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苋淳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急匆匆的上前一步,从曾齐的手中抢过了谭佳佳,将她拽到了一边:
"小嫂子,我的时间有限。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话,便被曾齐无情的打断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慕容苋淳:"?"
但他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松开了那个"烫手山芋",接着说道:"小嫂嫂,你得帮帮我,用你的能力把她从这里带出去。"
话一落音,他的目光便又瞄向墙角的台式挂钟,分针已经过了数字六。
他不由得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太多,推开拦在门前的二人,打开门一溜烟的溜走了。
动作之快令谭佳佳瞠目结舌,她伸出头高声喊到:"喂,你倒是说清楚了再走啊。"
可对方早已走远,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
"嘘,小点声,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曾齐连忙把她拽进来对她做了个嘁声的动作,又把门关上了。
谭佳佳连忙凑上去,低声道:"他刚刚说什么用我的能力是什么意思。"
曾齐也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说道:"嗯,我把你是修道之人的事告诉他了。"
谭佳佳:??
她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到处很别人说呢。
而曾齐也很有默契的回了个眼神给她:不打紧,慕容不是别人。而且,我很骄傲。
谭佳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放弃了争论。
她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郑沐月,眼前顿时浮现出两年前的她来。
那时的郑沐月高傲得如同太阳一样,谁多看一眼,眼睛都会被刺痛。
而面前的这个人气色不佳,人如黄花。感觉要不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撑在那里,恐怕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刮跑了。
那宽大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就如同披了一床棉被一般。
若不是那张脸还有一点仅存的傲气在,谭佳佳都很难把对方认出来。
实在是难以想象,在这过去的两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虽然郑家现在大不如以前,但要养一个郑沐月还是不成问题的,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不过,她又想到对方的哥哥所做的事,刚刚涌上的同情心又很快消散了。
她板着一张脸,一脸沉重地走了过去,带着一身的压力重重的坐在了郑沐月的对面,平静的开口:"郑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而在谭佳佳观察郑沐月的时候,郑沐月也在打量她。
两年不见,她还是这么好看,耀眼的如同星辰一般。
而且从她刚刚与曾齐的互动来看,这两人的关系似乎进展了不少。
说道曾齐...看来我们今生真的是无缘无分了,我只盼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见你了。
而谭佳佳见对方完全不理自己,刚开始还装作冷酷的不理不睬,只偷偷拿余光撇对方的反应。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炸了,对方居然一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曾齐,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这还能忍?
谭佳佳立马跳了起来,粗暴的挽起了袖子,然后冲上前去,径直得将曾齐推到了门外头。
曾齐:??
"砰。"
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了,他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这...跟他可没关系。
房间内。
没有了讨厌的异性在,谭佳佳这才放开仇恨,打算跟对面的同性好好交流一下。
"你这是..."
"如你所见。"
"不是吧,姑娘。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这样还有没有道德,渣女。"
"你想多了。"
"欸!不是那样吗?那你不是更渣了。"
"...闭嘴吧你。"
...
房间外。
被无辜波及到的曾齐老老实实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突然意识到里面那两个女人恐怕还得等一会才能完事。
若是他一直站在这里,倒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于是他便决定四下溜达溜达,顺便上个卫生间,等会再过来看看。
谁知道他才刚刚走出厕所门,便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曾总,好巧,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一身宝蓝色长礼服的任珊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任小姐?"
曾齐微微皱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不过只一瞬间他便将外放的情绪收敛好,正色道: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不允许记者进来才对。"
任珊微微一笑,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来意,便解释道:"曾总你不必担心,我今天是以宾客的身份出席宴会,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她说话的同时,右手无意的撩拨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尾指上,一抹湛蓝的光芒闪过。
这一幕自然被一旁的曾齐给捕捉到了。
他先是一怔,随即迅速上前一步想要拽住她看个究竟。
可任珊像是算到对方会这样一般,提前往旁边闪了一步,正好躲开了。
"呵呵呵。"
她捂着嘴娇笑道:"曾总,你这是想做什么呢,要知道男女授受可不亲。"
曾齐这才发觉到自己失态了,他轻咳一声,这才问道:"你手上的戒指,能给我看一下吗?"
"戒指?"
任珊先是一愣,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把手往曾齐面前一摆:
"你说的是这个吗?喏,给你看吧。"
曾齐定眼望去,只见雪白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镶着蓝色宝石的银戒指。
这一眼,彻底确认了他内心的猜想。
他来不及细想,果断出手,想要将戒指从对方手上撸下来。
但是任珊又提前一步收回了手,让曾齐扑了个空。
"曾总。"任珊嗔怒道。
"你怎么老是想着..."
不得任珊说完,曾齐立马出声打断了她:
"你不管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它放回去比较好,否则..."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不过从曾齐那张阴霾的脸任珊也能猜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她并没有胆怯,反而仰起脸对曾齐露出一个***笑容:"偷?曾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至于这枚戒指的来源,不如,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没兴趣。"
曾齐不耐烦的打断她,并转身就走。
他心中对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没什么好感,自两年前遇见这女人后,他就被对方给缠上了,不论何时何地总会被骚扰一番,令他烦不胜烦。
想来这一次,又是她故技重施,不知从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前来骚扰他的。
他还担心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时间与她鬼扯。
谁知,他才迈开一步,便意外的发现——
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