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六章 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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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香江暗潮涌动的时候,很多香江上层人士都在关注着这新一轮的对决,忽然一则消息丢了出来,水面溅起阵阵涟漪,

1983年4月二十三日,也就是今天上午,香江报刊纷纷连篇累牍,追踪报道香江地产富商、华懋集团主席王德贵“标参”(绑票)案。

现综述如下:

4月12日上午9时左右,王德贵夫妇从港岛山顶区百禄径的华宅,驾车准备到中环的办公室。

车子被前面一辆客货两用车挡住去路,另有一辆轿车断其后路,前后两车跳下两名男子,持刀将王德贵挟持人货车,将王德惠放入一只大冰柜,运往匪巢。

另有3名劫匪持刀挟持王德贵的妻子龚心汝,将涂墨太阳镜戴在她面额。

途中表示要以王德贵为人质,要她立即在香江海外信托银行立帐户,静等指令赎回丈夫。

如果报警,将毁参(杀死人质)。然后将龚心汝释放。

下午3时,龚心汝在办公室接到匪徒电话,“遵旨”在皇后大道拱北行地下室女厕内找到一盒录音带,录音指令:她必须在4月16日前,把一千一百万美元存入香江海外信托银行帐户内。

龚心汝依令存入。4月16日,龚心汝又接电话指令,到香江金钟区金钟廊靠远东金融中心人口处的消防箱内找到一个纸袋,内有其夫王德贵照片、录音带,及影印的英文指示。

龚心汝依指示于当日把一千一百万美元,从海外信托银行电汇到台北第一商业银行东台北分行詹秀贞的帐户内。

匪徒收到汇款,认为一切○K,遂将王德贵释放,时间是4月二十日。

传媒披露这宗耸人听闻的标参案,港台及东南亚部为之轰动。

案件之奇,可与漂亮国警匪片中的故事媲美;计划之周详,堪称职业绑票手;参金之巨,居亚洲之最。

又据4月二十七日《新晚报》的《绑票肉参王德贵》一文,“王德贵年前也曾一度被绑架,当时家人并未报警,且付了六百万港元将他赎回。”

而李志文看到报纸也是啧啧称奇,一个富豪两次被绑,却没有采取一点安全措施,让人着实摸不准头脑。

而且李志文还记得这不是最后一次,之后王德贵再次被绑架,然后再也没回来,留下了龚心汝这位美少妇和价值几十亿港币的资产。

两年之内,两度被标参,相信香江无一富豪可与王德贵“攀比”。

绑匪是何人?警方正在加紧侦捕。

王德贵以香江开埠以来“最昂贵肉参”而名声大噪。

香江人有半数知华懋地产,而对华懋老板王德贵,却是鲜有人详。王德贵何许人也?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作为一个富豪,你必须要有与自己财产匹配的名气,而不能默默无闻,不然是个人都想对你下手。

当然并不是说要高调张扬做事,可以进行一些捐款,让大家认识你。

王德贵祖籍浙省温州,父亲是沪上面粉大王。

1949年,沪上占领前夕,王德贵随家人迁香江,居住在港岛跑马地。

王德贵来港后继续中学学业,于1950年夏高中毕业。

这一年韩战爆发,做塑胶生意的王父卷人特需物资贩运,却惨遭失败,险些破产。

于是,王德贵不能升读大学,到父亲的华懋公司做事。

1955年,王德贵与青梅竹马的龚心汝小姐结为伉俪,在当时,华懋已东山再起,生意日益兴隆,经营范围是塑胶、化工原料及颜料。

王德贵被标参后,沈西城先生写了一篇有关王德贵发迹及私生活的文章,被《明报周刊》抢去发表,该刊面市,两个小时就抢购一空。

沈西城小王德贵10岁左右,对两家的交往记忆犹新。

沈王两家交往始于1958年。沈西城父亲是个建筑商,熟谙英语。

但他母亲只念过中学,英语甚差。香江交际常用英语,就是不懂粤语的沪上人与本地人交谈,也得借助英语。

沈母颇感不便,便去北角的达智英专补习英语。

无独有偶,莲娜(龚心汝的英文名)也是抱此目的来英专学英语的。

同是沪上人,遂结力女友。沈西城回忆,莲娜“明眸皓齿,除身材略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交谈中,莲娜说她不愿与公公婆婆住一起,想搬出。于是沈母就热心为她找房子。

