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誉假装听苏小婉的, 绕过她拦路的手臂就要往厂里走。
发现戴誉是铁了心不想理会自己,苏小婉心下一急, 从后拽住他的衬衫,企图将人拖住。不料这一拽直接将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
戴誉:“……”
始终注意着他们,偷偷看热闹的孙师傅:“……”
戴誉着一脸八卦的孙师傅无奈摆手,继而转向苏小婉:“松手!不要脸我要呢!”
“我要说的事而言简单得很,答应了我就松手!”
戴誉的神色和声线都冷静下来,“先松手,去那边说。”
将人带厂门的一棵树下, 远离了孙师傅的视线范围后,戴誉也不急着走了。他倒是想借此机会开开眼, 看看苏小婉能提出么无耻要求。
“说吧。”
“能不能借我点钱?”像是怕他拒绝,苏小婉赶紧补充, “五十就行!”
戴誉闻言, 眉毛都动一下, 冷淡:“要钱应该去找赵学军吧?他能差了这五十块?”
“我现在暂时找不他!”不然也不会这样厚着脸皮来找前未婚夫了,毕竟他们时分手分得并不体面。
戴誉心下一哂, 慢悠悠:“不是已经回家待嫁了吗?要钱做么?”
苏小婉心里是觉得那举报信是戴誉写的,便想再趁机诈他一次, 答非所问地回:“我怀孕了!”
戴誉心里正防着她这一手呢, 闻言夸张地急急后退两步, 警惕:“不会是想说这孩子是我的吧?可别不要脸啊,我从来都碰过!”
“我么时候说这孩子是的了!”苏小婉气结,“若不是往学校写我和赵学军的举报信, 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冤枉人,我可闲工夫给写举报信!”
苏小婉是反复絮叨,都是为他的举报才变成如今的局面, 根本不在意他的辩解。
心知举报信是方想心安理得赖上自己的借,戴誉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不耐烦:“行了行了,有事就快说吧,别磨叽了……”
苏小婉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为那封举报信,学校政治处的人知了我怀孕的事。赵学军为了保护我和孩子,跟他们说我俩是未婚夫妻,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过,为我怀了孕,便不得不退学回家专心带孩子。”
戴誉嗤笑:“那赵学军真是个敢作敢的好男人!眼光不错!恭喜啊!”
苏小婉抿了抿唇,半晌无言。
戴誉见状,心下暗忖,事情的走向已经开始偏离书中剧情了。
他之所知苏小婉怀孕的事,不是为苏小婉在书中过这个孩子,而是为她打掉过这个孩子!
直至他穿书前,书里的苏小婉一直能出一儿半女。
据苏小婉回忆,问题就出在二那年,她突然发现自己意外怀孕后,为了保住名声和学籍,自行堕胎,从此留下了后遗症。
戴誉推算一下时间,猜测苏小婉怀孕应该就在学刚开学的这一二月间,这才炮制了一封事人苏小婉的实名举报信。
若是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戴誉也不想在这两人上浪费时间。怪怪这二人突然发癫,无缘无故地跑出来给他找不痛快。
既然如此,那家就都别想痛快了。
苏小婉见他脸上明晃晃地嘲讽表情,心知刚刚那番说辞方不信,好硬着头皮:“现在我退学回家住了,可是我家的情况也是清楚的。后妈听说我不是学了,不但冷嘲热讽,将我带回去的东西都搜刮走了,吃的也不好,营养又跟不上……”
戴誉心里呵呵,这女人能将男人耍得团团转,付不了一个后妈,也是奇怪。
“直接跟她说,怀了厂长的孙子不就好了,她能不供着!”
