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陵阙压根不用怎么何未晞怎么攻略,他完全是对何未晞一见钟情,虽然见色起意的部分占了大头,但几番相处下来何未晞也是真的对他的胃口。浅蓝平白无故就多了三万的精神力,但它是个日常不做人的系统,它趁着何未晞泡澡的时候,给何未晞泡澡的水里加了药。
怎么说呢,命运兜兜转转,百般轮回,何未晞她当初是如何给贺邵寒下药的,浅蓝就是如何给她下药的。
陵阙发现何未晞洗了很久还没出来,并且房间那头总是传出来何未晞的娇弱的喘息声,一时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顾礼数直接闯了进去。
最后却发现是中了药的何未晞正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心爱之人美色当前,没有几个男人是柳下惠,除非他不行。
一夜疯狂过后,何未晞成功的赖床了,她本来以为贺邵寒就已经够不是人了,结果陵阙比贺邵寒更不是人。
陵阙帮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而陵阙那厮居然还在那里低笑。
何未晞咬牙切齿的瞪他:“你还好意思笑!都怪你,我现在怎么有脸见罗阳他们,他们找到这里来见到我肯定笑死我了!”
陵阙将毛巾扔掉:“谁敢笑我就打死谁。”
何未晞冷哼一声:“那是我的弟子,你敢!”
陵阙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自然是不敢的,说说而已。”
何未晞抽出了手,哼哼了两声咬牙翻了个身,只留给陵阙一个恨恨的后脑勺。
陵阙笑了笑,替她盖好了被子,就拿着药去找了南宫商。
南宫商的书房里,那太子正跪在他们夫妇二人面前痛哭流涕。
“现在才哭是不是有些晚了?当初做事的时候怎么就不长脑子呢?这么大的人了,真以为做了太子就能无法无天了?”南宫商说着说着气不过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正中太子的脑门。
那砚台是上等白玉做得,拎着又重砸起人来必定要见血的,太子脑门流着血,却也不敢躲。
“我一向宠着你,觉得你是我用性命要来的孩子,又是唯一的亲儿子,对你自然是要千宠万宠的,可我忘了人间有句话叫慈母多败儿。竟然真的将你教出了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揽月也是对这个儿子死心了,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太子南宫阕跪在地上哭得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血也不断的往下趟,看着十分骇人,但也只是看着吓人。
陵阙走进来后直言道:“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世吧,我家未晞见不得血腥,所以我特意替她来送药。”
南宫阕眼皮直跳:“舅舅,收拾收拾去世是什么意思?您真的要杀我?”
揽月也慌乱的站了起来:“哥哥,咱们不是说好......”
陵阙却道:“那是你们跟未晞商量的,不是跟我商量的。”
南宫商脸色一白:“你们这是要反悔了?”
陵阙看都不看他:“我当初把妹妹送给你,帮你得了人皇的地位,还破例让你们有了孩子,我为你们做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你们呢?先是勾结陵阙,后是勾结万恶谷,你们简直是在我的雷区大鹏展翅。我要是真的如未晞所如此轻易的饶了你们,那我这万年上古帝君铁面无情的名声可不就毁了?”
南宫阕小声道:“您这千古名声不是早在帮我父皇母后生下我的时候就毁了吗?现在不过是想过河拆桥,见我们家落了难就想同我们撇清关系罢了,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作什么?!伪君子!”
南宫商呵斥道:“你这个蠢货给老子闭嘴!”
揽月起身走到他身边就是一巴掌:“犯了错还不肯认,还忤逆尊长,我当真是把你教坏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是不是!”
南宫阕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那就杀了我啊!反正从最开始你们就没想让我活着!生我不过也是为了保住你们人皇人后日后的地位罢了!”
见他情绪突然变化这么大,陵阙二话不说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后,就用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等陵阙抽出手指后,一条虫子赫然出现在了他手上,那虫子就是万恶谷的虫子。
活生生被疼晕了的南宫阕被陵阙扔在了地上,陵阙将那虫子毁了以后,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夫:“这蠢货连自己中招了都不知道,还妄想着与虎谋皮。你们俩的智商是一点都没有随上,这么多年你们都教他什么了?除了闯祸什么都没教吧?要不是我今日试探一番,你们就等着哪天被他反咬一口,死于他手吧!”
南宫商与揽月当即跪在地上:“哥,我们知道错了,求您救救这孩子吧!”
陵阙还是那个意思:“我救不了他,便是我救了他让他寿终正寝,到了阴曹地府过了功德簿该糟的罪他也是躲不掉的。还不如他早些死了将功折罪,早点把惩罚受够了,好早日投胎。说不得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未晞再给我吹吹枕边风,我就让他们下辈子还做你们的孩子。”
揽月抿了抿嘴:“哥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欠你一条命;我的孩子也是因你破例才生下来的,这是第二条命;俗话说再一再而不能再三,这道理我知道。我们不求别的,只求您跟地府通融一声,别太难为那孩子了,十八层地狱的苦我尝过,你也知道,那孩子受不住的,他总归是你的外甥。”
陵阙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也是于心不忍,可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因着沾亲带故而免于刑罚,这不公平。
南宫商是人皇,他就算再无能也是管理了人间数十年的,他自然知道陵阙的意思,于是咬咬牙:“那孩子做错了事,是该受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不求别的了,不让你难做了。”
陵阙平日里一向看不惯他,这次倒是终于肯正眼瞧他了:“算你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