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落落还不是特别笨的话,此时就应该自己承认,或许季鸢会多留她一些时日好好折磨。
她慌张的扑在地上立刻哭得泪眼朦脓,好不让人怜爱的样子。“王,王爷,我只是嫉妒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杀她,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不要妨碍我们之间的关系,王爷,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双腿无用,她也只能双手支撑着身体而跪。
肖德想也想不到自己教育出来的女儿做出这等蠢事,便知要是再不求饶,恐怕没有好结果“王爷,看在王爷与小女多年情分,就饶了小女吧!”
楚江彦忽地问季鸢“王妃说如何?”
“王爷好歹与二表姐还有一段过往,你看二表姐成了这样,王爷若是有点心是不是该帮帮她?”季鸢定定的看了楚江彦几秒,起身就走。
离开之前听见楚江彦的声音道“罢了罢了,落儿也不必伤心,该有的承诺本王都会实现的”。
看来这个楚江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心,只不过做的似乎有点不尽人意,以后天天见着肖落落,岂不恶心。肖家以往的百般欺凌,就别怪她不念亲戚关系,肖家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楚江彦要登上龙位,稳定权力还是要靠人心,娶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坏处,反而好处多多。
这一点季鸢也想到了,可不过她为什么要让这个毁了她容的男人登龙位呢?楚江彦把她的心想得也太宽了,以为就真的饶过这对狗男女了吗?
也不知楚江凡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能够恰到好处的出现,怕是早已经听了多时了吧!
回望月居不久,楚江凡便也跟着来了,季鸢把他挡在门口“四王爷日日偷窥,还没看够吗?”
“你知道?”
“知趣点就赶紧滚,没想到王爷还有站女子房顶上偷窥的龌龊癖好”说着就要关门。
楚江凡一手挡住“诶~季鸢,本王救了你还救了你的丫头,就算不要你什么三拜九叩,好歹请本王进去坐坐呀!”
闲人多废话,季鸢作势又要关门,楚江凡干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
一般这种情况都不会关门,况且他还是个王爷,可惜他的这种侥幸心理在季鸢这里完全不管用,季鸢先是看了看他的狗爪,楚江凡以为成了,抬步就要进去,可迎来的却是季鸢无情的将他的手当成了门把,直接夹在中间。
“啊~痛痛痛,季鸢,快放手放手”楚江凡一边叫着一边跳,努力的将自己的手扯出来。
可是扯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刚才把手伸进去的动作,一双玉手就这么被这女人给刮了一层皮,这深深的红印怎么和他英武俊朗的脸匹配,可恶,这恶毒的女人!
他没事干嘛要答应楚湘逸来看她,自取其辱。
“季鸢,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哐”一张椅子飞了出来,还好他跑得快,这痴儿看都不看飞得还挺准“哎呦,还挺准”,楚江凡还是一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痞子样大喊“本王堂堂皇子,你得罪本王没好果子吃”。
“哐当”一口大铁锅飞了出来,楚江凡一惊,干净向旁边躲开,擦!还是那么准。
心有余悸的楚江凡再喊一声“你等着,来日方长,本王让你好看”在季鸢没飞出东西之前,楚江凡捂着手跳着逃离。
一个月时间,二百俩银子,日夜兼程二十四小时不休工的赶工,盼心归茶园算是建起来了,并且已经营业两日,季鸢迟迟不来查看,当然还有其他事要忙,她已经翻了上百本医书,还是没有找到完全根治的方法,找到的只是暂时解痛的针灸泡药法。
靠着建成前期季鸢派出去的姑娘们的宣传,新颖的设计想法,全新的视觉味觉的体验,很容易引起古代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封建人类的好奇心,开张连续三日便是人满为患,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担任现任掌柜的老鸨百万笑得嘴都合不拢。
第四日开张,季鸢来盼心归茶园查账。
踏入茶园的门,左右长廊相交处雕刻精细的小拱桥,入眼围着的阔地封了顶,水晶柱支撑的透明琉璃修筑成的圆形顶下,沿边修剪成球状的夜合树,绽放艳艳的合欢花,飘香四溢,围着一颗冬日开花的梅花树,不管任何季节,都能看到盛开的花。
梅花树下围着汉白玉砌的墙,成同心圆的池底,水波荡漾中无数块铜钱,梅花树的枝干上挂着彩色纸条。
三层楼高的茶园,琉璃顶止于二楼开放的品茶区,桌与桌之间隔着屏风,从二楼往下看,穿过透明的琉璃可见绚丽多彩的七色沿着水晶柱倾斜而下散射各角落,原来圆顶还有细小的棱角将太阳光分散成七色光经碧水涟漪浮荡,流光溢彩的设计巧妙绝伦,美轮美奂。
两层楼所看道的不同景象正是盼心归茶园的妙处,身处其中竟如同身处仙境。
季鸢才落座厢房白玉桌查账不到半小时,楼下声音嘈杂,抱怨声成片,再一会儿茶园鸦雀无声,难不成茶园里的各种不符意,开张四日就要关门大吉?