苏小婉眼中显出恨意:“我怎么能将这样的事告诉她!她巴不得我过得不好呢,若是知了我能嫁去厂长家,我这一胎都未必能保得住。”
她那个后妈又狠又毒。
为有个苛待继女的名声,所在院里的风评很不好。又心知她们二人间的关系有任何转圜余地,干脆破罐破摔,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之前后妈听说她考上了学,就曾撺掇着父亲阻止自己去上学。这会儿要是让她知了自己能母凭子贵嫁进厂长家,非得想尽办法搞破坏不可。
“我这些天体反应有些,害怕她发现我怀孕了,就想先搬出去自己住!”苏小婉楚楚可怜地恳求,“能不能先借我五十块钱,暂时租间屋子。”
这要是原,见了苏小婉这副模样肯定就痛快答应了,不过戴誉才不吃她这一套,嘲讽:“哦,那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姐了,外面租间平房顶多三五块钱。”
苏小婉一噎,重整一下思路才说:“不知要在外面住多久,我要维持活呢,等我联系上学军后立马。”
摆弄着烟屁股的手一顿,戴誉若无其事地随问:“退学回来快半个月了吧,他怎么不跟扯证?”
苏小婉面色微黯,不自在地别开眼。
戴誉语重心长地叹:“倒是能等,可这肚子等不了吧?万一怀孕的事从省传回家属院来,知自己将面临么吗?”
“赵学军这么一个活人总不会人间蒸发了,天天去学校等,总能碰得上。见了面跟他商量一下,哪怕是扯证不办婚礼也行啊。若是都这样了,他磨磨蹭蹭地不同意,就干脆威胁他要去学校举报好了。这又是退学又是孩子的,牺牲这么多,总不会是为了成全赵学军吧?”
苏小婉觉被他说了心坎上,嘴唇抿起,过了一会儿才忧虑:“我们后要一起过子的,若是撕破了脸,这子怎么过……”
戴誉搭腔。
苏小婉又强辩:“他为这件事受不小的影响,学会竞选的事也被耽搁了,而且我们要结婚了,他也要找时间通知家里一声。”
“呵呵,通知家里?”戴誉瞟她一眼,“觉得他要是真的通知家里了,赵家人能一直这么安静?”
苏小婉顷刻无语。
“跟赵学军上过炕的那些女的,哪个出不比强?他能为一个孩子就跟结婚?做么美梦呢!”戴誉也怕将这孕妇刺激过头了,斟酌着用词,“何况,赵厂长夫人给他安排了副市长的女儿呢!我看这事有点悬。”
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被戴誉人为放,苏小婉蹙眉:“那我现在怎么办?”
戴誉不答,摆出隔岸观火的姿态。
“我总不能真去学校和公安那里举报他。”
戴誉啧啧两声,嘀咕:“有跟我耗的时间,不如去找机械厂的赵厂长。”
“这能行吗?”苏小婉虽觉这样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仍有顾虑。
“那就继续等着赵学军主动找呗,时候娃都会打酱油了。”说着也不待回,扔下若有所思的苏小婉,摇摆地回厂里去了。
等苏小婉回过神,再想追上去要钱时,戴誉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沈常胜见连跑带颠窜进门的戴誉,指着他那一脑门的汗打趣:“总机不是说有女同志找嘛,看这样不像啊,倒像是被狗撵了!”
戴誉闻言哈哈一笑:“差不多!差不多!”
“也别坐了,直接拿上本子走吧。”沈常胜提醒。
“去哪啊?”
“去工会那边开个会,我就是在办公室特意等的。”
两人结伴来一楼工会所在的办公室时,两个科室的人已经齐了。
说来啤酒厂的工会规模也实在是小,真正能干活的有三个小卒,与宣传科的人数相,致每次组织活动,都要借调外援。
此时,工会李主席,也就是沈常胜的亲舅舅,站在办公室中央。
吴科长和徐晓慧为是女同志,混上了两个座位,像他们这样的来晚的,能靠墙罚站了。
李主席见沈常胜进来了,一眼都有多扫,清了清嗓子,公事公办地开:“这是咱们两个科室第一次联合开会,时间比较紧,咱们先直奔主题。郭宪勇,先说说昨天联谊会的情况!”
