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冯真在, 祝知之很快就换到不少性价比高好东西。对于元婴期他来用处不大,对尚在金丹后期宁采蒙来,算是当丰厚礼物。
换完后, 冯真忍不住继续与他搭话,紧张激动,丝毫不出当年那倨傲不邪修模样。
“多谢你今日助,真帮了我很多。”有东西是隐藏款, 只有内人员知晓,冯真一气全倒了出来。
祝知之向他笑了笑,正要出声告辞, 忽听门传来一阵喧闹。
一个女声尖刻道:“江岚,记得要愿赌服输, 倘若你贡献值低于我,要将那只地阶灵器献给我, 再赔我五千上品灵石!”
“五千上品灵石!”门围了一圈儿热闹人,有人惊呼,“么大赌注,不愧是亲传弟子, 好大手笔!”
“你使诈, 我们两人打赌,你却找了许多人帮忙!”另一个女声压抑着气愤。
祝知之透人群, 到一个湛蓝仙裙女子,面容清秀,身姿挺拔, 虽不是绝美,却别有一番独立飒爽气质。
他唇角不禁勾一丝欣慰笑容。当年那个在凡间孝顺奶奶,还会因气恼而哭鼻子小姑娘, 已经长成大人了。
而她对面女人,打扮样是某长老亲传弟子,被几个男子众星拱月似围着,脸上全是得意。“我们赌约里只比对贡献值,可没不能请其他人帮忙啊。有本事,你现在找人帮你!”
完话,她目光扫向周围人,毒蛇般视线将他们吓退,“可惜了,就你那张冷脸,不会有人想帮你。即使帮你,也不会敌得我!”
江岚眸光沉沉着她,她傲气,也不允许她随意拉人求助。
“手段未免卑鄙。”一旁冯真皱了皱眉。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祝知之向他。
“那年纪小是楚师兄门师妹江岚,年纪大是李长老之女李梅。一年前两人来换东西,时中了一只地阶灵器,当时恰好也是我在里,按规矩来,江师妹贡献值高,所以将灵器给了她。”冯真叹气,“可李梅不服,纠缠住江师妹立下赌约,以一年为期,两人各自赚取贡献值,以此一较高下。”
他叫江岚师妹,却叫李梅名字,可见至少在冯真儿,李梅平日行径不受待见。
“李梅实力不及她,却拉拢了许多师兄弟帮她赚取贡献值,现在已积攒到近四十万了。”冯真目光中透出担忧,“江师妹怕是要输了,那赌资不低。”
他叫江岚师妹,却叫李梅名字,可见至少在冯真儿,李梅平日行径不受待见。耍阴招?
耍阴招?祝知之低低笑了,问他:“贡献值可以转给他人,是吧?”
……
在众人注目光里,两人走进执事堂。李梅当先走上前,“冯师兄,一年时间到了。我现在多少贡献值?”
“三十七万八千。”冯真面无表情道。
李梅瞥着江岚,阴阳怪气道:“江师妹么厉害,不定能拿到五十万哦?”
“一个人一年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拿到超十万贡献值!”有人低声为江岚打抱不平,却无计可施。
李梅趾高气扬地抬着头,仿佛已经到了自己胜利。“江师妹,你该不是怕输吧。还不把你数字告诉大家?”
江岚虽然气愤,仍然沉稳,向冯真礼貌地头,“冯师兄,劳烦你了。”
即使输了即将被羞辱,她神情仍然平静,也是李梅最恨样子。她不由发出一声讽刺,“哈!”
然而下一秒,冯真却露出微笑,扬声道:“江师妹——一百万。”
“我就你输定……什么?!”李梅不敢置信地瞪圆睛,“你错了吧,怎么会有么多!”
冯真冷笑,“作为执事堂一级掌事,难道我会作假?”
“一百万!天哪,江师姐竟有么多贡献!”人群一片哗然,许多人露出快意之色。想让江岚当众出丑,故意引来么多人李梅反倒变成丢人那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头上冒出冷汗,连带着身边簇拥男人们也涨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李梅叫嚷:“我不信,你不可能赚到么多,一定是有人帮你!”
“那如何,赌约没不允许他人帮。”江岚原话奉还,冷冷着她,沉声道:“愿赌服输,我等你赔偿。”
她转身利落离开,挺拔身姿让周围人不由自主分开一条路。
背对众人,江岚胸有成竹面上却露出一丝疑惑。
第一反应是楚星钰帮她,可楚星钰正在闭冲击元婴,根本就不知道她与人打赌事。
离开执事堂没多久,她倏然停住脚步,清冷面上浮现出少女激动与惊异。“祝师兄!”