一天,王德贵与龚心汝来看房。那时房价很低,一个一千多平方英尺的单位,才售港市三万元。

王德贵夫妇买下英皇道923号丽池大厦十一楼的单位。

地产巨子、新鸿基主席郭得盛那时也住在丽池大厦的另一楼层。

冯景喜、李兆集常常进进出出,商议投资地产。他们在王德贵搬进丽他大厦的这一年进军地产。

王德贵也是这一年醒悟起念改营地产的。他的醒悟与郭得盛等三剑客无直接关系,但都是受当时地产升温的影响。

王德贵作风保守,交际面甚窄,即便是沪上同乡也少有交往。

因此,他虽有此念,却不知如何入门,也不会贸然行事。

现在妻子女友的丈夫,是在上海执业10多年的建筑老行尊,这真是上天成人之美。

王德贵与沈家近在咫尺,王氏夫妇常来沈家玩。

沈西城回忆道:“可能是住得近的关系,莲娜和王德贵来我家时通常都不拘小节,王德贵赤膊、短裤、拖鞋,莲娜则只穿T恤、短裤,跟随他们来的是一条叫Lucky的腊肠狗。”

来沈家,通常是莲娜与沈母叙家常,王德贵与沈父谈男人间感兴趣的事。

不久,王德贵向沈大哥提出想学建筑,沈父一贯热心教入,爽快答应。

随后王德辉从此恭恭敬敬叫沈父“师傅”,一直到人们再也看不到王德贵为止。

王德贵起初连图纸都不会看。师傅悉心传授,徒弟虚心好学。

约半年后,沈父感叹道:“德辉真聪明,日后一定会有大成就。”

沈父没说错,王德贵果然日后成了大器。不过,王德贵的聪明,并非仅是熟悉建筑业务,而是他以建筑为跳板,跨入地产业。

仅这一步之差,王德贵日后成为腰缠百亿的巨富,而沈父兢兢业业做到告老退休,仍只是殷实的建筑商。

王德贵办事谨小慎微,故他开办建筑公司,力图拉师傅合作。

沈父婉拒了,但又尽力成全他,为他物色一名可靠而又优秀的地盘工程师。

可不到两星期,工程师就与老板王德贵闹翻了,愤然辞职。

沈父甚为吃惊,究其原因,这位工程师道:“你那位徒弟,算盘实在是太厉害了!”

据说,王德贵购买建筑材料要挑最便宜的,办公用品简陋得无法想象。

工程师要用粗细不同的铅笔绘制施工图表,王德贵只买一支AB型的,并说:“若想粗,笔头就弄钝些;若想细,就把笔头削尖。”

《南北极》杂志,曾刊登齐以正先生的一篇文章,言及王德贵的精明:

他如此保守,按常规发展会极缓慢。但王德贵算盘极精,总能步步登高。

他首先在1967年香江暴动时大量捡便宜地盘;其后,又在新界葵涌、荃湾等乡下地方,大量吃进廉价地皮。

新界新工业居民区的不断设立,使这些被纳入卫星城的地皮身价百倍。

地产商中,有的热衷豪华住宅,有的钟情高级酒店及商厦。

他们同时都千方百计为公司建一幢招牌大厦。王德贵不想招风,长久未建招牌大厦。

就他建的楼宇来看,也与他人一样“朴素”,用料不讲究,单位皆属中小型,地方也比较偏,售房对象自然都是普罗大众。

他看准香江闹房荒的好市景,故他的“便宜货”也能卖出好价钱。

1972年,华懋置业年盈利两千五百万港元;1973年四千五百万港元;1974年五千五百万港元;1975年已逾七千万港元。这个盈利额与同期的郭得盛新鸿基相等。

而胡应项的合和,到1979年纯利才突破七千万港元大关。

令人折服的是,王德辉未将公司上市集资,也未靠银行磅水,靠的是自有资金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

到七十年代未,王德贵已当之无愧成为地产界的大哥,可与华资地产五虎将平分秋色!

