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种兑换好, 科学种植资料也到手,现下需要做的是尽快播种。
间已经进入四月初,播种的间虽然迟了, 不系统兑换的玉米种是经反复改良后最优良的品种, 能保证百分百的成活率,推迟间也不妨碍什么。
温如水迟疑地:“妃, 这玉米种在哪里好?”
现下题了,她们要怎么将玉米种从系统中拿出,然后选择种在什么地方?古代贵女就是这不好, 不仅自由限制, 身边还有不少伺候的下人,做什么都不行。
裴织倒是淡定, “这事交给我安排, 你等我的消息。”
温如水十分相信她, 连都没一声就应下。
系统酸溜溜地说:【你要是也能这般信任我, 我也不沦为种田系统。】
它一个好好的穿书系统,变成种田系统,要是让其他的系统知道,一定笑。
【我很信任你啊。】温如水笑眯眯地说, 【要不是你带我穿越到这个世界, 我早就透了,能重活一次, 我还要感谢你呢, 没有比你让我更信任的了。】
系统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忸怩地说:【你能这样就好啦!系统和宿主是一体的,宿主若是得不好,系统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系统被加载了人类的感情, 并非冷冰冰的机器,和宿主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感情?每次看到宿主受苦,它心里也是难受的。
要不是为了温如水好,它怎么可能一直怂恿她去攻略皇帝。
温如水将系统安抚好,轻快地离开东宫。
回到钟粹宫,系统才反应,自己好像被宿主忽悠了。
宿主这猪蹄只是说得好听,却为了女主,反薅系统的羊毛,坑起系统毫不手软。
【哎呀,别那么说嘛,妃是我的攻略对象,我当然要听她的话啦!但我最信任的还是你啊。】温如水渣言渣语地哄着。
系统:【…………】它信了她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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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贽踏着夜色回到东宫。
他今儿回得很晚,原本以为裴织已经歇下,哪知道进入福宁殿,发现福宁殿的灯光亮如白昼。
他走进去,见裴织靠在榻上听芳草念话本,边打着哈欠。
殿内伺候的宫人见他回,赶紧起身行礼。
“你回啦。”裴织的精神振作了一,关切地一句,“殿下用膳了吗?”
秦贽朝她笑了笑,“在外面用了。”
他也不她怎么还不睡,先去净房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方才见她。
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已经出去,秦贽将她搂到怀里,坚毅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柔声:“阿识,有什么事?”
若没什么事,她不撑得这么晚等他回。
殿下心里有愧疚,最近这几天他都是回挺早的,今儿因为跑玻璃厂,才在外面耗了间。原本以为她已经歇下,未她今儿等自己回。
裴织靠着他,打了个哈欠,说道:“殿下,你上个月不是说,要带我去温泉庄玩吗?”
爷:“……”
“我都给你两个赚钱的主意,你不反悔吧?”妃怀疑地。
“没有!”爷很有求生欲地否认,说道,“这两天有忙,等忙完这两天,孤就带你去温泉庄。”
裴织略一,就明白他在忙什么,笑道:“是不是玻璃要上市?”
秦贽眼里溢出笑意,很喜欢这种无需言明她便明白的默契,或者说是她的聪慧,只稍提一句,她就能明白。
“是的,玻璃厂这已经制造出不少玻璃,店面也准备好,可以上市售卖。”
这事自然有户部的官员操心,不秦贽仍是要盯着,亲眼看看玻璃上市的情况。
“行,那我就等两天。”
裴织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转而起要去的温泉庄是哪一个。
“就去凤丘山的温泉庄。”秦贽道,“这是母后留给我的温泉庄,庄里的环境不错,附近的风景也好,适合游玩。”
裴织:“庄里有田地吗?”
