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骁是死都想不到, 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仁义德感束缚。
偏生陈知诺那娇娇弱弱“在校女大学生”几个字挂在嘴边,倒真让他本想随意释放欲念戴上了重重枷锁。
这小孩怕真是天派来收拾他,哪怕知她这破借口简直是离谱得难以置信, 若是他强硬地想要上一回,陈知诺那小身板小胳膊小腿, 是真难以和他抗衡, 跳绳都跳不了十八个水平, 压根抵抗不了他几秒钟。
乖乖就范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事。
可偏偏陆承骁是真宠她是真心疼她,不仅是在衣食住行上体贴照顾无微不至, 更重要是心灵层面尊重和爱护,给她足够自由和选择权,不以自己主观意愿强加于她。
打不得骂不得,事事只能顺着来, 他知自己前那企图心确实够混蛋, 人能轻易接受, 何况是她这样从小被丢弃过无数次, 已然对这样算计心生阴影人,能这么轻轻松松原谅他, 给他重新在一块机会, 在那跑上给他一路开绿灯放水开后门, 已经是最大程度心软。
她想要磨磨他性无可厚非,他活该受着这些, 况且他打心里喜欢是她这个人, 风花雪月事无乎是在感情基础上锦上添那么点花, 他本就谈过恋爱,和陈知诺在一块,倒真让他体验了一把青春校园滋味。
他父亲是在他高三那年离开, 打从高三之后,他便过过普通人生活,如今陈知诺重新带着他过起了这样生活,算是件幸事,弥补了他过早缺失青春。
就是忍着确实有些难受,她娇娇翘翘一颦一笑于他而言确实是令人上瘾毒药,一旦沾上便几乎不可能戒掉,有时候陆承骁自己都纳闷,明明这小家伙不过和旁人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怎么每回见着都让他有见不得人冲,活了三十多年,就遇过一个这么有本事,然而就这么一个都够呛,有他受。
临近陈知诺毕业典礼前一个礼拜,她在陆承骁这个业界大佬级前辈悉心指导下,早早地完成了毕业设计,陆承骁这个人平里看起来吊儿郎不正经,天天满脑想着占她便宜不干正事,可业务能力确实极强,所涉及领域广且深,指导起她来确实称得上大材小用。
陈知诺答辩完出来就惊了,和她同组答辩,排在她前面几个同学,几乎都是哭着从答辩教室里走出来,出来之后一言不发,只顾着抹眼泪,问里边师都考了些么问题,个个头脑一片空白,一问三不知,惹得边等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学生们人心惶惶。
陈知诺不免紧张了起来,翻着自己汇报ppt和技术图纸看了又看,紧张感缓解多少,心跳倒是越发快,最后实在是有些害怕,忍不住给陆承骁打了个电话。
那会儿陆承骁在公司底下一个投标现场坐镇,不满几个竞标案汇报情况,正阴着脸冷飕飕地挑着刺,一个接一个专业名词规范要求和标准抛出去,几个公司派过来汇报高层都差点在现场哭出来。
哪成想突然间进来了个电话,人人都以为这阎罗王似男人心情不佳,这电话那头主人算是撞枪口上了,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着他将电话挂了,哪成想这男人瞧了眼来电显示,一秒钟都敢耽误,立刻接了起来。
“怎么了?嗯?和我说说。”他语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从才字字冷到掉冰渣,一下变为轻细语,温柔得要命,和才那吓死人模样完全沾不上边,“事,我现在不忙,闲着呢。”
一干静静等待汇报各公司高层:“……?”
“不怕,汇报案而已,不会问么太难问题。”陆承骁微勾着唇,一想到自家太太紧张害怕时候第一个找便是自己,这种被需要感莫名让他愉悦了起来。
刚刚才被陆承骁嘴里问出来刁钻问题为难到想哭高层:“……?有么太难问题??”
“真,不骗你,你就按照昨晚我教你那几个问题准备,随便答两句,师就知你水平,不会细问了。”陆承骁有意无意转着手头钢笔,胸有成竹。
偷听高层内心:“嚯,难怪呢,有这位大佬亲自押题指导话术,那事了。”
不知是何神圣能得天承陆总这样悉心体贴温柔指教,真是上辈积了太多德,这辈有享不完福报吧,反观他们,估计上辈是干么好事了。
安安静静投标现场只有陆承骁一轻笑,进而嗓音便更加柔和了,耐心十足,跟哄小孩儿似,不知以为在安慰大学要毕业女儿:“你放心,你答辩那些师,都是在投标会上见到我就瑟瑟发抖,提心吊胆,几句话都胆说利索人,你成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一不二,这心理素质,还用怕他们么?”