然而,王德贵在商界却默默无闻。除了有意购房的升斗小民外,地产界知详王德贵的,寥寥无几。

1972年,恰和所控的置地欲收购牛奶。

华懋与牛奶合组牛奶地产,对抗置地吞并。

王德贵的大名首次见于大众传媒。不过,当时人们关注的焦点,聚集在怡和大班纽壁坚、牛奶董事长周锡年身上。

此役一过,王德贵如过眼烟云,即被公众遗

现在,王德贵因标参一案,成为传媒追踪竞炒的明星。

话说龚心汝于1983年4月16日,将一千一百万美金汇在台北第一商业银行东台北分行詹秀贞帐户。

当日,绑架主谋鲍郑娜月乘机飞往台北。

郑娜月是已故足球名将鲍景贤的遗孀,与友人合营旅行社,常在香江上流社会周旋。

另一主谋詹秀贞是台湾商人,从事布料染色剂生意,王德贵曾在父亲的贸易行做过化工颜料业务,故彼此曾有过交往。

绑架团伙还有一重要角色叫陈四海,是个“小开”人物,常出没堵档,估计与社团有染。

汇往台北的钱折合新台币四亿三千万余元,郑娜月提取其中的一亿三千元台币,詹秀贞获一亿三千万元台币,还有一亿五千万元台币存入叶荣添的帐户。

叶荣添是香港的计程车司机,在赌场认识陈四海,陈四海给他一个发时机会,于是他乘机来台湾旅行。

郑娜月给他指示,要他在台等陈四海到来,然后一道去取存于叶荣添帐户的一亿五千万元台市,便可得到陈四海付的两百万港币的酬劳。

东窗事发,詹秀贞即逃往日本,至今未归案。郑娜月则乘机逃往夏威夷。

留下叶荣添一人在台老老实实等陈四海来取钱——其时,他帐户的一亿五千万元台币早被警方通知冻结。

叶荣添躲在友人家时被台警拘捕。据叶称,他未参与绑架王德贵,任务只是等陈四海来取钱获酬。

湾湾以叶荣添是中国人为由,拒绝港方要求引渡叶返港受审。

叶被判以死判,叶两次上诉,才获减刑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陈四海及另3名绑匪,分别是在香江、菲津宾被捕。

3名绑匪分别是卡车司机、农夫、运输工人。陈等4犯,分别被判10年至9个月的有期徒刑。

郑娜月飞赴夏威夷后,即辗转去迈阿密,改洋名为荷登西·娜兰,做过拉面皮手术后,在迈阿密南郊隐藏起来。

郑娜月被美警方逮捕,投入监狱。港府要求引渡在港受审,郑娜月的代表律师提出反引渡理由:若郑娜月被引渡返港,就会被香江判处死刑,基于人道主义立场,她不应引渡返港。

据何文翔先生一篇文章,“王德贵被勒索一千一百万美元后,由于不甘损失,分别入禀香江及湾湾高院,循民事诉讼程序,向各被告追回赃款及取回被冻结在台湾银行的款项。

结果,王德贵成功取回80%的赃款。

“王德贵事后为感激警方迅速侦破绑票案,‘大破悭囊’把青山公路17咪翠景花园一幢三层高洋房赠予警方,警方将该别墅命名为‘王德贵别墅’。

在印象中,这是王德贵在社会上唯一的一宗公开捐赠。”

谁知,业已“笼络”上警方的王德贵,又一次成为绑匪标参的目标呢?

