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果然是一件最耗费时间的事情,要不是肚子直提抗议,傅云根本没发现,不知不觉地天都已经黑了。
他这一打坐,感觉修为并没涨太多,几个小时就悄然过去了。
启灵诀,按照法诀说明是能够一直修炼到炼气四层巅峰地,但那是指的根骨资质好的人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而像傅云这种只有两星根骨的,灵气本身凝练的就慢,自然是卡在了炼气三层。
傅云起身,感觉了一下体内充沛的灵气,不由感慨木仙法玉简这十五灵石果然没白花。
停滞了大半年的炼气三重,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内心不由一阵感慨。
谢老师啊谢老师,你可真是太老实了。当初如果多弄点儿灵石,买本好的功法书。又怎么会一直停留在炼气四重,一直到死都没突破。
不过再想想,他老人家曾经受过伤,而且年老体衰,也许买了功法书也不一定能再进一步了。
傅云换了件衣服,然后出门弄吃的去了。
这件衣服通体黑色,紧腿儿紧身。配上傅云这修长的身材,黑夜里行走,活脱脱就是一飞贼。
傅云灵兽肉吃不起,门派的灵粮还是吃得起的。至于肉嘛,可以吃点儿普通野兽肉解解馋。今天心情不错,本来还想喝一壶来,考虑到晚上还有制符大事,还是算了。
杂役弟子有个好处,就是不怎么受门派约束。没有师傅督促着练功,弟子之间还没那么激烈的竞争,只要每个月好好喂养灵兽、完成门派任务,剩下的时间都由自己支配,爱干啥干啥。
之所以如此,傅云此时才能优哉游哉地去饭馆潇洒。
他要去的这家饭馆唤作小酒馆,在清澄派弟子之中人气算的很高的,经常有外门弟子三三两两地在那里聚餐。
进了酒馆,傅云没有着急点菜,而是先到厨房找到了主厨。这家酒馆的掌柜只负责管理,真正的老板不怎么露面,喜欢窝在后面管着厨房。
傅云来过好几次,这一点儿早就摸清楚了。
今天来后厨找老板,是和他商量个事儿。
之所以选择今天来,是因为自己的木仙法也算是小成了。而酒馆老板有一块儿种着灵果的灵田,需要找人施法。
说起来其实小酒馆的特色并不是菜,正是这灵果酿制的灵果酒,喝起来甘醇清甜,十分爽口。
杂役弟子里没人会木仙法,而外门弟子他又请不动,一个一个拽得鼻子朝天跟大爷似的。
老板虽然老早就贴出告示,但至今也没招到。
木仙法毕竟是高一等的法诀,当然不会像木灵诀那样一个月十次、三个月才赚一枚下品灵石这么凄凉。
别看小酒馆老板这块儿一级灵田只有二亩大小,一个月也只需要浇三次。但是每个月的报酬却是三枚下品灵石,三个月就能弄到九个下品灵石,算起来要比木灵诀多赚近十倍了。
最让傅云满意的是,小酒馆这田正好是一级灵田,如果是二级灵田他就搞不定了。
他毕竟练习时日尚短,现在的木仙法也不过是一重火候,正好可以为一级灵田浇水。
“给田里的施完法,再帮我院子里那几盆花也给照顾下吧。”酒馆老板捻着胡子笑道。
毕竟是生意人,精明得很,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雇佣杂役弟子,果然便宜,想法再让他多干点儿活。
傅云撇了撇嘴:“那得给加钱,你那哪是几盆,是十几盆花吧。”傅云的抠门可是出了名的,哪肯无缘无故白白付出。
其实相对于灵田里的灵果数量来说,院子里那些花儿都是小事儿。
一番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之后,两人说的口干舌燥,终于达成了协议。
傅云一个月来三次,灵田施法的工钱先预支一个月的。
至于院子里的事儿,有空就干。只要干好了,当天饭馆的灵菜和普通的野兽肉敞开肚皮随便吃,虽然美酒和灵兽肉等珍贵的东西不包含在内,但能免费吃饱也很不错了。
这个协议听上去两个人都不吃亏,灵田里的一个瓜就长得好大,做成菜能吃好几顿,对于老板来说没有多大的成本。对于傅云来说举手之劳就能吃饱饭,比自己点菜吃可合算多了。灵菜虽然没多大成本,但若是每天都来这小酒馆点菜吃,还是不便宜的。
说到底还是傅云沾了光,这么多顿饭要是花灵石吃,那可是不小的费用。讨价还价方面,在傅云记忆之中还从来没输给过谁。
一切谈妥,傅云直接开干,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把灵田料理完了,顺手将院子里那些祖宗也都照顾了一遍。一趟下来灵气消耗得七七八八,人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不过心里却是很高兴,因为接下来就是享受成果的时间了。既然照着约定都服务好了,那吃食方面当然就不客气了。
到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两素两荤,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
别看小酒馆开在杂役弟子聚集地,实际来这里吃饭的还是外门弟子居多。杂役弟子手头都紧巴巴的,不少人平时一般都是弄点干粮吃吃就行了。偶尔来酒馆吃点灵粮、灵谷做的馒头、米饭,那是为了让身体吸收点儿纯净的灵气。至于说点两道灵菜纯粹为了满足口腹之欲,那是到了过年才有一次的奢侈行为。
也就是谢老师那种异数,才会经常过来点个小菜烫壶小酒什么的。
傅云吃着美味的灵菜,不由地就想起了谢老师。
唉,老谢啊老谢,要是你还活着多好,沾我的光,灵菜我管饱,野兽肉畅吃,就连这酒也是请的起你的。
虽然老谢也很抠门,偶尔还是会带傅云过来消费一番。结果这灵果酒,傅云喝了没几次就上瘾了,那股飘飘欲仙的劲头,的确很令人陶醉。
傅云今天刚预支了三枚下品灵石的工钱,如果不是想到晚上还得仿制猛火符,他就想烫上一壶灵果酒,在这里慢悠悠地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