在座一群正在瑟瑟发抖人们总觉得不经意间被内涵了一下,不过这倒是真理,连陆承骁都不怕,还能怕得着谁,能把这位大佬治得服服帖帖,是他们打扰了。
陈知诺挂完陆承骁电话,心里莫名有了种安全感,饶是边上答辩完出来同学哭得大,她都稍稍有了点底气。
趁着排队时间,她在脑里又将陆承骁昨晚问过她,并教她怎么答几句话在脑里过了一遍,等到了里头面对一众答辩师时候,脑补着他们见到陆承骁说不出来话样,倒还真不害怕了。
整场答辩顺利得有些过,若不是她确实领教过陆承骁在这个行业真实能力,还真觉得他是不是偷偷替她走系好了问题。
师问问题全数按照陆承骁教来不说,就连听到她回答时表情,都和陆承骁预判得如出一辙。
大抵只有陈知诺自己不知,她背好那些话术,简直是有多年经验选手在投标现场汇报时教科书级别发言,很多连师都想到切入点,她都娓娓来。
时在场大多数师一年多前都曾小小地吃过这学生瓜,只不过一年多过去了,校园里新瓜层出不穷,就将她这事忘了,即便是对事情有印象,和长相对不上号,因此她刚进门时候,人对她有么特殊对待。
只是几句话过后,师们个个都从她寥寥几句逻辑颇缜密话中,听出了她们曾经刷过无数次天承某位大佬下凡演讲时候风格和味。
陈知诺准备几个问题甚至还来得及被问完,一场答辩就圆满结束了。
她懵懵懂懂地承载着师们投来无数羡慕眼光,毫不知情地走出了答辩室。
边答完同学还在哭,哭此起彼伏。
人类悲欢确实不能想通,陈知诺尝到答辩毒打,只好悄悄收拾东西早早离开。
陆承骁就像是算准了时间等在她教学楼下,她才刚出教学楼门就一眼瞧见了不远处他。
小姑娘为了在答辩时候显得严谨些,还特地穿了正装,上边白色衬衫扎着个可可爱爱领结,下边是黑色短裙,两条大长腿露在头,从台阶上往下向陆承骁奔去时候,在阳光下简直白得发光。
陆承骁站在车边,见状早早便冲她展臂敞开怀抱,小丫头毫无防备地直直撞进他怀中,兴奋得挂在他身上,笑意难掩。
陆承骁倒是全程盯着她这小短裙瞧,总觉得她蹦蹦跳跳有些危险,瞧见不远处走来几个男大学生,抱住她一瞬间,十小心眼地转了个身,将人压在车与自己高大身影中央,把她那两条小细腿挡得严严实实。
陈知诺见他这个表情,会错了意,脸蛋本就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粉,一瞬间便更加红润,羞燥着压低了嗓音扯着他衣角:“你别呀,我们去车上吧……?好多人看呢……”
陆承骁忍不住笑出来:“你以为我要干嘛呢?”
他笑得坏得要命,装作清清白白模样:“我可是个正经人啊,怎么可能对在校女大学生做出点么见不得人事来?你说呢?”
她说个屁!
陈知诺后知后觉,感情现在不正经人成了她呗,小姑娘羞得脸见人,又拉不下来面,气鼓鼓瞪他一眼,自己行坐进车里。
陆承骁跟着一块进了后座,驾驶座上任海阔便默不作将车驶离校园。
“这么高兴啊?”陆承骁瞧她想笑又忍着小表情。
陈知诺忍了几秒忍不住了,主抱着他手臂:“你真太厉害了!我今天答辩问题,全能答上来!”
他这会儿正盯着她那可爱领结瞧,伸手揪了揪:“那不是你自己厉害?”
陈知诺吐了吐舌头:“我都是背你教话。”
说完,她乖乖巧巧地往他怀里凑得更近了些,轻轻地下他唇角边啄了一下,眨眨眼,勾人得要命:“谢谢,这是奖励。”
她这短暂又急促吻,陆承骁都还来得及品味就结束了,不过好歹是她主,这种机会甚是难得,男人怔了一瞬,愣是控制不住地笑了。
出息是真出息。
陈知诺送完自己“小礼”,嚷嚷着渴了要喝水。陆承骁这车贵有贵好处,不知他往哪按了个按钮,两人之间原本空荡荡地降下来个层架,奶茶果汁酒水咖啡想要么都有。
这辆是任海阔今天刚替他提出来新车,陈知诺还是第一回坐,瞧见眼前这阵仗,新奇地打量了好久,挑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杯冰镇葡萄汁。
加冰块时候,某位父亲又开始操心了:“只能加两块,多一个都不行。”
陈知诺撅撅嘴:“小气!冰块都不让多吃!”
陆承骁都快气笑了:“我差你那点冰块?喝凉了肚疼是不是你?自己说。”
陈知诺自知理亏,哼哼两扭头喝起来,同他狡辩。
谁成想才喝了几口,手上杯拿稳,顺着车惯性,果汁一下泼到了胸前。
陆承骁偏头睨着那被果汁打湿,微微透出里头颜色白衬衫,表情变了变,忍了很久,终究还是控制住,顺手揪下了她那个小领结,和两颗衬衫扣。
陈知诺立马看向他。
男人单手松着自己领带,懒洋洋却透露出种不得了危险气息。
“奖励这么小啊?”他弯着唇看她。
陈知诺眼神往驾驶座那头瞥了眼,陆承骁即便知了她顾虑,随手又按了个按钮,两人面前立刻升起了块隔板,一下将驾驶座隔绝开来,形成了个私密后座空间。
陈知诺屏住呼吸,不自觉地放下手中杯。
就见陆承骁慢条斯理继续将领带扯下来丢到一边,而后修长手指头捻着她那薄薄衬衫,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不是说答辩要穿正装?”
“是、是正装呀……”陈知诺不知自己怎么了,莫名感到心虚起来。
男人低低地笑:“你们在校女大学生正装,这么不正经吗?”
他还等陈知诺反应过来,大手一下探到她身后,瞬间将人转到面对自己向,坐到了腿上。
“陆承骁……”陈知诺嗓音弱了许多。
“奖励太小了,我不满意。”他勾着唇,深眸死死盯着她。
陈知诺脸颊都快烧起来了:“这是在车上呀……”
“隔音,你放心好了,喉咙喊破都人能听见。”
陈知诺:“……”
“奖励得主给吧?我胃口有点大,你得给久一些。”陆承骁手指点了点自己衬衫上扣,冲她扬了扬眉。
陈知诺:“不、不太好吧……?”
陆承骁往后一靠,等着她主“谢”:“好得很,你随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