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证明了贫道手中并无邪门法器,也就是说贫道并不是邪门歪道之人,看来这固定道门名额是要算我苏家义庄一份了,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吧,要不然错过了这次鬼门关大开的时辰,可是要在等一年呢?”看着广阳子的坏脸色,苏星玄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笑着从陈涛手中接过百灵幡说道。
“慢着。”听到这话,广阳子大喝一声,让正准备返程的三人定住脚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阿弥陀佛,广阳子道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了尘狐疑的看了广阳子一眼说道。
广阳子闻言上前一步,挡在苏星玄身前,冷冷的看着苏星玄说道,“贫道还是不相信这人不是邪魔外道之辈,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陈先生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贫道的法器之中并无凶魂厉鬼,也无因果血孽,还是说广阳子你就是觊觎贫道手中宝器,一定要与贫道为难。”苏星玄沉着脸说道。
“哼”广阳子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陈涛一眼,“陈先生的话贫道自然相信,只是贫道认为陈先生不过是被你迷惑罢了,一个能够有百鬼傍身的人,若是执意让人查不出半点痕迹虽然困难,但是你有宝器护身,修为也是不差,难保有什么秘术,也不足为奇。”
“否则我等修道之人,日日与凶魂厉鬼打交道,你那法器之中怎会连一点血孽气息都没有,我看必定是你用术法掩盖了。”
听到这话,了尘和陈涛也是顿时看了苏星玄一眼,眼中满是考量之色,广阳子这话或许是为了为难苏星玄,可是仔细听来,却也不是全然无理,毕竟一点鬼气都没有,也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那你想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你广阳子的一面之词,就要将贫道打入邪魔外道,将陈先生的判断尽数推翻吗?”苏星玄冷声道。
“这个不会,贫道虽然和你不对付,却也是正道高人,若是真的误会你了,自然会向你赔罪。”广阳子说道,随即转身朝陈涛拱了拱手,“陈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城隍庙一脉修炼城隍三令,那第三式阎罗令不但是攻伐之术,同样也能照见人身上的冤孽血债。”说着广阳子瞥了苏星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若是能够用阎罗令看一看这苏庄主身上是否存在冤孽血债,一切自然是真相大白了,我想,苏庄主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城隍庙的阎罗令吧。”
“这个?”陈涛闻言一愣,有些迟疑的说道,“阎罗令的确可以照见人身上的冤孽血债,只是我城隍庙的一印三令威力巨大,施展起来也是消耗极大,贸然动用,我怕晚上超度亡魂的时候,会有影响啊。”
“这一点陈先生你放心,既然贫道提议了,自然不会让你为难,说起来我们三清观有一根三百年的阴沉木,若是陈先生原因施展阎罗令照见苏庄主身上的冤孽血债,不管结果如何,这阴沉木都会送给陈先生,陈先生以为如何?”广阳子连忙说道。
听到三百年的阴沉木,陈涛的双眼一亮,看了苏星玄一眼说道,“既然广阳子道兄这么说,老夫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不知道苏庄主以为呢?”
苏星玄点点头道,“我倒是不在乎,只是广阳子,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事实证明贫道的确是正道众人,没有冤孽血债缠身,贫道不管你还有多少怀疑,都不可以继续纠缠,否则你这般没完没了,贫道可没有时间和你纠缠。”
“好,贫道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陈先生,动手吧。”广阳子倒也干脆,当即应了下来。
见两个人都同意了,陈涛也点了点头,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乌黑的令牌,在空中以特定的轨迹舞动起来,随着陈涛手中令牌的舞动,整个乱葬岗中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阴气再次开始凝结,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一般,朝着令牌而来,一道道阴气好似倦鸟归巢一般涌入令牌之中。
随着一道道黑气的融入,那乌黑的令牌也开始泛起阵阵乌光,一股阴寒之气顿时从令牌之中散发出来,整个乱葬岗中阴风阵阵,原本还有些微光的乱葬岗中瞬间风起云涌,宛如瞬间从白昼变作黑夜一般。
感受到令牌之中散发的巨大阴气,苏星玄眉头微微一皱,这陈涛不愧是城隍庙的一把手,虽然现在还没有交手,而是只看他这术法功底就知道,便是和一般真人交手,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落败。
正感慨间,陈涛手中的令牌忽然脱手而出,只听陈涛大喝一声,“阎罗令!”那令牌上顿时乌光一闪,一股莫名的威压顿时从令牌上发出,一个身穿冕服的黑影缓缓从令牌中走出,朝着苏星玄一挥手,一个道黑光便朝着苏星玄笼罩而来。
虽然知道陈涛没有理由攻击自己,这应该就是用来照出自己身上冤孽血债的光芒,但苏星玄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掐动印诀,镇魂铃落在手中,一旦有半点异动,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出。
不过事实证明苏星玄想多了,只见那乌光落在苏星玄身上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只见乌光之中,一点点零星的金色光芒闪动,宛如夜中的萤火虫一般,一闪一闪的,随即乌光便回到令牌之中,落入陈涛手中消失不见。
“这,怎么会这么样?”看到这一幕,广阳子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只见陈涛将令牌放进怀中,看着广阳子说道,“广阳子道兄,你也看见了,苏庄主的身上并无半点冤孽血债存在,不仅如此,苏庄主的身上还有不少功德金光,实在是我道门楷模,我看你之前必定是误会了,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是速速回翁山镇,要是耽误了鬼门关大开可就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