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sorry..."
怎么回事?
谭佳佳挂了电话,抱着抱枕纳闷不已:怎么跟老妈他们打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以前他们出门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着,她又解开锁屏,点开了"谭一行"的号码页面,播了出去。
这一下倒是通了,可对方却一直没有接电话。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谭佳佳连忙起身,踏着拖鞋走过去开了门。
"怎么是你?"
敲门之人正是曾齐,此时他仍然穿着之前的衣服,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拖着个硕大的行李箱。
门开后,曾齐自顾自的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后摇摇头说道:"太小了。"
说完,又把视线落在了谭佳佳的脸上,笑了笑补充道:"不过,可以忍受。"
见到对方这幅挑三拣四的样子,谭佳佳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曾总,你这样...是闹得哪一出啊。"
曾齐却不答话,随手把行李放下,坐到了沙发之上。
拿起谭佳佳抱过的狗头抱枕,目光在它和谭佳佳之间游走片刻,说道:"佳佳,这狗跟你好像。"
"还给我。"
谭佳佳闻言,上前就要把抱枕抢过来,可对方识破了她的意图,直接闪到一边,让她扑了个空。
"不给。"曾齐难得的做了个幼稚的小动作。
谭佳佳对他这幼稚的行为很是无语,指了指行李箱,说道:"曾总,你别告诉我,你提着大包小包是想搬到我家来住。"
曾齐抱着狗头,先露出一种"就是如此"的表情盯着她,然后再开口解释道:"要隐瞒我已经回来的消息,我家自然不能住了。我又没有商圈外的朋友,思来想去,就只有你这里能够..."
"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谭佳佳想也不想拒绝了,同时还嘴快的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等到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而曾齐已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道:"那你说,我打的什么主意。嗯?"
最后一个"嗯"字格外撩人,拖着长长的音将谭佳佳的心震得颤了一颤。
一种别样的感情涌上她的心头,让她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反...反正不是什么好主意,总之,不管你去哪里,就是不能住在这里。"
"可我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能去了。"曾齐一本正经的思索道。"这样吧,不如我给你立个字据,保证不对你做什么,这样你总..."
"谁要那种奇怪的保证了。"谭佳佳差点就要跳起来了,说道。
"再说,你怎么就没地方去了,你还可以去和我师父挤挤啊。"
"你师父自己都是住公司宿舍的,我怎么去挤。"曾齐摊手,无奈道。
随后他大手一挥,颇为不耐的说道:"好了,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就把我当成跟你合租的室友就好了,房租我会出的。"
"谁有压力了..."谭佳佳握着拳头,不满的嘀咕道。而这时曾齐已经拖着行李往她的房间里走了,她连忙出声纠正道:"那是我的房间,你要住隔壁。"
"好的。"曾齐应着,随即又走到另外一间的房门外,打开门走了进去。
谭佳佳这才仿佛泄气一般,瘫在沙发上。而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一个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
不对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让他搬进来的。
想到这里,谭佳佳连忙走了上去,想跟曾齐好好议论一番。
她才走到门外,房门就已经打开了,曾齐打着赤膊拿着洗漱用品走了出来。
"啊!"谭佳佳宛如被点燃的鞭炮一般,尖叫一声窜了出去。"你干嘛不穿衣服。"
"抱歉抱歉,忘记了。"曾齐慢悠悠的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反应那么大干嘛,又不是没有见过。"
"我拜托你别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此时的谭佳佳已经接近暴走了。
"好吧,浴室在哪?我要先洗澡。"见对方已经如同炸毛的狗狗一般,曾齐知道自己的撩妹计划又失败了,悻悻然的收手了。
谭佳佳一脸无法直视的为对方指明了浴室的方向,等到曾齐进去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愤然的想着:
真是的,明明有异性在,却那样子赤条条的走了出来,真是太BT了。
嗯??谭佳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
我不就是个披着妹子外表的直男吗?哪里来的异性?什么时候内心都被同化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对方那结实的臂膀,宽厚的胸肌与纹理分明的腹肌,耳边是浴室哗哗的水流声。
谭佳佳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大脑中的一根一直紧绷的弦断掉了,鼻腔内两股热流奔涌而出。
她抬手抚上,点点红梅染红了掌心。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她的心间:
难不成,自己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
"饿死了,佳佳你这里有吃的吗?"
曾齐洗完澡出来,就瞧见谭佳佳仍然呆呆傻傻的坐在沙发之上。连他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曾齐走了过去,用手在她面前猛的一挥。
"想什么呢?"
"啊...你洗好了。"谭佳佳这才回过神,看着对方。他这下倒是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她对面拿着帕子擦拭头发上的水。
一旦明确了自己的心意,谭佳佳的眼睛仿佛加了滤镜一般,不论对方做什么在她眼中都充满了色气满满的感觉。
正在擦头发的曾齐,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停下动作,好奇的看向她。
这一眼,倒让他顿时有点啼笑皆非。只见对方那如玉的脸庞上,正挂了两条快干涸的血柱。而她仍浑然不觉,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曾齐好笑的说道,随即拿起纸巾给对方擦。那血迹已经凝固,干燥的纸巾根本没办法擦干净,曾齐只得动用自己的毛巾。
谭佳佳的两只眼睛瞬间就移到了那毛巾之上,鼻尖是陌生的男人气味,耳边是温柔的嗔怪声,眼前是一张俊美如天神的脸。
那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一般,轻轻的颤动着。她的心仿佛也在荡着秋千一样,忽上忽下。
"好了。"曾齐收回毛巾,满意的点点头。而这时,谭佳佳的视线又从毛巾重回了他的脸上,桃花眼与凤眼不期而遇的对上。
就在曾齐诧异的目光中,谭佳佳捂着自己再次奔流不息的鼻血,灰溜溜的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