1990年4月10日,王德贵晨练回山顶住宅时不明不白失踪了。

王德贵在汽车、鞋子上装有电子跟踪器,人无论到哪,都有信号发出,绑匪挑王德贵下手,可见是“熟客”。

也许绑匪觉得1983年那次,王妻“轻飘飘”就一次付出一千一百万美元赎金,这一次绑匪狮子开大口,把赎金定为六千万美元,再破香江开埠来参金纪录。有记者称,此乃全球天字号参金。

王妻龚心汝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先将两亿三千万港元存入银行。

龚心汝担心绑匪“撕票”(杀死人质),又不敢报警。

4月25至26日,龚心汝按照绑匪的指令,分两次将两千八百万美金电汇到台湾第一银行。因涉及金额浩大,龚心汝曾有一次电汇参金至台的纪录,故引起港台银行的警觉。

警方着手调查,并秘密跟踪在台银行取赃款的人员。

嗅觉灵敏的港台传媒,又一次把王德贵再度被标参的消息公之于众。

港台哗然,全球都为之震动,声势比上一次还大。王德贵再次成为传媒“明星”。

人们关注“王德贵标参案”的始未;关注王德贵的下落;关注王德贵的财富;同时也对王德贵的敛财本领及悭吝禀性,津津乐道。

王德贵搬过三次家,最初在丽他大厦,发迹后搬至九龙高级住宅区,发大达后住在山顶的花园洋房。

办公地点也搬了三次,最初与父亲的华懋公司挤在一起,后改营建筑地产搬到雪厂街,成为巨富后在尖东兴建招牌大厦——华懋广场,华懋置业占居一层,其余出租。

整幢大厦外墙采用金黄色玻璃,金碧辉煌,一扫昔日的小家之气。

王德贵愈搬愈高级,并非他自己要享受舒适奢侈,而是“这就是公司的物业”,“物业会愈来愈值钱”。

王德贵“数口”(算盘)之厉害,大概香江富豪中,无人可同日而语。

王氏夫妇住在丽池大厦时,几乎每个星期天都要来沈家玩,除了聊大,最佳娱乐是游泳。沈西城先生回忆道:

“那时,丽他区内有金航酒店,二楼有一个室内游泳池;莲娜邀母亲一块游泳,母亲贪图方便,提议到金舫去。

“王德贵说:‘去沙滩吧!那里阳光好!’初时还道他喜欢晒太阳,后来才知道到沙滩去,是免费的,不用花钱。”

王德贵早在沪上做“小开”的时候,就喜欢游泳。他父亲是富商,王德辉得以自由进入西人俱乐部的游泳池。

来港后,他每周要游泳一次。发达后,自惜生命之宝贵,借游泳锻炼体魄,更是勤游不辍。

他住在半山区花园别墅,完全可以在空余的地盘建一个游泳池。只因为邻居有一个游泳池,邻居又十分慷慨,于是王德贵常去光顾,乐此不疲。

“话说有一大,王德贵一早便如常到隔邻去游泳,他穿了一条游泳裤,背搭毛巾,脚踏拖鞋,施施然走到隔邻豪宅的大门前,伸手一推,要命,大门不知怎的,竟然上了锁。

“此时,王德贵游兴正盛,哪肯罢休,于是就绕到豪宅后门看个究竟。

正当他探头探脑之际,两个巡警恰巧巡至,误以为王氏是小偷作案,于是上前盘查。

当时的尴尬情况,读者自不难想象吧!”

除了游泳,发迹后的王德贵还喜欢骑马。

这也是医生的奉告,骑马可松动筋骨。

骑马需要穿马裤,马裤有高中低几档。在悭吝方面,其妻与夫君不分上下。她吝惜买低档马裤的钱,便灵机一动,变废为宝——将王德贵一件穿旧的牛仔裤剪去裤脚,亲自缝边,让夫君穿上它,然后堂而皇之出现在贵族俱乐部,在众豪面前驰骋马场。

众豪见之,皆笑得前仰后合。

王氏夫妻极少开伙,常吃面包与沙拉果腹。结婚三十多年,膝下无子无女。人们疑惑不解,他们留钱做什么?