季鸢带着斗笠蒙面纱,一身淡紫缀流苏月华长裙缓缓下楼来,站于梯旁便听熟悉的声音道“本王听这里独道京城无二,短短两日传遍京都,特地同逸王来瞧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掌柜百万为难的望着他“这……逸王,四王爷,老板此时在查账不得任何人叨扰”。
季鸢早已吩咐过,她不出来之前谁也不准来扰。
“小小茶园老板也要端架子不成?若不出来跪拜,本王砸了这破茶园”。
季鸢透过空隙望见彩光下的一队人,楚江凡一如既往的地痞,楚湘逸坐在轿中绸缎遮掩住面容,园中弥漫着中药和花香。她走了出去故意沙哑着声音“两位王爷亲临,自当好好招待,可别伤了和气,一切好说好说”。
“还算来个懂事的”楚江凡横了百万一眼。
“二位王爷请”季鸢引着一队人到了一楼琉璃桌旁。
楚江凡目光汇聚园中,惊叹不已。
季鸢一瞧他这神色救知他满意“一楼品茶甚好,但二楼的景色可不一样,可否移步?”。
他咳嗽两声,刚才那样子像是显得自己见识短一样“上楼就不用了,把你们这儿的所有好茶都端上来”放荡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揍他。
季鸢示意百万,不一会儿便端来龙井,楚江凡尝了一口讥讽道“就这水准也敢称京城无二”
他算是个爱好品茶的人,这茶泡得虽然是好,但他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另一种,很快又端上了白毛猴,一个接一个上等茶上来,楚江凡喝得肚子都饱了,终于忍不住发火“你们就这破店,干脆砸了得了”。
季鸢浅显莞尔一笑“四王爷这是尝遍了所有茶都还不满意?”对付这种痞子就是要用暗手,目的就是要整他喝茶喝到胃疼,让他安分点。
“你这半男不女的在京都也敢称霸京城无二”。
“若是还不满意,那就推本店特重品,果茶果汁”。
楚江凡思绪不出果茶和果汁是什么,等待半许,就见一众女呈着不一样的东西上来,楚江凡瞄了两眼怀疑道“这能吃吗?”
“不妨尝尝,您可能喜欢,当然也有可能喝不惯”。
楚江凡抬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甜的,接着尝了其他的酸的,苦的,还有其他的各种味道,倒是喝得兴致勃勃,可惜前期喝了太多得茶,这会儿喝不了几口就得找茅厕。
突地放下碗“怎么不早点呈上来,茅厕在哪儿?”
季鸢说“来人,领王爷上茅厕”。
瞧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季鸢心里畅快:痞子就是应该这么对付。
此刻,久久未开口的楚湘逸说了话:“所有人,退下”。
凌霜凌乔迟疑着,他们退下了主子的安全怎么办?犹豫中楚湘逸又道:“本王想同这位老板谈谈”。
季鸢也贫退了人,楼中只留下他们俩,季鸢沉默着,实是不知道该谈什么?轿里楚湘逸动动身躯,慢慢的拉开帘幕,他缓缓探出身来下了轿,站在季鸢面前。
这是季鸢第一次看见他站立的样子,头发长到脚踝,白色锦袍托地,似水美目望着季鸢“听说这里很是新颖,本王当真好奇,所以来瞧瞧,不想原来是季姑娘名下茶园”。
她本是大他一辈,他该称她皇婶才是,或是王妃,但这两个称呼他不喜欢。
季鸢惊讶抬目相对,声音恢复如常“逸王从何而知”。
“感觉”楚湘逸撩撩袍子,坐于季鸢对面,观了观桌上东西“这茶倒是挺新奇”。
他抬起一碗尝了一口“不错”。
“很少见逸王出府,今日怎么?”她从别处听说的逸王极少出府,一年也就一次。
“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况且十几日你不来府中,怎么上刀山下火海伺候?倒是本王在这儿遇见了你,真巧”他的话里说不出的暗藏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