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拿起随身带来的牛皮袋，从里面取出几张纸递过去。
曾天阳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的看着。
秦歌的声音适时响起：“这是三大搜索引擎有关《悟空传》近一个月的搜索指数。”
“搜素指数！”老卢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他们公司每每有新的游戏上市，都专门有部门统计游戏每天的搜索指数。
搜索指数只是一个辅助性的数据，但多少能够看出一款游戏是否受市场欢迎。
搜索指数不仅仅适用于网络游戏，同样适用小说。
曾天阳看着《悟空传》的搜索指数，脸上的表情从淡定变成严肃。
十分钟后，曾天阳放下数据，微笑看向秦歌：“秦公子觉得小说的读者可以转移到游戏用户上？你觉得转化率能有多少？”
秦歌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他决定再说最后一句话，说完就走。
“随着网络的愈发成熟，各行各业争相竞争，想要从千篇一律的产品中脱引而出，只有一个办法。”秦歌伸出一根手指：“IP，一个成熟的IP，注定会成为各行各业的宠儿。”
秦歌起身说：“感谢曾董的晚宴，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再见。”
秦歌走的干脆利落，曾天阳还沉浸在秦歌最后那番话里。
“成熟的IP！”曾天阳品味着秦歌这句话，眼睛愈发亮了，忽然一拍桌子：“这个秦歌，真是一个人才！”
老卢看出秦歌似乎有些不满，却又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刚刚的谈话，他一直都在听，曾天阳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老卢。”曾天阳转头看他，问：“你觉得他的预测有几分可能性？”
老卢摇头：“不好说，IP这个东西，一般人玩不转。”
曾天阳眼睛闪烁亮光：“玩转了就不一般。”
的确，如果真的能够打造出一支超级IP，曾天阳真的可以凭借一支IP安享晚年。
放眼看去海内外，那些成熟的超级IP，哪一个不是被世人所熟知。比如：哈利波特，迪士尼，狮子王，魔兽世界……
或许《悟空传》现在只是一部小说，但还在它还只是一部小说的时候就购下版权，等到它真的火起来，所获得的收益绝对会让曾天阳兴奋。
曾天阳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不管《悟空传》未来能否成长为一个超级IP，至少现在，它还只是一部畅销小说。
曾天阳相信，如果自己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购买《悟空传》游戏改编权，那么其它网络公司，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购买。
秦歌回家路上买了一包香烟，一个人坐在卧室窗户前，望着墨一样黑的夜空，难得能看见几颗星星。
秦歌点上香烟，只吸了一口，香烟快燃到底了，秦歌又吸了一口，捻灭香烟。
IP这东西，也就是秦歌的一个设想而已。
就算是在前世，《悟空传》虽然很火，但也没有火到成为超级IP的地步，诚然，这也有很多的外在因素。
因为不论怎么说，《悟空传》都是依托《西游记》存在的一部小说，所以《西游记》可以成为超级IP，但《悟空传》却不行。
不过在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这个世界有关于孙悟空、唐僧这些神仙的传说，但却没有《西游记》，这是一个好现象。
这就给《悟空传》带来了很多方便，他要做的，就是成为这个世界的西游第一人。
他手中掌握一个世界的财富，只要专注，打造出一个超级IP，绝对不是天方夜谭。
一夜无话。
小牛网络市场宣传部总经理李艾锋，和秦歌约好中午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秦歌还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小牛网络显然不如凡人网络的曾天阳重视，只来了一个李艾锋。
秦歌心里有了计较，脸上没有表现。
两人见面，互相打了招呼，对面而坐。
位子在二楼，靠窗，可以看见外面仿民国建筑的步行街，别有一番风味。
李艾锋打破沉默：“秦先生很年轻，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秦歌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很平静，就像拧紧的发条，一点一点挤出来的声音。
“我不觉得我的年龄在这次会谈中能够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如果你认为我过于年轻，而觉得我很容易对付，那么恭喜你，你猜对了一半，我的生理年龄的确很小。”
“……”
李艾锋一脸茫然，心道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但心里却不敢小觑秦歌，他能坐上市场宣传部总经理这个位子，本身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李艾锋轻轻咳嗽一声，揭开刚刚不愉快的话题，问：“秦先生对小说改变游戏，有什么看法？”
秦歌盯着李艾锋，后者被他不悲不喜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憷。
“你们公司打算出什么价格？”秦歌很直接的问。
李艾锋和各式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但还真就没碰见过秦歌这样的奇葩、极品。
从进入餐厅，两人加在一块说的话没超过五句，接着，这个天才畅销书作家就开始问价钱……
局面的主动权，似乎一直都在秦歌手里。
李艾锋没有急于表态，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秦歌沉得住气，没去问他是两百万还是两千万。
李艾锋心里纳闷，这小子看上去年轻的很，但他却感觉像是面对一个职场老油条。
“难怪能写出《悟空传》，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李艾锋暗自腹俳。
“二十万。”李艾锋说。
话音落下，秦歌抓起随身带来的牛皮袋，说了一句：“谢谢招待，再见。”转身向楼梯走，步子迈得很大，背影决绝，没有一点停留，不像刻意为之的试探。
李艾锋有些慌，急忙喊道：“秦先生，请留步，价格我们好商量。”
秦歌真的停下来，转过来，对追上来的李艾锋说：“你弄错了几个信息，第一，《悟空传》的版权不卖，只合作；第二，你们似乎没有调查过《悟空传》在网络上的影响力；第三，我喜欢和心眼少的人合作。”
说完这些话，秦歌走了。
李艾锋看着秦歌的背影，心里生出鄙夷，轻声说：“胃口挺大，还影响力，一本网络小说还敢谈影响力，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