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星玄的话,马小玲想都不想就要说会,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见苏星玄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肃然的说道,“你考虑清楚,问问你的心,如果你真的拥有能够杀死况天佑和况复生的力量,你会杀死况天佑和况复生吗?我不想知道马家女人的答案,我只想知道属于你的,马小玲的,真是的想法,你会吗?”
看着苏星玄肃然的样子,马小玲的心里一颤,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况天佑,只见况天佑也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是那样的丰富,好似火焰一样,似乎看上一眼就被灼烧一样,可是哪怕是那视线再怎么灼热,哪怕是被那样的视线看着,马小玲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好似被炙烤一样难受,但她就是不愿意移开目光,好似飞蛾扑火一样,哪怕会死,也一定要飞向火焰。
我会吗?我真的会吗?我会的,我是马家的女人,我的天职就是要消灭将臣,消灭将臣之后,这是我的职责,这是我的宿命,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马小玲近乎贪婪的看着况天佑的眼神,心里却想要闪躲,想要张开口,说出她想的那个答案,她会,她会杀死他们,这是她的职责。
可是当哪一个简简单单的会字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好似有千斤重一样,死死的堵在嗓子眼,怎么样都无法说出口,看着况天佑,马小玲很想要移开目光,闭上眼,狠狠的说上一个会,可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心脏却是好似被放在平底锅上煎一样,炽热,刺痛,连一滴油的润滑都没有,干灼的炙烤,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身子不住的打颤,甚至于下唇被贝齿咬出血来也说不出那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出来,我可以说出来的,一定可以的,马小玲,这是你的天职,这是你的宿命,你一定可以说出来,一定可以的,马小玲的瞳孔距离的颤抖着,甚至于比她的身子颤抖的还要厉害,眼眶之中,一点点晶莹的水光在眼眶中不断的打转。
不行,忍住,不可以哭,没什么的,只是说一个字就可以了,说出来,就可以了,可是珍珍,珍珍怎么办,珍珍还不知道这些事,她那么单纯,那么喜欢天佑,如果天佑死了,她怎么办,对了,现在还不可以,要等,要等况天佑和珍珍分手了,不会伤害到珍珍的时候,我才能出手,是的,我可以做到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行,因为我要等珍珍和他分手,等到不会伤害珍珍的时候,对,因为珍珍,全都是因为珍珍,我现在还不能动手。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只是这件事珍珍还不知道,等,等况天佑和珍珍分手了,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了我才会动手,而且我现在修为也不够,对,就是这样,所以现在还不可以,我,我先走了。”说着马小玲好似逃难一样,转身就走。
“等等。”苏星玄自然看出马小玲的心思,见状连忙伸出手,一把拦住马小玲,从怀里拿出那颗金丹,摊开手放在马小玲身前,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说可以,那就把这个吃了,只要你吃下这个,你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杀死将臣和将臣之后,至于王珍珍,你可以放心,我可以施法,让她失去对于况天佑的所有记忆,这么一来,你所顾虑的两件事全部都解决了,拿去,吃了它,动手吧。”
苏星玄的话声音不大,却想一个个重锤一样落在马小玲的心口上,每一句,每一个字都砸在的她身子一颤,当苏星玄最后的动手吧三个字落下的时候,马小玲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倒在地上。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拼尽了权利才不稳住了面上仅有的一点镇定,木木的看着苏星玄掌心的金丹,吃了它,就能杀死天佑,而且珍珍也不会有事,我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犹豫,马小玲,你不能犹豫,拿起来,吃掉它,你就能杀死将臣和将臣之后了,拿起来。
只见马小玲看着眼前的金丹,好似看见什么恐怖的怪兽一样,面色苍白,狠狠的咬着牙,缓缓的伸出手,朝那颗金丹抓了过去,可是速度之慢,简直比蜗牛爬行的速度还要慢,可哪怕是这样,苏星玄也好似没有看见一样,抬起来的手好似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只颤抖的手越来越近。
眼看着那短短的距离哪怕是在龟速的情况下慢慢缩短,只要几秒钟,马小玲就能抓住那颗金丹,那颗足以让她杀死况天佑的金丹的时候,龟速的手掌停了下来,停在了苏星玄的手掌上空,停在了金丹的上空,好似被一层无形的气罩挡住一样,怎么都落不下去。
“拿啊,胜利就在眼前了,只要一动手,你就能拿起来了,然后,你就可以杀死况天佑了。”苏星玄说道。
听到这话,马小玲的身子猛地一颤,眼中的水光再一次凝聚起来,汹涌的程度逼的马小玲不得不抬起头才能不让那眼中的水花落下,只见她咬咬牙,就要拿起那枚金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况天佑的身上。
就是这么一眼,马小玲的心中的情绪顿时爆发开来,“啊!!!”
“我做不到,做不到!”马小玲大叫一声,一把甩开苏星玄递到眼前的手掌,硬生生将已经快要漫过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整个人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天台,好似无头苍蝇一样,奔出嘉嘉大厦,将那辆红色的敞篷车油门踩到最底,在黑夜中好似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唰的一下,消失在天际。
看到这一幕,苏星玄却是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金丹握紧,同时看了况天佑一眼,“小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的,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我想,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说着,苏星玄拍了拍况天佑的肩膀,离开了天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