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之：“他就是那五人之一。”
青龙：“……”
青龙：“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赶紧匿了。
不过青龙这一出声, 祝知之被热血和欲望冲昏的头脑，稍稍冷下来。他推了推秦栩，侧脸喘息, “等等，我话……”
秦栩滚烫的唇又追上来，又将他拉入热情的拥吻里。
前一刻，祝知之还在心里暗赞过他沉稳, 转眼间人就大变，仿佛被一把火点燃了似的。
来不及吸收的灵气从两人中漏出，丝丝缕缕, 让这一吻种奇异的缠绵与煽情。
不得不说，看一个平日里向来从容如水的男人为自己变成这样, 还是挺成就感的。
不过他心里装着事，就没办法全身心投入进去。换气间, 中含糊出声：“不是，你……唔！”
秦栩含着他的唇，喉间声音低哑，“不管你想说什么, 都做完说。”
说着, 还把他往地上推。
“你急什么，至少也不能幕天席地……”祝知之哭笑不得。
被他推得后仰, 下一秒，没落在泥地上。身下触感结实光滑，祝知之余光一瞥, 发现竟然落在了放大后的乾坤仪上！
这一手是……如果人知堂堂天阶灵器被秦栩这么用，会心疼哭的。
秦栩一边控制乾坤仪从地面升起，一边动不停。
微微粗重的呼吸打在脖颈上, 火热而酥麻。乾坤仪中间微凸，并不平稳，又是在半空中，祝知之心里总是吊着，一切感知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你好敏感。”秦栩轻笑。
祝知之面色酡红，笑吟吟向他吹了气，“是吗……其实还更好玩儿的，不过要等一下。”
秦栩眸色一暗，手向他腰间的衣结伸去。
眼看着这辆车就要一去不复返，祝知之忽然腿弯勾住他的腰，一个用力，翻身而上。
“让你等等是为你好。”他垂眼看着秦栩，缓缓俯下身，额头相抵。
随着一记忆的传输，秦栩唇边原本悠然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沉默蔓延开来，两人宛如雕塑一般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之后，就连彼此的反应都微微消了下去。
秦栩忽然又笑起来，“不敢相信，会这样的事。”
祝知之打量着他的神色，发现比起另外两个人的反应，他神情平静的可怕。
秦栩：“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我吗？”
祝知之想了想，认：“我觉得现在告诉你……算对你负责？”
秦栩叹息：“是啊，知相后，我在考虑还要不要做下去了。”
“看来答案是否定了。”祝知之笑了笑，正要从他身上下来，秦栩的手掌覆在他腰上，止住他的动。
他掌心温度仍然很烫，抬眼看着他，“还没跟你说过吧。其实那间困灵阵的院子，过去正是我家。”
祝知之神情微动，他之前就猜测，果然如此。
秦栩缓缓：“我爹是秦家旁系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虽然地位不高，与娘恩爱，过得平静。直到——”他眸光微沉，“秦恒看中了我娘。”
秦恒意图不轨被拒绝，恼羞成怒之下，将秦栩一家迁入那间埋困灵阵的房子。
一开始他们没察觉，因为那间院子比他们以前住的好上许多，住得还很开心。可渐渐的，所人都阴气入，相继染病。
除了秦栩，他因为拥极其精纯的水灵根，对阴气较强的抵抗能力。可虽然躲过了一劫，仍然因此身虚弱，瘦弱不堪。
在秦恒的授意下，他们一家被所秦家人针对，没人愿意出手相助，甚至人从那时还毫无反抗力的秦栩手中，抢了最后用来买丹药的灵石。
随着他的讲述，祝知之仿佛看到小小奔请求其他人帮忙，被所人欺辱的绝望模样。
秦家家风不正，想想秦子轩那跟班对秦栩的态度，就能知，失去所亲人后的秦栩，在秦家的处境如何恶劣！
“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祝知之心里不太舒服，像是落了几颗石头。
秦栩淡淡：“我只是想说，如果我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前辈转世，为什么与他的尊贵相反，我要落在这种出身？”
“你这是不甘，还是埋怨？”祝知之微微惊讶地看着他，在他心里，不觉得秦栩是放任自己产生懦弱情绪的人。
“都不是。”秦栩弯了弯眉眼，说：“我是想……让你心疼一下我。”
“你也是惊才绝艳之人啊。”祝知之噗嗤一笑，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举重若轻，心计深远，还那么博学。从这种出身到今天，不正证明了你不比明纯差？”
秦栩低低笑：“很高兴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那当然。”祝知之捏捏他的脸颊，勾唇：“还更好听的话呢。我没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你的脸？生得恰在我审美点上。”
