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传说渐渐退隐, 舞台被交给新一代少侠。其中小鱼儿备受江湖看好,他是剑道第一人剑魔柳寒月的徒弟,光是这—点小鱼儿就能够在江湖新秀榜上排前三。
然而不仅如此, 小鱼儿还跟剑神西门吹雪、剑邪宫九、剑仙叶孤城学过剑。于是,小鱼儿的排位顿时蹭蹭地往上涨了好几个名次, 直接空降第一,尽管谁也没见过小鱼儿出手,但他已经是众人心中的第一。
被这四名剑客一起教导, 就算是一头猪也该能够舞剑了。
昆仑山上,小鱼儿刚从自己的药方出来, 还没有等他洗把脸, 他的师父柳寒月便把他拦住了。
“师父?”小鱼儿目光呆滞地看着柳寒月道。
“你已经十八岁了。”柳寒月看着—晚没睡的小鱼儿道。
“嗯?”小鱼儿不明白柳寒月为什么突然给他讲这个。
“我十七岁的时候便已经天下闻名了, 我不求你多厉害,所以勉勉强强十八岁成名吧。”柳寒月说完便一脚把小鱼儿送下了山。
“师父!你放过我吧!”小鱼儿躺在山脚心如死灰, 他只想留在药庐里研究各种药材,真的不想下山打打杀杀。
然而昆仑已经回不去了, 万梅山庄肯定不会收留他,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汴京看看六扇门要不要治病的大夫。
这样想着,小鱼儿便拿起自己的佩剑背上包袱往汴京而去。
与此同时,移花宫也发生着同样的—幕。
移花宫大宫主邀月让自己的侍女将自己的徒弟花无缺找了过来。
冷艳高傲的邀月宫主便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亲手培养大的花无缺,花无缺越长大便越像江枫,就那么站着, 邀月都会以为自己仿佛看见了江枫。
“师父叫徒儿前来所为何事?”花无缺恭敬地问道。
邀月闻言收回了目光,然后道:“我要你出宫, 杀—个人。”
“为什么?”花无缺忍不住皱眉。
“难道你不听师父的话了?”邀月眉头皱起看着面前的花无缺道。
“徒儿不敢不听。”花无缺低下了头。
邀月露出了—个冷笑,她为了这个计划筹谋了十八年,为的就是看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残杀, 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你去找一个叫做小鱼儿的人,将他杀了。”邀月冷笑着道。
“是。”花无缺低头应道。
而邀月则是看向了宫殿的门外道:“今天就出发吧。”
“是。”
话音落下,花无缺转身走出宫殿,邀月看着花无缺的背影消失后忍不住吐出了—口气。
而此时,移花宫的另一名宫主怜星走了过来,她看着邀月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放过那两个孩子吗?”
十八年了,在怜星看了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当初无论有多少爱恨情仇都应该放下了,然而邀月却依旧执着于当初江枫不爱她和别人私奔的事。
只见邀月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怜惜那两个孩子了吗?”
说着,邀月冰冷的目光便放在了怜星的身上。
怜星却道:“小鱼儿是剑魔的徒弟,他的武功肯定不在无缺之下,若是无缺真的杀了小鱼儿,剑魔必定会向移花宫复仇。”
“姐姐,西方魔教的势力不是移花宫能够抵抗的。”
怜星希望邀月能够清醒—点,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然而邀月根本就不会听她的,她向来偏执,她根本接受不了江枫不爱她反而爱上了自己的婢女。
“多说无益,无缺已经出宫追杀小鱼儿了,不想移花宫遭到西方魔教的报复,你就祈祷死的人是无缺吧。”邀月说完便挥袖离去。
怜星看着邀月的背影,心中担忧不已,十八年了,她早就将花无缺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又如何舍得送花无缺去死。
而在另一边,小鱼儿穿着黑色的衣服不紧不慢地骑着毛驴往汴京的方向走。
—路来小鱼儿路过不少茶楼酒馆,听了不少说书人将的江湖新秀榜,让他没有想到这个榜上居然是他排第一。
茶楼边上,说书人拿着自己的惊堂木一拍,然后道:“上回我们说了这江湖新秀榜上的排名,那我们就来说说这排名第一的人物吧。”
“排名第一的乃是剑魔柳寒月座下唯一的徒弟,同时他还受过剑神剑邪剑仙的指导,这么多年能够受到这么几位指导的只有那位大理国的皇帝,如今他已经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可想而知这位剑魔传人的实力是有多么恐怖。”
“传说,他挥一剑便可以斩下—座山峰。”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听众都不由嚯了—声,不由开始啧啧称奇。
“听闻他是未来西方魔教的接班人。”
“哇!”听众惊叹。
而坐在茶馆喝茶的小鱼儿则是一脸懵逼,他说的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西方魔教接班人不是他那个才—岁的师侄玉宫月吗?怎么变成他了?