一百余年去,岁月在他身上未曾留下一丝痕迹。样云华宗仙袍,湛蓝色穿在他身上明媚耀,使他原本昳丽容貌更加脱俗,仿佛九天之上仙君。
要不是已经长大,江岚差儿就像小时候一样,不顾矜持地一头撞进他怀里。
祝知之温声笑道:“我不是教你,怎么对付种人吗?”
江岚想去在江家村时,祝知之帮她教训江宏经,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是我没思考太多。”
远处,李梅离开得狼狈而不甘,投来阴狠视线,到祝知之时,眸光一滞,迅速灰溜溜跑了。
“她不会罢休。”祝知之提她。
“嗯,是个教训,样错误不会再犯了。”江岚眸光一沉,“下次,我不会再被她算计。”
秦白栩微笑道:“知之,不介绍一下吗?”
他少有被忽略如此彻底时候。可见……姑娘真是满心满都是祝知之。
祝知之为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江岚只礼貌地向他头,急急道:“师兄,你给我太多贡献值了,我不能要,我想转回给你,可冯师兄你不让!”
“就当是送你结丹礼。”送出东西,祝知之就没想收回来。
她还要话,祝知之已拉着秦白栩御空跑了。“师兄!”着他转消失背影,江岚焦急片刻,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你对她可真好。”秦白栩忽然。
“怎么?”祝知之挑眉他。
“当然是……吃醋了。”秦白栩弯着眉,半真半假道:“你生成样,人么好,岂不是要让更多人迷上?”
“你我人好?”祝知之噗嗤一笑,摇摇头,“反正那贡献值对我来,只是没用数字而已,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他摆出一副玩世不恭模样,声音懒洋洋道:“有钱,任性咯。”
秦白栩笑意盈盈着他,像是在什么闪闪发光奇珍异宝。
“没什么可,正道宗门都差不多,真要个鲜,不如去参观邪派有意思。”祝知之想跟他分道扬镳了,“不如今天就到里?”
秦白栩正色道:“我次来,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
秦白栩一字一字道:“覆灭秦家。你来不来?”
“当然。”祝知之眸光暗下来,勾唇道:“秦成命归我了。”
——
夜色深沉,死一样寂静中,秦家正在悄然发生一场腥风血雨。
“呃——”秦恒被掐住脖子,手足抽搐着,喉间挤出艰难话语:“你个杂种,你竟敢……”
“就是你中杂种……能要你命。”秦白栩手中扼着他举在空中,目光幽暗如水,平静水底,潜藏着难以言喻兴奋与狠辣。
不可一世秦家家主,此时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如蝼蚁。眨间,竟然失禁了。
一阵臊臭味道。祝知之微微皱眉,离远几步,“我先去门外等你。”
一幕,他曾在秦白栩幻境里,可想而知秦白栩有多想杀秦恒。
不幻境能放大人心欲望,幻境里场面比现在血腥多了,也不知道秦白栩是在克制自己,还是在他面前放不开。他还是先出去等好了。
秦恒手中颤抖地握着一张符,嘶声道:“老、老祖就在家中,你敢杀我,老祖不会、不会放你!”
“秦成?”秦白栩毫不为之所动,甚至笑了出来,“没系,他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一道灵光从门□□出。祝知之眯了眯,抬去。
身后,秦白栩推门而出,“那是秦恒发出传讯符,想找秦成求救。”
分明刚杀一个人,他身上却毫无杀气。
祝知之回头,微微一怔,只见他俊逸出尘容貌仿若良质美玉,身上衣服洁白如雪,一尘不染,竟连一丝血气都闻不到。
忍不住赞了一句:“你来好干净啊。”
秦白栩失笑,“你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当然是夸你了。”祝知之笑眯眯。
秦白栩深深注视他,柔声道:“你喜欢干净,我会一直如此。”
……小白可真是情话高手。
风声猎猎,萧杀如刀,两人缀在传讯符之后御空而去。
半空中,祝知之忽然顿了顿,中浮出犹疑,“我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
秦白栩微笑道:“既然一时想不来,便是你没放在心上。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回去再做也不迟。”
“也对,反正后天典礼之前回来就好。”祝知之很快将短暂走神抛出脑后,再次动身,“我们走吧。”
还是去杀秦成那渣男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