那个叫郭宪勇的是李主席的秘书,也是工会唯一的男干事,与戴誉一起给扫盲班上课,两人算熟悉。
戴誉琢磨着,一个联谊会有啥可讲的,无非是跳跳舞,聊聊天,搞搞暧昧,三两句就能讲清楚了。
不料,这位郭干事不愧是整天写材料的秘书出,一个联谊会被人家描述得精彩纷呈,听者仿若临其境,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喝水。
听得同样在现场的戴誉怀疑自己去了一个假联谊会……
“小戴,昨天拍照了吧,照片拍了几卷?刚刚小郭说的那些有趣的画面都拍下来了吗?”吴科长见人家工会的同志才这么好,就想把自家科室的优秀代表也拉出来亮亮相。
戴誉冷不丁被问,愣了一下。
他昨天光顾着给他姐相亲了,联谊会临近结束,家都开始跳集体舞了,他才瞅准时机抓拍了两张。
但这会儿被领导提问,他不能说拍了两张啊……
“考虑胶片相纸和显影液定影液的成本比较高,本着节约不浪费的原则,我昨天有针性地挑选了两组比较有代表性的场景。”戴誉略微停顿,见两位领导都点头表示肯定,才继续:
“像那些青年男女凑在一起聊天,搂搂抱抱跳舞的,虽然有趣,但么宣传意义。万一人家谈成,被咱们挂宣传栏里去了,不是给家找麻烦嘛。”
吴科长:“哦,就说说拍的吧,之后找出两张有针性的送去报个图片新闻。”
戴誉含笑:“那我拍的这两张肯定能被报社选上!一个是家围成圈,手拉手跳集体舞的画面。有一个是联谊会快结束时,我组织家在联谊会横幅下面拍的一张合照,氛围非常和谐!”
“行,既然已经留下影像资料了,那中秋的联谊活动就不多谈了,后续事宜由小戴干事跟进一下。咱们今天主要探讨的是机械厂十周年厂庆演出的事。”李主席想能在联谊会的事情上浪费这么多时间,想赶紧进入下一项议题。
厂庆演出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距离国庆节有半个月,咱们啤酒厂预备选送四个节目。然了,这四个节目不可能都上,时候要去机械厂做预演和选拔的,争取可留下两三个。我们今天把任务分配下去。”
戴誉看了一眼节目单,除了他之前报备过的扫盲班妇女同志的合唱,和一个车间主任的二胡独奏,居然有舞蹈节目和男女唱。
家挺多才多艺的呢!
李主席将除了二胡外的三个节目分配下去,让几人跟进节目进度。
“小戴,尤其是们的那个合唱,一定抓紧时间联系排练老师,认真排练!虽然合唱不稀奇,但是扫盲班学员的合唱是有一定政治意义的,最近就主要抓这件事,多组织女同志们排练几次,争取能登上厂庆的舞台!”
戴誉想李主席挺信任他的,居然安排他独自组织扫盲班的合唱。毕竟他的秘书和外甥都领任务呢。
“除了演出节目,报幕员的名额,我们厂也要努力争取一下。我之前打听了一下,原本是要一个女同志,后来变成了一男一女。”徐主席的目光在办公室众人脸上扫过。
“有意向的可主动报个名啊。”
徐晓慧,沈常胜和郭宪勇这三个刚刚有领任务的,都主动举手。
李主席此表示满意,刚要勉励几句,就听吴科长问:“戴誉,怎么回事?咱们科里三个人,就不举手!”
戴誉:“……”
这他娘的不是这么算的吧?
戴誉轻咳一声,解释:“科长,我要组织扫盲班的合唱,而且也已经答应女同志们,时候给她们做指挥了。”
在吴科长看来,刚才举手的三个人,除了徐晓慧这个广播站播音员勉强能有点胜算,其他人去参加报幕员的竞争,那就是陪跑的。
而且,人家机械厂规模那么,肯定有自己惯用的女报幕员,徐晓慧被选上的概率也比较低。
吴科长拿出万金油理由:“长得那么精神,不去报幕员不是可惜了吗?”