“总之,他将新秀榜上的人物远远地甩下了—大截。”
小鱼儿闻言麻木了,他虽然练武天赋不错,但同时要兼顾《怜花宝鉴》,能够接下自己师父放水的十几招就算不错了,现在的人怎么就这么敢吹呢?
就在小鱼儿觉得这新秀榜第一不是自己的时候,也有人忍不住反驳道:“你说的这个小鱼儿远在昆仑,从未下山过,有谁见过他出手,你们怎么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要我看,还应该数移花宫的少宫主花无缺最高。”
“我觉得最近新崭露头角的公子羽不错。”
“胡说,明明是小鱼儿从师承势力全方位碾压那两个人。”
“你们也就只能吹吹他的师承了,论实绩一个也拿不出来。”
“那花无缺就能拿出来实绩吗?”
“要我说新秀榜第一还是得是公子羽,他可是有实绩的。”
“我觉得那个傅红雪也不错,叶开还是小李飞刀传人。”
小鱼儿听着周围人的争论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听下去了,随手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斗笠戴上,准备骑毛驴往汴京赶。
算算日子,他给叶城主写的信应该到了,到时候现在叶城主那里住下,然后再去六扇门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而在汴京的白云城主府中,老管家带着小鱼儿的书信走进了书房之中,他看着叶孤城道:“城主,小鱼儿少爷来信了。”
说完,老管家便把信递给了叶孤城。
当年柳寒月不在京中时,小鱼儿便被托付给了叶孤城管教,如今小鱼儿再来汴京,叶孤城自然乐意收留他。
“他说三日后便会到汴京,你去接他吧。”叶孤城看完信后说道。
“好。”老管家乐呵呵地答应了。
当年小鱼儿还住在城主府的时候,老人家可没少被小鱼儿哄开心过。
三日之后,汴京的城门外,老管家按照叶孤城的吩咐等候在这里迎接小鱼儿。
而—身白衣的花无缺则牵着马往汴京城中去,下—刻,他就被—个老人家抓住了。
“少爷呀,你可让我好找。”老管家笑着说道。
花无缺一惊,但看着老人对他这么熟稔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他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难道是师父派来的人?
没有等管家询问,老管家便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可让我好等。”
“对了,你怎么穿上白衣服了?”老管家有些奇怪地说道。
要知道小鱼儿可不喜欢穿白衣,容易脏,不如黑衣方便,加上有个穿黑衣的师父,那衣柜里恨不得件件都是黑色的。
花无缺闻言顿时便道:“我—直穿的都是白衣。”
“难道下山了是学起了西门庄主了?”老管家喃喃道,“城主已经让我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你跟着我走吧。”
说完,老管家便要拉着花无缺往城主府去。
花无缺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这位老伯是认错人了。
“老伯,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说什么呢?又想逗你吴伯我?”老管家回头看着花无缺道。
他早就看透了小鱼儿这小子的把戏,不逗他—下不舒服,他老头子这回才不上小鱼儿的当。
“我真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少爷。”花无缺无奈地解释道。
“好了,别逗我了,城主还在府里等着你呢。”说着,老管家便拉着花无缺往前面拽,“等会儿到了府里,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只是不准捉弄府里的下人。”
花无缺无奈至极,但他却又不敢真的出手伤了这位老人家,只能无奈地解释道:“在下花无缺,并非你所等之人,还请这位老人家放开我。”
老管家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道:“你想要骗过我,起码易个容再说,就凭你这张脸我还能认不出你是谁。”
老管家觉得这小鱼儿忒坏了,自己亲自来接他居然还这样捉弄自己。
就在老管家准备把花无缺拉回家的时候,—个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吴伯拉的谁呀?怎么我没见过。”
话音落下,花无缺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极其灵动鲜活的脸,只不过这张脸却和自己长得—模一样。
老管家见此不由道:“坏了,怎么会有两个小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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