王德贵出事,华懋置业的职员成为记者采访的对象。

据职员讲,王太的算盘有时比王生还厉害,她大小事都爱管。

大事指买地建楼,小事可小到办公室的电费。她委派职员去买灯泡灯管,连多少瓦、什么价都要关照得一清二楚。

中午,职员都到外面吃饭,王生王太嫌贵就留在办公室吃面包盒饭。

若有剩余,就带回去喂狗。夫妇俩都爱巡查地盘,并且是“微服私访”,不用下属或判头(工头)陪同。

他们非常认真,一层一层边巡边爬。他们的穿着很朴素,地盘工不认识老板(通常是从劳务市场临时雇的),常被老板找出“碴”来。

于是,王德贵就以“偷工减料”为由,克扣地盘工的酬劳。

王德贵的这一做法,常引起判头的不满。判头指责王德贵进的材料太次,却苛求他们高质量。

判头与王德贵从地盘吵到公司,最后吵到法庭。

王德贵招架不住,便把材料商扯出来当替罪羊。

材料商哪是吃素的,疾言厉色指责王德贵“专事购买最次的材料,把价钱压到无法想象的低廉。”这类官司,十有八九是王德贵铩羽败诉。

“每逢中秋节前夕,王氏夫妇要买月饼犒劳职员,王太亲自动手,将月饼切成十六片,然后每人一片分发。”这则奇闻见报,读者膛目结舌,叹为观止,一块月饼切成十六片,亏他们做得出!

有记者心存疑虑,去暗中落实月饼之大小,唯恐是那种大如脸盆的月饼,那就不足为奇。

查实的结果是:月饼是2英寸见圆的普通月饼,但不是十六片,而是4片。

职员还补充了相关材料:因每一年的职员数,都不是4的完整倍数,故分剩的小片月饼,又被王氏夫妇带回家,留作中秋赏月了。

香江的超级富豪,何氏爵士的悭吝堪称一绝。

不过何东是悭己不怪人。他待友人、客人,一掷千金,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他在慈善公益方面,更是大撒银纸,满天开花。王氏夫妇,悭己又悭人,可算是绝无仅有了。

王德贵还创下一项香江之最——准备上市时间最“悠久”。

香江有不少业主,想了一辈子上市而未果,那是公司不够上市的条件。王德贵是够条件上市,也很想上市,但就是没有上市——只能怨“数口(算盘)作祟”。

1971年,股市大旺,王德贵准备让华懋骑牛上市,但他不满包销商订的市盈率过低,故讲数(谈判)谈崩。

如不这样,华懋就会与合和、长实、新鸿基等,合称为“华资地产六虎将”了。

其后的20年间,股市至少有十多载“牛年”,王氏仍在“精打细算”、“讨价还价”。

一直到王氏夫踪止,华懋上市正处于商研细则的阶段。

华懋置业未上市,故无市值为凭,王德贵身家几何,是一个谜。

1987年11月3日,香江一家报纸报道:

“本港著名地产商华懋集团负责人工德辉夫妇最近透过美国获利证券投资美国股票,但因股市突泻而招致损失。

“外电一项报道指出,王氏夫妇透过获利证券投资美国股票,但在10月19日世界性股市大泻当日,他们未能作出补仓行动,而获利证券需要在法院就八千四百万美元的债项,作出其中六千七百万美元的承担。报道引述获利证券一名人士的话:该名未能及时补仓的客户,在19日当天,实际上已支付四千万美元进行补仓..”

这怎么不令企图标参的团伙垂涎三尺?