“……”戴誉无语半晌,才:“领导啊,那礼堂里几十排座椅,后排的人看向舞台上的人都跟蚕豆似的,谁能看清我长啥样啊!小沈和郭秘书一个嗓音好听,一个文采出众,都比我这半吊子强,肯定有一个能选上!您就放心吧!”
李主席满意点头。
戴誉是真的不想报幕员!
他上辈子过一次报幕员,是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时他是班里的中队长,手臂上别着两杠的班干部!
班主任计划参加全省的优秀班会评选,便先从班里挑出最好看的一男一女小主持人。
戴誉幸运地选了。
被选中后,他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和集体荣誉感,积极排练,稿不离手。浑充满了干劲和班干部的使命感!
那场班会办得非常成功,他们拿了省级一等奖。
不过着被打造成样板,名头响了,全省各校的领导老师都要过来观摩学习,那场班会几乎每周都要给这些观光客们重演一遍。
最要命的是,每次演出结束后,他都会被前来观摩的老师们叫跟前,揉头摸脸!
他小时候是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有一头自来卷,每个老师见了他都要问一遍这孩子是不是“二毛子。”
那些老师离开后,他的脸蛋总会变成小猪佩奇同款红脸蛋。
气得他回家就把头发剪了……
童年的主持经历实在是不太美好,几乎成为他的惨痛回忆。
他从此再也过任何活动的主持人,也让人揉过脸!
吴科长虽觉戴誉说的有一定理,是强硬:“那也得去试试,万一能选上呢。也能给咱们厂上个双保险!”
顿了顿,又补充:“们六个干脆都去吧,都是咱们厂的人,无论谁被选上了都行!”
戴誉与另两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倒霉蛋视一眼,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散会后,先将报幕员的事放在一边不去管,戴誉一心扑在组织扫盲班的合唱上面。
跟吴科长招呼了一声,戴誉拎着包就去了机械厂高中。
走近校门的时候,他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可光明正走进学校了!
“诶,戴誉,小子都毕业一年了,咋又回来了?”在高中看门的退休老教师将戴誉叫住。
“刘老师,我现在在啤酒厂上班呢,这次可是公公啊,回来找母校老师帮忙的!”
“呦,真上班啦?不在外面乱晃啦?”刘老师于戴誉的顽劣印象深刻,根本不信,“不会是憋着么坏呢吧?”
刘老师上下打量他一眼:“呵呵,穿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既然工作了,先把工作证拿出来吧!”
戴誉知自己名声不好,但想能臭成这样!这都快被人成破坏分子了!
无奈叹气,将工作证递过去。
在他反复查验并连连感慨戴誉“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后,终于被放进了校门。
此时正值午休,再过半小时才是下午第一节课。
所操场和楼梯过里的学不。
戴誉算是高中和机械厂的知名人物,不跟他在院里一起玩过的淘小子见了他,都凑过来打招呼。
拉上一个小子,让人将他带去音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
然而,刚上了楼梯,转个弯进入走廊,就见那办公室门站着一排七八个学,看样子是罚站呢。
有男有女,都挺眼熟。
最眼熟的就是站在第一个的夏露。
夏露瞄戴誉的影后,直接就傻了眼,这家伙跑他们学校干啥来了?不会是找她的吧?
这时机找得也太准了,居然正好赶上了她人的第一次罚站!
“戴哥,我们学校干啥来了?”一个瘦竹竿似的男主动开跟戴誉打招呼。
戴誉他啥印象,但是客气:“过来办点事。”
“啥事啊?不会是找夏露的吧?”瘦竹竿调侃。
这俩人的绯闻家都知,他们这些高中又正是爱凑热闹爱八卦的年纪,闻言纷纷跟着起哄。
戴誉看都看气红了脸的夏露,疑惑问:“夏露是哪个啊?”
