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心理阴暗的人，他们是没有底线可言的，做事没有下限。

只有想不出，没有他们做不出。

所以，根本就无法估量。

小团子却自己为自己打call，笑容浅浅，“警察叔叔，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我和朱玉霞在很早的时候就是认识的，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能套出她一点话呢？”

局长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她的理由说动了他，还是因为她的一句甜甜的“警察叔叔”让他内心温暖，总之他点头了。

救孩子为先，所以，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

…………

审讯室，因为就是修在监狱里，所以阴暗潮湿，黑暗一片。

小团子这样的小仙女出现在这里，是格格不入的，却像是照进这里的一米阳光。

但她却浑然不在意的，满脑子都是救人的事，软萌的脸带着坚持。

她坐在审讯方，卓锦初高大挺拔的身影则是落座在她身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不消一会儿，戴着手铐的玉霞婆婆，也就是罪犯朱玉霞被人给带进来了。

相由心生这句话果然没错，这许多年不见，她还是长相那么阴刻，纵使她因为买卖孩子，赚了很多钱，但还是小气巴拉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之前好些钱都投在她儿子头上，但却全被她养出来的好儿子拿去赌了。

其实，她最初也不是一条心的做人贩子，拐卖童知画，那只是她一时的鬼迷心窍，开了个头，后来许多年，她便没再做，她也知道是遭天谴的事，但后来她儿子赌博的窟窿越来越大，她没法，只能找来钱快的方法去填。

可是她一个老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又没文化，能做什么，于是她又想起了重操旧业。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儿子赌博欠的钱，连她做这行都填不了了，最后还是活活被追债人给砍死了。

朱玉霞戴着手铐的手重重磕在桌上，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小团子，许久不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就是个祸害！我当初最早该除掉的就是你！”

别以为玉霞婆婆没打过小团子主意，小团子这么漂亮，又聪明伶俐，就算是个女孩子，也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但实在是她三个哥哥将她护得紧，她又天生聪颖，她属于让人贩子都束手无策的那种。

玉霞婆婆不想因小失大，暴露了自己。

但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犯在了小团子手上。

她知道，就是小团子提醒警方，让警方抓到她的，她记恨小团子一辈子。

“你也不想想，我们好歹是同一个村的，你何必逼我？逼死我，你有什么好处？”朱玉霞恶狠狠的说，她还不知错，就认为小团子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时，一道凛冽的视线落在了朱玉霞的脖子上，仿若有实质一般，朱玉霞顿觉得她的脖子上好似架了一把刀似的，原本恶毒的话源源不断的要倒出来，这会儿正对上小团子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像是失语了一样。

小团子弯了弯唇，“还好招财没跟你们在一起，改邪归正了，否则就落得跟你儿子一样的下场。”

“你这丫头……”朱玉霞龇牙咧嘴的，还想说什么，但蓦然想起那些年前清隽少年徒手掰断的木棍，那可是银山村许多人一生的阴影，她无比骇然的瞪大眼睛，现在少年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如此锋芒毕露的男人，那么是不是他拧断她的脖子，也跟掰断当初的木棍一样简单？

看到卓锦初轻轻的，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手指，朱玉霞狠狠咽了咽口水，一向生龙活虎，从未吃过半点亏的战斗力，却在这一刻，变成了哑火。

她只有干站着被骂被打的份儿。

“真正逼死你儿子的就是你自己，你现在还想逼死别人的孩子。”

朱玉霞眼神有几分虚弱的强辩道，“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家富贵那是天命，其他人能跟他相提并论吗？”

儿子死了，她是有点伤心，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可不认为富贵的死跟她有关系，是因为她的溺爱造成的。

其实对于招财，她也从来没放弃过，那是她故意留给马月兰那个娼妇的，让她勾搭男人卖的钱去给她养孙子，到时候等招财十八岁了，她再去摘果子去，她就是这么聪明！

可惜啊，就是小团子坏了她的好事，她还没等到招财十八岁。

要不然等招财到了十八，一看她可比他那个穷困潦倒的母亲有钱多了，到时候就会乖乖过来的。

小团子凉凉的视线剜着她，这世界有多阴暗，她算是了解了，确实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反社会人格，只会考虑自己，而没有同理心，她也懒得在浪费时间了，她拿出了一张华国地图，“说，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

朱玉霞见到她拿出地图，又听到她的问话，立时就明白她这次来的意图了，得意洋洋的笑了，脖子仰着，都恨不得望着天了，看来警方那边是拿她没办法了，她朱玉霞多有本事啊，审判专家都拿她没法，现在只能找个小姑娘来唬弄她。

这华国泱泱大国，这么大，他们找个十年八年的也找不到那批孩子，那就一直耗着呗。

反正啊，她在这里边还能有免费的地方住，免费的饭菜吃，她想得美得不行，得瑟的翘起了二郎腿。

小团子瞥她一眼，而后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地图的样子，她脑子里似乎有一颗小星星自动得飘来飘去，像是小狗鼻子一样在寻找着，半响，陡然落了下来——

小团子眼眸一睁，迅速道，“江禄省。”

朱玉霞那么明晃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忙不迭道，“不是，怎么可能？”

一旁专家还在，细细记录下她的微表情，这很明显是慌了，乱了。

记录好之后，他们像看着神仙似的看着小姑娘，这……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多省，怎么就能在众多省之中锁定江禄省？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