当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一个人时，那双眼潋滟多情，加上温柔动听的话语，仿佛海妖迷惑人心的歌声，能将任何人轻易俘虏。
秦栩扶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温度烫得几乎能烧透衣服。
“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是秦恒的私生子？”
忽然被这么问，祝知之心虚地笑了一下。
秦栩解释：“我发现那间密室的秘密后，便着手准备，偷取秦子轩的血脉之力，所以才能伪装成秦家嫡系。”
他深深看着祝知之，仿佛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昨日在秦成文面前，你说是你杀的秦恒，是怕我担弑父的罪名吗？”
不等祝知之回答，他自顾自说了下去，眼中充满笑意，“我的很高兴。”
他唇边常常挂着笑容，虽然令人舒服，是一种伪装。此时笑容抵达眼底，犹如山花烂漫盛开，酥软春风吹拂而过，吹得人眩晕。
说完，秦栩上半身抬起，凑近。结果眼前忽然凭空多出一个圆滚滚，带长尾巴的东西。
——要不是及时刹车，差点儿亲在小玄武的龟壳上。
“这是？”
“让你更高兴一点儿啊。”祝知之笑眯眯举着小玄武，在他面前拎了拎，“送给你的，怎么样？”
他没契约小玄武，为了随身携带，一直把放在造化归元图里养着。
忽然离开造化归元图里的美景，面对沾着祝知之气息的秦栩，小玄武愣愣：“娘？”
祝知之：“……叫主人。”
秦栩飞快咬破手指，契约了，小玄武还没来得及叫声“主人”，就被他收了回去。
“谢意无以言表……唯以身相许。”秦栩目光火热地抬起上身。
原本渐渐消散的温度，瞬间次点燃。秦栩想将位置颠倒回来，祝知之按着他的肩膀，纹丝不动。
他启唇，目光狡黠，“我就喜欢这个姿势。”
……
都是轻人，折腾起来血气刚，然而两人都忘记身上的霉运了。
——祝知之借来的气运此时刚用完，正该反噬最厉害，而秦栩也是背字的时候。
祝知之不知踩中了乾坤仪上哪个不平的部分，脚忽然一个打滑，就这么跌坐下去。
两人：“……！！！”
祝知之瞪大眼，痛骂一声：“操！”他底裤还没脱，就！
而秦栩闷哼一声，面色煞。
“小你没事吧？”祝知之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凝固了。
“……没断。”秦栩额角青筋都出来了，咬牙：“你轻一点儿，慢慢起身。”
这一跌，“惨绝人寰”四个字，无以概括他们俩的惨状。
某地的伤是没办法忽略的，即灵力很快就能修复创伤，仍觉得隐隐痛。祝知之召出青龙，面色苍：“劳烦你载我们一程。”
青龙以为两人的事是被自己打断了，愧疚，立即俯首，将两人驮起。
天色已暗，青龙穿云而过，风又大又冷。
祝知之看了一下眼一旁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秦栩，都不知该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他了。
秦栩面无表情：“搬气术我也不用了。”
到云华宗时天已黑了，青龙低调而飞，没人瞧见的身影。
把秦栩送回客房，祝知之看着他欲言又止，“你可别……留下心理阴影啊。”
“不会出问题！”秦栩沉沉。
“那你好好休息。”祝知之赶紧告辞，跑回自己住处。
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亮灯，黑暗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等你一天一夜了，你去哪儿了？”
……啊啊啊把老越给忘了！
一束火光飘过黑暗，将琉璃灯点燃。
越流霜斜躺在床上，披着身宽大的睡袍，不知在那儿呆了多久，气闷得可以。
祝知之：“亲爱的师父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越流霜目光不善地看着他，正要发，忽然眸光一紧。
“你怎么了？！”瞬间闪身到他身前。
“我没事。”祝知之没什么力气地回答，那模样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神色蔫哒哒的，面色苍，衣衫凌乱，路一瘸一拐，简直像是……
“人……欺负你了？”越流霜眸中全是心疼，颤着声问他。
祝知之苦着脸摇头，越流霜已看到他脖颈上残余的痕迹。
“撕拉”一声，他衣领被拉开。
青龙声音惊慌：“主人，这！”不是他师父吗，怎么上来就扯衣服？怎么能……！
祝知之：“没事，他也是。”
青龙瞬间消音。
想不明，但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