香江的超级富豪中,较有影响的标参案有这么几宗。

四十年代,老牌傅老榕被黑帮标参,参金分文未付,傅老榕被割耳释参。

其后,他儿子又被标参,参金不详。这两案都曾轰动一时,但因傅老榕从事的是偏门生意,不足为怪。

1964年,邵氏电影公司主席邵一夫的儿子邵维铭,在新加坡液绑架,邵逸夫的三哥邵仁枚付参金三百万新市,绑匪放参。

1984年,香江香格里拉老板郭贺年的堂兄郭鹤尧,在大马首都吉隆坡被绑架,郭家付出三千三百四十万港元才得以放人。

1979年,香江殡仪大王萧明,某日在离开九龙殡仪馆时,被3名大汉绑架。不久,萧明被释,警方调查,指控萧明的弟弟涉嫌此案。

但萧明不愿出庭作证,借故离港,并花10万港元请律师为其弟开脱罪名。此案被撤,只能算一疑案。

1982年9月,香江台和主席胡应项之子胡民新,在大坑道被4名大汉绑架,索取两百万港元。港警方迅速破获此案,将4名绑匪全部拘捕归案。

以上五案,有三案发生在境外,香江发生的萧明被绑案,还不涉及参金。

参金以郭鹤年家族最高,但远不可与王德贵妻欲付的五亿港币比,而且已经付了两亿三千万。

三次被绑架的纪录,恐怕全世界的富豪也无人打破!

据香江传媒,1990年这次绑架王德贵案,涉案人数众多,背景复杂。

主谋为香江退休警长钟维政;社团头子黄寿;湾湾陈麒元。绑架团伙疑犯有:湾湾人员钟志能、孙福祥;内地人符史圣;协从绑架人员多名。除钟维政、黄寿潜逃外,陈麒元等7人被湾湾和香江警方拘捕。

传闻在审讯中,在港拘捕的要犯声称王德贵在钟维政、黄寿手中。

王德贵下落不明。案发两个月后,龚心汝悬赏一千万美金,寻找夫婿的下落。

主谋之一陈麒元及多名绑匪被湾湾警方拘捕。

据湾湾报章披露,该团伙长期走私军火。

陈麒元等未透露王德贵下落。

据港台传媒披露,王德贵被绑架案涉案者多达二十九人。

1991年8月,香江高院开庭审讯,被控绑架土德辉的有4名疑犯。疑犯在作供时称,他们用渔船载着王德贵离开香江水域时,遇到公安的快艇。

大概公安认为渔船涉嫌走私,故追截渔船。若渔船被截,王德贵就会向公安求救,那么整个计划就会败露,船与人均会被内地公安扣留。

因此,他们就把王德贵推入海中。被控的4人,一人获释;另3人被判有期徒刑十八至二十五年。

王德贵被绑架迄今,已有6年,大概必死无疑。港警方的一官员称:从法律上讲,未找刊尸体,就是失踪。

香江盛行术数,故大师纷纷亮相,从住宅风水、生辰八字、星象面相的角度论述王德贵“命该如此,劫数难逃”。

认为,王德贵屡遭标参的主要原因,是王德贵“有钱无势”。

试想,下列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成为绑匪的猎物:无钱无势和有钱有势。

绑匪的目的是要钱,绑架穷人有何用?绑匪要的是钱,但势大的有钱人,绑匪是不敢轻易下手的。

王德贵的钱财,大概可在香江的华人中排十几位。但他从未担任过什么公职,也未受过什么荣誉;他跟政界、商界甚至沪上帮都毫无交往;腰缠亿贯,却一毛不拔,从未有过什么义举善捐;他毫无社会基础,从他第二次遭绑架,传媒“幸灾乐祸”揭他疮疤便可知。

另外,王德贵从不在公众场合与媒体上曝光,公众对王德贵的面孔极陌生,便于绑匪劫持。

如此,王德贵当然是最理想的“肉参”。

龚心汝五十九岁,与王德贵结为连理已四十一个春秋。

龚心汝夫夫,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

龚心汝数次斥巨款赎夫,可见她爱夫之深!