这些男都为他们早就认识,甚至已经处上象了,不料这两人居然见都见过……
“快别装了,都听过人家的墙角了。”有人机灵地喊。
“墙角确实听过,但见过本人呀!”戴誉一本正经地扯谎。
嚯,这俩人居然真不认识啊?
一个痘痘脸男傻乎乎地伸手指向站在最边边的夏露,给戴誉介绍,“站在第一个罚站那女,就是夏露!”
夏露:“……”
“哦哦,”戴誉越过一个女晃悠过去,笑眯眯地看向涨红着脸的高中夏露,“好啊,小夏同学!”
六七双等着看八卦的眼睛齐齐望过来。
夏露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好!”
戴誉贱兮兮地一把抓起人家姑娘的手握住,上下摇晃两下,招呼:“久仰名啊!小夏同学!今天终于见面了!”
被知内情的丁文婷看着,夏露头顶都快冒烟了,一点也不想配合他表演,用力将手抽出来,背过去,狠狠瞪他一眼。
戴誉忍住,低笑出声,又赶紧憋回去,转过头着那几个男女严肃:“我找教音乐的吴老师有点事,先进去了。们在这慢慢罚站吧!”
特意在“罚站”二字上加了重音。
夏露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自己也觉得今天颇面子。
戴誉再耽搁,笑着进了办公室。
他要找的吴老师,是个中年男老师,头发有些稀疏,这会儿正捧着个挺薄的唱本摇头换脑地唱戏呢。
吴老师见戴誉,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如临敌,反而很热情地与他握了握手。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
像戴誉这样不爱学习又贪玩的男,往往能与体育老师音乐老师这种科任老师和谐相处。
吴老师详细询问了戴誉的近况,又问了问他今天的来意。
二人谈间,夏露那一行七八个人,已经被一个肃着脸的老师喊进了办公室。
着夏露走在第一个,所进办公室后也是最靠近里面的,跟戴誉和吴老师隔着不两米的距离。
戴誉竖着耳朵听那老师这些学的训。
“都是高三的学了,考试居然敢打小抄!八份数学卷子同一个分数!连做错的题都是一模一样的!抄都抄不明白!”数学老师声调提高,语气严厉,“已经罚站这么久了,都反省清楚有?底是谁抄谁?想好了就主动站出来。”
六七个学跟弹簧似的,一会儿弹出来一个,最后剩夏露自己在原地站着。
数学老师早知这些人是抄夏露的,脸上多惊讶,着剩下的几个人,就是疾风骤雨的一通狠批。
戴誉跟吴老师看够了热闹,又转回刚才的题。
“机械厂不是要举办十周年厂庆演出嘛,我们啤酒厂也想出几个节目为国庆献礼。目前,我在组织厂里扫盲班的妇女同志们参加合唱演出。不过家的水平实在有限,就想请您过去帮我们指点指点,顺便在演出的时候用手风琴伴个奏。”
吴老师有些为难,实实说:“不瞒说,学校也在组织高一高二的学参加文艺演出,我最近在给他们排练,得充伴奏。”
戴誉不心:“您抽出一点时间帮我们指点一下就行,我是个音乐门外汉,有半点艺术细胞,除了您,我是真找不能帮忙的人了!”
“帮着指点一下唱法,安排一下声部之类的行。这样吧,我尽量抽个时间,先去们啤酒厂看看家的情况。”吴老师迟疑,“不过,手风琴伴奏的事就不好说了,两场演出的时间,恐怕会撞车。”
戴誉挠头,这可咋整?
吴老师锋一转,建议:“不过们要是要求不高的,我倒是可推荐我们学校的一个学过去,这孩子的手风琴演奏是童子功,就是演出经验不太丰富。”
戴誉这时候哪敢挑三拣四,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行行,您帮我引荐一下这位同学吧,我亲自去请他!”
吴老师一指在前方罚站的夏露:“就是那位夏露同学!一会儿跟她商量看看。”
早就偷听他们谈的夏露,瞥向戴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