秦贽愣了下,“自是有的,庄种了不少农作物,收成后,卖一出去,若是有好的,也送一到东宫……”
东宫的供应都是由内务府送,内务府的所有粮食疏果之类的,都是皇庄那边产出。
可以说,皇帝、后妃和都是由皇庄的出息养。
因为有内务府的供应,下的庄都算是他的私产,庄里的出息不必充公,吃不完的粮食,可以卖出去转为银钱。
裴织笑道:“那就去凤丘山的庄,届殿下拨块田给我,我要种地。”
爷:“……”
行吧,妃突然心血潮种地,也由着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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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热闹的集市要数城西的集市。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还有不少自西域和南洋的商人,但凡京城里有什么奇的事物,最早出现的地方都是城西的集市,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都将城西的集市当成寻宝之地,爱往这边寻热闹。
最近城西集市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有一个店铺在装修。
这家店铺原本经营的是金银首饰等物,可惜店里的首饰款式于老,客人渐稀少,终于在上个月中旬,如同世人所料般,关门吉。
因店铺的地理位置实在好,面积也足够,吸引不少商人盘下它做生意。
只是不管是谁都无法拿下它,久而久之,众人也明白,这家店背后的主人地位不低,倒是不敢用不正当手段去夺取它。
店铺关门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搞起装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都很好奇它接下要卖什么东西。
如此了近半个月,这家店终于装修好,又重开业。
开业这,很人都跑看热闹。
无需店里的掌柜和店员吆喝,光是它所在的位置是最热闹繁华的街区,只要路的人都能看到它,就吸引无数的注意。
事实上,开业这一天也实在热闹。
当店铺的门打开,外面经的人第一眼就看到那进门处竖着的一块透明无瑕的玻璃,那玻璃镶嵌在紫檀木的屏风上,清晨的阳光照进,折射着淡淡的光芒,就让所有人都惊呼起。
若是没有阳光的照射,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紫檀木屏风的框架,根本看不出那上面镶嵌了东西。
等他们往店里看,所有人都疯狂了。
掌柜是个四旬的中年男,他笑容满面地站在店门前,拱手向众人候,介绍店里的商品——玻璃。
这家店取的字也很简单粗暴,就直接叫玻璃店。
玻璃这词很人都知道,是海外的洋商带禹的稀奇玩意儿,因玻璃易碎,所以它的价格十分昂贵。
但洋商带的玻璃并不是透明的,上面还有不少瑕疵,根本不可能透明得像不存在似的。
看店里的玻璃,不仅透明,而且块,甚至还有不少玻璃制品……
总之,进的人都疯狂了。
秦贽站在玻璃店对面的商铺二楼,看着玻璃店。
这家店铺是户部的产业,先前经营的首饰店就是户部的人搞的,可惜他们不懂经营和变通,也禀着不与民争利的原则,搞得明明地理位置最优越的店铺,硬是经营不善,随可能倒闭。
爷便直接拍板,将这间首饰店改成玻璃店。
因是户部的产业,他也不搞那花里胡哨的,狼毫一挥,就叫玻璃店。
今儿是玻璃店第一天开业,秦贽要看看世人对玻璃的反应。
户部尚书和上任的户部侍郎等人站在他身边,不着痕迹地伸着脖朝对面看,看着涌进店里的顾客,暗暗握紧拳头。
虽然他们知道这玻璃一定很赚钱,可没看到银,他们仍是有不确定。
秦贽看了儿,道:“可有通知五城兵马司那边?”
“殿下放心,已经通知了。”一户部官员赶紧道,“一但有混乱出现,五城兵马司的人就。”
正说着,就见一队穿着五城兵马司服饰的士兵,帮忙维持秩序。
周围那正在观望玻璃店的人见状,暗暗心惊。
能出五城兵马司,可见这家店幕后的主人地位不低,原本见到店里的玻璃产生贪念的人迅速地压下心中的念头。
见玻璃店没有因为客人造成混乱,秦贽满意几分。
他对户部尚书道:“玻璃厂里的存货不少,先放在店里卖一批,若是有人需要的量,也可以适当地批发一……”
户部尚书听得直头。
等说完,他笑道:“殿下放心,您给的策划书臣已经看,臣明白目前先赚一笔银填充国库是最为紧要的。”
他心下暗忖,也不知道那策划书到底是哪位奇人所书,简直是天纵之资,若是让那人经商,只怕这天底下的财富都要往其身上汇聚。
俨然就是位财神爷在世。
身边能有这等奇人出谋划策,怨不得能弄出玻璃这般神奇之物。
对了,还有正在建的香皂厂,也不知道这香皂弄出后,又是怎么样的。
秦贽守在这里一个上午,见玻璃店的情况不错,便没看。
今儿只是第一天,等第二天、第三天更热闹,因为届整个京城应该都知道玻璃店的存在,吸引的客人更。
届就知道玻璃有赚钱。
秦贽离开城西后,带着一群内廷侍卫去玻璃厂,拉了一车的玻璃回宫。
刚进宫,就遇到二皇。
二皇见到他,就像饿了几天的狗闻到肉骨头,噌的一下跑,道:“哥,你上次说,这月初户部就能给我拨建造皇府的安家费,银呢?”
