上他们。”
钮祜禄氏跟琪琪格相处久了,说话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谨慎了。
她没大没小地调侃道:“怎么?太后您还怕活不到孙子孝敬的候?您是个有福气的人,体又这样健壮,一定能活到孩子们孝敬的候。”
太后举手给钮祜禄氏看,“不!你误会了,我可以活很久很久。你看我的手相,我这生命线都可以绕手腕子一圈了。我也不打算活太久,一百三十岁总是可以做到的。”
钮祜禄氏:一百三十岁……那您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哦!
钮祜禄氏不再讨论活久的问题,她怕太后下一句就是:我要你们都熬死。
她问道:“太后,既然读书的地方已经建好了,什么候让公们过读书呢?臣妾已经派人钦监算过日子了,下个月十五就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玩具有了,读书的地方有了,桌椅板凳也有,她的教材早就编好了,现在就等着学上课了。
琪琪格低想了想,“下个月十五啊!好像有点匆忙……”
钮祜禄氏不明白琪琪格的,“哪里匆忙了?只要派人知会公们一声就了,若不是为了赶上良辰吉日,明日公们就能读书了。”
琪琪格叹道:“你跟在我边做事得有五年了吧!你怎么就没有学到我上的优点呢?公学好的事情,你得搞个仪式啊!”
钮祜禄氏那样聪明,怎么会不了解太后的事作风,太后现在好抠门的!
她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准备仪式是要花钱的啊!因为三藩之乱,国库空了,皇上的私库也空了,连负责后宫运转的内库都空了,给公们准备东西都是您掏腰包。花钱举办仪式,您……舍得吗?”
“你这孩子,幸好你没出生在商人家庭,你真是一点商业眼光都没有!”琪琪格突然小声说道,“公们读书是大事,也是喜事,咱们邀请阖宫上下都参加仪式,他们不随份子吗?”
钮祜禄氏:“……”
从只听说婚丧嫁娶要随份子,钮祜禄氏从不知道家里孩子上学也要随份子的。
琪琪格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弄一个盒子,外糊一层红纸,上抠出一个口。然后在门口立一个桌子,上盖上红布,桌上再摆一个红色账。盒子用装钱,账用登基姓名和礼金。我就不信,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们好不给随礼。”
钮祜禄氏沉默半晌,“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臣妾私以为宫里的人不会这般没眼色。”
琪琪格得地笑,她也觉得宫里的人精们不会不识趣,她就差没手伸出直接要钱了,宫里的妃嫔们应该会乖乖掏钱。
钮祜禄氏问道:“太后,公们读书的仪式从未有过,应该如何安排呢?”
别说公读书的仪式了,连阿哥们读书都没有仪式。都是到了年纪,皇上让他们读书,皇子们就了,根没有变相要礼金这个离谱环节。
因为没有先例,琪琪格也有点为难,她该怎么要钱仪式表现得美好一点呢?
摆酒席?懒得摆酒,而且俗气,不适合教书育人的氛围。想了半,琪琪格也没想出。
她对钮祜禄氏说道:“你先回备课,跟另外几位公的老师准备好上课的事情,仪式我会准备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钮祜禄氏松了口气,不用准备要钱仪式可太好了。“那臣妾告退,太后娘娘辛苦了。”
间很快就到了公们学的候,琪琪格给皇上,太皇太后,皇后,以及各种位嫔妃都发了请帖,非常的正式。
皇上等人也此事当成正经事,早早地就了。
刚走到门口,众人就看要礼金的大盒子和桌上的账册。皇上等人在宫里居住,从不会随携带金银,看这么一个大箱子都愣住了。
阿茹娜站在门口笑语晏晏,没有一丁点尴尬。
不用她说话,皇上和太皇太后就摇失笑,太后总也改不了她揽财的毛病,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都被她弄的好笑。他们连忙命人回宫拿钱,皇上更是大方,皇后和嫔妃那一份都交了。
交完了过路钱(份子钱),众人进了大门,门内门外似乎是两个世界。
院子里有一个紫藤花架,此刻并不是紫藤花的季节,有人用纱绢制成绢花垂花架下,风轻轻吹过,紫藤绢花随风舞动,如梦似幻。
花架下绑着四个秋千,秋千的绳索上也绑着假的绢花,好看极了。
再往前走是一个木质滑梯,滑梯的造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银象,孩子们可以从大象的鼻子上滑下。
整个院落充满了童真童趣,跟过的妃嫔们都觉得可爱好玩。
琪琪格从屋子里出迎接,她笑着说道:“感谢诸位百忙之参加学校的学典礼,仪式马上就要始了,请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后随我,其他人请随落座。”
院子里早已经摆好了桌椅,宫女引着妃嫔们坐下。太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跟着琪琪格站在了前。
几个宫女笑着捧出一条彩带,彩带上打了好几个结,结被放在盘子里,盘子里还有剪刀。
太皇太后不明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琪琪格笑道:“这个叫剪裁仪式,彩带剪碎,花留在盘里。”
皇上等人学着琪琪格的样子,每人一剪刀。
琪琪格笑道:“现在有请太皇太后,皇上和皇后为我们的学仪式剪彩!”
说完她自己动手咔嚓一下绸子剪断,皇上等人也稀里糊涂地剪绸子。
剪完彩绸,琪琪格带鼓掌,底下的嫔妃不知道剪彩是什么,只能满脸茫然地跟着鼓掌。
太皇太后一边鼓掌一边小声对琪琪格说话,“你这孩子就是败家,好好的绸缎非要给剪断了,拿缝衣裳做被子不好吗?你还好管我们要份子钱,这钱都被你拿糟蹋了。”
琪琪格小声答道:“您懂什么,这叫剪彩,我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
剪彩仪式结束,只有琪琪格觉得仪式很棒,很有趣,太皇太后等人都是迷茫地完成这个仪式。等太皇太后等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琪琪格就他们赶下坐在第一排。
琪琪格站在最前说道:“感谢各位参加公们的学典礼,你们肯定很奇怪,为什么公们读书要比阿哥们读书还要隆重?因为在我心里,公和阿哥都是一样的,都是我最疼爱的晚辈。我会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所以我会更关心公。”
琪琪格看了一眼坐在后的嫔妃,她们都想生儿子,没几个想生女儿。如果膝下既有公,又有阿哥,她们一定更偏疼阿哥一些,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重男轻女的问题琪琪格不想过的讨论,她今就是骗份子钱,给公们做教育储蓄的。
她可不喜欢搞那些□□,绝不会做那些又臭又长的演讲。
“作为公学校的创始人,下我简单地讲两句。阿茹娜,公们都请坐下吧!听听我说的话,对她们的将也有帮助。”
公们早就在教室里等着了,她们乖乖地出坐下听演讲。
琪琪格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咳咳,我真的简单讲两句。我今的演讲题是知识就是力量!整个演讲分为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里有三个小要点和六个细节,大家都好好听一下哈!”
说完她从衣袖里抽出一沓厚厚的演讲稿。
太皇太后看演讲稿的厚度恨不得晕过,又是交钱,又是听演讲,她今为什么要过遭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