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牡丹仙子一路走到大殿上首的位子,苏星玄赫然发现,自己的座次居然是整个大会之中仅次于王母的,甚至于比孙悟空的座次还要高,看到这么一个排位,不要说苏星玄自己了,就连群仙都是纷纷侧目,虽然当年在华山,已经见识过苏星玄的高位了,但那时候是老君的主场,苏星玄作为老君的弟子,能够有那么高的位子倒也正常。
可是现在,这可是王母的主场,居然还能给苏星玄这么高的待遇,其中代表的意思,就不由让人深思了。
不多时,便听得锣鼓声声,仙乐飘飘,王母娘娘在群仙仙女的拥簇之下缓缓走出,见状,群仙纷纷起身,“参见王母娘娘。”
王母见状抬了抬手,虚扶了一下,笑道,“众仙家免礼平身。”
“谢娘娘。”众仙闻言起身,纷纷落座。
眼看众仙坐下之后,王母娘娘转过头看向苏星玄,笑道,“素来听闻,苏道长乃是人间少有的得道高人,本宫一直不曾得见,今日借蟠桃大会,终于看到了道长真容,不愧是得道高人,周身灵光环绕,一身清灵之气直冲云霄之上,怕是不日便能更进一步,位列仙班,与本宫长久得见了。”
其他人不知道王母话中含义,苏星玄如何不知道王母这是在说自己的修为越发精进,距离突破现有的境界已经不远了,一旦突破,叩开天门,化作仙身,便是真正的神仙了,闻言,苏星玄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站起身子,朝王母打了个稽首道:
“贫道何德何能,能得娘娘如此看重,说来这天庭贫道也来过几次,却不曾前往探望娘娘和陛下,是贫道的不是,还请娘娘莫要怪罪才是。”
“道长客气了,道长来此,乃是有要事要做,本宫和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来日方长,却是不必拘泥。”王母笑道。
看到苏星玄和王母有说有笑的样子,便是再怎么不知道苏星玄来历的人,也都对他另眼相看起来,而和他交好的,诸如八仙也是暗暗点头,这苏道长果然不是一般人,便是一向不好说话的王母娘娘,对他都这么客气。
就这样,王母和苏星玄一番寒暄之后,蟠桃大会正式开始,牡丹仙子作为王母最宠爱的仙子,这种大会上自然少不了她的风采,怎见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仙家妙姿,令人心旷神怡,群仙见状,却是纷纷抚掌称赞,说王母教导有方,却不想,吕洞宾见状却是来了一句,“醇酒美人,相得益彰。”令满座皆惊,热络的场面瞬间有些凝滞。
只见王母的眉头微微一皱,到底没有发脾气,看向吕洞宾,微微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东华上仙怎么下界一趟,也染上了凡间的红尘俗气,举止之间,居然如此轻浮,言语多少有些不当之处啊。”
汉钟离见状连忙打圆场,“哈哈哈,王母娘娘所言极是,吕洞宾到底是刚刚开始修行,不能和当年的东华上仙相比,便是有些差距也是正常的。”
苏星玄也点点头道,“昔日东华上仙堪称老君之下的群仙之首,素来颇有威仪,如今转世为人,化身吕洞宾,倒是少了几分刚硬,多了几分洒脱柔和,却是正应了那一句阴阳相生,一体两面,天道无常,便是如此,娘娘位列高位多年,必是看的通透的。”
看到汉钟离和苏星玄都在求情,吕洞宾便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状却是拱拱手道,“洞宾修为尚浅,言行无状,还请娘娘恕罪。”
三人如此,王母本来也没有多少脾气,就此也释然了,想到吕洞宾的前身,不由说道,“上仙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危,不惜放弃自己的万年修为,下界遭受轮回之苦,堪称是群仙的典范啊。”
“洞宾不才,当不得娘娘夸奖,况且前世是前世,洞宾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不敢以此邀功。”吕洞宾谦逊的说道。
“上仙莫要自谦了,牡丹,给上仙斟酒,也算是本宫对上仙的一片敬意了。”
听到这话,牡丹仙子不由看了吕洞宾一眼,道了一声‘是’,便走到吕洞宾面前,替他斟酒,不过却不曾给他好脸色看。
吕洞宾见状,却是犯了执拗的性子,起身朝王母娘娘躬身下拜,朗声道,“王母娘娘,洞宾不才,却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王母娘娘。素来听闻王母娘娘最喜欢的仙子乃是织女,不知道在场的主位妙舞仙姬之中,织女是否也位列其中呢?”
听到这话,王母娘娘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极为难看,群仙也是一阵哗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吕洞宾,要知道,织女和牛郎仙凡相恋,在人间或许是一段千古佳话,可是在天庭,那就是王母心中的一根刺,吕洞宾居然敢在王母的面前提起织女,简直就是在戳王母的心窝子,就算是东华上仙,二郎神和孙悟空,都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苏星玄见状暗暗摇头,这牡丹仙子说吕洞宾不配提情这个字,或许只是因为东华上仙的缘故,不过现在吕洞宾拿牛郎织女说事,便的的确确是不懂情这个字,不过是卖弄罢了,莫说此事是王母心中的一根刺,就算不是,也容不得吕洞宾如此言语。
众仙哗然之下,吕洞宾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我方才来到南天门的时候看到鹊桥已经搭好了,想来牛郎已经在桥边等候了,如果这织女现在位列其中的话,还是让她早些退下,不要耽误了和牛郎相会,一年一次的相会,要是因为我们而耽误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