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炫耀过去之后,卓然又带着小团子看这个教室里处处他的痕迹,他并没有看考场的自觉,他不过是来观光的。
“小团子,你看,桌子上贴的都是我喜欢的NBA球星。詹姆斯,科比,韦德……”卓然如数家珍。
(PS:写到这儿,想哭,纪念陨落的巨星——永远的科比。)
小团子看着三哥笑,她也勾着嘴角笑,感同身受。
不仅课桌上贴了,三哥在家自己的房间里也是贴的满满当当的,都是海报。
莫名的就让小团子想到她当年的追星实录了,把大哥的照片也私藏了,夹在了书里。
现在她实现了追星成功的滋味,等高考完了,她也想要帮三哥实现一波梦想。
虽然觉得很难,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还有,小团子你看,这黑板报也是我画的。”卓然拉着小团子,炫宝似的给她看。
小团子盯着那黑板报,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次她和大哥出行,三哥做风筝也是这样,做的一种热血漫画的感觉,分镜分得很好。
这黑板报比当年的更纯熟了,情节也更丰富。
以高考为主题,旨在鼓舞人心。
这一次的难关,三哥便将它化成了小怪兽,他们的目标是——打倒小怪兽。
小团子边看边笑,唇边甚至漾起了浅浅的梨涡,突然就好怀念那时候啊,好想回去,但耳畔响起小虎队的歌,“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则是把人不得不拉回到现实了。
不过某个得逞的男人则是半点不想回到过去,甚至更希望时间能更快一点。
离开教室以后,卓然说他要去校篮球室拿点东西,让小团子等他一会儿。
本来小团子准备陪他一起去的,但是他却不肯,“那里都是臭男人,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那儿做什么啊。乖乖在这里等我。”
小团子:“……”
三哥,你是不是无形之中把自己也骂了?
可她争不过,只能在原地等着,这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窈窕纤细、雅致清丽的女人由远及近。
小团子挑了下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心中便有了猜测,看来她是奔着自己而来了。
果然,封云曦站定在她面前,目光沉沉的盯着她,那柔美的脸像是陷入了一片阴晴不定之中,而后,她温吞开口,“你唬弄我,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话怎么说?”小团子精致白皙的脸半点不变色,窥不见丝毫的心虚。
“那天,你给我做占卜,就是在唬弄我。”封云曦咬着后槽牙,难掩怒气,回想起那一日的场景,她更是气得瑟瑟发抖。
难怪她怎么都不愿说出卓锦初的未婚妻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首先,那天是你主动来找我,我确实给你简单测算了一下,而想要我给你测算完整,是你自己要求的。”小团子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她不过是在阐述事实。
封云曦语塞了一下,而后定定的望着她,“你敢说你没做手脚?”
算出去的全是消极之词,什么卓锦初早已心有所属,她和卓锦初没有未来。
她看不出来啊,眼前明眸皓齿的女孩,才不过十九岁的年华,就这么有心计。
小团子杏眸碧波无痕,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我没有做手脚,每一张牌,都是你抽的,牌面你看了,注释的意思,不仅册子上有,而且网上也可以查到。那天你也看到塔罗牌了,确实是一整副。”
封云曦神情复杂的盯着面前半点不慌乱的少女。
不过,她这么一说,封云曦倒是想起了很多事。
她的资料上,有些事是极其蹊跷的,很多时候运气好得过分了些。
但是封云曦现如今已经推翻了占卜,笃定主意不再信这些唯心主义了,那么便是说再多,也不可能相信的。
就像是魔术师,就算你知晓对方魔术是假的,看了攻略,可如果他手脚快得过分,异于常人,你仍旧也看不出来。
思及此,封云曦气得肩膀抽动起来,“你做这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团子不怒反笑,“我良心痛什么?”
“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对付蒙在鼓里的情敌。”
小团子眸光闪烁了一下,盯着封云曦怒气腾腾,冒着火光的眼,看来她是知道了,这话说得已经很明晰了。
小团子心里其实是兵荒马乱的,躁动得厉害,甚至茫然无措,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她这个外人知道了。
而且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手里有多少证据?
诸多疑问盘旋在心头。
但是小团子面上是半分不显的,在大学的表演课上学过表情管理,她控制得住,“情敌,你对我而言,根本算不上。”
小团子还是聪明机警的,说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她怕封云曦是在诈她,试探她。
封云曦冷笑连连,“如果算不上,你压根看不上眼,你干嘛要用占卜骗我?”
小团子弯了弯唇,“封小姐,自始自终都是你要求我占卜的,还有你信誓旦旦的说了,你对这种绝对不会相信的,但现在你信了,绝望了,你又要来找我麻烦?说一套做一套,很好玩?还有,我大哥有未婚妻这件事,不仅是他,还是我,我们自始自终都没骗过你。自我欺骗的……是你!”
小团子目光如锐箭,强势的迸射而来。
封云曦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真的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牙尖嘴利,逻辑性真的是完美。
难怪外公说她不可小觑。
可她难道就甘愿这么让步么?
不,她就是喜欢他,她就是后悔了。
后悔没去相亲……后悔没早点找他摊牌……她应该不计一切代价,只要能留住他,无论干净的或是卑劣的手段,只要能赢。
因为她渐渐明白,她赢了全世界,输了一个他,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时日,她最爱的工作,变得索然无味,她最想争的荣耀,对她没有半分吸引力,她就该明白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