上个月,二皇去求见昭元帝,建皇府的事情,户部几能将皇出宫建府的安家费拨下,免得他成亲后,皇府没建好,他和皇妃只能住在宫里。
到候丢脸的可不仅是他,还有整个皇室。
户部穷得连皇的安家费都出不起,让那外族怎么看待禹?
当昭元帝的话是这么说的,在管户部,找他要银。
二皇被他哥坑找生的父皇,然后又被他父皇踢去找……二皇的脾好,也要生。
所以见到,他就恶狠狠地质。
有没有安家费先放一旁,刁难才是正事。
秦贽自是没为这小事生,笑道:“老二你得正好,咱们一起去见父皇,至于你的安家费,放心罢,很快就有了。”
二皇有稀奇。
他知道户部缺银,甚至还着如果户部实在拿不出安家费,不了他从母妃和外祖家那里悄悄弄一去充门面,就不让父皇头疼。
“真的?你没骗我?”
“骗你做甚?”爷嗤笑一声。
二皇很快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惊呆住。
同样惊呆的还有昭元帝。
当看到侍卫将块块的透明玻璃搬进,昭元帝没到真的弄出这般透明又无瑕的玻璃,那洋商带的玻璃根本就没法比。
秦贽看到他父皇那震惊的模样,一股舒爽之从心头往上窜,就像热天,喝了一杯冰爽的甜水一般。
“父皇,怎么样?这玻璃好看吧?”
昭元帝的眼睛没办法从玻璃挪开,他伸手去,碰到透明的玻璃,眼里尽是惊喜。
“好好好,实在好了。”
秦贽财粗地说:“父皇,夏天到了,不如将宫里的门窗都装上玻璃,不仅亮堂,还透。”
二皇一听,赶紧说:“哥,我的皇府也要!”说完后,他又担心起,“这玻璃不很贵啊?”
要是贵,还是算了,皇府不装也可以的。
“行,也给你装上。”手一挥就答应了。“而且这玻璃的成本不贵,你摔着玩都行。”
二皇被他财粗的模样震住。
等他知道玻璃的成本是少后,满脸不可思议。
突然,他起上个月,户部有不少官员被革职,总算是明白为父皇雷霆出手,忍不住:“哥,你在户部忙了几个月,就折腾出这东西?”
“也没忙几个月。”秦贽漫不经心地说,“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
昭元帝全副心神都放在玻璃上,心情极好地:“有什么事?”
“后天儿臣带妃去庄玩。”
昭元帝也不地说:“不行,玻璃厂和香皂厂的事还要你盯着,你怎么能带妃出门玩?”
皇上有不悦,不也没有生。
只要到这玻璃的主意是妃出的,他就生不起,甚至还有几分短。
谁让妃的功劳,他赏赐给妃的东西根本抵不了这功劳,就算恩泽妃的娘家,能恩赐的也少。
昭元帝是个心胸开阔的帝王,并未因为妃是后宅妇人就无视她的功劳,就算他,只怕也不肯。
妃的功劳是要记着的,同他也十分好奇妃还能弄出什么让他吃惊之事。
为此,他对妃格外宽容,甚至还有几分莫的期盼。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妃的印象,已不是“妃”这身份,而是一个独立的、有用的人才,超越了性别。
要不是裴织是妃,只怕他都给她封个官。
对于有用之人,昭元帝从不在意对方的性别、身份,这也是他为帝者的一种宽容和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