王德贵留下庞大的基业,由龚心汝继承,井有发扬光大之势。

龚心汝将华懋置业上市,华懋的经营也不像过去那么保守。

近年,龚心汝频频出现在官地拍卖场合,常穿一袭红色衣衫,据说这种颜色会给她带来好运。

由于王德贵的缘故,龚心汝成为记者追踪采访的对象,传媒道:“看来,王龚心汝已从失夫之痛中振作起来。”

华懋的业绩令人瞩目。1993年底至1994年初,华懋斥资三十一亿港元,购入中区3幢商业大厦,为同一时期地产界的最大手笔。

1993年5月,龚心汝与力主集团的李文正“较手劲”,挫败李文正,夺得亚洲证券的控股权。

1994年新年伊始,华懋重拳出击,一举获得博富临物业收租公司的两成股权。

1994年3月,华懋集团一个划时代的计划出台,龚心汝召开记者招待会,

宣布华懋将兴建一百零八层的“如心广场”,这将是“世界第一大厦”!

据《东周刊》记者陈涓涓报道:“如心广场座落在荃湾杨屋场道与荃湾道之间(注:即荃湾旧码头填海地),全幢大厦楼高四百六十八公尺,不计地库合共一百零八层。”

如心广场在高楼中的地位可从以下情形掂量:1990年春,高三百六十八米,七十层的中银大厦启用,坐上香江大厦高度冠军宝座;1992年4月9日,中环广场封顶,以七十六层、高三百七十四米的记录成为香江第一高楼。

那么,预计1998年竣工的如心广场,远远在这两幢大厦的高度之上。

如心广场的建筑费估算为四十亿港元,未超过1981年动工兴建的汇丰大厦五十亿港元。

值得一提的是:如心广场为华愈一家兴建,而中环广场为信和、新鸿基、菱电三大集团合建。

1996年前,全球高楼排行榜是:第一名,美国芝加哥施雅士大厦,高度四百四十三米;第二名,纽约世界贸易中心,高度四百一十七米;第三名,纽约帝国大厦,高度三百八十一米。

到1997年,计划中完工的重度预算中心将以四百五十七米的高度,列世界第一高楼。

如心广场,如能按计划完成,将在1998年,独占全球高楼之鳌头。

龚心汝对这项浩大工程充满信心,她在记者招待会上说:“我实在觉得好开心,而且不止我开心,我希望全香江人都像我一样开心。当大厦落成后,我会在大厦顶挂个红色巨幅,写着We Love Hong Kong,我们爱香江。

至于大厦的外墙,当然也会沿用华懋的传统颜色——金色,集团总部

的华懋广场采用的是金色玻璃外墙,你们知道,我一向钟情金色。”

华懋在九十年代的举措,一扫过去只建“朴素”楼宇的小家之气。

1994年元月,华懋与沪上锦江集团达成协议,合作翻新和加建沪上和平饭店,投资额1亿美元,计划将和平饭店升格为五星级饭店。

和平饭店在解放前叫华懋饭店,是王德贵父辈置下的第一间物业,老

华懋公司的办公室就设在该饭店里。

加建后的和平饭店,会不会改回原名——华懋饭店?或者辟出一楼叫“华懋楼”、或“华懋厅”?不得而知。

据龚心汝称,她回沪上投资,是看好沪上的经济前景,以后还要加大

投资力度。

香江《资本》杂志,评选出1994年香江华人百亿富豪共二十四人。

龚心汝以二百五十亿港元的资产,排列金榜第7位。列她之后的富豪有:黄子明家族、吴光郑家族、郑裕彤、李福找、胡应湘、霍鹰东等。

同一时期的《MODE》杂志,评选香江十大富婆,把包玉钢的四位女儿列为香江第一富婆、亚洲女首富。

龚心汝傍上无名,大概仅把她当王德贵妻吧。实际上,龚心汝才是亚洲第一富婆。

美貌与智慧并重,是评选香江小姐的条件,这几位成功的职业妇女却也毫不逊色。她们分别是面包店老板、拥有自己的时装公司的时装设计师、房地产经纪和车行经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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