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当唯一的母仪天下的正牌皇后的问题,并不是两个女人互相争抢,相反,而是互相推脱。
田依盈拉着景枫的手真挚地说道:“景枫,无论是同程圆在一起的时间长短,还是论为程圆所做的奉献,你都比我要做的多得多。另外,你曾经千里奔袭拯救了公孙枭的几百旧部,为复国军种下的生根发芽的种子更是功不可没。”
“无论对于程圆、对于复国军、还是对于整个宁国,你做皇后都当仁不让。”
田依盈又低头道:“而且,你当初为了拯救程圆的命,不惜奉献出女孩子最珍贵的贞操,同程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对于这一点来说,你更是无可厚非的宁国第一夫人,不容任何人辩驳。”
景枫脸色微微发红,摇头道:“可是盈盈,你才是程圆心中最爱的人。想当初程圆从大马城携求亲队伍远赴梓州城,下彩礼、摆喜酒,在宾朋的见证下当场求亲,仅仅差最后的拜花堂。”
景枫又道:“而我……什么都没有。情义是情义、规矩是规矩,两者是不能混谈的。再说,皇后要母仪天下,要知书达理懂,要辅助皇帝治理国家。而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懂得打打杀杀。”
田依盈激动得一把拉住景枫的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握得紧紧的,“景枫,你不要再说了,你的那些理由都不是重要的。皇后,唯有你做才是天经地义,如果你不做就没人有资格做。”
景枫仍然一再地推脱,二女因为这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程圆从外面走了进来,忽然见到这个场面,脸上一阵诧异。
“你们姐俩怎么了?在聊什么?”
景枫和田依盈转过头见是程圆,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同时打定了主意。
既然这个问题二女不能解决,那么就交给程圆这个未来皇帝来决定吧!
“我们的未来皇帝陛下,现在我们俩有个问题想请您定夺。”田依盈走到程圆面前说道。
程圆一阵嘿嘿傻笑,“盈盈,你这么称呼,我有点不习惯啊!这不是还没登基吗?”
田依盈立刻收住了笑容,继续说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你登基了以后你总要有个皇后殿下在旁管着你,你准备选谁做你的正宫皇后呢?”
程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女是在聊这个问题。
程圆尚未开口,田依盈又抢先说道:“你要记住,皇后只有一个,她必须是个曾经为你、为复国军、为宁国做出最大贡献和牺牲的那个人。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宁国数千万百姓的悠悠之口,才能在未来统辖后宫无人非议。”
景枫不甘示弱地赶紧插话道:“不仅仅是这样,程圆,你既然做皇帝可要一言九鼎啊!当初你可是给盈盈下了聘礼、求了亲的,如果你选别人做了皇后,难岂不是自毁信誉……”
二女讲到这里,程圆终于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程圆哈哈大笑,点指着田依盈和景枫说道:“你们俩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个皇后的问题吗?这件事我早就决定了。”
二女一听顿时睁圆了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程圆。
程圆道:“谁说皇后只能有一个人?谁又说我未来要有其它后宫?”
程圆左手拉住景枫,右手拉住田依盈,“景枫将来就是我的左皇后,盈盈呢就是我的右皇后,左右不分彼此,我程圆这一生有你们两个妻子足矣!后宫?我程圆以前想都没想过,将来也不再需要增加任何一个妻妾。”
“啊?”
“你说的是真的?”
二女顿时把眼睛瞪得像对铃铛一样?
左皇后和右皇后?这个想法已经是石破天惊的新论调,至于皇帝不要其余的三宫六院,这更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
程圆,果然是个另类之中的另类。
景枫再次恢复到彪悍的性格,一个抓起程圆的左手,勾住他的小手指。
“这辈子就要我们俩,这可是你自己讲的哦,以后可不准再反悔。”
田依盈也终于从景枫的言行里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指勾住程圆的右手小手指,“对呀对呀,拉勾上吊可是你教我们的。既然跟我们俩勾了手指,你将来除了我们俩,就再也不许有其它的女人了!”
没想到程圆渐渐脸去了笑容,眼眶中雾气闪动,左右各揽住二女的肩头。
“一路走来,你们两个在我当初最无助、最危险、最艰难的时候矢志不渝地陪在我身边,我程圆无以为报。今生今世,我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其它的女人,有你们俩陪着我走完这一生,我心足矣。”
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程圆对二女的最真切心声。
二女同样无比动容,眼含热泪,把头靠在程圆的两个肩头上,三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了莫大的满足和幸福。
八天后,黄道吉日。
辰时,整个皇宫、整个宁都城、整个宁国,都处在一片庄严肃穆中。
礼钟响过十二响,程圆身着龙袍太庙祭祖。
在这个不再陌生的异世界里,程圆经历了无数次的出生入死,终于凭借不懈的努力将宁国的百姓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既然继承了宁国的大位,程圆在宁国先祖灵前郑重发誓,必将把宁国治理成当代最强大的国家。
祭祖完毕,在金銮宝殿中程圆从充当祭司的张天师手中郑重接过传国玉玺,威严地登坐大位,受文武朝臣三叩九拜。
与此同时定下国号为“天圆”,从即日起,为天圆一年,紧接着是一整套繁琐的登基大典程序。
最后程圆当场任命,张天师为当朝太宰,公孙枭和公孙林兄弟俩为宁国兵马左右大将军,三司六部各有其人掌管。
当全部的登基大典结束后,程圆带领文武群臣亲赴“人民英雄纪念碑”和“烈士陵园”大礼参拜。
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吴飞、赵天威、周子英等无数有名的将士和无名英雄在程圆脑海里一一闪过。
宁国今日之基石,都是用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那些有名字的将士还好,史书上万古流芳,受千世后人所敬仰。
可是更多的那些无名英雄就像埋在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默默无闻、随波逐流,最终悄无声息地埋葬在时光的长河之下,不仅令人感慨、哀叹……