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自顾自把骨瘦如柴的火眼独角牛赶上了蒲扇,就载着它往回飞。
这一次不是赶着要回门派,而是要去上次躲雨的那个山洞,那里十分隐秘,方便他做一些事情。
多亏这牛瘦的只剩六百斤了,不然蒲扇还真托不动它。
即便如此,增加了牛的份量后,蒲扇立时被压得吱呀吱呀的响。
牛主人已经把契约交接给了傅云,此刻火眼独角牛倒是很听话。趴在蒲扇上一动不动,任由傅云带着它飞。
蒲扇晃晃悠悠的,这还是第一次载重爬坡,虽然不是贴着地走,但还是能感觉出十分吃力。
傅云使劲灌注着灵气,努力维持着蒲扇的平衡。
不由心想着,这破扇子也许真该淘汰了,看人家方毅的飞剑飞起来那是多快多稳,再想想上次那艘大楼船,根本就不用人力操纵便来去如风,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心中暗暗祈祷着:老牛啊老牛,就靠你让我发笔小财了。
蒲扇晃悠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驮着一人一牛到了地方了。
傅云领着牛下了蒲扇,来到山洞洞口。
洞口被一些树枝遮挡着,这是傅云有意弄地,为的是不让别人发现他这个好地方。
牵着牛走进了山洞深处,看着瘦骨嶙峋的牛儿,傅云心中有些小小的犹豫。
按照他的经验,牛黄就是牛体内的胆结石,若是取得好自然不会危及性命,还能把它这病治好;但如果弄不好,这头老牛可就要没命了。
但再一想,如果自己放任不管,老牛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倒不如拼一把博取一线生机了。
他在山洞里找了一处平整干净的地方,先安抚了一下这头火眼独角牛,老牛本来就病的有气无力的,一番安抚之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四颗照明珠,注入了足够的灵力,在四周不同方位安置好,以保证自己一会儿动手的时候,需要有足够的光照。
“牛老兄,千万挺住啊。”
说完傅云也就不再犹豫,十条纤细的冰丝从指尖冒出,而后缠绕到了火眼独角牛的身上。
随着冰丝温度的不断降低,老牛昏睡的更沉,很快就基本上没有什么知觉了,进入了类似于麻醉的状态。
傅云随即掏出来一样宝贝,就是在塔二层白玉桌子后面摸到的那根针,在牛腹部轻轻一刺。
随着一针刺下,老牛腹部立即就开了一个小小的洞。
不过这洞实在太小,连血都没流出,可称得上是微创手术了。
傅云随即操纵着一条冰丝灵活地钻了进去,沿着预想的路线寻找牛黄的所在。 很快便在胆管附近,碰到了一个硬物。
心忖着这牛黄幸好是在胆管处,若是其实地方则需要破胆摘取,那这头牛怕是要性命不保。
搞清楚位置,傅云先停下了动作,稳定了一下情绪。
随即操纵着第二条冰丝从小洞轻轻地进入了牛腹中,也来到了胆管附近。
要想去除牛黄,就得让它和胆管分离,有了冰丝就很方便了。
傅云用一条冰丝固定住了胆管,防止拽拉时受伤,同时也能起到麻醉和止血的作用。另一条冰丝则缠绕在牛黄与胆管的接触点上,猛地一收缩,便将牛黄勒了下来,紧接着立即用冰丝缠住,慢慢的从牛肚子里带了出来。
由于这一路上总是碰到些脏器血管,本应该失去知觉的老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不过很快就没有动作了。
傅云观察了一下,还好没有死,可能是痛得晕了过去。
傅云身上没有什么疗伤的好药,只有师门给配备的金疮药,他撒了点儿灵雨把药化开,让冰丝沾着药水,细细的给牛敷上了一些之后,才把那一条固定胆管的冰丝也收了回来。
将取出来的硬物用灵雨清洗赶紧仔细端详,才看清楚果然是牛黄。
令傅云喜出望外的是,这牛黄的颜色有些奇特,还不是普通的黄褐色,而是金黄色,甚至还泛着几分金属光泽。
傅云觉得,这牛黄恐怕是这么多年来吸取了牛的全身精华凝结而成,怪不得这可怜的火眼独角牛瘦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现在取掉了这个累赘,老牛也安稳地睡了过去。
傅云也不打扰它,自己往山洞深处走去。走到之前的那个石墩旁,这才停下脚步。做完手术,接下来便是要制造灵符了。
之前那张连锁爆破的猛火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三个猛火符彼此紧挨着盖在了一张中品符纸上,爆破时的恐怖威力至今历历在目。
防御符文或是坚固符文画在同一张纸上,这是常有的事。
但是攻击性符文画在同一张符纸上,而且是紧紧挨在一起,傅云还没听说过谁会这么干。
原因无他,因为这样太危险了。
猛火符本身就不稳定,就算单独画一个也很考验功力。若是在旁边再画第二个,那么其不稳定性就会提高一倍,一个失手就会自爆。与其冒这种险,不如多画几张单独的猛火符用。
然而傅云想的却是另一方面。
三张单独的猛火符加起来的威力,绝对比不上一张符纸上画三个猛火符文的威力大。而且三张灵符始终要激活三次,虽然所用时间很短,但也比不上只激活一张来的快。
而对敌之时,往往瞬间就会决定胜败,而失败常常意味着死亡。
所以,三连猛火符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市场潜力的。
不过在制作连锁猛火符之前,傅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先做一件和上次一样、印满土盾符文的防御马褂才行。
毕竟制作猛火符是一件危险的工作,而三连猛火符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玩命的活儿啊!
上次的连锁猛火符,他是借着酒劲制造出来的,说得好听点那是无心插柳,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到现在傅云想起这事儿了,还是一阵后怕。
这次可不能再那么冒险了,得先准备好了保命的手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